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給 「香港 反送 中 」和平 遊行 特輯 ："泛歐 野餐 “，一頓 野餐 把 共產主義 給吃 沒 了 ；當 法律 和 良知 衝突 之時 ，良知 是 最高 的 行為 準則 （Pan-European picnic）（歷史 上 的 今天 20190614第 364期）

《 歷史 上 的 今天 》 朋友 您好 我 是 江峰 中國 人 現在 見面 不再 像 以前 那樣 問說 “ 您 吃 了 嗎 ” 生活 條件 好 了 現在 都 不問 這個 了 但是 跟 朋友 聯繫 的 時候 啊 喜歡 說 的 還是 和 吃 的 有關 “ 好久不見 了 什麼 時候 一塊 吃個 飯 吧 ” 其實 不光 是 普通人 之間 很多 生意 大 買賣 甚至 國際 間 的 大事 都 是 吃飯 的 時候 談成 的 比如 咱們 以前 節目 裡講過 的 改變 中國 外交 歷史 的 一頓 飯局 說 的 就是 大清 第一任 外交使節 美國 人 蒲安臣 Burlingame 的 故事 就是 現在 的 這個 中 美 談判 川普 總統 也 是 請 習近平 到 他 的 海湖 莊園 做客 為 什麼 吃飯 的 時候 容易 達成 交易 呢 “ 吃 人 的 嘴軟 ” 這是 個 大 實話 實際上 有 講究 吃飯 的 時候 人 比較 放鬆 雙方 容易 建立 私人 的 感情 和 友誼 燭光 、 美酒 加 美食 和 正式 談判桌 前 的 筆挺 西裝 、 正襟危坐 相比 氣氛 融洽 了 很多 很多 事 就 很 好 談 了 今天 咱們 就講 一個 30 年前 改變 歐洲 歷史 的 一次 野餐 二戰 之後 東西方 分成 了 兩大陣營 After World War II, the East and the West were divided into two camps 美國 為首 的 西方 自由 世界 組成 了 北約 前 蘇聯 為首 的 社會主義 國家 也 就是 共產黨 國家 組成 了 華約組織 世界 就 開始 進入 了 冷戰 階段 但是 誰 好 誰 不好 可不是 用 報紙 和 電視 能 吹出來 的 生活 在 極權國家 的 人民 開始 用腳 投票 不斷 的 就 有人 偷越 國境 投奔自由 1961 年 的 8 月 13 號 為 了 防止 東德人 逃往 西德 東德 軍隊 在 柏林牆 拉起 了 鐵絲網 之後 建起 了 柏林牆 其實 不止 是 柏林牆 其他 和 西方 國家 接壤 的 國家 也 都 拉 起 了 鐵絲網 極權 者 總有 這麼 一種 幻覺 那 就是 隻 要 有 那麼 一座 牆 就 可以 阻止 人們 奔 向 自由 由於 冷戰 期間 美蘇 進行 軍備競賽 這些 社會主義 國家 把 很大 的 人力物力 都 投入 到 軍備競賽 當中 去 了 特別 是 到 了 里根 總統 執政 時期 美國 宣佈 要 實施 星球大戰 計劃 蘇聯 為 了 不 落後 也 投入 了 鉅額 資源 結果 計劃經濟 的 蘇聯 逐漸 的 就 被 拖垮 了 蘇聯 對於 華約 各國 的 控制力 也 就 不 那麼 強了 社會主義 陣營 內部 也 出現 了 裂痕 奧地利 、 匈牙利 在 一戰 之前 是 一個 國家 叫 奧 匈 帝國 後來 被 分成 的 兩個 國家 二戰 之後 的 奧地利 加入 了 北約 匈牙利 加入 了 華約 這 曾經 是 一個 國家 的 人民 突然 就 被 分開 了 一邊 是 繼續 呼吸 歐羅巴 女神 賜予 的 寧靜 自由 的 空氣 一邊 卻 開始 被 謊言 和 恐懼 籠罩 在 奧地利 和 匈牙利 邊境 在 匈牙利 這邊 有 一個 叫做 肖普朗 的 千年 小城 這裡 是 波羅的海 到 亞得里亞海 東西方 貿易 的 交匯點 直到 今天 它 仍然 是 匈牙利 保留 最 多 中世紀 古蹟 的 地方 It remains the place with the most preserved medieval monuments in Hungary 肖普朗 這個 古城 在 一 戰後 曾經 被 劃歸 給了 奧地利 The ancient city of Sopron was assigned to Austria after World War I 1921 年 當地人 舉行 公投 最後 肖普朗 人 選擇 匈牙利 二戰 後 匈牙利 加入 了 華約 這些 日子 肖普朗 人 可 後悔 壞 了 咱們 這 做買賣 好幾百年 的 大城市 商業 智慧 大 世面 也 見得 多 這下 好 計劃經濟 用不著 這個 智慧 了 只 需要 共產黨 領袖 的 英明 決策 就 可以 了 All it takes is a wise decision by the Communist Party leaders 那 怎麼 就 越 決策 越窮 了 肖普朗 人 就 想 反悔 就 發現 作為 匈牙利 西部 邊境 城市 它 與 奧地利 已經 被 圍牆 隔開 了 不僅僅 是 經濟 上 的 困頓 思想 和 道德 都 是 去 了 活力 奧地利 那邊 鐘聲 噹噹 的 傳過來 肖普朗 人 就 明白 了 自己 的 教堂 還在 但是 已經 不再 有 敲鐘人 了 也 不再 有人 追隨 上帝 儘管 這 一切 的 差別 就是 這 一牆之隔 1989 年 5 月 匈牙利 社會主義 工人黨 宣佈 放棄 執政黨 地位 實行 多黨制 6 月份 奧地利 外長 默克 和 匈牙利 外長 霍恩 Austrian Foreign Minister Merk and Hungarian Foreign Minister Horne in June 就 在 這座 小城 肖普朗 舉行 了 會議 “ 多好 的 一座 城市 啊 ” 默克 看著 窗外 的 教堂 尖頂 和 千年 的 鵝卵石 街道 Merck looking out the window at church spires and millennium cobblestone streets 讚歎不已 霍恩說 “ 是 啊 不僅 是 您 外長 先生 應該 讓 更 多 的 奧地利人 過來 看看 ” 默克 接著 話題 說 “ 他們 是 可以 自由 的 過來 觀光 問題 是 你們 應該 讓 匈牙利人 到 奧地利 看看 ” 霍恩 把手 伸 了 過去 兩個 人 把手 握 在 了 一起 兩個 外長 決定 給予 匈牙利人 自由 出入 奧 匈 邊境 的 自由 可 光是 兩個 人 談妥 了 影響 還 不夠 於是 兩個 外長 決定 了 一人 拎 起 把 大 剪刀 走到 兩國 邊境 在 媒體 之前 象徵性 的 剪斷 了 一小 截 邊境 鐵絲網 隨著 這 咔嚓 一聲 兩 國 邊境 的 封鎖線 將被 取消 自由 與 獨裁 之間 人類 禁錮 自己 的 鎖鏈 原來 那麼 脆弱 只要 你 選擇 只要 你 喊一聲 “ 我 不要 這個 黨 了 ” 人民 包括 執政黨 的 這些 領袖 們 就 都 自由 了 當天 有 一 名叫 梅薩 洛斯 的 當地 居民 提出 了 一個 匪夷所思 的 想法 他 說 “ 咱們 要 不要 找 一天 就 在 這個 奧地利 匈牙利 邊境 舉辦 泛歐 野餐 大會 一邊 是 自由 的 奧地利 一邊 是 鐵絲網 後面 的 社會主義 的 人們 咱們 在 中間 燒個 營火 這樣 的 姿態 表達 人們 嚮往 自由 ” 當時 在場 的 都樂 了 大家 是 大笑一場 就 散 了 就 沒 把 這 當回事 但是 這個 想法 後來 被 採納 了 之後 的 幾周 內 匈牙利 的 四個 反對黨 、 歐洲 聯邦 統一 運動 組織 開始 聯繫 國際 媒體 EFMU starts contacting international media 哪 邊境 上 的 那些 警衛 進行 法律 交涉 同時 還 進行 各種 後勤 的 準備 工作 真的 準備 在 這撮 一頓 了 由於 奧地利 匈牙利 雙方 政府 已經 有 了 這 破壞 邊境 的 意願 和 那 一天 有 剪開 鐵絲網 的 行動 了 所以 上層 決定 網開一面 野餐 的 時間 和 地點 都 定 了 1989 年 8 月 19 號 下午 3 點到 6 點 在 肖普朗 邊境 邀請 大家 來 聚會 輕鬆 走一遭 可是 誰 是 這個 “ 大家 ” 沒有 人 說 清楚 這下 出 問題 了 宣傳單 在 各地 散發 了 西歐 各大 媒體 也 都 報道 了 說 有 那麼 一個 野餐 會 出 的 這個 問題 出 在 誰 身上 呢 德國人 準確 說 是 社會主義 的 東德 東德 是 不能 到 西德 去 的 但是 他們 到 同樣 的 社會主義 的 匈牙利 沒 問題 呀 那麼 奧 匈 邊境 這麼 一 開放 心中 暗喜 “ 我 到 了 奧地利 不 就 能 到 西德 去 了 嗎 不過 真的 嗎 ” 不太敢 相信 於是 在 歷史性 的 8 月 19 號 有 大約 600 多名 東德人 抱著 僥倖 一試 的 心理 輕裝簡行 湧向 邊境 來 吃 野餐 了 還 沒想到 這 一回 居然 是 夢想成真 Never thought that this time it would be a dream come true 一看 鐵絲網 沒有 了 竟然 一步 跨過 鐵幕 徑直 到達 了 自由 的 奧地利 境內 奧地利 這邊 小城 的 市長 一 看見 喲 這 不在 那邊 吃 野餐 的 嗎 怎麼 直接 就 過來 了 不但 沒有 被 嚇倒 他 抓起 電話 “Alles Alles（ 德語 ‘ 所有 '） 所有人 都給 我 聽 著 ” 給 所有 的 旅館 打電話 交待 他們 接待客人 市長 買單 同時 他 立即 通知 維也納 的 西德 使館 告訴 他們 有 大批 你們 的 同胞 會 過來 申請 政治 庇護 歷史 往往 是 由 一些 默默無名 的 有 魄力 的 和 勇氣 的 人 所 主導 的 dominated by some obscure men of boldness and courage 參與 運作 這次 泛歐 野餐 的 奧 匈兩國 人士 雖然 也 有 的 留名 史冊 的 但是 都 沒有 成為 什麼 大 英雄 他們 的 名字 大多 不為 人知 但是 這些 人 確實 塑造 了 上個世紀 末 不僅 是 歐洲 也 是 國際 歷史 讓 一 大片 共產 專制 統領 的 地區 改制 成為 了 自由民主 的 國度 為 20 世紀 的 尾聲 留 了 一個 歡愉 美妙 的 音符 之後 大量 聞訊而來 的 東德人 借 旅行 的 名義 來到 了 肖普朗 這座 城市 從 這裡 出境 逃往 西方 後來 匈牙利政府 幹脆 就 正式 宣佈 開放 邊境 此後 幾個 星期 之內 有 超過 7 萬名 東德 民眾 順道 從 肖普朗 逃到 奧地利 再 逃往 西德 這件 事 大大的 動搖 了 東德 社會 社會主義 陣營 的 大堤 決開 了 一個 口子 柏林牆 名存實亡 了 11 月 9 號 柏林牆 倒塌 歐洲 長達 半世紀 的 分裂 宣告 結束 共產主義 陣營 分崩離析 所以 泛歐 野餐 被 認為 是 柏林牆 倒塌 的 前奏 我 在 這裡 想 提及 一個 小人物 一個 叫做 阿帕達 貝拉 的 匈牙利 警察 1989 年 8 月 19 號 這 一天 貝拉 帶著 5 名 警察 值班 貝 拉長 的 是 胖乎乎 的 平時 脾氣 就 好 是 一個 善良 的 小 警長 按照 以往 的 規定 任何 企圖 越過 邊境 去 西邊 的 人 警察 發現 都 可以 開槍 射殺 但是 那 一天 當 匈牙利 一側 東德 的 人 衝破 柵欄 湧向 奧地利 的 時候 警察 們 端 起 了 槍 但是 猶豫 了 他們 接受 的 訓練 告訴 他們 必須 開槍 但是 貝拉 堅定 的 告訴 其他 警察 不許 開槍 他 的 這個 命令 使得 600 多名 東德人 得以 成功 的 逃往 西德 攝影 鏡頭 為 當年 的 人潮 留下 了 永久 的 定格 人們 是 摩肩接踵 的 從開 了 口子 的 狹窄 的 邊境 柵欄 通過 您 看 黑白照片 的 右側 人群 把 兩個 穿著 白色 制服 的 匈牙利 警察 給擠 到 鐵絲網 前 擠 到 邊上 了 但 在 他們 無動於衷 低著頭 往 地上 看 對 人潮 視而不見 嘴角 似乎 還露 著 笑意 兩名 警察 中 的 前面 那個 就是 阿帕達 貝拉 後來 貝拉 受到 了 上司 的 指責 “ 你 不 知道 警察 的 職責 嗎 你 接受 的 訓練 讓 你 服從 的 命令 呢 ” 胖胖的 貝拉 沒 說話 同事 們 也 有 嘲笑 他 的 “ 這個 沒有 膽量 開槍 的 熊包 ” 胖胖的 貝拉 還是 沒有 說話 不久 柏林牆 倒 了 貝拉 成 了 英雄 另外 一個 相反 的 例子 1992 年 2 月 柏林牆 倒塌 兩年 後 守衛 柏林牆 的 衛兵 英格 · 亨裡奇 受到 了 審判 在 柏林牆 倒塌 前 他 射殺 了 企圖 翻牆而過 的 東德 青年 克里斯 格 弗羅 伊 格 弗羅 伊是 最後 一個 死 在 柏林牆 的 越境者 亨裡奇 的 律師 說 “ 亨裡奇 只是 在 執行命令 他 是 個 軍人 別無選擇 罪 不在 己 ” 然而 法官 並不 這麼 認為 法官 說 “ 作為 警察 不 執行 上級 命令 是 有 過錯 的 但 打 不準 是 無罪 的 作為 一個 心智健全 的 人 此時此刻 你 有 把 槍口 抬高 1 釐米 的 主權 這是 你 應當 主動 承擔 的 良心 義務 這個 世界 上 在 法律 之外 還有 良知 當 法律 和 良知 衝突 之時 良知 才 是 最高 的 行為 準則 而 不是 法律 尊重 生命 是 放之四海而皆準 的 原則 ” 最終 亨裡奇 被 以 蓄意 射殺 罪名 判刑 且 不予 假釋 柏林牆 倒塌 後 德國 、 匈牙利 的 人們 都 會 在 8 月 19 號 那天 來到 肖普朗 來 紀念 泛歐 野餐 那個 改變 歐洲 歷史 的 一頓 野餐 歷史 上 的 今天 泛歐 野餐 朋友 們 其實 細心 的 您 已經 發現 了 這 一期 節目 的 歷史 事件 都 對不上 今天 的 日子 之所以 做 這個 節目 是 因為 香港 因為 香港 正 經歷 劫難 走向 新生 因為 有 無數 的 熱忱 的 孩子 香港 孩子 們 要 像 他們 的 無數 長輩 一樣 為 自由 、 為 將來 不 做 奴隸 而衝 在 前面 因為 有 無數 的 孩子 的 爸媽 在 擔憂 而 自豪 的 讓 自己 的 孩子 衝在 前面 我 做 這個 節目 就是 想 喚醒 那些 也 是 孩子 的 爸媽 或者 將來 能成 為 孩子 的 爸媽 的 香港 警察 或者 任何 一個 為 執行命令 來到 現場 的 都 不知 何處 而來 的 警察 和 軍人 這個 世界 在 法律 之外 還有 良知 當 法律 和 良知 衝突 的 時候 良知 是 最高 的 行為 準則 而 不是 法律 更 不是 你們 的 上級 命令 要 知道 你們 的 上級 他們 的 內心 也 在 煎熬 如果 你還 沒有勇氣 放下 行惡 的 武器 請 把 槍口 抬高 1 寸 我 不 知道 這個 節目 、 這個 呼喊 能 有 多少 人 聽見 但是 隻 要 有 一個 警察 遵從 了 善念 只要 有 一個 孩子 因此 免受 棍棒 的 襲擊 我 的 節目 就值 了 謝謝 你 朋友 謝謝 你 在 這 一刻 的 軟弱 你 將成 為 新 的 世界 最 勇敢 的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