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悦楷講《三國演義》, 117

而家又講下孟獲啊，佢畀孔明六擒六縱之後呢，佢又同佢舅仔帶來洞主啊，去投奔烏戈國，拜見國主兀突骨嘞喎。烏戈國呀，原來係冇房屋嘅，人人都喺山邊挖啲窯洞住㗎啫。孟獲去到，就將啲事講畀兀突骨聽。兀突骨就話喇：好啦，你嘅事即係我嘅事啊，我一於出兵同你報仇！孟獲就即刻叩頭多謝喇。於是兀突骨啊，叫佢嗰兩個帶兵頭目嚟，呢兩個頭目，一個叫做土安，一個叫做奚泥。點起三萬藤甲兵就離開烏戈國，向住東北方出發去同蜀兵作戰嘞。佢哋行到一條河叫做桃花水呀，河嘅兩岸都係桃樹嚟，睇上嚟靚就確係靚喇。但係自古以來年年啲桃樹跌啲葉落條河處呢，如果第二國嘅人飲咗啲河水啊實死嘅，唯獨是烏戈國啲人飲咗呢，哈就更加精神爽利嘅噃。兀突骨啲兵馬嚟到桃花渡口就扎落營寨，等住蜀兵嚟嘞。而家講下孔明，佢探聽到呢個情況啊，就統率兵馬，一直前進嚟到桃花渡口。哎呀隔岸望見嗰啲蠻兵呀，哼，人唔似人鬼唔似鬼個樣啊，醜得淒涼咯。又問下啲土人，話而家正係桃葉落嘅時候啊，啲水唔飲得嘅噉。孔明就吩咐退後五里，扎落營寨，就留魏延喺度把守。第日，烏戈國主，帶領一彪藤甲軍過河嚟進攻嘞。擂響戰鼓打響銅鑼，呱呱聲噉大聲吶喊。魏延立即帶兵出嚟迎戰嘞。嗰彪蠻兵呀，捲地而嚟啊。蜀兵就隔遠就用箭亂射過去，吖！點知道啲箭射到落藤甲上便，𠻘聲就滑開咗，根本就射唔入去嘅跌晒落地。啲蠻兵啊衝到埋身嘞噃，蜀兵用刀斬用槍刺啊亦斬唔入，刺唔穿嘅，嘩噉點有得打㗎！而且啲蠻兵呢，都係使利刀使鋼叉嘅。蜀兵頂唔住喇打敗走人喇。啲蠻兵亦冇追喎，自己啊退返扯嘞。魏延跑返轉頭，趕到去桃花渡口睇下，嘿，只見啲蠻兵呀，就噉着住藤甲游水過河。其中有啲呢大概係覺得攰喇，哈居然除開件藤甲，放喺水面個人呢就坐喺上便嚟，十足坐隻艇仔噉，噉爬下爬下就爬咗過去嘞。嘿呀魏延呀急急跑返去大本營，將見到嘅情況，逐一逐二講畀孔明聽。孔明就請呂凱同當地嘅土人嚟問下啦。呂凱話喇：係啊，我都聽聞講，南蠻當中有個烏戈國，都冇人倫㗎。更兼有藤甲護身，只有佢打你冇你打佢嘅。又有啲桃葉毒水，佢哋本國人飲咗呢，就精神百倍，之第國人飲親呀就立即死人嘅。丞相呀，好似啲噉嘅南蠻地方，縱使大獲全勝喇，亦冇乜益處㗎啫，不如趁早班師回朝罷啦。哈哈哈哈，我哋嚟得到呢處極唔容易，點能夠就噉就返去呢？唔緊要，我聽日自然有制服蠻兵嘅辦法㗎喇。孔明於是派趙雲啊，協助魏延把守營寨，並且吩咐佢哋唔好出戰。到咗第日，孔明叫個土人帶路，自己坐住架四輪車，去桃花渡口北岸嘅深山大嶺啊，到處去視察地形。噉去到啲崎嶇險峻嘅地方呢，車唔行得嘞，孔明就落車步行。行下睇下，睇下行下，就行到一座大山。望見前便有個山谷，就好似條長蛇噉嘅，兩邊兩面都係懸崖峭壁，光脫脫冇到樹木，當中一條大路。孔明問個土人話喇：呢個山谷叫做咩嘢名啊？叫做盤蛇谷呀。出咗山谷，誒就係去三江城嘅大路，山谷前便叫做塔郎甸啊。哎呀呀，真係天賜我一笪成功嘅好地方啊。孔明立即行返舊路，上車返到大本營，就叫馬岱嚟吩咐佢話：馬將軍，我交畀你十部黑油櫃車，你再去準備一千條竹竿，將車櫃裏便嘅物件，如此如此，啊。你將本部兵馬，守住盤蛇谷兩頭，依照我講嘅辦法去做。限你半個月，要一切都做好佢，到期喇就如此如此。如果走漏消息，就按軍法處理。得令！馬岱接受咗命令走啦。孔明又叫趙雲嚟吩咐佢話：趙將軍，你去盤蛇谷後便三江大路口把守。要如此如此，所用嘅物件要依期準備妥當。得令啊！趙雲接受咗命令去嘞。跟住孔明又叫魏延嚟吩咐佢話：魏將軍，你率領本部兵馬去桃花渡口扎寨。如果蠻兵渡河過嚟攻擊呢，你就放棄營寨，向插住白旗嘅地方逃走。我限你喺半個月內，要連輸十五陣，放棄七個營寨。如果只係輸十四陣都唔好嚟見我。魏將軍，魏將軍！吓？哦，得令！魏延接受咗命令，周身唔舒服冇釐神氣噉去咗咯。孔明又叫張翼啊，帶領一支軍隊，依照指定嘅地方建立營寨。另外呢，又命令張嶷、馬忠，率領投降過嚟嘅蠻兵千幾人，如此這般噉。好喇，部署好喇，各人都依照計策去做咯噃。而家就返轉頭講返下孟獲。呢一日佢同烏戈國主兀突骨話：諸葛亮，好多詭計啊，一味打埋伏。以後，同佢哋交戰呀，要吩咐三軍，但凡，見到啲山谷啊、樹林啊，千祈千祈唔好隨便入去啊。嘿大王你講得有道理啊，我都知道中國人呀好多詭計嘅。以後，就學似你講嘅噉樣做啦，我喺前便嚟廝殺，你喺後便嚟指點啦！兩個大王噉就商量妥對付孔明辦法嘞喎。有一日，有報告嚟話蜀兵喺桃花渡口北岸，建立起營寨噉。兀突骨啊立即派兩個大頭目，率領藤甲軍過河去同蜀兵交戰。魏延打咗幾個回合，就打敗撤退啦。蠻兵怕有埋伏喎唔敢追，自己返轉頭喇。到咗第日，魏延又試去建立營寨。蠻兵知道咗又試帶兵過嚟打啦。魏延同佢哋打咗幾個回合，哈又打敗逃走。呢次啲蠻兵啊追住殺過去嘞，追咗十幾里，哈哈，見到四圍冇埋伏吖，就索性喺蜀軍放棄嘅營寨住落嚟。第日，嗰兩個大頭目，就請兀突骨嚟到新佔領嘅營寨，講畀佢聽係點樣點樣佔領嘅噉。嘿兀突骨好歡喜啊，立即帶兵大舉進攻，將魏延追咗一輪。啲蜀兵丟盔棄甲就猛走猛走。魏延帶住呢支專門打敗仗嘅軍隊就一味望住插起白旗嘅地方逃跑過去。果然，去到白旗嗰度呢，早就有個空營寨喺度等住㗎喇，噉魏延啲兵馬就喺呢個營寨駐扎啦。噉兀突骨帶兵追到嚟喇，魏延就率領軍隊放棄營寨就逃走，噉蠻兵啊佔領咗營寨嘞喎。第日，蠻兵又向住前方追殺。魏延就回兵同佢哋交戰，打咗唔夠三個回合又試打敗，一味就望住插白旗嗰度逃跑。去到，又有個空營喺度等住，噉魏延就照例又住落啦。第日，蠻兵又到嘞，魏延呀稍為打幾打又走，於是蠻兵啊再次奪取到營寨。好喇，唔好講得咁囉嗦喇。而家就講下魏延佢且戰且走啊，已經輸咗足足十五陣就連氣放棄咗七個營寨，引到啲蠻兵就猛咁追殺。兀突骨就親自打前鋒喎。佢一路上呢，但凡見到樹林茂盛嘅地方，就叫啲兵唔好入去。又派人離遠噉望下，嘩果然見到呀，喺啲樹蔭裏便，插住好多旗嘅。兀突骨就對孟獲話喇：係喎係喎，果然不出大王所料喎。嘻嘻哈哈哈哈哈哈，誒，諸葛亮，你詭計，呢一次呀，畀我識穿晒喇！大王啊，你連氣贏咗佢十五陣，佔咗佢，七個營寨，蜀兵望風而走。諸葛亮，已經冇晒術喇啊，嘻哈哈哈哈哈哈，呢次大王呀，再一進兵，就大事成功喇！兀突骨畀孟獲噉樣恭維，歡喜到周身鬆晒，一啲都唔將蜀兵放在眼內嘞。到咗第十六日，魏延帶住佢嗰隊殘兵敗將，又試嚟同藤甲兵對敵。兀突骨就騎住隻大象行先。只見佢頭戴日月狼鬚帽，身披叮叮噔噔嘅金珠纓絡，兩便嘅小掩啊，露出一片片鱗甲，個雙眼呀閃閃發光嘅。佢指住魏延嘰哩呱啦噉猛咁鬧。魏延都唔知你噏乜啊，虛晃一刀，撥馬就走。嗰啲蠻兵就好似潮水噉㗾噉湧過嚟。魏延帶兵轉過咗盤蛇谷，向住插白旗嘅地方跑。兀突骨就帶住蠻兵嘩嘩聲狂呼大叫，跟實後便就追殺過去。兀突骨見到山上便一啲樹木雜草都冇嘅，諗住實冇埋伏㗎啦就放心追上去，追啊追啊就追咗入去山谷。嗯？見到有幾十架黑油櫃車就停咗喺條路處。啲蠻兵就報告話喇：大王啊，呢處係蜀軍運糧嘅路嚟㗎。佢哋見到大王帶兵衝到嚟，掉低晒啲糧車逃命走咗咯！好啊，追！兀突骨指揮啲蠻兵繼續向前追，就嚟追到山谷嘅出口喇。咦？乜唔見晒啲蜀兵嘞喎。忽然間，零零林林喺山上便呀碌咗無數咁多木頭大石落嚟，塞住晒山谷嘅出口。兀突骨就叫啲人搬開啲木頭大石，一於開路前進。點知道見到前便呀原來仲有大大小小好多車輛，裝滿晒乾柴含含聲燒着喇。弊喇！兀突骨就連忙大嗌退兵，退兵噉。誰知後軍又鬼殺咁嘈，一問，弊弊冇咁弊喇，原來話山谷入口嗰度啊，已經畀乾柴塞到實。車上便都係火藥嚟，已經燒着晒喇噉。兀突骨見到呢處就冇草冇樹，個心都仲唔係點慌，就嗌人搵路出去啦噉。突然間，喺兩便山上，亂咁掉啲火把落嚟，火把所到之處呀，即刻就焫着地下嘅藥引。轟轟轟轟！就地飛起鐵炮。眨下眼，滿山滿谷，火光亂舞，一碰到藤甲就燒着晒，嘩！慘咯！將兀突骨同埋三萬藤甲軍啊，燒到你攬我我攬你一嚿嚿一堆堆噉死晒喺盤蛇谷。孔明喺山上便遠遠咁望落去，只見啲蠻兵呀，燒到開膛爆肚，伸手屈腳噉哎肉酸到哎呀，而且大半人呢，都係畀啲鐵炮打死嘅，打到頭殼都開花，有啲炸開幾橛。嗰啲氣味呀臭到不堪啊慘咯，慘咯！孔明見到盤蛇谷好似個地獄噉，都不禁流起眼淚嚟話：唉！我雖然有功於社稷，但係殺人太多，我嘅壽命必定會減短㗎咯。啲蜀軍將士見到噉嘅情形呀，個心都好震㗎。火燒盤蛇谷呢陣，孟獲正喺營寨裏頭就等緊交戰嘅消息。忽然間，有千幾個蠻兵歡天喜地噉嚟到拜見佢，話：恭喜大王，賀喜大王啊！烏戈國嘅兵馬同蜀兵大戰，已經將諸葛亮圍困喺盤蛇谷裏面喇，而家特意嚟請大王去接應啊！哦？好！你哋係乜嘢人啊？我哋都係本洞嘅人嚟，逼於無奈先至投降蜀軍嘅啫，而家知道大王嚟到咯，就特意返嚟助戰㗎。孟獲好歡喜，即刻率領同族嘅黨羽，同埋召集到啲番人啊，就由蠻兵帶路喇喇聲趕去盤蛇谷。去到喇，嘩嗨！只見火光亂閃，臭氣沖天。孟獲知道中計喇，急忙退兵。誰知左便有張嶷右便有馬忠，兩路軍馬殺出嚟。孟獲正話想抵敵唧，喎嗬噉一聲吶喊，原來話嚟助戰嘅蠻兵呀，裏便大半係由蜀兵扮嘅。佢哋三兩下手腳就將孟獲同族黨羽同埋嗰啲番人，冚𠾴唥捉起嚟喇。孟獲單人匹馬就殺出咗重圍，一味混山路行。佢仲以為自己好彩喎，點知道行行下，只見喺山坳裏頭，一隊人馬簇擁住一架四輪車。車上面端端正正坐住一個人，頭戴綸巾身穿道袍，手上揸住鵝毛扇擪下擪下，嘿係孔明喺度等住啊！孔明大喝一聲話：反賊孟獲！呢次點樣啊！孟獲掉頭就走，嘿唔走得喇。有個將軍喺旁邊一下衝開嚟，攔住去路，哦，係馬岱啊！孟獲措手不及，畀馬岱生擒活捉。喺呢個同一時間啊，王平、張翼已經帶住一支軍隊，攻到去蠻寨。將祝融夫人與及孟獲嘅全家老小，都捉住晒押緊返嚟喇。孔明大獲全勝就返到大本營。佢就召集眾位將官嚟到中軍帳，將火燒盤蛇谷嘅計謀啊，講解返畀大家聽，佢話：我呢條計啊，係不得已先至用嘅，大損陰德啊。唉！係噉嘅，我估計敵人呢，必定以為我會喺啲樹林茂盛嘅地方埋伏兵馬嘅。之我呢，只係虛插旗幟，其實就冇兵喺度，有意使到佢哋起疑心。我之所以命令文長要連輸十五陣，為咩呢？就係為咗堅定佢哋嘅信心吖嘛。我見到盤蛇谷只有一條路出入，兩邊兩便都係光一光嘅峭壁，一啲樹木都冇，而下便又係沙土。因此呢，我就命令馬岱將黑油櫃車，車晒去山谷安排好。油櫃裏便裝住嘅，都係預先做好嘅火炮，就叫做地雷。一炮裏便係藏住九炮，三十步埋一個。又將啲竹竿打通晒啲裂，藥引就穿住喺啲竹竿裏頭。噉所有嘅地雷，都用藥引串起晒嘅，一點着就山崩地裂。我又命令趙子龍準備咗大量嘅乾草，用車裝住，安排喺谷口。又喺山上準備好大石頭同擂木。然後呢，就派魏延去引兀突骨同藤甲軍進入山谷嘞。一放咗魏延出嚟，立即切斷條路，就放火燒佢。我點解要用火攻呢？開講有話，利於水者必不利於火吖嘛。藤甲雖然刀箭不入，但係呢，係畀油浸嘅，見火必着。啲蠻兵咁兇頑，非火攻唔能夠取勝啊！唉不過使到烏戈國嘅人滅晒種，都係我嘅罪過咯。聽完孔明噉樣一解釋呀，眾將官衷心拜服啊佢哋都話：丞相天機真係鬼神莫測啊！過咗一陣，孔明就吩咐押孟獲入嚟。呢刀斧手將孟獲拉嚟，扤佢跪喺地處。孔明叫人解開佢嘅繩索，放佢起身。然後帶佢過去第個帳篷，請佢飲酒食飯。當孟獲同祝融夫人、孟優、帶來洞主，與及同族嘅黨羽親戚等等喺度飲緊酒嘅時候，忽然間有個官員行入嚟對孟獲話喇：丞相覺得好唔好意思，唔想同大王見面，特意叫我嚟放大王返去，等大王再召集人馬，嚟一決勝負喎。大王你而家可以走嘞。哎呀孟獲喊起上嚟啊，佢話：七擒，七縱，從古到今，都未曾有過嘅。我，雖然係化外之人，都仲知道啲禮儀嘅，唔通我，真係一啲都唔識羞恥嘅咩！於是孟獲就同埋妻子、兄弟、親戚等等，一齊去中軍帳，將件衫除咗一邊，對住孔明跪喺處請罪，佢話：丞相天威，我哋南方嘅人，永遠，都唔再作反喇！大王你而家服啦嘛？嗯！我，子子孫孫，都感激丞相再生之德，點會唔服呢？孔明好高興，請孟獲佢哋起身，大排筵席祝賀，就任命孟獲永遠做洞主。噉啊蜀軍所佔領嘅地方，全部退還。孟獲同族嘅親戚黨羽，與及所有嘅蠻兵呀個個都感恩戴德，歡歡喜喜，跳住舞噉啊去咗喇。孟獲佢哋走咗，長史費禕走嚟勸諫孔明話：今日，丞相親自率領士兵，深入不毛，征服南蠻。而家蠻王已經投降歸服喇，點解唔委派官吏同孟獲一齊嚟鎮守呢笪地方呢？孔明話：如果我哋噉樣做有三件事唔妥啊。第一，留官吏喺處就一定要留兵，噉給養就好難辦；第二，蠻人喺呢次死傷甚多，留官吏而唔留兵呢就必成禍患嘅；第三，蠻人有自己嘅規矩，對外人終歸係信唔過嘅。我而家既唔留人亦唔運糧，就係求得同佢哋相安無事啫。冇錯啊！孔明就確係考慮得非常周到啊，大家都好拜服。噉蠻方呢便呢，都極之感激孔明嘅恩德，就為孔明立咗個生祠，以後四季嚟拜佢。啲蠻人一提起孔明，都稱呼佢做慈父嘅，表示最大嘅恭敬。又送咗好多金銀珠寶、丹漆藥材、耕牛戰馬作為軍用。同時亦係最緊要最緊要㗎喇，佢哋真心表示啊以後永遠唔再作反喇噉。於是南方就平定晒。而家講下孔明，他犒賞三軍之後呢，就喺九月嘅一個吉日，傳令班師返去西蜀。佢命令魏延帶本部兵馬做先鋒。噉魏延帶兵就啱啱行到瀘水。咦？忽然間，陰雲密佈，水面上呀一浸狂風驟起吹到大浪滔天，飛沙走石。啲軍隊啊根本行唔逳。孔明就請孟獲嚟問下佢點解啦。孟獲話喇：呢條河，係有兇神，作祟害人㗎。過河來往嘅，要祭佢至得㗎。用乜嘢嚟祭呢？舊時，我哋國內，見到兇神作祟，就用，七七四十九個人頭，同埋黑牛、白羊噉嚟祭佢。自然就風平浪靜，更兼保佑，年年好收成添㗎喇。而家已經打完仗，地方都平定咗咯，點能夠亂咁殺人㗎，噉唔得嘅。孔明就親自嚟到瀘水岸邊睇下。果然係噃，啡啡聲噉陰風陣陣，波濤洶湧，真係得人驚㗎。孔明就覺得十分奇怪，就搵當地嘅土人嚟了解下。土人講佢聽：係啊，誒係啊，誒自從丞相呀經過之後啊，誒呢處呀，誒晚晚都聽見呀，誒河邊有鬼喊㗎。誒由黃昏啊到天光呀，喊到冇停㗎。誒喺啲瘴氣裏頭啊，誒周時呀，誒仲見到無數無數咁多誒，誒陰魂冤鬼啊。所以誒都冇人敢過渡喇。孔明話：呢啲都係我嘅罪惡啊。初時，馬岱率領嗰千幾名蜀兵都死喺條河處。更兼殺死嗰啲南方人都係拋咗落河㗎。啲狂魂怨鬼冤仇不息，所以搞到噉樣啊。好，等我今晚去拜祭下佢哋啦。係咯，丞相呀去拜下就好咯。誒依照舊例呢，誒，誒殺四十九個人頭嚟祭啊，誒噉啲冤魂呢，自然就散㗎喇。唉！本來，係人死咗而變成冤鬼，而家又點能夠再殺生人呢？唔得嘅。我自有主意㗎嘞。孔明啊於是吩咐行軍廚房，劏牛宰馬，搋好啲麵粉做成個人頭噉樣。裏便呢就塞啲牛羊肉做餡嚟代替人頭，誒呢啲就叫做饅頭噃。哈哈哈，噉而家啲饅頭係唔係噉樣嚟嘅呢就不得而知喇。當晚，喺瀘水岸邊，擺起香案，擺開種種祭品，點起七七四廿九眼燈，豎起支長幡嚟到招魂。又將啲饅頭擺好喺地下嚟。噉啊到咗三更時分，孔明頭戴金冠身披鶴氅，親自嚟到拜祭喺呢次戰爭裏便，陣亡嘅蜀軍將士，與及南方將士嘅陰魂呀。讀完祭文，孔明放聲痛哭，感動到大家都流起眼淚。孟獲佢哋嗰班人呢亦忍唔住跟住喊起上嚟。哈！真係靈噃。只見喺啲愁雲慘霧之中呀，隱隱約約噉有成幾千鬼魂，隨風飄散晒嘞。於是孔明就叫人將啲祭品，拋晒落瀘水裏便。第日，孔明率領大軍嚟到瀘水南岸，嗨今日唔同晒喇。只見雲收霧散風平浪靜，蜀軍就安然渡過瀘水凱旋返去嘞。行到永昌郡，孔明就留低王伉同呂凱喺處。任命佢哋鎮守永昌、牂牁、越嶲、建寧呢四個郡。就打發孟獲佢哋返去，囑咐孟獲，要勤勤懇懇，治理南方，好好地對待民眾，要種好啲田地。孟獲佢哋流住眼淚，跪低拜咗幾拜孔明，就辭別返去。噉孔明呢，就繼續率領大軍返去成都。噉孔明大軍返到嗰陣呀嘩架勢咯！劉禪劉後主啊，御駕出城三十里歡迎大軍凱旋啊。劉禪落咗車，企喺大路旁邊等候孔明。孔明返到喇，哎呀見到噉樣慌忙落車就跪喺處對劉禪話：臣唔能夠迅速平定南方，使主上龍心憂慮，都係臣之罪過啊。相父一路辛苦喇，起身，起身！劉禪扶起孔明，一拍噉坐車返成都。然後就舉行盛大嘅太平宴會，重重噉賞賜慰勞三軍。從此之後啊，有二百幾處地方，都係啲比較遙遠嘅山邦小國喇，都嚟到進貢朝拜喇。孔明呢又請劉禪後主批準，對喺呢次征戰犧牲嘅將士家屬，都給予優厚嘅撫恤。噉就人心歡暢朝野升平。

FMT_TIMED_TEXT:A9K2ucmb=13.09 openai.2024-1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