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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inguist by Steve Kaufmann, 3.1. 语言 家 的 态度 : 真实 的 沟通

3.1. 语言 家 的 态度 : 真实 的 沟通

捕鱼 具 是 用来 捕鱼 的 , 得 鱼 后 可 忘却 不用 ;

捕 兔 器 是 用来 捉 兔 的 , 得 兔 后 可 忘却 不用 ;

语言 是 用来 捕捉 意义 的 , 得 意义 后 可 忘却 不用 。

我 如何 能 找到 一个 忘 言 的 人 而 与 他 对 谈 啊 !

- 庄子 , 公元前 第四 世纪

=== 真实 的 沟通 ===

虽然 是 显而易见 , 但 要 成为 一个 语言 家 , 你 必须 「 想要 」 用 另 一种 语言 去 沟通 。 那些 能够 学 成 另 一种 语言 的 人 ,内心 都 有 一个 愿望 : 去 认识 其它 的 人 和 另 一个 文化 , 而 不 只是 学 一种 新 语言 。 只有 当 我 真心 想要 去 接触 新 的 文化 和 人 , 这 才 开始 步上 语言家 之 路 。 并非 所有 学习 语言 的 人 都 很 愿意 去 使用 正在 学习 的 语言 。 我 仍 清楚 地 记得 四十年 前 的 某 天 , 当时 我 负责 巴黎 农学院 的 语言 实验室 , 有个 学生 忽然 发出 抱怨 之声 : 「 妈的 , 我 学 英语 都 十 年 了 , 还是 搞 不清楚 怎么 一 回事 !」 说完 , 扔下 耳机 , 踩 着 重重的 步伐 走出 教室 。 至今 , 我 仍 记得 这 一幕 。

我 能 体会 出 他 的 沮丧 。 他 说出 了 所有 感到 沮丧 的 学习者 心声 , 他们 熬过 多年 的 正规 课堂 语言 教学 、 默记 、 练习 、 回答 问题 、 准备 考试 等等 , 却 还是 无法 达到 流利 沟通 的 程度 。 他 因 勉强 去 学 那些 毫不相干 的 文句 而 感到 厌烦 (相干), 他 也 不在乎 所学 的 内容 , 也 没有 欲望 用 英语 去 与 人 沟通 , 整个 学习 过程 对 他 而言 , 都 没有 什么 实际意义 。

语言 家 晓得 , 要 把 一种 新 语言学 得 通顺 , 须 超越 上课 或 学习 教科书 的 范围 。 语言家 会 尽 其 所 能 去 接触 一个 新 的 文化 , 会 利用 一切 机会 在 实际 生活状况 中 去 面对 新 的 语言 。 假如 没有 意愿 用 新 语言 去 与 人 沟通 , 学习者 便会 陷入 技术性 的 细节 里 , 而 那些 细节 是 很 容易 忘记 的 。

我 还 记得 在 学校 学 拉丁语 的 情形 。 我们 比赛 谁 能 又 快 又 大声 地 说出 拉丁文 的 名词 字尾 变化 。 我 可以 在 几秒钟 之内 说出 bellum( 战争 ) 的 字 尾 变化 , 包括 单数 与 复数 。 它 的 发音 听 起来 很 模糊 。 总之 , 我 从 没有 意愿 要 讲 拉丁语 , 只要 通过 考试 就 好 。 我 高中 的 法语 也 类似 如此 。 现 在 , 我 的 拉丁语 早已 忘记 , 而 法语 也 一向 无法 正确 表达 , 直到 毕业 后 才 有 了 改变 。

总之 , 语言 就是 为了 沟通 , 而 不是 为了 掌握 有关 语法 、 字 词表 、 考试 或 练习 等 细节 。 在 本章 开头 的 引文 , 庄子 就 告诉 我们 语言 的 字句 是 人为 的 创作 。 语言 的 自然 本质 是 在 意念 的 真诚 表 达 , 因而 语言 的 学习 也 是 如此 , 其余 就是 人为 的 了 。 捕鱼器 只 在 捕鱼 时 有用 , 字词 也 只 在 沟通 时 才 有用 。 学习者 必须 「 想要 」 开始 沟通 。

=== 对 语言 学习 的 抗拒 ===

并非 每个 人 都 想要 使用 另 一种 语言 去 沟通 , 或 学习 另 一种 文化 。 我们 可以 理解 , 多数 人 都 是 比较 喜欢 使用 自己 的 语言 而 不太想 使用 新 语言 。 矛盾 的 是 , 许多 尝试 学习 第二语言 的 人 , 实 际 上 也 在 抗拒 这个 语言 。

在 面对 不同 的 语言 和 文化 时 , 我们 可能 会 倍感 压力 。 的确 , 以 新 的 语言 来 表达 想法 和 感觉 , 纯属 私人 内心 的 行为 。 你 的 语言 反映 出 你 的 态度 和 个性 , 因此 你 会 觉得 用 母语 来 表达 最是 自 在 。 抗拒 新 语言 也 可能 是 为 保护 自己 的 语言 及 认同 , 有些 人 就 觉得 讲 第二语言 不但 不 适当 , 而且 危险 。 有些 学习者 实际上 憎恶 开口 讲 新 语言 , 另 有些 人 则 觉得 很累 。 人们 时常 喜欢 把 新 语言 拿来 和 母语 相 比较 , 其实 他们 更 应该 去 模仿 和 学习 新 语言 。

这些 反应 很 类似 人们 出国 旅游 时 的 表现 。 尽管 有 许多 旅客 在 旅游 地点 兴致 高昂 , 并且 懂得 自 找 乐趣 , 仍 有 一些 人会 找 理由 说 : 「 毕竟 , 还是 自己 的 地方 好 。」 无论是 食物 、 或 清洁 、 或 天气 , 都 证实 家里 的确 比较 好 。 当然 , 从 旅行 回到 自己 的 家 时 , 我们 总是 很 高兴 , 但 为什么 要 在 旅行 时 想 这个 问题 呢 ? 同样 的 , 讲 自己 的 母语 是 很 轻松愉快 , 但是 该 尝试 用 新 语言 沟通 时 , 为什么 要 把 注意力 集中 在 自己 的 母语 上 呢 ?

看到 许多 学习者 不会 利用 周遭 的 环境 , 实在 令人遗憾 。 父母亲 送 小孩 到 国外 学 语言 是 很 普通 的 事 。 1960 年代 初期 , 我 在 法国 的 格伦诺伯 大学 读 政治学 , 有 许多 来自 英国 和 美国 的 学 生 也 在 那里 学法语 。 他们 大多 喜欢 和 讲 英语 的 朋友 聚在一起 , 全然 没有 好好 利用 住 在 法国 的 机会 。 他们 没有 足够 的 意愿 去 了解 法国 人民 , 结果 可想而知 , 他们 的 法语 并 没有 得到 应有 的 进步 。

相同 的 , 有次 我 在 英国 一家 著名 大学 与 一位 教 化学 的 日本 教授 谈话 。 他 很 遗憾 从 日本 来 的 许 多 留学生 都 和 讲 日语 的 学生 聚在一起 。 有个 大家 都 知道 的 笑话 : 从 东京 来 的 留学生 回 日本 之 后 , 说话 会 带着 大阪 腔 , 但是 英语 却 没什么 进步 。

就 像 我们 第一次 学 游泳 时 , 水 看起来 并 不是 那么 引人 。 用 外国 语言 沟通 亦然 , 除非 我们 下定决心 去 讲 。 记得 一位 最近 到 加拿大 来 的 移民 告诉 我 , 他 离开 故乡 后 , 先 住在 欧洲 , 有时 同事 会 邀 他 外出 饮酒 , 由于 他 觉得 自己 不 了解 同事 们 的 幽默 , 后来 就 没有 继续 和 他们 外出 了 。 我 实在 不 清楚 他 说 这件 事 的 用意 , 大概 是 想 让 我 或 他 自己 相信 : 他 和 「 外国人 」 的 文化 鸿沟 实 在 大到 无法 沟通 , 但是 , 他 又 想要 改进 自己 的 英语 。 他 不 了解 , 假如 想 把 新 语言 学 好 , 就 必 须 学习 找出 自己 与 「 外国人 」 的 共同 观点 来 。 他 没有 具备 语言 家 应有 的 态度 。

具有 他国 语言 的 沟通 能力 , 很 显然 的 , 会 为 个人 、 专业 、 或 文化 等 各 方面 带来 机会 。 我 无论 是 在家 或 外出 旅行 , 都 从 使用 不同 的 语言 当中 得到 很大 的 乐趣 。 此外 , 我 的 事业 也 是 因 自己 的 语言 能力 而 建立 起来 的 。

现在 , 即使 我 待在 温哥华 家里 , 我 可以 在 早上 用 法语 和 住在 Le Havre 的 客户 通电话 , 或者 用 瑞典语 或 德语 和 供货商 交谈 , 然后 在 广式 饮茶 的 午餐 中 用 广东话 和 服务生 闲聊 , 到 了 晚上 , 才 用 华语 或 日语 打电话 到 北京 及 名古屋 。

我 经营 日本公司 已 有 六年 , 也 有 机会 在 亚洲 、 欧洲 、 拉丁美洲 与 北美洲 的 林木业 聚会 上 , 用 日语 、 西班牙语 、 意大利语 、 法语 、 瑞典语 及 英语 发表 演讲 。

=== 克服 抗拒 心理 ===

要 成为 语言 家 , 你 必须 克服 学习 语言 时 所 面临 的 抗拒 心理 。 它 可能 需要 经过 个人 关系 或 偶然 发生 的 令人 愉快 的 经历 , 才能 突破 心理障碍 去 学习 新 的 文化 。

我 还 记得 廿年 前 发生 在 日本 的 一个 事件 (廿 = 二十)。 当时 我 替 加拿大 一家 主要 的 出口商 推销 木材 , 可是 我们 的 锯木 场 生产 出 的 木材 无法 达到 日本 客户 所 需 的 质量 要求 。 为了 进一步 了解 客户 的 需 要 , 我们 就 安排 负责 质量 鉴定 的 资深 主管 去 日本 一趟 。

头 几天 真像 碰 了 大灾难 。 这位 主管 来自 加拿大 的 一个 小镇 , 一生 的 工作 都 是 有关 木料 的 分级 和 品质 的 鉴定 。 他 对 木料 的 分级 已有 一套 自己 的 看法 , 而且 认为 不该 调整 我们 锯木 场 的 标准 去 满足 客户 的 需求 , 而是 要 向 客户 说 他们 错 了 ! 换句话说 , 他 根本 不想 去 了解 客户 的 观点 。

有天 傍晚 , 我们 到 一家 有 年轻 小姐 奉承 、 闲聊 的 酒吧 喝酒 。 一位 漂亮 的 小姐 问 我们 这位 资深 的 木材 分级 专家 是否 会 讲 日语 。 他 以 热烈 、 爱慕 的 眼神 注视 着 她 说 :「 不会 , 但是 我 可以 学 。」 那天 , 他 在 那 家 酒吧 过 了 一个 愉快 的 傍晚 。

隔日 起 , 他 开始 注意 日本 客户 的 观点 , 我们 终 能 成功 发展 出新 的 日本 木材 分级 系统 。 这种 事 应该 发生 在 每个 学习 语言 的 人 身上 , 好 让 他们 能 减低 抗拒 而 增加 兴趣 。 突破 语言 抗拒 最好 的 机会 , 就是 使用 那个 语言 去 结交 朋友 。

也 有些 想要 学习 新 语言 又 没有 抗拒 心理 的 人 , 却 终究 不能 成为 语言 家 。 他们 有 另 一个 问题 , 就是 怕 犯错 。 这种 人 在 自己 对 新 语言 还 没有 感受 、 也 还 没有 信心 能够 自由 表达 的 学习 阶段 , 就 给 自己 压力 要 达到 完美无缺 的 地步 。 这 不但 产生 反 效果 , 且 会 因为 过于 在意 自己 的 表现 而 妨碍 了 沟通 的 能力 。 假如 你 愿意 用 现有 的 程度 去 沟通 , 即使 还 不是 很 完美 , 也 会 增加 你 的 信 心 和 改进 的 意愿 。 其实 , 语言 的 发音 、 语法 和 词汇 , 都 可以 自然而然 地 学好 , 只要 条件 成 熟 。

经由 沟通 和 犯错 , 我 得以 学习 并 获得 改进 。 大概 在 四十年 前 , 我 在 法国 一家 大学 的 课堂 上 做 口头报告 。 当 我 想 说 「responsable」( 负责 任 的 ) 这 四 个 字 时 , 我 把 它 发 成 英语 中 的 「i」 音 , 而 不是 法语 中 的 「a」 音 。 每次 我 念 错 音 , 就 会 引来 一阵 笑声 。 我 是 一直 到 后来 , 才 知道 他 们 在 笑 我 念错 音 , 但是 那 并 不让 我 觉得 困扰 。 我 是 全神贯注 地 做 报告 , 传达 我 的 信息 。 当时 我 并 不在意 大家 的 笑声 , 反倒 是 他们 的 笑声 帮助 了 我 , 现在 , 我 已 不再 犯 同样 的 错误 。

设法 不要 让 自己 有 追求 完美 的 欲望 , 那 是 不切实际 又 会 妨碍 你 的 进步 。 相反 的 , 试着 用 比较 自然 的 方式 去 沟通 , 而且 享受 点 乐趣 。 虽然 有时 仍 不 顺畅 , 但 会 持续 有 进步 。 要 相信 自己 有 能力 用 新 语言 沟通 , 然后 依照 正确 的 学习 方法 去 达成 目标 。 就 如同 运动 , 信心 是 成功 极 重要 的 因素 。

在 一本 非常 有用 的 关于 打 高尔夫球 的 书 中 , 作者 罗伯 ̇ 罗替拉 (Robert J. Rotella) 谈到 的 并 不是 打 高尔夫球 的 技巧 ,而是 培养 必要 的 态度 。 这 本书 , 名叫 「 高尔夫 不是 完美 的 游戏 」 (Golf is Not a Game of Perfect)。 打 高尔夫球 的 时候 , 试图 完美 会 破坏 乐趣 和 你 的 信心 , 也 会 因而 导致 不好 的 表现 。 学习 语言 如果 不是 更 甚于 此 , 也 是 情形 类同 。 若想 改进 打 高尔夫球 的 技术 , 练习 是 很 重要 的 , 但是 , 不在意 比赛 的 结果 , 充分 享受 打球 的 乐趣 更为重要 。 把 全部 时间 全 用 在 练习 , 并 没有 什么 意义 。

因此 , 想 成为 一个 语言 家 , 你 必须 喜欢 用 新 语言 去 与 人 沟通 , 而 不 去 担心 自己 的 水平 问题 。 不要 花 时间 企图 去 掌握 语言 的 语法 规则 和 单词表 , 你 不会 喜欢 这种 令人 厌烦 的 学习 方式 , 而 且 , 效果 也 不太好 。

=== 依照 自己 的 程度 去 沟通 ===

当 你 学习 一种 新 语言 的 时候 , 要 如何 与 外界 沟通 呢 ? 说 、 写 、 看 、 听 都 是 可用 的 方式 , 主要 是 能 适合 你 的 兴趣 与 程度 。 在 讲话 的 时候 , 要 能 限制 在 自己 的 程度 之内 , 不要 使用 俚语 、 俗语 、 或 复杂 的 字句 。 设法 把 话题 限制 在 自己 能够 处理 的 范围 内 。 每次 你 用 新 语言 传达 讯息 , 虽 只是 讲 了 一点点 , 也 要 好好 鼓励 自己 一番 , 这会 建立 起 你 的 信心 。

纵使 在 开始 学习 的 阶段 , 你 的 目标 必须 是 表达 自己 , 而 不是 语言 的 学术研究 。 无论 你 犯 了 多 少 错误 , 或 费 了 多少 力气 , 只要 是 直接 与 人 沟通 而 不是 精通 理论 , 就 会 进步 得 更 快 。

我 的 妻子 卡门 , 就是 这项 原则 的 一个 好 例子 。 当 我们 住 在 东京 时 , 她 很少 有 时间 去 学习 日 语 , 但是 她 与 我们 住家 附近 的 店主人 都 沟通 得 很 自 在 。 她 是 先 从 那些 想要 购买 的 蔬菜 、 鱼肉 等 的 名字 开始 学起 的 。

几年 后 , 有次 我们 招待 来自 法国 的 客户 、 也 是 朋友 的 纪里米提 一家人 , 开着 车子 在 英属 哥伦比亚 区 一带 观光 。 伯纳 与 我 坐在 车子 的 前座 , 卡门 与 伯纳 的 太太 曼妮卡 则 坐 在 后座 。 曼妮卡 只 会 讲 法语 , 而 卡门 的 法语 语法 也 是 「 惨不忍闻 」。 但 一个 星期 之后 , 她 已 能 和 曼妮卡 在 后座 有说有笑 了 。 我 相信 , 以 卡门 的 程度 , 她 是 会 被 放在 语法 初级班 里 , 但 比起 大多数 在 学校 学了 多年 法语 的 「 英语 加拿大人 」 来说 , 她 的 表达能力 是 好多 了 。 假如 她 需要 改进 自己 的 语 法 , 她 是 做 得到 的 , 但 至少 她 现在 对 法语 已有 感受力 , 而且 在 表达 的 时候 也 有 一定 程度 的 自 信 。

卡门 的 法语 并 不 须要 说得 多 流利 , 因为 她 只 偶尔 用到 它 。 在 工作 场合 中 , 若想 让 语言 产生 效 力 , 就 必须 达到 流畅 的 地步 , 但 在 一般 社交 场合 , 能够 把 意思 传达出来 就 十分 足够 了 。 卡门 已有 足够 的 信心 在 一般 社交 场合 中 与 人 交谈 , 她 当然 可以 讲得 更 正确 , 假如 她 选择 追求 那样 的 一个 目标 。

当 你 听 和 读 的 时候 也 是 一样 : 把 精神 集中 在 你 所 关注 、 或 感兴趣 的 题材 上面 。 假如 你 阅读 或 聆听 最 吸引 你 、 或 你 想 知道 的 内容 , 你 学 起来 就会 更 觉 有趣 , 也 更 有 效果 。 找出 有 意义 的 内容 是 成为 语言 家 的 第一步 , 这 可以 是 有关 日常生活 、 商务 、 你 已 知道 的 学术 主题 、 爱好 、 与 一个 新 朋友 的 共同 兴趣 、 食物 、 音乐 、 或 其它 任何 题材 。 你 必须 明确 知道 自己 为什么 要 沟通 。 假如 你 是 基于 某种 义务 感 而 学习 语言 , 你 就 只会 看见 一堆 规则 和 字句 。 这时 , 学习 语言 就 成为 一场 艰辛 的 奋斗 。

「 有 意义 的 内容 」 这个 概念 , 在 本书 中 时常 出现 。 它 指 的 是 真实 的 语言 状况 , 如 : 为 某个 特 定 目的 所 做 的 交谈 , 而 不是 课堂 里 的 对话 、 训练 或 测验 问题 。 它 指 的 是 阅读 和 聆听 那些 你 感 兴趣 、 并且 能够 理解 的 内容 。 你 学习 的 内容 愈 实际 , 所得 的 效果 就 会 愈 好 。 由于 你 对 所 选 的 内容 感兴趣 , 你 就 能 感受 到 字里行间 之外 的 真正 内涵 , 然后 再 自然 地 加以 吸收 。 那才 是 真正 的 交流 。 你 会 发现 所学 的 非常 有用 , 也 就 更 容易 牢记不忘 (牢记 不忘)。

教室 并 不是 真实 的 生活 世界 。 真正 的 学习 , 是 置身于 你 需要 使用 该 语言 的 实际 状况 , 因为 你 想要 与 别人 互通信息 , 或是 想要 知道 非 语言 本身 的 某些 事物 。 二零零一 年 , 我 参加 了 「 温哥华 清华大学 校友会 」 的 圣诞 晚会 。 清华 是 中国 的 MIT( 麻省理工学院 ), 是 一 所在 工程 与 科 技 方面 具 国际 水准 的 学院 。 该 校 的 毕业生 , 在 移居 加拿大 后 , 都 不同 程度 地 融入 了 加拿大 社会 。 经常 , 他们 在 初 抵 加拿大 的 时候 , 都 一时 很难 找到 工作 。

我 在 晚会 中 遇到 的 两位 英语 最为 流利 的 清华 毕业生 , 却 都 是 采取 很 不 寻常 的 方式 去 介入 加拿大 的 社会 。 其中 一位 在 初 抵达 的 前 四个 月 , 在 中国 人 很少 的 Surrey 和 Delta 两个 社区 沿 户 推销 产品 。 之后 , 他 找到 了 一份 较 好 的 工作 , 而且 仅 在 四年 期间 , 英语 就 已 讲 得 十分 流畅 。 另 一位 毕业生 来到 加拿大 只有 一年 , 但 已 开了 一家 酿制 葡萄酒 的 商铺 , 这使 他 有 机会 接触 到 邻近 一带 的 居民 。 这 两人 从不 担心 自己 有限 的 英语 或 高学历 , 只是 直接 介入 真实 的 世界 , 然后 很快 便 学会 了 英语 。 学习 一种 新 语言 很 可能 让 你 心 生 胆怯 , 尤其 是 第一个 外国 语言 。 但是 , 只要 你 按部就班 慢 慢 来 , 每次 仅 向 前进 一 小步 , 你 的 信心 就 会 增加 。 要 记得 , 语言 学习 , 是 一种 技能 , 而 不是 一种 知识 。 你 必须 对 它 习惯 。 你 不是 经由 理论 , 而是 经由 「 逐渐 变成 」(becoming) 的 方式 去 学习 。

你 不会 经常 都 表现 得 一样 好 。 这 如同 运动 , 无论 你 花 了 多少 时间 练习 , 有些 时候 就是 会 表现 得 比 另 一个 时候 好 。 学习 语言 也 是 一样 。 当 你 表现 良好 的 时候 , 不妨 为 自己 高兴 一番 , 但 也 要 学习 忘记 令 你 出丑 的 时刻 。

一旦 你 学会 了 第二语言 , 就 会 有 信心 去 学习 另 一样 。 事实上 , 你 懂得 语言 愈 多 , 你 就 会 把 它 们 讲 得 都 愈 好 , 甚至 连 母语 也 都 会 跟着 进步 。 因为 , 当 你 学习 新 语言 的 时候 , 不但 表达 能力 会 提高 , 你 对 文字 意义 细微 差异 的 理解力 也 会 增强 。 你 已 逐步 成为 语言 家 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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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语言 家 的 态度 : 真实 的 沟通 ||||authentic|| 3.1 Die Haltung des Linguisten: Authentische Kommunikation 3.1. The linguist's attitude: authentic communication 3.1 La actitud del lingüista: comunicación auténtica 3.1 言語学者の姿勢:オーセンティック・コミュニケーション

捕鱼 具 是 用来 捕鱼 的 , 得 鱼 后 可 忘却 不用 ; fishing gear|fishing gear|||fishing gear||||||forgetting| Fishing tools are used for catching fish, and can be forgotten after catching the fish;

捕 兔 器 是 用来 捉 兔 的 , 得 兔 后 可 忘却 不用 ; catching|rabbit|trap|||catch||||||can|| Rabbit traps are used for catching rabbits, and can be forgotten after catching the rabbit;

语言 是 用来 捕捉 意义 的 , 得 意义 后 可 忘却 不用 。 ||||||||||forgetting| Language is used to capture meaning, and can be forgotten after understanding the meaning.

我 如何 能 找到 一个 忘 言 的 人 而 与 他 对 谈 啊 ! How can I find a person who has forgotten words and converse with him!

- 庄子 , 公元前 第四 世纪 Zhuangzi||| - Zhuangzi, 4th century BC

=== 真实 的 沟通 === === True Communication ===

虽然 是 显而易见 , 但 要 成为 一个 语言 家 , ||obvious|||||| Although it is obvious, to become a linguist, 你 必须 「 想要 」 用 另 一种 语言 去 沟通 。 ||want to|||||| you must 'want' to communicate in another language. 那些 能够 学 成 另 一种 语言 的 人 ,内心 都 有 一个 愿望 : |||||||||||||wish Those who are able to learn another language have a desire in their hearts: 去 认识 其它 的 人 和 另 一个 文化 , 而 不 只是 学 一种 新 语言 。 ||||||||culture|||only||||language To get to know other people and another culture, rather than just learning a new language. 只有 当 我 真心 想要 去 接触 新 的 文化 和 人 , 这 才 开始 步上 语言家 之 路 。 only when|||||||||||||||step onto|linguist|| Only when I sincerely want to engage with new cultures and people, does the journey of a linguist begin. 并非 所有 学习 语言 的 人 都 很 愿意 去 使用 正在 学习 的 语言 。 not all|||||||||||||| Not everyone who learns a language is very willing to use the language they are learning. 我 仍 清楚 地 记得 四十年 前 的 某 天 , I still clearly remember a day forty years ago, 当时 我 负责 巴黎 农学院 的 语言 实验室 , 有个 学生 忽然 发出 抱怨 之声 : ||||Agricultural College|||language lab|||suddenly||complaint| At that time, I was in charge of the language laboratory at the Paris Agricultural Institute, and a student suddenly voiced a complaint: 「 妈的 , 我 学 英语 都 十 年 了 , 还是 搞 不清楚 怎么 一 回事 !」 damn|||||||||figure out|not clear|||what's going on Damn it, I've been learning English for ten years, and I still can't figure this out! 说完 , 扔下 耳机 , 踩 着 重重的 步伐 走出 教室 。 |threw down|headphones|stomped|indicating action|heavy footsteps|heavy footsteps|| After saying that, I threw down my headphones and walked out of the classroom with heavy footsteps. 至今 , 我 仍 记得 这 一幕 。 to this day|||||scene To this day, I still remember this scene.

我 能 体会 出 他 的 沮丧 。 |can|||||frustration I can appreciate his frustration. 他 说出 了 所有 感到 沮丧 的 学习者 心声 , |||||frustration|||inner voice He expressed the voices of all learners who feel frustrated. 他们 熬过 多年 的 正规 课堂 语言 教学 、 默记 、 练习 、 回答 问题 、 准备 考试 等等 , |endured|||formal|formal classroom||language teaching|silent memorization|practice|answering questions|||| They have endured many years of formal classroom language teaching, rote memorization, practice, answering questions, preparing for exams, and so on, 却 还是 无法 达到 流利 沟通 的 程度 。 yet they still cannot reach the level of fluent communication. 他 因 勉强 去 学 那些 毫不相干 的 文句 而 感到 厌烦 (相干), ||reluctantly|||those|irrelevant||sentences||feel annoyed|annoyed|relevant He feels frustrated by having to learn those irrelevant sentences. 他 也 不在乎 所学 的 内容 , 也 没有 欲望 用 英语 去 与 人 沟通 , |||what he learned|||||desire|||||| He doesn't care about the content he learns, nor does he have the desire to communicate with others in English. 整个 学习 过程 对 他 而言 , 都 没有 什么 实际意义 。 |||||||||practical significance The entire learning process has no practical significance for him.

语言 家 晓得 , 要 把 一种 新 语言学 得 通顺 , ||know|||||||fluent Linguists know that to learn a new language fluently, 须 超越 上课 或 学习 教科书 的 范围 。 must||||||| 语言家 会 尽 其 所 能 去 接触 一个 新 的 文化 , Linguists will do their best to engage with a new culture, 会 利用 一切 机会 在 实际 生活状况 中 去 面对 新 的 语言 。 They will take every opportunity to face the new language in real-life situations. 假如 没有 意愿 用 新 语言 去 与 人 沟通 , If there is no willingness to communicate with others in the new language, 学习者 便会 陷入 技术性 的 细节 里 , |will then|get caught up|technical details||technical details| Learners will easily get caught up in technical details, 而 那些 细节 是 很 容易 忘记 的 。 and those details are very easy to forget.

我 还 记得 在 学校 学 拉丁语 的 情形 。 ||||||Latin||situation I still remember the situation of learning Latin in school. 我们 比赛 谁 能 又 快 又 大声 地 说出 拉丁文 的 名词 字尾 变化 。 |||||fast|||||Latin|||noun endings| We compete to see who can quickly and loudly recite the declensions of Latin noun endings. 我 可以 在 几秒钟 之内 说出 bellum( 战争 ) 的 字 尾 变化 , 包括 单数 与 复数 。 I|||a few seconds|||war|war||||||singular||plural I can recite the declensions of 'bellum' (war) within a few seconds, including singular and plural. 它 的 发音 听 起来 很 模糊 。 ||||||fuzzy Its pronunciation sounds very vague. 总之 , 我 从 没有 意愿 要 讲 拉丁语 , 只要 通过 考试 就 好 。 ||||||||as long as|||| In short, I never had the desire to learn Latin, as long as I could pass the exam, that was good enough. 我 高中 的 法语 也 类似 如此 。 My French in high school was similar. 现 在 , 我 的 拉丁语 早已 忘记 , ||||||forgot Now, I have long forgotten my Latin. 而 法语 也 一向 无法 正确 表达 , 直到 毕业 后 才 有 了 改变 。 ||||||expressed||||||| However, the French language has always been unable to express correctly until after graduation when there was a change.

总之 , 语言 就是 为了 沟通 , In short, language is for communication, 而 不是 为了 掌握 有关 语法 、 字 词表 、 考试 或 练习 等 细节 。 ||||related to|||to master the details about grammar vocabulary lists exams or exercises||||| and not for mastering details like grammar, vocabulary lists, exams, or exercises. 在 本章 开头 的 引文 , 庄子 就 告诉 我们 语言 的 字句 是 人为 的 创作 。 |this chapter|beginning||quote|Zhuangzi||||||the words||||creation At the beginning of this chapter, Zhuangzi tells us that the words and phrases of language are man-made creations. 语言 的 自然 本质 是 在 意念 的 真诚 表 达 , |||essence|||idea||sincerity|| The natural essence of language lies in the sincere expression of ideas. 因而 语言 的 学习 也 是 如此 , 其余 就是 人为 的 了 。 therefore|||||||the rest|||| Therefore, the learning of language is likewise, and the rest is all man-made. 捕鱼器 只 在 捕鱼 时 有用 , 字词 也 只 在 沟通 时 才 有用 。 fishing gear|||to fish|||words|also|only|at|||| Fish-catching devices are only useful when fishing, and words are only useful when communicating. 学习者 必须 「 想要 」 开始 沟通 。 Learners must 'want' to start communicating.

**=== 对 语言 学习 的 抗拒 ===** ||||resistance === Resistance to language learning ===

并非 每个 人 都 想要 使用 另 一种 语言 去 沟通 , 或 学习 另 一种 文化 。 not every||||||||||||||| Not everyone wants to communicate in another language or learn another culture. 我们 可以 理解 , We can understand that, 多数 人 都 是 比较 喜欢 使用 自己 的 语言 而 不太想 使用 新 语言 。 Most people prefer to use their own language and are not too eager to use a new language. 矛盾 的 是 , 许多 尝试 学习 第二语言 的 人 , 实 际 上 也 在 抗拒 这个 语言 。 contradiction||||||||||is||||to resist|| The contradiction is that many people who attempt to learn a second language are actually resisting this language.

在 面对 不同 的 语言 和 文化 时 , 我们 可能 会 倍感 压力 。 ||||||culture|||||even more feel| When facing different languages and cultures, we may feel a heightened sense of pressure. 的确 , 以 新 的 语言 来 表达 想法 和 感觉 , 纯属 私人 内心 的 行为 。 |||||||thoughts|||purely|personal||| Indeed, expressing thoughts and feelings in a new language is purely an act of personal introspection. 你 的 语言 反映 出 你 的 态度 和 个性 , |||reflects||||||personality Your language reflects your attitude and personality, 因此 你 会 觉得 用 母语 来 表达 最是 自 在 。 ||||||||most is|oneself| therefore you may feel most comfortable expressing yourself in your native language. 抗拒 新 语言 也 可能 是 为 保护 自己 的 语言 及 认同 , |||||||||||and identity|identity Resisting a new language may also be a way to protect your own language and identity. 有些 人 就 觉得 讲 第二语言 不但 不 适当 , 而且 危险 。 ||||||||appropriate||dangerous Some people feel that speaking a second language is not only inappropriate but also risky. 有些 学习者 实际上 憎恶 开口 讲 新 语言 , 另 有些 人 则 觉得 很累 。 |||hate||to speak|new|||||||very tired Some learners actually detest speaking a new language, while others find it very tiring. 人们 时常 喜欢 把 新 语言 拿来 和 母语 相 比较 , |often|||||to take|||to compare with| People often like to compare the new language with their mother tongue. 其实 他们 更 应该 去 模仿 和 学习 新 语言 。 |||||imitate|||| In fact, they should be imitating and learning new languages more.

这些 反应 很 类似 人们 出国 旅游 时 的 表现 。 These reactions are very similar to the behavior of people when traveling abroad. 尽管 有 许多 旅客 在 旅游 地点 兴致 高昂 , |||||||enthusiasm|high spirits Even though many travelers are highly enthusiastic at the travel destinations, 并且 懂得 自 找 乐趣 , 仍 有 一些 人会 找 理由 说 : and|understands||find|||||||| And understanding how to find joy in oneself, there are still some people who will find reasons to say: 「 毕竟 , 还是 自己 的 地方 好 。」 "After all, one's own place is still better." 无论是 食物 、 或 清洁 、 或 天气 , 都 证实 家里 的确 比较 好 。 |food||cleanliness||||confirm||indeed|comparatively| Whether it is food, cleanliness, or weather, it proves that home is indeed better. 当然 , 从 旅行 回到 自己 的 家 时 , 我们 总是 很 高兴 , Of course, when we return home from a trip, we are always very happy, 但 为什么 要 在 旅行 时 想 这个 问题 呢 ? But why think about this question while traveling? 同样 的 , 讲 自己 的 母语 是 很 轻松愉快 , ||||||||easy and pleasant Similarly, speaking one's mother tongue is very easy and enjoyable, 但是 该 尝试 用 新 语言 沟通 时 , ||to try||||| But when trying to communicate in a new language, 为什么 要 把 注意力 集中 在 自己 的 母语 上 呢 ? why should one focus attention on their mother tongue?

看到 许多 学习者 不会 利用 周遭 的 环境 , 实在 令人遗憾 。 |||||the surroundings|||really|it is regrettable It's truly unfortunate to see many learners not take advantage of their surroundings. 父母亲 送 小孩 到 国外 学 语言 是 很 普通 的 事 。 Parents||||||||||| It is very common for parents to send their children abroad to learn a language. 1960 年代 初期 , 我 在 法国 的 格伦诺伯 大学 读 政治学 , ||||||Grenoble||studied|political science In the early 1960s, I studied political science at Grenoble University in France, 有 许多 来自 英国 和 美国 的 学 生 也 在 那里 学法语 。 where there were many students from the UK and the US also learning French. 他们 大多 喜欢 和 讲 英语 的 朋友 聚在一起 , They mostly like to gather with friends who speak English, 全然 没有 好好 利用 住 在 法国 的 机会 。 at all|||||||| completely failing to take advantage of the opportunity to live in France. 他们 没有 足够 的 意愿 去 了解 法国 人民 , They do not have enough desire to understand the French people. 结果 可想而知 , 他们 的 法语 并 没有 得到 应有 的 进步 。 |obvious|||||||expected||progress The results are predictable; their French did not improve as it should have.

相同 的 , 有次 我 在 英国 一家 著名 大学 与 一位 教 化学 的 日本 教授 谈话 。 same|||||||||||teaching|Chemistry|||| Similarly, once I had a conversation with a Japanese professor who teaches chemistry at a famous university in England. 他 很 遗憾 从 日本 来 的 许 多 留学生 都 和 讲 日语 的 学生 聚在一起 。 ||regret|||||many|||||||||gathered together He regretted that many international students coming from Japan tend to group together with students who speak Japanese. 有个 大家 都 知道 的 笑话 : 从 东京 来 的 留学生 回 日本 之 后 , There is a joke that everyone knows: a foreign exchange student from Tokyo returns to Japan, 说话 会 带着 大阪 腔 , 但是 英语 却 没什么 进步 。 |||Osaka dialect|accent||||| speaking with a Osaka dialect, but their English hasn't improved much.

就 像 我们 第一次 学 游泳 时 , 水 看起来 并 不是 那么 引人 。 |||||swimming|||||||attractive It's like when we first learned to swim, the water didn't seem that appealing. 用 外国 语言 沟通 亦然 , 除非 我们 下定决心 去 讲 。 ||||also true|unless||make up our mind|| Communicating in a foreign language is the same; unless we are determined to speak, we won't. 记得 一位 最近 到 加拿大 来 的 移民 告诉 我 , I remember an immigrant who recently came to Canada telling me that, 他 离开 故乡 后 , 先 住在 欧洲 , 有时 同事 会 邀 他 外出 饮酒 , ||||first|||||||||drinking alcohol After he left his hometown, he first lived in Europe, and sometimes colleagues would invite him out for drinks. 由于 他 觉得 自己 不 了解 同事 们 的 幽默 , 后来 就 没有 继续 和 他们 外出 了 。 |||||||||humor||||continued|||| Because he felt he didn't understand the humor of his colleagues, he later did not continue going out with them. 我 实在 不 清楚 他 说 这件 事 的 用意 , |||||||||intention I really don't understand the intention behind what he said about this matter. 大概 是 想 让 我 或 他 自己 相信 : Perhaps he wants to make me or himself believe: 他 和 「 外国人 」 的 文化 鸿沟 实 在 大到 无法 沟通 , |||||cultural gap|||so big that|| The cultural gap between him and 'foreigners' is so large that communication is impossible, 但是 , 他 又 想要 改进 自己 的 英语 。 but he wants to improve his English. 他 不 了解 , 假如 想 把 新 语言 学 好 , He does not understand that if he wants to learn a new language well, 就 必 须 学习 找出 自己 与 「 外国人 」 的 共同 观点 来 。 ||||to find out|||||common viewpoints|| One must learn to find common viewpoints with 'foreigners'. 他 没有 具备 语言 家 应有 的 态度 。 ||possess|||should have|| He does not possess the attitude that a linguist should have.

具有 他国 语言 的 沟通 能力 , 很 显然 的 , |other countries||||||| Having the communication ability in another country's language is quite obvious. 会 为 个人 、 专业 、 或 文化 等 各 方面 带来 机会 。 |for||||||||| Will bring opportunities in various aspects such as personal, professional, or cultural. 我 无论 是 在家 或 外出 旅行 , 都 从 使用 不同 的 语言 当中 得到 很大 的 乐趣 。 |||||outdoors|travel||||||||||| Whether I am at home or traveling, I derive great joy from using different languages. 此外 , 我 的 事业 也 是 因 自己 的 语言 能力 而 建立 起来 的 。 |||||||myself|||||established|| In addition, my career has also been built upon my own language abilities.

现在 , 即使 我 待在 温哥华 家里 , |||stay at|| Now, even if I stay at home in Vancouver, 我 可以 在 早上 用 法语 和 住在 Le Havre 的 客户 通电话 , |||||||||Le Havre||| I can make phone calls in French to clients living in Le Havre in the morning, 或者 用 瑞典语 或 德语 和 供货商 交谈 , ||||||supplier| or speak with suppliers in Swedish or German, 然后 在 广式 饮茶 的 午餐 中 用 广东话 和 服务生 闲聊 , ||Cantonese-style|to drink tea|||||||waiter|to chat casually Then, during lunch at a Cantonese dim sum restaurant, I chatted with the waiter in Cantonese. 到 了 晚上 , 才 用 华语 或 日语 打电话 到 北京 及 名古屋 。 ||||use|||||||and|Nagoya It was only at night that I called Beijing and Nagoya using Mandarin or Japanese.

我 经营 日本公司 已 有 六年 , |manage|Japanese company||| I have been operating a Japanese company for six years. 也 有 机会 在 亚洲 、 欧洲 、 拉丁美洲 与 北美洲 的 林木业 聚会 上 , ||||||||North America|||| I also had the opportunity to attend timber industry gatherings in Asia, Europe, Latin America, and North America. 用 日语 、 西班牙语 、 意大利语 、 法语 、 瑞典语 及 英语 发表 演讲 。 Give speeches in Japanese, Spanish, Italian, French, Swedish, and English.

**=== 克服 抗拒 心理 ===** ||psychological === Overcoming Resistance Psychology ===

要 成为 语言 家 , 你 必须 克服 学习 语言 时 所 面临 的 抗拒 心理 。 To become a linguist, you must overcome the resistance mindset faced when learning a language. 它 可能 需要 经过 个人 关系 或 偶然 发生 的 令人 愉快 的 经历 , It may take personal relationships or pleasant experiences that happen by chance, 才能 突破 心理障碍 去 学习 新 的 文化 。 ||psychological barriers||||| to breakthrough the psychological barriers to learn a new culture.

我 还 记得 廿年 前 发生 在 日本 的 一个 事件 (廿 = 二十)。 |||twenty||||||||twenty| I still remember an event that happened in Japan twenty years ago. 当时 我 替 加拿大 一家 主要 的 出口商 推销 木材 , ||for|||||exporter|to promote|timber At that time, I was promoting timber for a major exporter in Canada, 可是 我们 的 锯木 场 生产 出 的 木材 无法 达到 日本 客户 所 需 的 质量 要求 。 |||sawing wood|sawmill|||||||||that|requirement||| but the timber produced by our sawmill could not meet the quality requirements of Japanese customers. 为了 进一步 了解 客户 的 需 要 , |further||||| In order to further understand the needs of the customers, 我们 就 安排 负责 质量 鉴定 的 资深 主管 去 日本 一趟 。 ||||quality assessment|to assess||senior|the senior manager in charge of quality assessment||| We will arrange for a senior supervisor responsible for quality assessment to go to Japan.

头 几天 真像 碰 了 大灾难 。 ||really like|||great disaster The first few days really felt like encountering a disaster. 这位 主管 来自 加拿大 的 一个 小镇 , This supervisor comes from a small town in Canada. 一生 的 工作 都 是 有关 木料 的 分级 和 品质 的 鉴定 。 ||||||||grading||quality|| His entire life’s work has been related to the grading and quality assessment of timber. 他 对 木料 的 分级 已有 一套 自己 的 看法 , ||wood||||||| He has his own set of views on the grading of timber, 而且 认为 不该 调整 我们 锯木 场 的 标准 去 满足 客户 的 需求 , Moreover|||||sawing wood|||||meet||| and he believes that we should not adjust the standards of our sawmill to meet customer demands. 而是 要 向 客户 说 他们 错 了 ! But rather, to tell the customer they are wrong! 换句话说 , 他 根本 不想 去 了解 客户 的 观点 。 In other words|||||||| In other words, he doesn't want to understand the customer's point of view at all.

有天 傍晚 , 我们 到 一家 有 年轻 小姐 奉承 、 闲聊 的 酒吧 喝酒 。 |evening||||||young lady|flattering|small talk||bar| One evening, we went to a bar where young ladies flattered and chatted with us while we drank. 一位 漂亮 的 小姐 问 我们 这位 资深 的 木材 分级 专家 是否 会 讲 日语 。 |||||||senior||timber|grading||whether||| A beautiful young lady asked us whether this experienced lumber grading expert could speak Japanese. 他 以 热烈 、 爱慕 的 眼神 注视 着 她 说 :「 不会 , 但是 我 可以 学 。」 |||admiring||gaze|stares at||||||||learn He looked at her with a warm and affectionate gaze and said, 'No, but I can learn.' 那天 , 他 在 那 家 酒吧 过 了 一个 愉快 的 傍晚 。 |||||||||||evening That day, he had a pleasant evening at that bar.

隔日 起 , 他 开始 注意 日本 客户 的 观点 , the day after|the day after||||||| The next day, he began to pay attention to the opinions of Japanese clients. 我们 终 能 成功 发展 出新 的 日本 木材 分级 系统 。 |||||to develop new||||| We will eventually succeed in developing a new grading system for Japanese timber. 这种 事 应该 发生 在 每个 学习 语言 的 人 身上 , Such things should happen to everyone who is learning a language. 好 让 他们 能 减低 抗拒 而 增加 兴趣 。 ||||to reduce|||increase interest| It's good to let them reduce resistance and increase interest. 突破 语言 抗拒 最好 的 机会 , 就是 使用 那个 语言 去 结交 朋友 。 breakthrough|||||||||||to make friends| The best opportunity to break through language resistance is to use that language to make friends.

也 有些 想要 学习 新 语言 又 没有 抗拒 心理 的 人 , There are also some people who want to learn a new language but do not resist the idea, 却 终究 不能 成为 语言 家 。 |eventually|||| yet they ultimately cannot become linguists. 他们 有 另 一个 问题 , 就是 怕 犯错 。 |||||||make mistakes They have another problem, which is the fear of making mistakes. 这种 人 在 自己 对 新 语言 还 没有 感受 、 This kind of person has not yet felt the new language by themselves, 也 还 没有 信心 能够 自由 表达 的 学习 阶段 , |||||||||stage There's still no confidence in the stage of learning to express freely, 就 给 自己 压力 要 达到 完美无缺 的 地步 。 ||||||perfect state||level Just put pressure on yourself to achieve perfection. 这 不但 产生 反 效果 , ||||reverse effect This not only produces a counterproductive effect, 且 会 因为 过于 在意 自己 的 表现 而 妨碍 了 沟通 的 能力 。 and|||too much|to care about|||performance||hinders|||| but it also hinders your ability to communicate because you are too concerned about your own performance. 假如 你 愿意 用 现有 的 程度 去 沟通 , 即使 还 不是 很 完美 , |||||||||even if|||| If you are willing to communicate with your current level, even if it is not very perfect, 也 会 增加 你 的 信 心 和 改进 的 意愿 。 ||||||||||willingness If you are willing to communicate with your current level, even if it is not very perfect, it will also increase your confidence and willingness to improve. 其实 , 语言 的 发音 、 语法 和 词汇 , In fact, the pronunciation, grammar, and vocabulary of a language, 都 可以 自然而然 地 学好 , 只要 条件 成 熟 。 ||naturally||||||mature It is all possible to learn well naturally, as long as the conditions are mature.

经由 沟通 和 犯错 , 我 得以 学习 并 获得 改进 。 through|||make mistakes||was able to|||| Through communication and making mistakes, I am able to learn and improve. 大概 在 四十年 前 , 我 在 法国 一家 大学 的 课堂 上 做 口头报告 。 |||||||||||||oral presentation About forty years ago, I gave an oral presentation in a classroom at a university in France. 当 我 想 说 「responsable」( 负责 任 的 ) 这 四 个 字 时 , ||||responsible|||||||| When I want to say the word 'responsable' (responsible), 我 把 它 发 成 英语 中 的 「i」 音 , 而 不是 法语 中 的 「a」 音 。 |||to pronounce|to become|||||||||||it| I pronounce it with the 'i' sound in English, rather than the 'a' sound in French. 每次 我 念 错 音 , 就 会 引来 一阵 笑声 。 |||||||causes||laughter Every time I mispronounce it, it brings about a burst of laughter. 我 是 一直 到 后来 , 才 知道 他 们 在 笑 我 念错 音 , ||all along||||||||||mispronounced| I didn't realize until later that they were laughing at my mispronunciation. 但是 那 并 不让 我 觉得 困扰 。 ||||||troubled But that didn't bother me. 我 是 全神贯注 地 做 报告 , 传达 我 的 信息 。 ||focused|||presentation|convey|||message I was completely focused on giving my presentation and conveying my message. 当时 我 并 不在意 大家 的 笑声 , 反倒 是 他们 的 笑声 帮助 了 我 , ||||everyone|||||||||| At that time, I didn't care about everyone's laughter; instead, their laughter helped me. 现在 , 我 已 不再 犯 同样 的 错误 。 |||no longer||||mistake Now, I no longer make the same mistakes.

设法 不要 让 自己 有 追求 完美 的 欲望 , try to|||||pursuit|||desire Try not to let yourself have the desire for perfection. 那 是 不切实际 又 会 妨碍 你 的 进步 。 ||impractical|||||| It is unrealistic and will hinder your progress. 相反 的 , 试着 用 比较 自然 的 方式 去 沟通 , 而且 享受 点 乐趣 。 |||||||||||||fun On the contrary, try to communicate in a more natural way and enjoy some fun. 虽然 有时 仍 不 顺畅 , 但 会 持续 有 进步 。 ||||smooth||||| Although it is sometimes still not smooth, there will be continuous progress. 要 相信 自己 有 能力 用 新 语言 沟通 , Believe in your ability to communicate in the new language. 然后 依照 正确 的 学习 方法 去 达成 目标 。 |according to||||||| Then follow the correct learning method to achieve your goals. 就 如同 运动 , 信心 是 成功 极 重要 的 因素 。 |||||||||factor Just like sports, confidence is an extremely important factor for success.

在 一本 非常 有用 的 关于 打 高尔夫球 的 书 中 , In a very useful book about playing golf, 作者 罗伯 ̇ 罗替拉 (Robert J. Rotella) |Robert|Rotella|Robert J. Rotella||Rotella the author Robert J. Rotella 谈到 的 并 不是 打 高尔夫球 的 技巧 ,而是 培养 必要 的 态度 。 |||||golf||skills||cultivating|necessary attitude|| What we are talking about is not the skill of playing golf, but rather cultivating the necessary attitude. 这 本书 , 名叫 「 高尔夫 不是 完美 的 游戏 」 (Golf is Not a Game of Perfect)。 |||golf|||||Golf||||||perfect This book is called 'Golf is Not a Game of Perfect'. 打 高尔夫球 的 时候 , 试图 完美 会 破坏 乐趣 和 你 的 信心 , When playing golf, trying to be perfect will ruin the fun and your confidence. 也 会 因而 导致 不好 的 表现 。 ||therefore|to lead to||| It can also lead to poor performance. 学习 语言 如果 不是 更 甚于 此 , 也 是 情形 类同 。 ||if|||than this||||situation|similar situation Learning a language, if not more so, is a similar situation. 若想 改进 打 高尔夫球 的 技术 , 练习 是 很 重要 的 , If you want|||golf||technique||||| If you want to improve your golfing skills, practice is very important. 但是 , 不在意 比赛 的 结果 , 充分 享受 打球 的 乐趣 更为重要 。 |not care|||||||||more important However, not caring about the results of the game and fully enjoying the pleasure of playing is even more important. 把 全部 时间 全 用 在 练习 , 并 没有 什么 意义 。 Using all the time solely for practice is meaningless.

因此 , 想 成为 一个 语言 家 , 你 必须 喜欢 用 新 语言 去 与 人 沟通 , ||become||||||||||||| Therefore, if you want to become a linguist, you must enjoy using the new language to communicate with others, 而 不 去 担心 自己 的 水平 问题 。 and not worry about your own proficiency. 不要 花 时间 企图 去 掌握 语言 的 语法 规则 和 单词表 , |||attempt||||||||word list Don't spend time trying to master the grammar rules and vocabulary of the language. 你 不会 喜欢 这种 令人 厌烦 的 学习 方式 , 而 且 , 效果 也 不太好 。 |||||annoying|||||||| You won't like this tedious way of learning, and the results are not very good either.

**=== 依照 自己 的 程度 去 沟通 ===** according to||||| === Communicate according to your own level ===

当 你 学习 一种 新 语言 的 时候 , 要 如何 与 外界 沟通 呢 ? When you learn a new language, how do you communicate with the outside world? 说 、 写 、 看 、 听 都 是 可用 的 方式 , ||||||available|| Speaking, writing, watching, and listening are all viable methods. 主要 是 能 适合 你 的 兴趣 与 程度 。 The key is to find what suits your interests and level. 在 讲话 的 时候 , 要 能 限制 在 自己 的 程度 之内 , |speech|||||||||| When speaking, one should be able to keep it within one's own limits. 不要 使用 俚语 、 俗语 、 或 复杂 的 字句 。 ||slang|proverbs|or||| Do not use slang, colloquialisms, or complex phrases. 设法 把 话题 限制 在 自己 能够 处理 的 范围 内 。 Try to keep the topic within the scope that one can handle. 每次 你 用 新 语言 传达 讯息 , 虽 只是 讲 了 一点点 , ||||||message||||| Every time you convey a message in a new language, even if it’s just a little bit, 也 要 好好 鼓励 自己 一番 , 这会 建立 起 你 的 信心 。 you should encourage yourself well; this will build your confidence.

纵使 在 开始 学习 的 阶段 , even if|||||stage Even in the initial learning stage, 你 的 目标 必须 是 表达 自己 , 而 不是 语言 的 学术研究 。 |||||||||||academic research Your goal must be to express yourself, rather than to engage in academic research of the language. 无论 你 犯 了 多 少 错误 , 或 费 了 多少 力气 , No matter||make|||||||||effort No matter how many mistakes you make, or how much effort you put in, 只要 是 直接 与 人 沟通 而 不是 精通 理论 , 就 会 进步 得 更 快 。 as long as||||||||mastery||||||| as long as you communicate directly with people rather than mastering the theory, you will improve faster.

我 的 妻子 卡门 , 就是 这项 原则 的 一个 好 例子 。 |||Carmen|||principle|||| My wife Carmen is a good example of this principle. 当 我们 住 在 东京 时 , 她 很少 有 时间 去 学习 日 语 , When we lived in Tokyo, she rarely had time to study Japanese, 但是 她 与 我们 住家 附近 的 店主人 都 沟通 得 很 自 在 。 ||||home|nearby||the shop owner||||||at but she communicated very comfortably with the store owners near our home. 她 是 先 从 那些 想要 购买 的 蔬菜 、 鱼肉 等 的 名字 开始 学起 的 。 |||||wanted||||fish and meat|||||to start learning| She started by learning the names of the vegetables, fish, and meat that those who wanted to buy them were interested in.

几年 后 , 有次 我们 招待 来自 法国 的 客户 、 也 是 朋友 的 纪里米提 一家人 , ||||entertained|||||||||Jilimi Ti| A few years later, we hosted our guest from France, who is also a friend, Mr. Jeremie and his family. 开着 车子 在 英属 哥伦比亚 区 一带 观光 。 |car||British|British Columbia|||to sightsee We drove around the British Columbia area for sightseeing. 伯纳 与 我 坐在 车子 的 前座 , Bernard||||||front seat Berna sat in the front seat of the car with me. 卡门 与 伯纳 的 太太 曼妮卡 则 坐 在 后座 。 |||||Mrs Manika||||the back seat Carmen sat in the back seat with Berna's wife, Manica. 曼妮卡 只 会 讲 法语 , 而 卡门 的 法语 语法 也 是 「 惨不忍闻 」。 Manika|||||||||grammar|||terrible grammar Manny can only speak French, and Carmen's French grammar is also 'horribly unbearable.' 但 一个 星期 之后 , 她 已 能 和 曼妮卡 在 后座 有说有笑 了 。 ||week|||already||||at||chatting and laughing| But a week later, she was already able to chat and laugh with Monica in the back seat. 我 相信 , 以 卡门 的 程度 , 她 是 会 被 放在 语法 初级班 里 , |||Carmen|||||||||beginner class| I believe that, at Carmen's level, she would be placed in a beginner grammar class, 但 比起 大多数 在 学校 学了 多年 法语 的 「 英语 加拿大人 」 来说 , but compared to most 'English Canadians' who have studied French for many years in school, 她 的 表达能力 是 好多 了 。 ||her ability to express||| Her expressive ability has improved a lot. 假如 她 需要 改进 自己 的 语 法 , 她 是 做 得到 的 , |||||||||||achieve| If she needs to improve her grammar, she can do it. 但 至少 她 现在 对 法语 已有 感受力 , |||||||sensitivity But at least she now has a feel for the French language. 而且 在 表达 的 时候 也 有 一定 程度 的 自 信 。 ||||||||||self| Moreover, when expressing oneself, there is also a certain degree of confidence.

卡门 的 法语 并 不 须要 说得 多 流利 , 因为 她 只 偶尔 用到 它 。 |||||needs to||||||||| Carmen's French doesn't need to be very fluent because she only uses it occasionally. 在 工作 场合 中 , 若想 让 语言 产生 效 力 , 就 必须 达到 流畅 的 地步 , ||||if you want|||produce effect||effectiveness||||fluent|| In a professional setting, if one wants language to be effective, it must be fluent. 但 在 一般 社交 场合 , 能够 把 意思 传达出来 就 十分 足够 了 。 ||||||||to convey|||| But in general social situations, being able to convey the meaning is more than enough. 卡门 已有 足够 的 信心 在 一般 社交 场合 中 与 人 交谈 , ||enough|||||||||| Carmen already has enough confidence to talk to people in general social situations. 她 当然 可以 讲得 更 正确 , 假如 她 选择 追求 那样 的 一个 目标 。 |||||||||pursuing|||| Of course, she could speak more accurately if she chose to pursue such a goal.

当 你 听 和 读 的 时候 也 是 一样 : It's the same when you listen and read: 把 精神 集中 在 你 所 关注 、 或 感兴趣 的 题材 上面 。 |spirit|to concentrate||you||to focus on||||subject matter| Focus your mind on the topics that you are concerned about or interested in. 假如 你 阅读 或 聆听 最 吸引 你 、 或 你 想 知道 的 内容 , ||||||attractive||||||| If you read or listen to the content that attracts you the most, or what you want to know, 你 学 起来 就会 更 觉 有趣 , 也 更 有 效果 。 ||||||interesting||||effect When you start learning, you will find it more interesting and more effective. 找出 有 意义 的 内容 是 成为 语言 家 的 第一步 , Finding|||||||||| Finding meaningful content is the first step to becoming a linguist. 这 可以 是 有关 日常生活 、 商务 、 你 已 知道 的 学术 主题 、 爱好 、 |||||||already|||academic|| This can be related to daily life, business, academic topics you already know, hobbies, 与 一个 新 朋友 的 共同 兴趣 、 食物 、 音乐 、 或 其它 任何 题材 。 ||||||||||||topic Common interests with a new friend, food, music, or any other topic. 你 必须 明确 知道 自己 为什么 要 沟通 。 You must clearly know why you want to communicate. 假如 你 是 基于 某种 义务 感 而 学习 语言 , If you are learning a language out of a sense of obligation, 你 就 只会 看见 一堆 规则 和 字句 。 You will only see a pile of rules and phrases. 这时 , 学习 语言 就 成为 一场 艰辛 的 奋斗 。 ||||||hardship|| At this point, learning a language becomes a strenuous struggle.

「 有 意义 的 内容 」 这个 概念 , 在 本书 中 时常 出现 。 The concept of 'meaningful content' often appears in this book. 它 指 的 是 真实 的 语言 状况 , 如 : 为 某个 特 定 目的 所 做 的 交谈 , |||||||situation||||||||do||conversation It refers to the real language situation, such as conversations made for a specific purpose. 而 不是 课堂 里 的 对话 、 训练 或 测验 问题 。 |not|||||training||test|questions Not the dialogues, drills, or test questions in the classroom. 它 指 的 是 阅读 和 聆听 那些 你 感 兴趣 、 并且 能够 理解 的 内容 。 It refers to reading and listening to content that you are interested in and can understand. 你 学习 的 内容 愈 实际 , 所得 的 效果 就 会 愈 好 。 ||||||gains|||||| The more practical the content you study is, the better the results you will achieve. 由于 你 对 所 选 的 内容 感兴趣 , ||||chosen||| Because you are interested in the content you have chosen, 你 就 能 感受 到 字里行间 之外 的 真正 内涵 , 然后 再 自然 地 加以 吸收 。 |||feel||between the lines|||true meaning|true meaning||||||to absorb You can feel the true meaning beyond the words and phrases, and then naturally absorb it. 那才 是 真正 的 交流 。 That is true communication. 你 会 发现 所学 的 非常 有用 , 也 就 更 容易 牢记不忘 (牢记 不忘)。 |||||||||||remember firmly||remember You will find what you learn very useful, making it easier to remember and not forget.

教室 并 不是 真实 的 生活 世界 。 The classroom is not the real life world. 真正 的 学习 , 是 置身于 你 需要 使用 该 语言 的 实际 状况 , ||||immersed in|||||||| Real learning is being in situations where you need to use the language. 因为 你 想要 与 别人 互通信息 , 或是 想要 知道 非 语言 本身 的 某些 事物 。 |||||exchange information||want to|||language|itself||| Because you want to communicate information with others, or you want to know certain things beyond the language itself. 二零零一 年 , 我 参加 了 「 温哥华 清华大学 校友会 」 的 圣诞 晚会 。 2001|||||||Tsinghua University Alumni Association||Christmas| In 2001, I attended the Christmas party of the "Vancouver Tsinghua Alumni Association." 清华 是 中国 的 MIT( 麻省理工学院 ), ||||MIT|MIT Tsinghua is China's MIT (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是 一 所在 工程 与 科 技 方面 具 国际 水准 的 学院 。 ||located at||||technology||||international standard|| It is a college with international standards in engineering and technology. 该 校 的 毕业生 , 在 移居 加拿大 后 , the|school||||immigrating|| The graduates of this school, after moving to Canada, 都 不同 程度 地 融入 了 加拿大 社会 。 have integrated into Canadian society to varying degrees. 经常 , 他们 在 初 抵 加拿大 的 时候 , 都 一时 很难 找到 工作 。 |||initial|arrived in|||||||| Often, when they first arrive in Canada, they find it very difficult to find work.

我 在 晚会 中 遇到 的 两位 英语 最为 流利 的 清华 毕业生 , |||||||||fluent||| The two Tsinghua graduates I met at the party were the most fluent in English, 却 都 是 采取 很 不 寻常 的 方式 去 介入 加拿大 的 社会 。 ||||||||||intervene in||| but both took very unusual approaches to engage with Canadian society. 其中 一位 在 初 抵达 的 前 四个 月 , ||||arrival|||| Among them, one person in the first four months after arriving, 在 中国 人 很少 的 Surrey 和 Delta 两个 社区 沿 户 推销 产品 。 |||||||Delta|||along|household|door-to-door sales| was door-to-door selling products in the communities of Surrey and Delta where there were very few Chinese people. 之后 , 他 找到 了 一份 较 好 的 工作 , |||||comparatively better||| After that, he found a better job, 而且 仅 在 四年 期间 , 英语 就 已 讲 得 十分 流畅 。 |||||||||||fluent Moreover, in just four years, English has been spoken very fluently. 另 一位 毕业生 来到 加拿大 只有 一年 , Another graduate arrived in Canada only a year ago, 但 已 开了 一家 酿制 葡萄酒 的 商铺 , ||opened||brewing|||wine shop but has already opened a shop for brewing wine. 这使 他 有 机会 接触 到 邻近 一带 的 居民 。 ||||||nearby area|the surrounding area|| This gave him the opportunity to connect with the residents in the nearby area. 这 两人 从不 担心 自己 有限 的 英语 或 高学历 , These two never worried about their limited English or high education. 只是 直接 介入 真实 的 世界 , 然后 很快 便 学会 了 英语 。 |directly|intervening|real world|||||||| They simply engaged directly with the real world and quickly learned English. 学习 一种 新 语言 很 可能 让 你 心 生 胆怯 , 尤其 是 第一个 外国 语言 。 ||||||||heart|arise|timid|especially|||| Learning a new language can easily make you feel intimidated, especially if it's your first foreign language. 但是 , 只要 你 按部就班 慢 慢 来 , |||step by step||| However, as long as you take it step by step and go slowly, 每次 仅 向 前进 一 小步 , 你 的 信心 就 会 增加 。 |||||small step|||||| each time you only move forward a little bit, your confidence will increase. 要 记得 , 语言 学习 , 是 一种 技能 , 而 不是 一种 知识 。 ||||||skill|||| Remember, language learning is a skill, not a form of knowledge. 你 必须 对 它 习惯 。 You must get accustomed to it. 你 不是 经由 理论 , 而是 经由 「 逐渐 变成 」(becoming) 的 方式 去 学习 。 ||through|||through|gradually||becoming|||| You learn not through theory, but through a process of 'becoming'.

你 不会 经常 都 表现 得 一样 好 。 you|won't|||||| You won't always perform equally well. 这 如同 运动 , 无论 你 花 了 多少 时间 练习 , This|like|||||||| It's like sports; no matter how much time you spend practicing, 有些 时候 就是 会 表现 得 比 另 一个 时候 好 。 sometimes you just perform better than at other times. 学习 语言 也 是 一样 。 Learning a language is the same. 当 你 表现 良好 的 时候 , 不妨 为 自己 高兴 一番 , ||perform||||might as well||||a bit When you perform well, it’s okay to be happy for yourself, 但 也 要 学习 忘记 令 你 出丑 的 时刻 。 |||||that||embarrassing moments||embarrassing moments but you also need to learn to forget the moments that embarrassed you.

一旦 你 学会 了 第二语言 , 就 会 有 信心 去 学习 另 一样 。 once|||||||||||| Once you learn a second language, you will have the confidence to learn another. 事实上 , 你 懂得 语言 愈 多 , 你 就 会 把 它 们 讲 得 都 愈 好 , In fact, the more languages you understand, the better you will speak them. 甚至 连 母语 也 都 会 跟着 进步 。 ||native language||||| Even your mother tongue will improve as well. 因为 , 当 你 学习 新 语言 的 时候 , 不但 表达 能力 会 提高 , Because when you learn a new language, not only will your expression ability improve, 你 对 文字 意义 细微 差异 的 理解力 也 会 增强 。 ||text meaning|meaning|subtle|subtle differences|||||improve but your understanding of the subtle differences in the meaning of words will also be enhanced. 你 已 逐步 成为 语言 家 了 。 ||gradually|become|linguist|| You have gradually become a lingu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