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首名美籍党员李敦白逝世：毛泽东政府里的神秘外国人
First American member of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Li Dunbai, passes away|mysterious foreigner in Mao Zedong's government
The CCP's first American member Riton Bai dies: the mysterious foreigner in Mao Zedong's government
第二次世界大战 后 在 中国 生活 了 35 年 ， 成为 共产主义 革命 顾问 和 政治犯 ， 后 又 向前 来 新兴 中国 市场 牟利 的 西方 资本家 提供 咨询 ， 从而 积累 大量 财富 的 美国 军人 、 语言 家 西德尼 · 里 滕 贝格 (Sidney Rittenber)， 于 周六 在 亚利桑那州 斯科茨代尔 去世 ， 享年 98 岁 。
||||||||communism||||political prisoner||||||||profit||the Western|capitalist|||||||||military personnel|||Sidney||滕|贝格|Sidney|Rittenber||||Arizona|Scottsdale|||
经过 卡夫卡 式 的 怪诞 曲折 ， 里滕贝格 成为 了 一名 中国共产党 的 宣传 家 ， 毛泽东 主席 和 周恩来 总理 的 忠实 助手 ， 作为 毛泽东 政府 里 的 神秘 外国人 ， 他 以 李敦白 这个 中文名 在 中国 广为人知 。
|Kafka|||bizarre|twists and turns|Littenberg||||Communist Party of China|||home||Chairman|||Premier||faithful|assistant||||||||||Li Dunbai||Li Dunbai|||widely known
After a bizarre Kafkaesque twist, Rittenberg became a propagandist for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a loyal aide to Chairman Mao Zedong and Premier Zhou Enlai, and an enigmatic foreigner in Mao's government who became known in China under the Chinese name Li Dunbai.
但 他 引发 了 毛 的 多疑 ， 还 得罪 了 毛 的 妻子 ， 结果 以 间谍活动 和 反革命 阴谋 含冤 入狱 16 年 。
||caused||||suspicion||offended||||wife|consequently||spy activities||counter-revolutionary|conspiracy|wrongly accused|into prison|
However, he aroused Mao's suspicion and offended Mao's wife, and as a result, he was wrongfully imprisoned for 16 years for espionage and counter-revolutionary conspiracy.
获释 后 他 回到 美国 ， 利用 自己 在 中国 积累 起 的 渊博 知识 和 丰富 人 脉 ， 建立 了 自己 的 资本主义 帝国 ， 为 包括 微软 (Microsoft) 的 比尔 · 盖茨 (Bill Gates) 和 电脑 巨头 迈克尔 ·S· 戴尔 (Michael S. Dell) 等 企业 领袖 提供 咨询服务 ， 帮助 他们 从 中国 巨大 的 、 不断 成长 的 经济 中 获利 。
released|||returned to||taking advantage of|||||||profound|knowledge||extensive connections||connections|established||||capitalism|capitalist empire|||Microsoft|Microsoft||Bill Gates|Gates|Bill Gates|Gates|||tech giant|Michael|capitalist empire|Michael S. Dell|Michael||Michael S. Dell|||business leaders||consulting services|||||huge||continuously growing|growing economy||||profit
After his release, he returned to the United States and used his vast knowledge and contacts in China to build his own capitalist empire, consulting with corporate leaders, including Microsoft's Bill Gates and computer giant Michael S. Dell, to help them profit from China's vast and growing economy.
在 中国 ， 他 仍然 受到 欢迎 ， 他 带领 企业家 组团 旅行 ， 把 他们 介绍 给 这个 国家 的 权势 人物 。
|||still||||lead|entrepreneurs|group travel|travel||||||||powerful figures|figure
“ 他 的 故事 引人入胜 ， 或许 最好 理解 成 现代 中国 的 缩影 ，” 作者 加里 · 里夫林 (Gary Rivlin ) 于 2004 年 在 《 纽约时报 》 上 写道 。
|||engrossing|perhaps||||modern times|||microcosm|author|Gary|Gary Rivlin|Gary|Rivlin||||The New York Times||wrote
"His story is a fascinating one, perhaps best understood as a microcosm of modern China," wrote author Gary Rivlin in the New York Times in 2004.
“ 他 从 身陷囹圄 的 侨民 摇身一变 ， 成为 收费 不菲 的 国际 中间人 ， 反映 出 这个 国家 的 转变 —— 从 一个 封闭 的 共产主义 国家 转变成 一个 肆意 赚钱 的 社会 ， 拥有 一批 新 的 企业家 ， 他们 的 梦想 与 硅谷 之类 的 地方 并无二致 。
||trapped in prison||overseas Chinese|undergo a complete transformation||high fees|hefty||international|middleman||reflects out||||transformation|||closed||||transform into||rampantly|||society|possesses|a group of||||||dreams||Silicon Valley|such places|||no different
”
李敦白 是 南卡罗来纳州 查尔斯顿 一个 显赫 家族 的 叛逆 子孙 ， 曾经 加入 美国 共产党 后 又 退出 ， 第二次世界大战 甫 一 结束 ， 他 就 以 一名 陆军 二等兵 的 身份 来到 中国 。
||South Carolina|Charleston||prominent family|family||rebel descendant|descendant|once|joined||Communist Party|||||just after||ended|||||Army Private|Private Second Class||Private||
从 1945 年 到 1980 年 ， 他 在 中国 的 大部分 时间 里 ， 都 与 中共 高层 领导人 过从甚密 。
||||||||most of the time|||||Chinese Communist Party|top leaders|CCP leaders|close relationship
他 曾经 徒步 45 天 ， 在 山区 根据地 延安 找到 了 他们 。
||hiking|||mountain area|base area|Yan'an|found them||
他 与 毛泽东 打牌 、 论道 ， 跟 周恩来 谈 美国 和 哲学 ， 与 毛 的 妻子 江青 跳舞 ， 还 认识 了 毛 的 核心 圈子 ， 包括 排名 第三 的 领导人 刘少奇 。
|||playing cards|discussing philosophy|||talked|||philosophy|||||Jiang Qing|dancing||||||core circle|core circle||ranking|third|||Liu Shaoqi
这些 人 一起 看 劳莱与哈代 (Laurel and Hardy) 的 电影 。
||||Laurel and Hardy|Laurel||Hardy||
李敦白 于 1946 年 加入 中国共产党 。
他 将 党 宣 部门 的 新闻稿 译成 英文 ， 并 担任 国际 领导人 公报 与 往来 的 中文翻译 。
|will|the Party|announce|Department||press release|translate|English||serve as|||communiqué||correspondence||Chinese translation
他 与 毛 和 红军 一同 踏上 征程 ， 见证 了 内战 、 中共 在 1949 年 的 获胜 ， 以及 毛 的 北京政府 和 中华人民共和国 的 成立 。
||||Red Army|together with|set out|journey|witnessed||Civil War|||||victory|and the establishment of|||Beijing government||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尽管 地位 越来越 高 ， 李敦白 还是 两次 因不实 的 罪名 入狱 。
despite|status||||||for falsehood||charges|
共产党 在 中国 掌权 后 ， 苏联 领导人 约瑟夫 · 斯大林 在 给 毛泽东 的 一份 公报 中 指责 李敦白 是 美国 派 来 破坏 革命 的 秘密 特工 。
|||||Soviet Union||Joseph Stalin|Joseph Stalin||||||||accusation||||faction||sabotage|||secret agent|secret agent
他 在 未经 审判 的 情况 下 被 单独 监禁 了 六年 。
||without trial|trial||circumstances|||solitary|imprisonment||six years
1955 年 ， 他 得以 洗清 间谍 罪名 ， 并 被 释放 ， 恢复 了 党内 特权阶层 的 地位 。
||was able to|clear his name|spy||||released|restored status||within the party|privileged class||
他 被 任命 为 广播 事业 局 的 高级官员 ， 后来 成为 经常 谴责 美国 的 “ 北京 广播电台 ” 的 一名 主任 。
他 还 为 受 控制 的 新华社 撰稿 ， 并 与 外国 记者 和 政要 保持 联络 。
有时 ， 他会 亲自 参与 政治宣传 ， 用 一口 带 着 点 南卡罗来纳 拖音 的 英语 播音 。
他 的 收入 很 高 ， 与 第三任 妻子 王玉琳 以及 三个 女儿 和 儿子 住 在 北京 的 一处 以 西方 的 标准 也 堪称 豪华 的 套房 里 ， 里面 摆满 了 价值连城 的 明代 古董 。
（ 他 的 第一任 妻子 是 美国 人 ， 在 他 前往 中国 时 与 他 离婚 ； 第二任 妻子 是 中国 国家 广播电台 的 播音 魏林 ， 在 他 被控 从事 间谍活动 后 ， 为 向 共产党 表 忠心 而 与 他 离婚 。
） 在 毛泽东 的 大跃进 运动 期间 ， 李敦白 成了 热心 的 宣传 家 。
大跃进 是 1958 年 至 1961 年 的 一场 运动 ， 旨在 将 中国 从 农业 经济 转变 为 集体化 、 工业化 的 社会 。
||||||||aimed to||||agriculture||||collectivization|industrialization||
这场 禁止 私人 务农 、 用 灌输 和 强迫 劳动 来 执行 法令 的 运动 是 一场 灾难 ， 导致 了 大 范围 的 饥荒 和 数千万 人 的 死亡 。
this campaign||private|farming||indoctrination||coercion|labor||enforcement|decree|||||disaster|caused|||scope||famine||tens of millions|||death
他 更 直接 地 参与 了 毛泽东 文化大革命 的 早期 阶段 。
|||||||Cultural Revolution|||early stage
长 达 十年 的 “ 文革 ” 是 对 “ 资产阶级 ” 知识分子 、 被 怀疑 反对 毛泽东思想 的 共产党 官员 和 其他 人士 的 清洗 。
||Ten years|||||bourgeoisie|intellectuals||doubt||Mao Zedong Thought|||party officials|||people||purge
从 1966 年 开始 ， 成千上万 的 年轻 红卫兵 以 监禁 、 酷刑 、 公开 羞辱 和 没收 财产 的 方式 ， 对 数百万 人 进行 迫害 ， 试图 建立 对 毛泽东 的 个人崇拜 。
|||thousands upon thousands||young people|Red Guards|||torture|public humiliation|public humiliation||confiscation of property|property||||millions|||persecution|attempted to|||||cult of personality
李敦白 与 红卫兵 一道 谴责 所谓 的 “ 当权派 ” 官僚 ， 向 群众 高声 宣讲 。
|||together with||||the authorities|bureaucrats||the masses|loudly|publicize
他 的 演讲 和 记者 招待会 被 发表 在 红卫兵 的 报纸 上 。
||speech|||press conference||published||||Red Guard newspaper|
当时 一张 广为人知 的 照片 显示 ， 毛泽东 在 给 李敦白 的 毛泽东 语录 签名 。
at that time|||||shows||||||||
另 一张 照片 里 的 李敦白 站 在 讲台 上 ， 举着 这 本书 ， 在 北京天安门广场 劝诫 群众 ， 捍卫 毛泽东思想 。
|||||Li Dunbai|||podium||holding up||||Tiananmen Square|admonition||defend|
照片 拍摄 后 不久 ， 李敦白 自己 遭到 毛泽东 妻子 江青 的 告发 ， 表面 上 的 理由 是 参加 秘密会议 、 密谋 推翻 政府 。
|photographing||not long after|||was reported by|||||reporting|surface|||reason|||secret meeting||overthrow the government|
1968 年 ， 他 再度 在 没有 听证 的 情况 下 被 监禁 ， 这次 是 在 一间 7 步长 、3 步半 宽 的 黑暗 牢房 里 被 单独 监禁 十年 。
||again|||hearing|||||||||a cell||35 steps|||dark|cell|||||
他 的 妻子 要 接受 劳改 ， 子女 被 送 去 和 亲戚 生活 。
|||||reform through labor||||||relatives|
在 李敦白 第二次 入狱 期间 ， 文化大革命 让 这个 国家 陷入 混乱 ， 毛泽东 的 健康 状况不佳 ， 由 他 的 妻子 和 其他 三名 头目 组成 的 所谓 的 “ 四人帮 ” 掌握 了 更 大 的 权力 。
||the second time|||||||fall into|chaos||||poor health|||||||three leaders|Gang of Four|composed of||||Gang of Four||||||power
李敦白 说 ， 此时 的 中共 已经 成为 昔日 中共 的 “ 影子 ”。
||at this time|||||the past|||shadow
“ 精神 不在 了 ， 党 只是 一台 对 政府 和 人民 行使权力 的 机器 ，”2012 年 李敦白 对 《 金融时报 》 称 。
spirit|not present||||||||the people|exercise power||machine||||Financial Times|said
“ 官员 腐败 和 逐利 在 文化大革命 前 很少 见 ， 现在 变得 普遍化 、 体制 化 。
|corruption||profit-seeking||||rarely seen||||generalized institutionalized||become widespread
” 毛泽东 去世 、 江青 被捕 后 ， 李敦 白于 1977 年 获释 ， 走出 监狱 的 他 对 共产主义 不再 抱 有 希望 。
|||arrested||Li Dun|Bai Yu|||out of|prison|||||no longer|||
他于 1979 年 回 美国 进行 为期 三个 月 的 访问 ， 他 将 此行 描述 为 “ 度假 ”， 为的是 看 亲戚 、 讲课 ， 还有 ， 暗中 同 卡特 政府 讨论 将 他 的 回国 事宜 。
in|||||duration of|||||||this trip|vacation||vacation||||giving lectures||secretly||Carter||||||return to country|return arrangements
他 回 了 中国 ， 地位 没有 降低 ， 还 得到 一份 重要 的 学术 职位 。
|||||||||||||academic position
但 他 很快 再次 离开 中国 ， 前往 美国 进行 他 所说 的 为期 五个 月 的 访问 。
|||again|||||||what he said|||five months|||visit
他 的 妻子 和 他 同行 ， 这一 走 就 再也 没有 回来 ， 子女 后 与 他们 团聚 ， 并 获得 了 美国 姓名 与 国籍 。
|||||companion||||never again||came back|||||reunion||obtained|||name||nationality
他 保留 了 自己 的 美国 国籍 ， 很快 适应 了 新 的 生活 。
|retained|||||||adapted||||
他 的 回归 被 广为 报道 。
||return||widely|reported
他 上 了 电视 和 广播 访谈 节目 ， 做 了 演讲 ， 报纸 和 杂志 还 对 他 进行 了 专题报道 。
||||||interview|||||||||||||special report
美国 官员 对 他 的 欢迎 引发 了 人们 的 怀疑 ， 认为 他 从头到尾 都 是 CIA 的 特工 ， 但 他 对 这种 看法 嗤之以鼻 ， 并且 从来 没有 人 拿出 过 证据 。
|||||||||||||from start to finish|||CIA agent|||||||opinion|scoffed at|||||||evidence
但 他 在 中国 仍 受到 欢迎 ， 很长 一段时间 里 ， 他 和 妻子 以带 美国 人来 中国 游历 为生 。
|||China|still||||a long time|||||as a guide||people come||traveling|for a living
此后 有 了 一次 突破 ， 电脑天地 公司 (ComputerLand) 的 董事长 聘请 李敦白 帮 他 与 前来 访问 的 中国 商界 领袖 高级 代表团 搭建 关系 ， 并 为 美国 产品 和 服务 的 中国 市场营销 提供 咨询 。
||||breakthrough|||ComputerLand||Chairman|hired|||||came to visit||||business community||senior delegation|delegation|build relationships||||||||||marketing||
他 认识 很多 中国 商界 领袖 和 政府 领导人 ， 也 充分 了解 官僚 系统 ， 能够 告诉 客户 什么 地方 有 陷阱 和 捷径 。
||||||||||fully|||bureaucratic system|||clients||||||shortcuts
他 创办 了 里滕贝格 联合 公司 (Rittenberg & Associates)， 这是 一家 为 在 华 做生意 的 美国 企业 设立 的 咨询 公司 。
|established|||Associates||Rittenberg & Associates|Associates|||||China|||||established|||
他 接受 了 华盛顿州 塔科马 港市 太平洋路德大学 (Pacific Lutheran University) 的 汉学 教职 ， 并 为 商业 周刊 《 战略 新闻 服务 》(Strategic News Service) 撰写 中国 市场 相关 文章 。
|||Washington State|Tacoma|Port City|Pacific Lutheran University|Pacific|Lutheran|Pacific Lutheran University||Sinology|Chinese Studies position||||weekly magazine|strategic|news||Strategic News Service|News|Chinese Studies position|write|||related articles|
读者 包括 盖茨 和 戴尔 。
readers||Gates||Dell
多年 来 ， 他 的 服务项目 吸引 了 数百家 风投 和 美国公司 ， 包括 微软 、 英特尔 (Intel)、 保诚 保险 (Prudential Insurance)、 宝丽来 (Polaroid) 和 李维斯 (Levi Strauss)。
for many years||||service items|||hundreds of companies|venture capital||American companies|||Intel|Intel|Prudential Insurance|insurance|Prudential Insurance|Prudential Insurance|Polaroid|Polaroid||Levi Strauss|Levi Strauss|Levi Strauss
他 每年 到 中国 出差 六次 ， 在 北京 有 一套 公寓 。
||||business trip|six times||||a set|
“ 他 可能 一直 是 个 货真价实 的 共产主义者 ， 但 也 是 个 十足 的 资本家 ，” 前 英特尔 高管 戴维 · 施里格利 (David Shrigley)2004 年 对 时报 称 。
|||||genuine goods|||||||real capitalist|||||executive|David Shrigley|David Shrigley|David Shrigley|David Shrigley|||The Times|
他 表示 ， 上 世纪 90 年代 ， 李敦 白帮 英特尔 在 中国 开办 了 一家 半导体 厂 。
||||||Bai Gang||||established|||semiconductor|factory
“ 他 对 真正 在 发生 的 事情 有 一种 非常 微妙 的 理解 ， 事实证明 这 对 我们 极其 宝贵 。
||||||||||subtle understanding|||It turns out||||extremely valuable|
” 处于 现代化 进程 中 的 中国 想 做生意 ， 官员 们 亦 赞扬 美国 人 聘请 他们 称为 共和国 之友 的 人 担任 顾问 。
in the process of|modernization|process||||||||also|praise|||||called|Republic|friends of the republic||||
这 还 让 李氏 夫妇 获得 了 意外 之财 ， 他们 在 华盛顿州 福克斯 岛 购置 了 一栋 俯瞰 普吉 特 海湾 的 房子 ， 在 华盛顿州 贝尔 维尤买 了 一套 共管 公寓 ， 并 在 亚利桑那州 斯 科茨 代尔 买 了 一栋 房子 。
|||Li family|the couple||||unexpected fortune||||Fox Island|Fox Island|purchased||a house|overlooking|Phuket|special|Puget Sound Bay|||||Bellevue|Bellevue|||condominium|||||this|Scottsdale|Scottsdale||||
他们 的 朋友 包括 哥伦比亚 广播公司 (CBS) 的 迈克 · 华莱士 (Mike Wallace) 和 比利 · 格雷厄姆 (Billy Graham) 牧师 。
||||Columbia|CBS|CBS|||Mike Wallace|Mike Wallace|Mike Wallace||Billy Graham|Billy Graham|Billy Graham|Billy Graham|Pastor Billy Graham
在 2013 年 《 金融时报 》 一次 充满 反思 的 访谈 中 ， 李敦白 对 他 支持 毛泽东 一事 表示 后悔 ， 称 他 “ 集大 英雄 和 大 罪犯 于 一身 ”， 并 对 自己 在 文化大革命 中 的 角色 感到 沮丧 。
|||||reflection|||||||||supporting Mao Zed|||||great hero|hero|||criminal||one person||||||||role||frustrated
“ 我 参与 了 让 无辜 好人 受害 的 行动 ，” 他 说 。
||||innocent people|good people|victims||action||
“ 那 是 制度化 的 欺凌 和 栽赃 陷害 ， 我 当时 看 不 明白 ， 因为 这个 政权 的 一切 都 对 我 有利 ， 我 感到 自己 身处 一场 争取 人类 进步 、 自由 和 幸福 的 运动 之中 。
||institutionalization||institutional bullying||framing someone|frame-up||||||||regime||||||beneficial to me||||in the midst of||striving for|humanity|human progress|||happiness|||in the movement
我 感受 不到 他人 的 遭遇 。
|||others' experiences||others' experiences
这是 一种 腐败 ， 这 一切 正是 被 这种 腐败 毁掉 的 。
|||||exactly||||destroyed|
”
李敦白 1921 年 8 月 14 日出 生于 南卡罗来纳州 的 查尔斯顿 。
|||Sunrise|born in|||
他 的 父亲 西德尼 是 查尔斯顿 市议会 主席 ， 祖父 是 著名 南卡罗来纳州 议员 。
||||||City Council||grandfather||||legislator
她 的 母亲 出身 俄罗斯 移民 家庭 。
|||background|Russia|immigrant|
1937 年 从 查尔斯顿 波特 军事学院 (Porter Military Academy) 毕业 后 ， 他 拒绝 了 普林斯顿大学 奖学金 ， 转而 就读 北卡罗来纳 大学 教堂 山 分校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at Chapel Hill)， 他 在 那里 主修 哲学 ， 于 1941 年 毕业 。
|||Porter|military academy|Porter|Military Academy|military academy||||refused||Princeton University|scholarship|instead went to|attend|North Carolina||Chapel Hill|Chapel Hill|Chapel Hill campus|||North Carolina|North Carolina|at|Chapel Hill|Chapel Hill||||major in||||
1940 年 ， 受 美国 共产党 的 言论自由 、 种族 平等 纲领 和 劳工 运动 根源 吸引 ， 他 加入 了 该党 。
|||||freedom of speech||equality|program||labor movement||source|||||the party
在 没有 放弃 共产主义 理想 的 情况 下 ， 他 同意 了 党 的 要求 ， 于 1942 年 退党 ， 同时 被 陆军 征召入伍 。
||||Communist ideals|||||||||party's request|||resigned from the party||||drafted into army
军队 发现 他 的 语言 才能 后 —— 他 此前 在 预科 学校 学过 法语 和 拉丁语 ， 而 在 教堂 山 德语 成绩 优异 —— 把 他 送到 了 其 在 斯坦福大学 的 语言 学校 。
the army|discovered|||language skills||||before this||Preparatory school||studied|French||Latin|||||German|grades|excellent|||||||Stanford University|||
到 1945 年 ， 他 的 中文 已 很 流利 ， 是 年 他 到达 中国 昆明 ， 担任 军法 主官 的 译员 。
|||||already||fluent||||arrived at||Kunming||military law|Chief Military Judge||interpreter
1946 年 退役 后 ， 他 加入 了 上海 的 一个 联合国 救助 机构 ， 在 那里 结识 了 一些 共产主义者 ， 他们 呼吁 他 加入 这场 运动 。
|discharged from military||||||||United Nations|relief organization|United Nations Relief Agency|||meet|||||called||||movement
随后 他 便 跋涉 到 了 延安 ， 开始 了 他 和 毛泽东 的 长期 往来 。
Then||then|trekking|to||||||||||
他 的 生平 可见 于 厄夫 · 德拉斯宁 (Irv Drasnin)、 唐 · 塞勒斯 (Don Sellers) 和 露西 · 奥斯特兰德 (Lucy Ostrander) 的 纪录片 《 革命者 》(The Revolutionary)， 以及 他 和 前 《 华尔街日报 》 驻华 记者 阿曼 达 · 贝内特 (Amanda Bennett) 共同 撰写 的 回忆录 《 红 幕后 的 洋人 —— 李敦白 回忆录 》(The Man Who Stayed Behind)。
||biography|can be seen||Irv Drasnin|Irv Drasnin||Irv Drasnin||Don Sellers|Don Sellers|Don Sellers||Lucy Ostrander|Lucy Ostrander|Lucy Ostrander|Lucy Ostrander||documentary|The Revolutionary||The Revolutionary|||||The Wall Street Journal|China correspondent||Aman||Amanda Bennett|Amanda Bennett|Amanda Bennett|co-authored|||memoir||behind the scenes||foreigners|||||他|stayed behind|Behind the scenes
“ 我 帮助 那些 为 新 中国 效力 的 人 是 对 的 ，” 他 在 回忆录 中 写道 。
||||||serve||||||||||
“ 但 我 把 党 当作 真理 的 化身 ， 对党 给予 不 加 批判 、 毫不怀疑 的 忠诚 却是 大错特错 。 ”
|||||truth||embodiment|the Party|give to|||criticism|without a doubt||loyalty|is indeed|serious mistak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