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唔 可以 窮chapter 4.2
爸爸 :「 阿爸 個 舊 同事 , 阿球 叔 呀 , 上個月 走 咗 囉 , 肺癌 呀 係 , 你 話 做人 幾 搞笑 , 阿球成 世人 煙 都 唔 食 一支 , 燒 嘢 食 都 話 唔 多 去 嘅 , 無 啦 啦 又 會 整個 咁 嘅 病 畀 佢 , 佢 出殯 嘅 日 , 我 去 上 咗 支香 , 見到 佢 幾個 仔女 都 唔 係 好 大個 , 真 係 凄涼 。」
嗰 陣 時 , 我 見到 老豆 對眼 有 小小 淚光 , 拍 一 拍 佢 膊 頭 , 佢 對 我 笑 咗 笑 , 繼續 講 :
「 見 畀 勇 仔出 嚟 , 又 望 下 你 哋 兩 兄弟 都 大個 囉 , 仲 執著 乜嘢 丫 , 但求 一家人 整整齊齊 , 健健康康 , 你 話 幾 好 呢 ? 不過 最 緊要 就 係 你 哋 兩個 要 堂堂正正 , 勇仔 以後 就生 生性 性 , 咁 樣 阿爸 就 開心 喇 。
我 :「 阿爸 , 你 諗 得 咁 就 好 囉 。」
爸 :「 唔 遲 呀 可 ? 」 我 :「 點會 呢 , 嚟 , 我 哋 一齊 行返 屋企 。」 爸 :「 好好 好 。」
嗰 晚 , 我 返到 屋企 完完全全 訓 唔 到 , 點解 ? 因為 短短 呢 三 幾日 入面 , 唔 知 點解 我 嘅 生活 已經 有 翻天覆地 嘅 變化 , 我變 咗 做 單身 , 仲雙失 埋 , 阿爸 突然 開口 同 我講 咗 好多 嘢 , 可勇放 監出 返 嚟 , 所有 嘢 入面 有 開心 又 有 唔 開心 , 就 好似 周星馳 咁 講 , 人 喺 極樂 同 [極哀] 當中 對 扯 , 係 會 唔 識得 表情 同 反應 。
除 咗 本身 嘅 人際關係 有 變化 之外 , 仲有 另 一樣 嘢 係 令 我 好 糾結 ,
係 我 咁 多年 嘅 人生觀 同 價值觀 出現 咗 問號 。
聽 完 Yoyo 嘅 一席話 之後 , 其實 我 真 係 好 想 接觸 下 呢 個 倫敦 金 嘅 世界 , 自問 原則 我 有 丫 , 勤力 我亦 算 得上 係 , 除 咗 冇 條 【事業線】 之外 , 我 有 冇 可能 好似 Yoyo 咁 搵 到 幾皮 嘢 一個月 呢 ? 再 諗 真 小小 阿栽 又 咪 係 【麻甩佬】 , 佢 個 樣 好似 仲【撈得 掂】過 好多 人 咁 , 唔知 我行 入去 做 , 又 會 係 一個 乜嘢 故事 呢 ?
但 處身 呢種 唔 熟悉 而 又 不 安穩 嘅 世界 入面 , 我會 唔 會 唔 習慣 ?
不過 我 知道 點諗 都 係 冇 用 , 最大 嘅 問題 係 我 要 返 公司 搵 Jeffrey 講數 , 無 啦 啦 咁 樣 炒 我 應該 要點 計 , 同埋 我 始終 想同 Marcus 見 一次 面 , 就當 係 好來好去 。
諗 下 諗 下 , 我 終於 訓 咗 。
第二日 , 食飯 時間 我返 咗 公司 , 門口 接待處 嘅 Ceci 見到 我 好 緊張 , 【猛咁】 【喝止】 我 叫 我 出面 等一等 先 , 佢 要 打入 去 畀 Jeffrey 通傳 咗 先 。
你 條八婆 以前 受 我 唔 少 恩惠 , 依家 招呼 都 唔 敢 同 我 打個 咁 無情 ?
Ceci 開 咗 個 speaker 駁入 去 同 Jeffrey 講我 嚟 咗 , 點知 呢 個 賤種 就 好 大聲 咁 答 佢 :
「 叫 薛 可 正 嘅 條 廢 柴 入 我 房 啦 。」
Ceci:「 正 呀 , 你入 得 去 喇 。」
我 冇 應 到 呢 個 八婆 , 大 大步 咁 就 行入 去 , 行到 入 去 唔 算 好多 同事 喺 度 , 但 係 見到 我 嘅 好多 都 會 故意 迴避 我 眼神 , 短短 呢 幾十步 路令 我 好 矛盾 , 亦 都 好 難受 , 呢 個 曾經 我 最 熟悉 嘅 地方 , 點解 依家會 咁 陌生 , 連 平時 同 我 感情 唔 錯 嘅 同事 , 最夠 膽最 敢言 嘅 劍 輝 , 都 只 係 同 我 打個 眼神 示好 。
到底 呢 幾日 發生 咗 乜嘢 事 ?
行到 入 Jeffrey 房 , 佢 已經 企 喺 度 歡迎 我 , 當然 , 佢 用 嘅 歡迎 手法 嚟 嚟 去 去 都 係 嗰 三 幾樣 啦 。
Jeffrey:「 喂 你 返 嚟 做 乜 , 我咪同 Auntie 講 咗 叫 你 放 埋 剩 底 嘅 假 先 好 返 嚟 囉 。」
我 :「 我要 見 Marcus。」
Jeffrey:「 你 話 事 呀 ? 走 啦 , 放完 假返 嚟 我 會同 你 慢慢 計返 份 糧 , 一蚊 都 唔 會計 少 你 , 因為 驚 你 冇 飯開 呀 哈哈哈 。」
我 :「 你 知 唔 知 我 手 上面 有 聯絡 嘅 客 有 幾多 ? 只要 我 打 去 係 咁 意 亂講 幾句 嘢 , 一百個 客入面 走 十個 你 賣 屎 忽 都 唔 掂 。」
Jeffrey:「 你嚇 鬼呀 ? 」 我 :「 要試 ? 」 Jeffrey:「 你 同 我 企 定定 喺 度 。」 Jeffrey 轉身 行去 Marcus 間房 , 其實 點解 我 唔 直接 搵 Marcus 傾 , 因為 我 知道 佢 為 人 做 嘢 係 點 , 放 咗 手交畀 下面 嘅 人 處理 嘅 事 , 佢 一定 唔 會 再 自己 親手 跟 , 只有 下面 嘅 人 搞 唔 掂 搵 佢 , 佢 先 會 再 自己 去 處理 。
所以 就算 我 自己 私下 打 畀 佢 , 佢 都 會 係 叫 我 搵 返 Jeffrey 自己 傾 , 不過 如果 咁 做 , 分 分鐘 會令 Marcus 對 我 嘅 印象 更差 , 而且 未知 內裡 發生 乜嘢 事 之前 , 我 一直 冇 自己 去 搵 佢 。
Jeffrey 行開 咗 , 我 亦 都行 咗 返 我 自己 本來 嘅 房 , 代替 我 嘅 Rocky 出 咗 去 食飯 , 我行 埋 我部 電腦 , 試下 再 入 返 我 嘅 密碼 , 竟然 俾 我 順利 入到 。
呢 間 公司 入面 我 知道 自己 已經 冇 得 翻身 , 依家 咁 嘅 情況 , 就算 我 搵 到 Marcus, 就算 佢 肯 俾 我 返 嚟 , 我 都 唔 會 做 得 開心 。 只不過 我 對 佢 哋 今 次 嘅 處理 手法 實在太 過 嬲 , 所以 今朝 嚟 之前 我 做 咗 一個 決定 。
如果 我開 唔 返部 電腦 就當 冇 事 發生 , 如果 我 開 得 返 , 我 就 一次 過 毀滅 哂 我 跟 開 嘅 班 嘅 所有 資料 。
正邪 懸一念 , 生死 懸 一線 。
當我 搵 到 我 呢 個 電腦 檔案 出 嚟 想 毀滅 佢 嗰 陣 時 , 好似 有 一盞燈 喺 我 個 腦 度 突然 閃出 嚟
「 咁 樣 毀滅 佢 , 我 有 乜嘢 得 著 ? 」 我 諗 起 Yoyo 嘅 日 同 我 講 嘅 其中 一句 嘢 , 目標 為本 。 嘅 然 我 自己 都 知 我 喺 呢 間 公司 入面 已經 冇 哂 機會 , 仲 點解 要 冒 呢 個險 去 做 呢 個 行為 ? 我 自己 完全 冇 得 著之餘 , 只 係 見到 佢 哋 損失 ,
冇 錯 , 我 可能 會 得到 一時三刻 嘅 快感 , 但 呢 堆 快感 我要 嚟 做 乜 ? 快感 之後 分 分鐘 係 畀 人 發現 , 跟 住 報警 拉 人 封艇 , 禽晚 阿爸 先 同 我 講好 想 一家人 齊齊整整 , 我 今日 就 嚟 做 一個 咁 反 智 嘅 行 為 ?
為 咗 一次 快感 而 去 賭 上 自己 嘅 前途 , 呢 條數 我點計 都 唔 化算 。
跟 住 我 慢慢 咁 閂 返 電腦 , 靜靜地 咁 行返 去 Jeffrey 間 房門口 , 好快 ,Jeffrey 行返過 嚟 。
Jeffrey:「 林生 話 佢 會 自己 搵 你 , 叫 你 冷靜 小小 唔 好 亂 嚟 。」
我 :「 好 呀 , 我 等 佢 電話 。」
講完 我 就 走 咗 , 因為 我 好似 開始 搵 到 自己 正確 嘅 路 , 從前 我 打 嘅 都 係 順境 波 , 由細到 大都 好少話 遇到 挫折 。 今 次 , 睇 嚟 我 要 學下點 下 逆境 波 , 點樣 由 嘅 定 範圍 入面 , 搵 到 自己 想 走 嘅 路 , 再 去 到 自己 創造 出 嚟 嘅 世界 。
反正 , 我 講到 明會 玩嘢 , 我 相信 Marcus 點都 會見 一見 我 。
落 咗 樓 , 周圍 都 好多 人 , 行 咗 去 中環 中心 睇 咗 陣 財經 直播 , 見 周圍 都 仲 係 好多 人行 到處 行下 , 一路行 一路 諗 下 嚟 緊 應該 點做 , 行 下行 下 , 我行 咗 去 上 環 , 行返 去 以娜 公司 附近 。
佢 依 家 應該 仲 喺 星 加 玻 。
我 望望 平時 我 等 以 娜 嘅 位置 , 回味 一下 以前 嘅 事 , 跟 住 就 諗 住 返 屋企 , 點知 一 擰 轉頭 , 二百米 外 嘅 紅燈 燈位 前面 , 我 又 見 返 呢 樣令 我 皮質醇 標高 嘅 物件 –
車牌 JC115 嘅 保時捷 跑車
點解 我 又 會 喺 同一個 位置 見到 架車 ? 以娜 依 家 喺 星 加 玻 , 呢 間車 應該 唔 會 出現 喺 呢 度 , 唔 通以娜 根本 冇 走 到 ?
我 立即 拎 個 電話 出 嚟 打 畀 以娜 , 電話 接通 咗 , 長途電話 嘅 響聲 令 我 鬆 咗 一口氣 , 都 好 , 佢 終於 有 樣 嘢 係 冇 呃 我 。
但 我 始終 好奇 呢 架車 又點 出現 喺 呢 度 , 我 急步 咁 行 上去 , 呢 個 時候 開始 轉燈 , 我開 始發 力跑 過去 , 架車 轉 咗 入 以娜 公司 嘅 座 大廈 嘅 後面 , 我 立即 兜 另外 一邊 跑 過去 , 我 見到 架 波子行 咗 入 以娜 公司 嘅 停車場 入面 。
我 走 到 去 停車場 門口 嗰 時 停 咗 步 , 我 開始 猶豫 , 我 喺度 諗 , 行到 入 去 , 俾 我 見到 對方 , 我 可以 點做 ?
將以娜 帶走 , 以 我 自信 擊倒 嘅 , 並唔 係 一個 人 嘅 造成 , 而 係 之前 我 所講 , 係 Grace 最 推崇 嘅 金錢 成功 論 , 人 哋 渣 住 架 波子入 嚟 , 我 就 以 一個 潦倒 失業 漢 嘅 造型 走 埋 去 , 除 咗 乞 錢 我仲 可以 做 乜 ? 唔 通 又 諗 住 打人 呀 ?
如果 打 佢 可以 令以娜 返 我 身邊 , 就 好似 以前 咁 乜嘢 事 都 冇 發生 過 , 我會 選擇 將呢 條波子友 凌遲 , 可惜 唔 會 。
嗰 一刻 , 其實 我 知道 自己 輸 哂 信心 。
不過 , 人除 咗 有 基本 自信心 之外 , 都 有 相等 程度 嘅 好奇心 , 我 唔 同 佢 正面 衝突 , 但 我 望 下 佢 係 邊個 都 應該 唔 成問題 掛 。
我 慢慢 行入 停車場 , 首先 經過 時租 位 嗰 邊 , 因為 個 停車場 實在太 多 彎 位 嘅 關係 , 我 唔 可以 一眼 望 哂 所有 嘅 車 , 我 一路行 一路 搵 , 搵 咗 好 耐 都 係 見 唔 到 架車 。
我 再 轉過 去 月租 嗰 邊 , 因為 月租 多數 係 老闆 嘅 車 嘅 關係 , 大部份 嘅 車 都 係 貴 嘢 , 法拉利 、 瑪莎拉蒂 、 【林保堅尼】仲有 我 成日 睇 雜誌 睇 到 嘅 賓利 , 個 情景 就 好似 一個 流浪漢 去 咗 睇 車展 咁 , 到底 一個 人 一個月 要 搵 幾多 錢先 可以 渣 呢 款車 ? 聽講 呢 個 級數 嘅 車條 死氣 喉 係 噴五蚊 銀 , 唔 知 屯門 出一轉 中環 又 要 幾多 錢 ?
行到 最尾 , 我 終於 見到 架車 , 可惜 個 司機 已經 走 咗 , 我望 咗 一陣 , 個腦 唔 知 點解 念過 以娜 拎 住 個 LV 走上 呢 架車 嘅 畫面 , 我 感覺 呢 度 唔 係 屬於 我 , 我 轉身 走 , 行 咗 唔 夠 半分鐘 , 我 突然 聽到 後面 有人 開 防盜 嘅 聲 , 我 望一望 , 原來 架波 子 嘅 司機 返 轉頭 拎 嘢 , 我 終於 見到 個 司機 係 邊個 , 原來 就 係 佢 。
趙 子樂 ,Frankie Chui, 以娜 公司 嘅 出名 二 世祖 , 同 我 公司 嘅 Jeffrey 一樣 , 又 係 黃馬褂 關係 , 平時 喺 公司 又 係 訓多過 做 嗰 隻 。
個 司機 , 原來 就 係 佢 。
但同 Jeffrey 唔 同 , 呢 個 Frankie 係 屬於 極度 靚仔 , 極度 女人 湯 丸 嗰 個 類型 , 身高 六 呎 有 多 , 個樣 十足 十奇洛 李維斯 咁 , 點解 ? 因 為 佢 係 混血兒 囉 。 仲有 另 一個 同 Jeffrey 完全 唔 同 嘅 分別 , 就 係 佢 極度 有 禮貌 , 死 返書仔 上次 去 以娜 公司 個 大 食會 , 見 人 拎 支叉 比 佢 佢 都 會 Thx 人 哋 十幾聲 , 講 嗰 時 又 懶 型 咁 露 哂 齒 , 班死港 女仲點 會 唔 起 痰 。
只不過 係 我 自己 太有 自信 , 唔 相信 以娜 都 係 死 港 女 之一 而 出事 。
不過 唔 好話 女人 , 如果 我 係 基 嘅 我 都 第一 時間 吉 佢 。
我見 過 佢 嘅 次數 唔 多 , 就 正 正 係 大 食 會 嗰 一次 咁 大 把 , 點解 會 咁 深 印象 ? 就 好似 劉德華 如果 同 鄭中基 喺 中環 相遇 對 望 , 永遠 都 只有 鄭中基 認得 劉德華 , 而 唔 會 係 劉德華 認得 鄭中基 。
但 係 佢 一定 唔 會 唔 認得 我 , 佢 溝 咗 我 條 女 , 我 打 過 佢 部 車 , 等 佢 望 過 嚟 , 我 就 會 報以 一個 兇悍 嘅 眼神 畀 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