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陽初 || 曾 與 愛因斯坦 齊名 的 中國 教育家 （ 歷史 上 的 今天 20181026 第 205 期 ）

10 月 26 號 朋友 您好 我 是 江峰 第一次世界大戰 您 看到 電影 裡 出現 那些 什麼 英法德 國的 絞殺戰 呢 那 打 得 那麼 熱鬧 可是 少 了 一個 重要 角色 中國 軍團 第一次世界大戰 咱們 參戰 了 對 別說 西方 電影 不 說 呀 這 中國 人 自己 還真 沒 多少 知道 的 很多 人 看 著 那戰 狼 這種 無中生有 的 電影 特別 激動 坦克 軍艦 開 到 非洲 去 了 加上 中國 功夫 民族 情緒高漲 但 實際上 呢 一百年 前 剛剛 成立 的 亞洲 第一個 民主 共和國 中華民國 就 已經 非常 積極 的 真實 的 參與 到 國際事務 中去 了 半個 多 世紀 以來 我們 要么 就是 不談 要么 就 曲解 這段 歷史 說 當時 中國 參戰 是 因為 英法 列強 強迫 的 因為 我們 是 積貧積弱 呀 不能 抵抗 協約國 的 剝削 只得 屈從 這些 是 您 熟悉 的 套話 了 但 這 套話 是 謊言 實際上 當時 剛 推翻 了 閉關 自鎖 的 清王朝 中華民國 有 一大批 銳意改革 充滿 世界 眼光 的 善於 讀書 的 舉人 進士 再 加上 一批 海外 回來 的 這批 具有 現代 經濟 現代 法學 現代 軍事 意識 的 這些 人才 構成 了 新 社會 的 中堅力量 當時 的 德國 日本 在 積極 擴張 如果 中國 繼續 坐等 那 必然 成為 新一輪 世界 格局 中 被 瓜分 的 對象 怎麼辦 呢 選邊 站 殺出去 這 就是 戰略 袁世凱 身邊 有個 小 老廣 名字 叫做 樑士詒 他 有 個 美稱 叫做 二 總統 1915 年 他 算定 了 協約國 必勝 而且 如果 加入 協約國 你 說 日本 俄羅斯 這 兩個 也 是 協約國 國家 那麼 他們 兩個 歷來 對 中國 領土 企圖 是 最大 的 那 他 就 不好 對同 是 協約國 的 中國 動手 了 當時 中華民國 就 提 出來 了 30 萬 勞工 10 萬條 槍 參戰 追求 在 國際 社會 中 平等 地位 和 戰後 的 發言權 但是 英國 在 華有 大量 的 既得利益 如果 中國 的 地位 提高 了 對 英國 沒什麼 好處 所以 他 開始 就 沒 答應 但是 戰爭 是 巨大 的 天象 他 在 改變 著 一切 1916 年 索姆河 打 了 一仗 英國 吃 了 大虧 國力 吃緊 了 法國人 說 我們 也 沒 足夠 的 勞力 去 鋪 鐵路 挖 礦山 這麼 多活 的 那 就 那 就 同意 吧 所以 呀 不是 強迫 而是 中華民族 主動 走 出去 勞工 當時 被 歐美人 按照 中文 的 發音 啊 叫做 苦力 這個 廣東話 當時 廣東 出去 的 勞力 最 多 苦力 最多 嘛 苦力 粵語 叫做 弗雷 英文 就是 那個 Cool 後面 加 一個 i 或者 加個 ie 不過 這 一點 沒有 現在 說 的 什麼 哇塞 好酷 啊 不是 那個 意思 相反 它 代表 著 歧視 和 奴役 中國 的 苦力 軍團 付出 了 巨大 的 乃至 生命 的 代價 為 協約國 的 最後 勝利 起 了 巨大 的 作用 現在 在 法國 還有 一個千 人 華工 墓園 呢 來 紀念 他們 但是 當時 歐美 的 報紙 對 他們 的 犧牲 視而不見 常常 見諸報端 的 是 什麼 說 華工 愚昧 陋習 在 法國 的 華工 們 也 是 他 拿到 工錢 了 要么 去 賭 要么 去 嫖 在 火車 上 吃 花生 你 吃 花生 好 了 他 跑 過道 上 把 花生殼 扔 過道 上 還 吐口 水 中國 人愛說 一句 話 說 把 臉 都 丟到 外國 去 了 其實 這些 陋習 的 根兒 啊 就 在 國內 那 怎樣才能 改變 這 一切 呢 一百年 前 的 中國 知識分子 就 開始 積極 的 行動 起來 了 一批 有識之士 就 認識 到 改造 中國 就要 從 救活 中國 農村 做起 其中 的 代表 人物 有 教育家 陶行知 有 一個 是 黃炎培 黃炎培 算是 又 是 教育家 又 算是 政治家 吧 還有 一位 叫 盧作孚 盧作孚 是 非常 有名 的 工業家 社會活動家 還有 一位 就是 晏陽初 晏陽初 在世界上 被 列為 跟 愛因斯坦 同樣 偉大 的 名人 呢 在 中國 呢 不僅 剛才 說 的 華工 軍團 很 陌生 晏陽初 這個 名字 更是 沒 幾個 人 知道 了 因為 啊 他 被 刻意 遺忘 了 我們 今天 就 說 說 他 晏陽初 本人 曾經 提到 說 影響 他 一生 的 有 三 C 英文 的 A B C 的 C 第一個 C 是 誰 呢 孔夫子 Confucius 第二個 是 苦力 剛才 說 的 Coolies 第三個 是 基督 Christ 那麼 這 三個 C 有點像 咱們 現在 說 職場 祕訣 說 要 想 複製 成功 嗎 牢記在心 三個 A 三個 B 的 晏陽初 這 三個 C 可 無法 複製 他們 就是 他 的 一生 1893 年 10 月 26 號 歷史 上 的 今天 晏陽初 出生 在 四川 巴中 他 的 父親 是 一位 私塾 先生 晏陽初 四歲 的 時候 就 開始 到 父親 開設 的 這個 私塾 館 唸書 接受 啟蒙 教育 儒家 的 民本 思想 天下一家 的 這 觀念 為 日後 平民 教育 運動 還有 鄉村 建設 運動 就 埋下 了 微妙 的 火種 這 就是 晏陽初 說 的 第一個 C Confucius 孔夫子 長大 後 晏陽初 認識 了 一位 英國 傳教士 叫 James 的 James 推薦 他 到 香港 考取 了 聖保羅 書院 1916 年 晏陽初 考入 了 美國耶魯大學 陰陽 初 從 耶魯大學 畢業 的 第二天 就 參與 到 了 中華 基督教 青年會 YMCA 來到 了 第一次世界大戰 的 法國 戰場 在 那裡 為 華工 當 翻譯 華工 嘛 思念家鄉 親人 但是 他們 又 不 認字 要 通信 就讓 晏陽初 給 他們 寫信 晏陽初 一看 我能 寫 多少 啊 是不是 我 一天 最多幫 你們 寫個 二十三十 封 的 更 多 的 人 幾千幾萬 人 呢 所以 怎麼辦 呢 教 他們 認字 所以 辦起 了 識字班 編寫 了 《 中華 勞工 週報 》 培訓 了 許多 的 華工 後來 晏陽初 收到 了 一封信 從 法國 戰場 上 寄來 的 信中 說 從 你 辦 的 報紙 上 我 知道 了 天下事 我 願意 把 戰爭 中存 下 的 365 個 法郎 捐給 你 辦報 這 可是 用 生命危險 賺來 的 血汗錢 呢 晏陽初 知道 了 華工 苦力 並 不是 天生 就要 去 賭 就 去 嫖 就 去 大聲 喧譁 去 扔 花生殼 去 吐口 水 的 天生 的 他們 內心 的 真誠 和 善良 只是 被 後天 的 那份 陋習 給 掩蓋 了 晏陽初 對 朋友 說 我 去 法國 原來 是 想 去 教育 華工 的 沒想到 他們 教育 了 我 這 封信 改變 了 他 的 一生 所以 晏陽初 立志 以後 回國 不 做官 不 發財 終身 獻給 勞苦 大眾 這 就是 第二個 C Coolie 中國 苦力 那個 Coolie 的 C 一戰 結束 晏陽初 從 法國 回到 了 美國 進入 普林斯頓大學 學習 獲得 碩士學位 後 回到 中國 首先 呢 他 就 在 長沙 推行 他 的 平民 教育 運動 計劃 籌資 組建 了 200 所 平民 學校 大規模 的 推行 他 的 這個 運動 計劃 取得 了 很大 的 影響 很 有意思 的 是 當年 毛澤東 都 在 晏陽初 的 平民 學校 當 過 教員 毛澤東 後來 咱們 知道 他 不是 開辦 農民 運動 講習所 嗎 還有 搞 了 一套 理論 叫做 農村 包圍 城市 的 理論 還有 啊 他 寫 東西 啊 他 寫 的 非常 的 平實 中國 老百姓 一看 都 能 看得懂 跟 那些 從 共產國際 來 的 高級 知識分子 完全 不 一樣 這都 是 他 從早 年 平民 運動 中 感知 到 中國 農村基層 力量 是 很 有 關係 的 1929 年 晏陽初 到 了 河北 定縣 這個 地方 後來 成 了 遍及 全世界 的 鄉村 建設 運動 的 發源地 在 這裡 晏陽初 意識 到 中國 農民 有 四大 弱點 愚昧 貧困 個性 軟弱 自私 有 這麼 四個 問題 光 掃盲 認字 不夠 於是 他 讓 農民 首先 在 平民 學校 裡 成立 同學會 中國 歷史 上 農民 第一次 有 了 自發 組織 的 社區 生活 那 再 下 一步 呢 民主 改造 在 定縣 呢 咱們 知道 中國 歷史 上 那個 七品 芝麻官 對 吧 說 是 政府 官員 說了算 的 審判 案件 去 收 農民 稅收 的 這個 基層組織 縣級 政權 然後 呢 晏陽初 在 這個 縣級 上 首先 搞 了 民選 這 可是 個 捅破 天 的 大 事情 啊 國民政府 在 30 年代 初 就 把 定縣 經驗 向 全國 推廣 後來 被 日本 侵略 給 中斷 了 但是 閻錫山 閻老西給 學去 了 把 山西 治理 成 了 全國 的 基層 管理 典範 成 了 最早 實現 基層 民主 的 省份 所以 後來 當時 有 很多 西方人 到 山西 去 參觀 說 哎喲 在 山西 這麼 偏遠 的 地方 搞出 了 一 箇 中國 的 民主 所以 說 不是 說 中國 人民 素質 低 搞 不了 民主 不是 怎麼 個 說法 那個 時候 的 農村 認得 字 能比 現在 多 嗎 那個 時候 的 經濟 能比 現在 你 說 是 中國 歷史 上 最好 的 時期 能比 現在 有錢 嗎 就 在 那個 時候 一百年 前 這個 差不多 一百年 吧 中國 已經 實現 了 基層 民主 的 模式 那 也 正 因為 這 一點 就 成為 了 為 什麼 晏陽初 不 能夠 被 現在 中國 大陸 絕大多數 的 人們 知道 的 最 重要 的 原因 了 民主 搞 起來 了 經濟 也 搞 火 了 晏陽初 當時 找來 了 美國 的 農業 專家 帶來 了 新品種 叫來 航雞 啊 原來 河北 的 母雞 一年生 68 個 蛋 但 現在 可以 下 168 個 蛋 還有 新 的 棉花 和豬 的 品種 所以 當時 呢 還有 農村 的 乾淨 的 飲用水 整個 定縣 是 煥然一新 1943 年 美國 百餘所 大學 和 科研機構 的 代表 評選 現代 世界 最具 革命性 貢獻 的 十大 偉人 晏陽初 與 愛因斯坦 杜威 亨利 • 福特 榮獲 這一 殊榮 晏陽初 是 獲得 這一 殊榮 的 唯一 的 一位 亞洲 人 十大 偉人 之一 啊 1945 年 晏陽初 把 中國 的 鄉村 改造 計劃 呢 提交 給了 當時 的 美國 總統 杜魯門 杜門 一看 說 這以 前來 要錢 的 都 是 政府 你 這是 第一個 來 幫助 中 國民 眾的 計劃 杜魯門 準備 把 1948 年 美國 援助 中國 經濟 的 那個 驚人 計劃 總額 是 4 億 2000 萬 準備 都 用 在 中國 農民 進行 平民 教育 和 鄉村 改造 計劃 上 因為 杜魯門 他 是 一個 平民 總統 他 心裡 是 有 社會主義 情結 的 他 對 國民政府 沒有 好感 一 聽說 杜魯門 要 把 錢 都給 晏陽初 馬上 說 不 不 不 總統 先生 要不了 那麼 多 我們 有 1/10 就 太高興 了 後來 美國國會 真的 就 通過 了 一項 晏陽初 條款 就是 要 把 對華 經濟援助 中 的 1/10 用於 中國 農村 建設 與 復興 這是 美國 曆 史 上 第一次 有 一個 外籍人士 促使 國會 通過 撥款 法案 也 叫做 晏陽初 法案 1949 年 國民黨 敗局 已 定 晏陽初 知道 啊 他 跟 胡適 一樣 當初 對 共產黨 有 很多 的 批評 言論 這會 對 自己 很 不利 但是 呢 他 又 放不下 平民 教育 計劃 放不下 鄉村 改造 計劃 那麼 他 覺得 無論 哪個 正常 的 政府 吧 你 要 上臺 總是 要 對 老百姓 好 的 嘛 那 這個 計劃 正好 啊 對 老百姓 也好 啊 對 政府 也好 啊 所以 呢 他 就 在 去留 之間 猶豫 1950 年 幾乎 就 在 他 期待 回國 之際 中共 配合 抗美援朝 就是 朝鮮戰爭 爆發 了 開展 了 批判 親美恐 美的 思想 教育 運動 報紙 按照 中央 的 指示 大幅 標題 就 寫 了 中華 平民 教育 促進會 是 一個 美帝國主義 的 反動 組織 晏陽初 呢 是 統治階級 麻痺 農民 的 革命意志 的 工具 晏陽初 的 回國 之路 被 徹底 斷絕 了 但是 他 在 美國 讀書 的 兩個 兒子 卻 相信 只有 共產主義 才能救 中國 還要 回國 晏陽初 啊 沒有 攔 他們 在 連同 已經 是 中共 地下黨 已經 在 國內 的 後來 還在 國家體委 當 領導 的 是 小兒子 三個 兒子 都 回到 國內 了 晏陽初 就 約定 說 一年 之後 吧 你們 把 照片 寄 到 紐約 來 如果 你們 三個 人 都 坐 著 表明 你們 生活 的 不錯 誰 日子 過 不好 呢 你們 就 站 著 一年 後 晏陽初 在 紐約 收到 了 照片 兄弟 三個 人 都 站 著 後來 音訊全無 八十年代 的 時候 父子 重逢 老大 老二 歷經 巨難 僥倖 活 下來 了 當年 的 地下黨員 的 小兒子 在 文革 中 已經 迫害致死 九十 高齡 的 晏陽初 是 悲傷 不已 他 的 名字 被 中國 大陸 有 選擇性 的 遺忘 了 直到 近幾年 他 的 名字 重新 被 人們 所 瞭解 的 時候 但 又 有 很多 人站 出來 重新 醜化 他 的 名字 在世界上 啊 晏陽初 被 尊崇 為 偉大 的 人道主義 者 世界 平民 教育 之 父 印度人 把 晏陽初 稱為 中國 的 聖雄甘地 把 晏陽初 的 教材 奉為 拯救 鄉村 的 聖經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 也 參照 晏陽初 的 教材 把 他 制定 成 世界 範圍 內 的 基本 教育 計劃 1990 年 晏陽初 在 紐約 去世 享年 97 歲 晏陽初 這 一生 儉樸 幹活 工作 七十多年 存 了 20 多萬美元 他 的 遺囑 呢 說 把 這 20 萬美元 積蓄 全部 都 捐給 了 菲律賓 的 平民 教育 學校 晏陽初 是 一個 基督徒 傳教士 的 那種 拋棄 一切 敢於 犧牲 吃苦 的 精神 對 他 後來 從事 平民 教育 有 很大 的 影響 這 就是 他 一生 中 都 離不開 的 第三個 C Christ 那 就是 他 心中 的 神 其實 瞭解 這個 被 刻意 遺忘 的 人物 是 很 有 意義 的 晏陽初 是 當代 中國 知識分子 保留 中國 傳統 文化 同時 又 能夠 放得 下 學而優則仕 就 說 你 讀完 了 書還 打破 頭去當 公務員 還去 迎合 政府 權勢 你 得 放下 這些 天下 為公 啊 接受 西方 文明 然後 接受 信仰 的 力量 晏陽初 就是 這樣 的 一個 楷模 這樣 的 知識分子 才能 成為 一個 真正 的 晏陽初 最早 的 時候 啊 剛出生 的 時候 他 不 叫 這個 名字 因為 他 少年 有志 看 他 少年 有志 他 父親 就給 他 賜 晏陽初 陽初 這個 名字 一百年 過去 了 這 一輪 太陽 依然 像 旭日 一樣 給 世界 帶來 光芒 歷史 上 的 今天 晏陽初 他 和 其他 神 的 使者 努力 喚醒 沉睡 的 人們 但是 你 永遠 無法 喚醒 裝睡 的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