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时刻 - 歷史上的今天, 朱令案|清華大學投毒案 與中國人的白宮請願(歷史上的今天20190410第323期)

今天 是 4 月 10 號 朋友 您好 我 是 江峰 吳承 之 和 朱明 新 夫婦 是 文革 前 畢業 的 大學生 兩人 在 學校 相識 相戀 畢業 後 一同 到 了 北京 1969 年 他們 的 第一個 女兒 出生 的 時候 只有 五斤 重 所以 吳承 之 就給 孩子 起名叫 吳今 1973 年 第二個 女兒 出生 隨 母親 朱明 新 的 姓 叫 朱令 兩姐妹 從小 不但 成績優秀 而且 多才多藝 姐姐 吳今 會 彈鋼琴 妹妹 朱令 15 歲 學會 了 古琴 還是 北京市 游泳 二級 運動員 姐妹倆 先後 考上 了 北京 著名 的 匯文 中學 姐姐 吳今 1987 年 考上 了 北京大學 生物系 雖然 是 在 意料之中 也 令 這個 知識分子 家庭 非常高興 生活 似乎 都 很 順利 但是 這個 家庭 的 命運 從 1989 年 4 月 發生 了 逆轉 四月 的 一天 姐姐 吳今 去 了 離 北京 不太遠 的 河北 淶水縣 的 野 山坡 春遊 不幸 墜崖 身亡 妹妹 朱令 1992 年 考上 了 清華大學化學系 入校 不久 她 就 加入 了 清華大學 民 樂隊 併成 為 主力 隊員 1994 年 榮獲 了 全國高校 藝術表演 獨奏 組 的 二等獎 1994 年 4 月 朱令 的 眼睛 兩次 發生 了 暫時性 的 失明 醫院 並 沒有 檢查 出 病因 兩個 月 後 朱令 開始 出現 了 奇怪 的 中毒 症狀 吃不下 飯 頭髮 開始 脫落 並在 幾天 內掉 光 了 朱令 被 送往 北京市 同仁醫院 但是 驗尿 排除 了 砷中毒 和 汞 中毒 內分泌 各項 檢查 也 正常 住院 期間 朱令 的 病情 得到 了 緩解 長 出 了 頭髮 雖然 沒有 查出 病因 朱令 在 住院 一個月 之後 在 1995 年 1 月 出院 95 年 2 月 寒假 結束 新 學期開始 朱令 返回 清華 校園 但是 剛過 一個 星期 中毒 症狀 再次出現 這 一次 朱令 被 送到 了 協和醫院 專家 接診 後 告訴 朱令 母親 這個 太像 60 年代 清華大學 的 一例 鉈 鹽 中毒 病例 了 可是 朱令 和 清華大學 都 說 她 根本 沒有 機會 接觸 鉈 協和醫院 也 不 具備 檢測 條件 說 到 這裡 咱們 就 先 科普 一下 鉈 是 個 什麼 東西 這是 一種 稀有 的 重 金屬元素 無味 劇毒 以前 把 鉈 鹽 作為 殺鼠劑 還有 謀殺 工具 太 危險 了 嘛 所以 多 國 禁止 或者 是 限制 使用 所以 我們 在 日常生活 中是 接觸 不到 鉈 的 3 月 20 朱令 開始 處於 昏迷 狀態 之後 出現 中樞性 呼吸衰竭 朱令 奇怪 的 病情 不但 撕扯 著 他 父母 的 心 也 令 她 昔日 的 同學 非常 焦慮 其中 有 兩位 就是 她 的 高中同學 北京大學 的 貝志 誠 和 蔡全清 他們 將朱令 的 病史 相關 各項 檢查 協和醫院 醫生 的 診斷 和 治療 措施 翻譯成 英文 1995 年 4 月 10 號 歷史 上 的 今天 他們 通過 在 北京大學 的 互聯網 向 國外 的 醫學 網站 、 新聞 網站 發出 求救 電子郵件 這是 中國 第一次 通過 互聯網 向 國外 求助 遠程 診療 他們 很快 就 收到 了 來自 18 個 國家 的 2000 多個 回覆 有 數十位 專家 說 這是 典型 的 鉈 中毒 症狀 但是 貝志誠拿著 翻譯 好 的 電子郵件 拿到 協和醫院 的 時候 醫生 的 反應 並不 積極 一直 到 了 五月 初 協和醫院 才 決定 按照 鉈 中毒 進行 治療 1995 年 8 月 31 日 朱令 從 長達 五個 月 的 昏迷 中 甦醒 了 但 由於 中毒 過重 、 昏迷 時間 太長 雙目 幾乎 失明 下肢 癱瘓 智力 下降 生命 總算 挽救 回來 了 但是 新 的 問題 來 了 朱令 在 哪裡 接觸 到 了 鉈 為 朱令 做 鉈 檢測 和 遠程 診斷 的 醫生 都 提出 了 朱令 是 被 蓄意 投毒 的 意見 一位 外國專家 還 指出 如果 不是 朱令 在工作中 使用 到 鉈 那麼 很 有 可能 是 被 人 投毒 4 月 28 號 當晚 當朱令 被 確認 為 鉈 中毒 之後 朱令 的 家人 立即 向 清華大學 提出 報案 的 請求 並 要求 立即 遷出 同 宿舍 的 同學 以 保護 現場 查封 朱令 在 學校 的 物品 進一步 化驗 蹊蹺 的 事 發生 了 4 月 28 號到 5 月 7 號 之間 朱令 的 宿舍 發生 了 一起 失竊案 丟的 東西 是 什麼 呢 朱令 的 私人 用品 包括 隱形眼鏡 的 小盒子 、 口紅 、 洗髮液 、 浴液 和 水杯 都 不翼而飛 1995 年底 朱令 父母 被 告知 已經 有 嫌疑 對象 了 上面 批准 後 開始 短兵相接 只 剩 一層 窗戶紙 了 1997 年 4 月 2 日 北京市公安局 十四 處將 案件 唯一 的 嫌疑人 朱令 的 同 宿舍 女生 孫維 從 實驗室 帶走 訊問 訊問 持續 了 八個 小時 孫維 在 訊問 筆錄 上 簽字 隨後 十四 處 通知 孫維 家人 接孫維 回家 這是 公安局 唯一 的 一次 對 嫌疑人 的 訊問 案情 似乎 曾經 出現 過 轉機 但是 一直 沒有 過 結論 也 沒有 人 被 抓 似乎 背後 有 一種 無形 的 力量 在 遮掩 著 真相 朱令 的 一些 同學 和 眾多 網友 認為 孫維 之所以 沒有 被 逮捕 是 因為 她 姓孫 祖父 孫越崎 曾經 做過 民革中央 主席 與 當時 的 中共 總書記 江澤民 私交 甚歡 還有 她 擔任 北京市 的 副 市長 的 做過 全國政協 副 主席 的 堂 伯父 孫孚凌 在 幕後 操控 2002 年 3 月 貝志誠以 真實 姓名 在 網上 發表 了 朱令 案件 的 一些 情況 這 篇文章 稱 幾乎 可以 相信 孫維是 謀害 朱令 的 凶手 並 爆料 稱 孫維是 因為 在民 樂團 同 朱令 爭搶 古箏 的 演出 機會 而 產生 的 矛盾 同時 他還 譴責 了 政治 在 裡面 的 干預 2005 年底 孫維以 孫維 聲明 的 ID 在 天涯社區 駁斥 了 朱令 鉈 中毒 案件 引發 的 謠言 之後 雙方 又 有 多次 的 指控 和 辯白 但是 官方 始終 沒有 找到 凶手 主要 負責 案件 調查 的 北京市公安局 的 李樹森 在 2006 年 對 採訪 他 的 記者 說 這件 事情 很 敏感 關於 朱令 的 案子 時常 會 引起 人們 的 關注 孫維 已經 改名 孫釋 顏 而且 還 更改 了 出生日期 並出 了國 2004 年 朱令 的 同學 在 舊金山灣 區 成立 了 幫助 朱令 基金會 他們 的 幫助 也給 了 吳承 之 夫婦 心理 上 莫大 的 安慰 和 支持 當年 孫維 畢業 的 時候 並 沒有 拿到 畢業證 沒有 明確 的 官方 原因 孫維 畢業 後 清華 除了 沒有 發孫維 學位 之外 還有 以下 的 規定 不 准許 給孫維開 出國 留學 所 需 的 一切 有關 材料 不 准許 孫維開 找 工作 所 需要 的 一些 介紹信 這 對於 一個 普通 學生 來說 簡直 是 毫無道理 的 刁難 所以 唯一 的 解釋 就是 孫維 在 學校 期間 做 了 後果 非常 嚴重 的 事情 失去 了 一個 做 清華 畢業生 的 資格 而 清華 出於 義憤 給予 了 這名 學生 它 力所能及 的 懲戒 之後 很多 人 一直 在 通過 舉報 等 形式 竭力 地 阻止 孫維 出國 阻止 了 她 在 美國 、 英國 、 新加坡 使館 獲得 簽證 後來 孫 維和 一個 美國 人 結婚 通過 結婚 簽證 得以 赴美國 2013 年 4 月 29 日 廣東 羊城晚報 報道 了 至今 仍然 疑點重重 的 朱令 鉈 中毒 一案 文章 首次 披露 了 案件 被 強制 中止 涉及 中共 最高層 並 首次 提出 了 幕後 的 中共 官員 包括 時任 北京市委 政法委 書記 的 強衛 還有 不 具名 的 某 中央 領導 新華網 轉載 的 報道 隨後 被 刪除 朱令 父親 透露消息 得知 經 中央 領導批示 在 1998 年 時任 北京市 政法委 書記 的 強衛 批准 市 文保 處 辦結 朱令案 朱令 父親 質疑 這 一件 刑事 個案 是否 有 必要 上報 中央 領導 同時 朱令 的 父親 指 輿論 封殺 已經 三次 了 一個 刑事案件 何至於此 2013 年 5 月 3 日 在 美國白宮 官方網站 We the People（ 我們 人民 ） 請願 專頁 出現 了 由 居住 在 美國 的 華人 發起 的 關於 朱令案 的 請願 發起 人稱 孫維 在 朱令案 結束 調查 之後 改換 姓名 並 通過 婚姻 欺詐 進入 了 美國 要求 美國政府 調查 並 驅逐 她 18 世紀 英國 法學家 威廉 布萊克斯 通 爵士 說 有 三種 保護 公民權利 的 辦法 第一 公正 的 法律 程序 第二 請願 申冤 第三 武器 自衛 這也 是 今天 美國 人 在 這個 問題 上 的 基本 共識 美國 憲法 第一 修正案 裡面 關於 人民 的 言論自由 和 出版 自由 有 特別 的 規定 請願 是 和 公民 集會 放在 一起 的 因為 現在 是 網絡時代 了 大家 也 就 不用 非 上街 不可 了 聚會 也 可以 發生 在 網上 白宮 - 我們 人民 這個 網站 便是 這個 時代 的 產物 雖然 這是 為 美國 公民 設立 的 但是 網站 沒有 要求 填寫 請願 者 的 國籍 只 要求 13 歲 以上 並有 一個 可驗證 的 電子郵件 地址 來 創建 賬戶 就 可以 發起 或 簽署 一份 請願書 朱令案 沒有 發生 在 美國 請願 者 也 不必 是 美國 人 另外 很 重要 的 是 這個 網站 要求 如果 人們 共同 簽署 超過 十萬人 白宮 就 必須 作出 迴應 這 就是 中國 大陸 不 瞭解 的 一個 概念 中國 老百姓 說 的 一個 詞 叫做 “ 激起公憤 ” 了 在 美國 也 有 公憤 中國 老百姓 不太 清楚 的 這個 是 什麼 呢 請願 這 激起公憤 的 這件 事情 不僅 是 他們 有 自由 地去 說一說 而且 政府 必須 要 給個 說法 的 比如說 朱令 案件 為 什麼 有 公憤 呢 在 一個 有人 可以 毒殺 別人 而 不用 去 承擔 罪責 的 社會 裡 誰 的 生命 能夠 真正 安全 呢 所以 呀 引起 公憤 的 事情 政府 不給 回答 和 解決 那 必然 會 使得 整個 社會 包括 統治者 本人 都 會 成為 社會性 災難 的 受害者 集權 政治 最 擅於 製造 對 請願 發起人 的 打擊 什麼 破壞 穩定 什麼 煽動 顛覆 政府 每 一次 針對 請願 的 打壓 其實 都 是 把 打壓 者 自己 的 安危 甚至 生命 推向 革命 推向 火山口 人們 關心 朱令案 也 包括 我們 今天 做 這個 節目 並 不是 要 代替 司法 去 說 誰 對 、 誰錯 、 誰 有罪 而是 我們 知道 正義 永遠 不能 是 受害者 一個 人 的 傷痛 一個 家庭 的 追求 應該 是 一個 社會 所有人 、 所有 家庭 的 訴求 有朝一日 會 不會 沒有 人 繼續 再 追問 真相 這不 正是 不 公正 的 事情 那些 製造者 們 需要 的 結果 嗎 忘卻 我們 卻 應該 承接 這個 記憶 幫助 朱令 幫助 其他 的 朱令 去 追尋 一個 真相 、 一個 正義 因為 我們 深深 知道 這 實際上 是 在 幫助 我們 自己 目前 吳承 之 夫婦 和 朱令 依然 住 在 北京 方莊 的 一棟 塔樓 裡 夫婦倆 每天 的 工作 就是 幫助 已經 不能 說話 而且 幾乎 失明 的 女兒 用 咳痰 器清 痰 準備 好 流食 喂 她 吃飯 給 同時 患有 糖尿病 的 女兒 打 胰島素 兩位 老人 都 年 近 八旬 了 還要 把 體重 接近 200 斤 的 朱令 扶到 康復 機上 做 訓練 之後 給 她 放 音樂 CD 老人 說 只有 在 這個 時候 這個 當年 清華 的 音樂 才女 朱令會 顯得 很 安靜 歷史 上 的 今天 朱令 中毒 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