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 總統 的 一次 野外 生存 體驗 ，改變 了 美國 對 大自然 的 態度 。從 約翰 ·謬爾談 專制 下 的 思想 統一 與 民主 體制 下 的 思想 多樣性 （歷史 上 的 今天 20190528第 356期）

5 月 28 號 朋友 您好 我 是 江峰 美元 硬幣 當中 常見 的 是 25 美分 美國 人 叫 它 Quarter 從 1999 年 開始 美國政府 就 說 了 你們 五十個 州 還有 美屬 領地 的 Quarter 印 上 自己 特色 咱們 發 紀念幣 紐約州 一想 肯定 是 高舉 火炬 的 自由女神 呀 南 達科 達州 很 有名 的 是 總統 山 於是 四位 總統 的 頭像 出現 在 紀念幣 上 阿拉斯加 直接 就 來 個 大 棕熊 吃 三文魚 輪 到 加利福尼亞 了 它 來 了 一座 大山 做 背景 前面 是 一個 人 和 一隻 山鷹 大家 一看 認識 了 這是 一隻 山鷹 那 這個 人 是 誰 呢 知道 的 就 不 多 了 他 的 名字 叫做 約翰 繆爾 繆爾是 蘇格蘭人 11 歲 的 時候 跟隨 父母 移民 到 了 美國 非常 熱愛 大自然 熱愛 到 什麼 程度 正規 大學 沒 畢業 準備 加入 荒野 大學 就是 到 野外 去 跟 大自然 在 一起 書不讀 了 他 一 雙腳 走遍 了 美國 東部 地區 在 1868 年 繆爾 又 來到 了 加州 的 舊金山 到 了 舊金山 之後 繆爾 聽說 附近 有個 叫 優山 美地 的 地方 Yosemite 說 這 地方 非常 美 於是 他 決定 去 看看 一到 了 yosemite 優山 美地 就 被 那裡 的 山谷 、 巨石 和 瀑布 深深 的 吸引住 了 這個 旅行家 決定 哪 都 不 去 了 就 在 這待 下來 他 揹 著 一個 茶杯 用 礦工 的 那個 菸草 小 皮包 包 好 一小撮 茶葉 再來 一根 麵 包 再 帶上 幾本書 是 那個 自然主義 作家 艾默生 寫 的 有關 旅行 跟 野外 生存 的 書 帶著 這些 東西 用 了 三年 的 時間 走遍 了 優山 美地 的 山山水水 在 這 一帶 他當 過渡 船工 當 過 牧羊人 當 過 馴馬 員 寫下 了 大量 的 筆記 在 全國 的 各種 報紙 和 雜誌 上 發表 介紹 優山 美地 1892 年 5 月 28 號 歷史 上 的 今天 約翰 繆爾 創立 了 環保 組織 塞拉 俱樂部 Sierra Club 1903 年 優山 美地 來 了 一位 特殊 的 客人 當時 的 美國 總統 西奧多 羅斯福 羅斯福 與 繆爾 前往 優山 美地 公園 在 公園 做 了 一次 旅行 這裡 補充 一句 不少 華人 熟悉 的 羅斯福 總統 一般來說 是 領導 美國 渡過 大 蕭條 、 取得 第二次世界大戰 勝利 的 那個 他 叫 富蘭克林 羅斯福 是 小 羅斯福 現在 跟 繆爾 一起 遊山玩水 的 是 老 羅斯福 這個 老 羅斯福 總統 跟 小 羅斯福 總統 還是 叔侄 關係 來到 公園 之後 老 羅斯福 總統 欣賞 到 了 山谷 的 壯美 景色 這 意猶未盡 就 說 了 “ 我 說 繆爾 你 肯定 還有 好 東西 藏著 吧 這 幾天 你 看 趕好 我 有空 要 不 您 帶 我 觀賞 真正 的 優山 美地 ” 繆爾看 著 總統 真誠 的 眼睛 做 一個 動作 雙手 做 了 一個 三角形 的 穹頂 放在 自己 頭頂 上 然後 又 用 手指 了 下 心臟 開 口說 “ 您 吶 要是 答應 做到 這樣 我們 才 去 ” 羅斯福 總統 心裡 想 這 啥意思 這不 跟 我 打啞謎 呀 先 答應下來 吧 留點 神祕感 我 看看 這個 繆爾 到底 以後 要說 啥 於是 美國 曆 史 中 最 奇特 浪漫 的 一段 旅行 一個 改變 國家 風貌 的 野營 開始 了 一個 是 有 野外 活動家 一個 是 總統 兩人 走入 深山 晚上 就 在 野外 露營 第一個 晚上 他們 在 7000 英尺 差不多 就是 2000 多米 高 的 花崗岩 絕壁 Glacier Point（ 冰川 點 ） 這 地方 野營 當天 晚上 氣溫 突降 隨從 們 把 40 張 羊毛氈 子給 鋪 在 帳篷 裡 江峰 有個 朋友 還說 怎麼 可能 那麼 多 的 羊毛氈 子 我 一查 這個 美國 國家 公園 的 資料 確認 了 還 真的 40 張 羊毛氈 子 你 說 得 多 冷 吧 把 總統 凍得 夠嗆 他 看 著 繆爾 一尺 多長 的 大鬍子 赤裸 著 胳膊 在 帳篷 外面 挑動 著 篝火 的 原木 總統 使勁 地 從 凍僵 的 臉上 擠出 一絲 微笑 來說 “ 繆爾 我 我 我 我們 明天 再 再 再 好好 聊 吧 ” 凍成 這樣 了 繆爾 就 笑 了 用 手指 了 下 心臟 第二天 兩個 人 登上 了 sentineldome（ 穹頂 圓石 ） 伴隨 著 那裡 從 遠古時代 留下來 的 新鮮空氣 入眠 第三天 在 布里 達維爾 草原 兩人圍 著 火堆 一直 談論到 深夜 “ 總統 先生 想必 您 已經 用心 感受 語言 無法 描述 的 美麗 的 優山 美地 了 ” 繆爾指 了 指 心臟 羅斯福 點了 點頭 啊 原來 當初 是 這個 意思 用心 感受 那麼 那個 三角形 呢 這是 一個 大自然 的 神殿 繆爾用 手 再次 在頭 搭起 了 三角形 並 開始 談論 他 的 思想 “ 歐洲 我們 的 故鄉 有著 深厚 的 文明 歷史 歐洲人 他們 竭盡全力 的 看管 著 、 保護 著 他們 的 教堂 和 城堡 這些 我們 美國 沒有 但是 我們 有 什麼 我們 有 優山 美地 呀 我們 有 壯麗 的 大自然 呀 這 就是 我們 擁有 的 上天 給予 的 遺產 這是 我們 的 巴黎聖母院 ” 羅斯福 總統 跟 著 繆爾 一起 做 了 在 頭頂 搭 三角形 的 動作 篝火 燒得 很 旺 把 大鬍子 的 繆爾 還有 戴著 金絲 眼鏡 的 總統 這 兩個 人 的 臉照 得 通紅 清晨 雪花 飄落 到 帳篷 上 羅斯福 感謝 繆爾 帶給 他 的 啟迪 他 說 “ 我們 不會 再 只 為 了 今天 而 應該 為 世世代代 建設 我們 的 國家 ” 兩人 在 野外 一共 露營 了 三天 羅斯福 回到 華盛頓 1905 年 美國國會 決定 將優山 美地 納入 國家 公園 1907 年 羅斯福 發表 了 著名 的 《 自然資源 保護 》 一文 成為 美國 曆 史 經典 文獻 他 提 出來 保護 資源 是 道德 問題 我們 在 今天 享受 高度 繁榮 的 同時 要 善待 自然資源 以 國家 的 遠見 把 繁榮 留給 後世 子孫 送走 羅斯福 的 約翰 繆爾 依然 留著 他 的 大鬍子 在 優山 美地 的 山水 中 穿梭 宣揚 他 的 自然主義 咱們 知道 20 世紀 初 的 美國 處於 經濟 高速 發展 的 時代 首先 它 要 保證 的 是 自然資源 滿足 資本主義 經濟 發展 的 需要 約翰 繆爾 這種 純粹 的 自然主義 就是 一草一木 都 不準 動 的 近乎 宗教 的 虔誠 與 這種 資源 保護主義 就 有 了 矛盾 資源 保護 英文 叫做 conservation 它 主張 的 是 只有 人類 去 開發 大自然 大自然 才 有 價值 當然 美國 人 說 的 這個 開發 是 有限 的 索取 是 可持續性 的 開發 才能 達到 保護 自然資源 的 目的 而 繆爾 代表 的 這 一派 的 是 什麼 叫做 自然 保存 叫做 Preservation 主張 人們 與 大自然 真正 的 和諧 就是 人類 扭頭 離開 大自然 任何 向 大自然 的 索取 都將 破壞 自然 所以 叫做 保存 嘛 上帝 給你 的 存 那裡 誰 也 不準 動 其實 咱們 今天 提 約翰 繆爾 就是 想 讓 大家 瞭解 這 一種 在 美國 處理 生存 發展 與 自然資源 的 關係 思考 人與自然 的 關係 百 年曆 程 啊 非常 重要 的 一個 思想 這種 思想 在 當代 中國 幾乎 不 存在 在 中國 人們 骨子 裡認 為 社會 達爾文主義 好像 就 應該 是 全人類 都 具備 的 思想 老天爺 給的 資源 那 就 用 啊 要 發展 變成 了 一種 搶奪 發現 煤礦 一擁而上 建設 一個個 世界 第一 的 水電站 大壩 就 100 年前 的 美國 資源 可 持續 發展 在 當下 的 中國 這種 概念 已經 是 很 時髦 的 環保 概念 其實 這個 概念 在 中國 只是 一個 口號 而已 絕大多數 的 人 的 解讀 都 是 沒有 開發 哪來 的 錢 沒有 錢 哪來 可持續性 發展 物競天擇 落後 就要 捱打 一說 都 這個 這樣 的 思想 普遍存在 著 當下 的 中國 大陸 其實 如今 世界 上 已經 很少 有 政治家 和 社會活動家 會 標榜 自己 是 社會 達爾文主義 者 了 無神論 的 國度 更 無法 理解 約翰 繆爾 的 思想 了 一草一木 不準 動 不 現實 吧 大自然 放在 那裡 不動 有 資源 不用 腦袋 有 問題 吧 你 別說 100 年前 美國 人 也 認為 繆爾有 問題 至少 面對 美國 蓬勃發展 的 黃金時代 繆爾是 有點 不合時宜 的 黑齊 黑齊 （Hetch Hetchy） 是 優勝 美地 國家 公園 的 一條 很長 的 狹窄 的 河道 一個 景色 優美 的 山谷 當時 舊金山 就 提 出來 了 要 在 山谷 建 水庫 來 解決 市內 居民 用水 問題 這下子 可 把 繆爾 和 他 的 塞拉 俱樂部 給惹 毛 了 堅決 反對 不合時宜 的 繆爾 就 找 羅斯福 總統 幫忙 說 “ 嘿 這前 兩年 了 我 是剛 跟 你 用 手 打 了 一個 三角形 在 頭頂 上 做 了 一個 巴黎聖母院 的 三角形 嘛 你 不會 給忘 吧 你 得 幫 我 呀 ” 羅斯福 懇切 而 又 有 策略 的 回信 說 他 很 願意 保護 優山 美地 公園 但是 他 必須 服從 公眾 輿論 於是 這 水庫 建 還是 不建 發展 成 了 全國性 的 辯論 1913 年 國會 參眾 兩院 通過 了 黑齊 黑齊 水庫 計劃 這下子 繆爾 受不了 了 病倒 了 1914 年 12 月 在 聖誕節 前夜 繆爾 去世 了 他 的 朋友 說 繆爾死 了 是 因為 他 的 心碎 了 可是 人類 並 不會 因此 停下 發展 的 腳步 面對 利益 的 誘惑 繆爾 的 思想 能 實現 嗎 1954 年 科羅拉多河 的 埃庫 帕克 水庫 又 要 動工 了 因為 這個 水庫 的 庫區 在 國家 恐龍 遺址 內 遭到 了 繆爾 當初 創建 的 塞拉 俱樂部 和 荒野 學會 為首 的 自然 保護主義者 們 強烈 反對 這 民主 社會 一個 水壩 的 建設 不是 由 某個 偉大領袖 或者 是 某個 “ 為 人民 服務 ” 的 利益集團 來 決定 的 是 要 老百姓 來 決定 的 於是 掀起 了 美國 關於 水壩 的 第二次 全國 辯論 這次 政府 敗下陣來 水壩 計劃 被 拿掉 了 恐龍 骨頭 贏了 1964 年 《 荒野 法案 》 獲得 了 參眾 兩院 通過 約翰 繆爾 的 荒野 價值觀 得到 了 法律 的 保障 和 認可 當然 即使 是 《 荒野 法案 》 通過 了 在 美國 針對 自然資源 的 保護 和 利用 之間 的 鬥爭 也 從來 沒有 停歇 過 今天 咱們 來到 美國 可以 看到 美國 的 國家 公園 裡 幾乎 看不到 餐廳 、 酒店 、 度假村 沒有 中國 的 那種 遍佈 風景區 的 寺廟 香菸 嫋嫋 人們 與 動物 、 與 星宿 相伴 與 神靈 直接對話 接受 心靈 的 洗滌 這些 都 是 繆爾 的 功勞 不僅 是 國家 公園 在 城市 在 現代 生活 中 可 再生能源 、 居民 屋頂 上 的 大 太陽 板 、 電池 汽車 的 新 科技 這種 從 荒野 思想 延伸 而來 的 城市 荒原 思想 也 深深 的 影響 著 人類 的 未來 這也 是 繆爾 的 功勞 對於 中國 人 來說 更 重要 的 是 我們 要 學會 允許 另 一種 哪怕 我們 認為 腦子 有 問題 的 思想 的 存在 並 允許 讓 民主 的 機制 來 決定 它 可以 發出 清晰 有力 的 聲音 您 看 因為 繆爾 當年 輸掉 了 辯論 所以 今天 舊金山灣 區 240 萬人 可以 喝 到 來自 黑齊 黑齊 水庫 的 水 但是 又 因為 繆爾 的 理念 後來 贏了 這 240 萬人 可以 放心 喝水 因為 這個 飲用水 來自 內華達 高山 上 融化 的 積雪 穿越 完整 保存 的 荒野 味道 清涼 甘甜 歷史 上 的 今天 約翰 繆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