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年 民族 劫難 《 六 》： 手抄本 的 年代 ， 中 美 《 第二次 握手 》； 中 越 戰爭 的 結果 ： 神秘 的 邊界 協議 和 老兵 維權 ； 評書 、 官倒 （ 歷史 上 的 今天 20191029 第 380 期 ）
《 歷史 上 的 今天 》 70 年 民族 劫難 我 是 江峰
1979 年 元月 18 號
長沙 鹿洞裡 監獄 大門 打開 了
30 歲 的 張揚 穿著 洗 得 發白 的 軍 棉衣 走 了 出來
他 是 手抄本 小說 《 第二次 握手 》 的 作者
這 手抄本 小說 呀
它 在 中國 的 文化大革命 後期 流行
這是 一個 特殊 的 社會 現象
當時 這個 國家 是 全體 國民
或者 換句話說 是 這個 地球 上 四分之一 的 人
都 被 強迫 著 只能 觀看 八部 樣板戲
頂多 的 花樣 就是 電影 變成 芭蕾舞 了
或者 是 歌劇 編成 故事片 了
戲中 所有 的 女主角 都 是 怒睜 雙眼 充滿 仇恨
在 中共 的 安排 下 對 文化
甚至 到 了 對 每 一個 文字 都 在 進行 著 閹割
你 瞅 現在 的 新聞媒體 的 主編
他 主要 工作 是 幹什麼 把握 熱點 尋找 真相
但是 那個 年代 的 報紙 主編 有 一項 主要 任務
是 在 印刷廠 的 第一份 報紙 大樣 拿 出來 的 時候
他 給擱 在 一個 特製 的 玻璃 工作 臺上
臺下 還擰著 一個 燈泡
把 第二 版 第二 版合 起來 看
第三版 第四版 合 起來 看 仔細 翻查
你 就 奇怪 了
你 這不 好好 的 看 報紙 這麼 折騰 檢查 幹嘛 呢
那個 年代 呀 報紙 最 常見 的 就是 兩類 內容
一個 是 偉大領袖 萬歲
一個 是 打倒 美帝國主義 及其 走狗
也許 第一版 是 歌頌 翻過來 第二 版 是 打倒
本來 沒有 問題
可是 就 怕 有 革命 群眾 打小報告
這個 從 延安 整風 到 文革
這種 打小報告 的 風氣
已經 到 了 登峰 造極 的 地步
當然 這種 打小報告 的 革命 群眾 啊
直到 今天 都 還有
他們 都 不正經 看 報紙 的 他 怎麼 看
拿 起 報紙 對著 電燈 看
第二 版 美帝國主義 及其 走狗
一 翻過來 第一版 和 萬歲 接上 了
雖然 那個 字 都 是 反著 的 了
他 可 不管 內容 在 那 呢
美帝國主義 及其 走狗 萬歲
好 嘛 你 犯錯誤
這還算輕 的 你 想 萬一
打倒 和 偉大領袖 連在一起 那 你 不是 死罪 嗎
可是 人 畢竟 不是 動物
你 對 文化 、 對 文字 的 閹割
並不 能夠 讓 人 徹底 的 變成 動物
只是 會 扭曲 他們 的 人性
70 年代 末到 80 年代 初 的 中國 的 中學生
你 不 教給 他們 生理衛生
但是 你 無法 阻擋 他們 性 發育 成熟
於是 當時 也 有 一份
叫做 第一 黃 書 的 《 少女 之心 》
這麼 一個 手抄本 又 流行起來 了
因為 它裡面 有 兩性關係 的 描述
所以 呢 成 了 當時 的 中學生 的 性 啟蒙 教材
當時 中共 全國 還 同意 搞 了 一個 調查報告
結論 很 明顯 說 《 少女 之心 》 這樣 的 手抄本
是 青少年 犯罪 的 主要 原因
到 了 90 年代 以後
中國 又 很快 成 了 世界 上性 產業 最 發達 的 國家
你 看 從 全民 鐵姑娘 一樣 無愛 無性 的 時代
發展 到 國家 的 主要 網絡媒體 上
都 充斥 著 誘惑 的 圖片
這樣 極端 的 兩個 時代 在 全世界 都 是 罕見
好 吧 中學生 傳看 的 手抄本 是 《 少女 之心 》
普通 老百姓 看 什麼 也 是 手抄本
《 梅花 黨 》、《 一隻 繡花鞋 》 這個 手抄本
你 拿 現在 還有 不少 60 歲 的 朋友 都 熟悉
在 知識分子 和 黨員幹部 中
流傳 的 又 是 什麼 呢
就是 剛才 說 的 《 第二次 握手 》
它 講述 了 跨越 中共 建政 前後 的
中國 知識分子 的 愛情故事
是 那個 冰冷 時代 的 一股 暖流
因為 裡面 有 描述 美國 歸來 的 科學家
有 一些 對 人性 的 描述 啊
更 因為 裡面 說 有 對 周恩來 的 正面 描述
這個 很 重要
這個 中共 樹立 的 精神 完人吶
讓 很多 知識分子 甚至 是 中共 幹部
他 喜歡 這書 他 往 下 傳 原來 的 書得還 回去
他 往 下 傳 他 得 抄
他 在 傳抄 這本 小說 的 時候
一想 這書裡 描述 的 周恩來 了
所以 他 找到 了 一種 政治 上 的 安全感
這是 中國 的 一種 特殊 的 文化 現象
對 社會 體制 、 對 中共 有 巨大 的 不滿
這 幾乎 人人 都 有 但是 都 不敢 說
他們 需要 一個 體制 內 的 領袖
來 代表 他們 這種 怨氣
期望 那個 領袖 帶來 一種 變革 的 希望
更 重要 的 是 什麼 呢
你 看哈 我 這個 怨氣 不是 我 一個 人 的
我 是 跟 某某 領導 是 一樣 的
我 不 反對 中國共產黨 的
要 帶來 這麼 一種 政治 安全感
文革時期 的 周恩來 他 的 去世
最後 不 就 引發 了 天安門 四五事件 嘛
那 八九 六四 不 就是 悼念 胡耀邦 這麼 來 的 嘛
都 是 這種 政治 文化 現象 的 一些 例證
儘管 這個 領袖
也 是 中共 的 一個 時期 的 政策 的 執行者
也 不 妨礙 整個 民間 對 他 的 這麼 一種 尊崇
《 第二次 握手 》 的 作者 張揚
他 本人 是 幸運 的
他 當時 被 指控 為 現行 反革命
再 加上 這個 手抄本 巨大 的 影響力
本來 是 難逃一死
儘管 法官 說
他 這個 小說 沒什麼 太大 的 問題
也 找不出 什麼 茬 來
實際上 他 是 喜歡 這 小說 的 小說迷
儘量 的 把 這個 案件 給 拖延 了 一段時間
這是 能 救下來 的 其中 一個 原因
但是 能 救下來 的 更 重要 的 原因 是 什麼 呢
那 就是 毛澤東 的 文革 結束 了
正在 執行 全面落實 冤假錯案 平反 的 胡耀邦
他 注意 到 了 張揚
這 張揚 是 他 的 老鄉 是 湖南 知青 嘛
所以 胡耀邦 當時 批示 中宣部
批示 高等法院 還有 公安部 再 加上 湖南省委
說 你們 要 為 張揚 平反
還有 一個 原因
那 就是 這 手抄 小說
代表 的 中國 人 骨子 裡的
對 人性 、 對 幸福 的 本能 的 追求
就 在 那個 年代 在 70 年代 末 和 80 年代 初
和 當時 的 中共 不得不 去 尋找
擺脫 政治 、 經濟 和 社會 崩潰 的 出路 的 願望
結合 起來 了
老百姓 想 什麼
這時候 共產黨 還 真的 想到 一起 去 了
換句話說 中共 建政 70 年
第一次 因為 自己 的 執政 安全
不得不 真正 的 考慮 人民 的 利益 了
文革 中 姚文元
給 《 第二次 握手 》 定 的 調子 是 什麼
他 說 小說 的 要害
是 要 資本主義 歸來 為 反革命 復辟 製造輿論
而 1979 年 呢 中共 實際 領袖 鄧小平
和 一群 受夠了 毛澤東 整肅 的 中共 高級幹部
開始 了 實踐 是 檢驗 真理 的 唯一標準 大 討論
開始 了 檢討 30 年來 把 人民 坑苦 了 的
把 共產黨人 自己 也 給坑 苦 了 的
毛澤東 主導 的 社會主義
這個 計劃經濟 路線 和 政治 方針
這條 路 到底 能 不能 走 下去
他們 已經 沒譜 了 要 找出路 了
張揚 離開 了 監獄
他 的 手抄本 後來 很快 就 變成 了 暢銷書 出版 了
但是 張揚 回憶 說 他 說 盡管 他 當時 在 書裡面
詳細 的 描述 了 一段
中國 知識分子 在 美國 的 生活
但是 這 美國 究竟 是 怎麼樣 的
他 也 說不清楚 沒 到 美國 生活 過嘛
他 說 被 定罪 說 資本主義 要 歸來
其實 資本主義 到底 是 什麼樣 的
張揚 也 不 知道
不 緊張 揚 很 迷惑
其實 中共 的 實際 領導人 鄧小平
他 對 美國 的 生活 也 很 迷惑
不過 他 做出 了 一個 決定
接受 美國 人 的 邀請 訪問 美國
中華民國 曾經 是 跟 美國 一起 共同 抗日 的
中共 是 活生生 的 把 美國 造謠 成 了 敵人
現在 鄧小平 為 了 中共 活命
準備 去 跟 美國 第二次 握手
這是 中共 建政 以來 第一次
最高 領導人 出訪 美國
這 意味著 中國 的 天要 變 了
當時 在 中共 的 外交 歷史 上 還有 一段
很多 人不太 瞭解 的 記載
作為 名義 上 的 中共 最高 領導人 華國鋒
當時 被 安排 去 了 朝鮮 、 伊朗
和 歐洲 的 一些 傳統 社會主義 國家 出訪
這 十年 文革 走 出來 呀
華國鋒 是 急於 告訴 世界 說
現在 自己 是 中共 最高 領導人 了
中共 希望 能夠 表達 自己 要 重新 選邊 站 的 意向
於是 出現 了 外交 歷史 上 非常 出醜 的 一些 畫面
在 伊朗 華國鋒 在 伊斯蘭 革命 的 浪潮 中
與親 美的 巴列維 國王 乾杯
急切 的 表達 跟 蘇聯 切割
但是 很快 巴列維 就 被 推翻 了
中共 又 不得不 為 華國鋒 的 乾杯 去 道歉
但是 呢 這 已經 讓 中共 開始 失去
毛澤東 時代 就 開始 經營 的
那 所謂 的 全世界 毛派 左派
那 可是 花 了 無數 中國 人 的 利益
搞 的 外援 換回來 的
之後 華國鋒 又 接受 了 埃及 總統 訪華
這 意味著 什麼
意味著 中共 又 開始 同意 美國 支持 的
以色列 與 埃及 的 會談
從而 又 失去 了 毛澤東 時代 支持 的
在 中東 的 巴勒斯坦 的 這些 所謂 的 民主革命
於是 華國鋒 在 國內外 一片 譴責 當中
他 是 覺得 很 委屈 呀
這個 和 蘇聯 徹底 決裂 、 跟 美國 靠近
不是 黨內 的 最高 決策 嗎
怎麼 都 成 了 我 的 失誤 了
他 還沒 搞懂
他 是 怎麼 成 了 政治 不 正確 的 替罪羊 的 時候
他 已經 開始
為 兩年 後 失去 最高 領導人 的 權位 做 準備 了
而 鄧小平 則 欣然 踏上 了 美國 的 旅程
鄧小平 訪問期間 參觀 了 波音公司
而 這個 波音公司
後來 就 成為 最早 跟 中共 來往 的 美國 大 公司
並在 未來 的 40 年 中 這 波音公司
自願 的 成為 了 中共 在 美國 的 最大 的 自幹 五
自願 為 中共 遊說 遊說 國會 遊說 政府
幫助 中共 從 美國 的 企業 和 政府 那裡
獲得 包括 像 進入 世界貿易組織 WTO
等 更 多 的 好處
當時 參加 白宮 晚宴 的
可口可樂公司 、 通用汽車公司
都 成為 了 第一批 進入 中國 市場 的 公司
卡特 總統 在 鄧小平 訪問 華盛頓 期間
特意 為 他 在 肯尼迪 藝術 中心
精心 的 準備 了 一場 盛大 的 演出
當天 晚上 參加 表演 的
有 著名 的 美國 鄉村 歌手 約翰 丹佛
他 演唱 的 一首 《 高高的 落基山 》
Colorado rocky mountain high ~
就 那首歌 可 好聽 了
最後 一個 節目 是 什麼 呢
是 200 名 小學生 用 中文 合唱
《 我 愛 北京 天安門 》
於是 啊 這 後來 約翰 丹佛 也 沾 了 光
他 的 歌曲 成 了 80 年代 中國大學 的 校園 歌曲
成 了 那 一代人 學習 英語 的 首選
美國 人 隱隱約約 地 感受 到 了
你 只要 跟 中共 的 領袖 們 搞好關係
無論是 企業 無論是 產品 甚至 是 美國 的 文化
都 可以 得到 中國 市場
於是 一種 向 中共 表達 忠誠 的
一種 態度 開始 慢慢 在 美國 形成
那些 自認 為 中國通 的 美國 人會 告訴 你 說
你 要 想 在 中國 掙錢 就要 學會 給 他們 面子
什麼 意思 就是 要 懂得 迎合 中共 想要 的
中共 不想 你 要 的 你 就 最好 別去 碰
而 中共 也 發現 了 只有 把 中國 的 市場
把 中國 人 本來 就要 去 花錢 去 買 去 消費 的 東西
作為 中共 能夠 把 控 的 一個
可以 給你 也 可以 不給 你 的 資源
美國 人 就 會 變得 很 聽話
就 會 在 美國 的 土地 上
高聲 歌唱 《 我 愛 北京 天安門 》
鄧小平 是 第一個 發現 這樣 的 規律 的 人
因為 當時 他 在 表達 了
中國 願意 全面 對 美國 開放 的 同時
巧妙 的 把 自己 準備 在 越南 打一仗 的 想法
告訴 了 美國 人
卡特 總統 當時 是 很 意外
但是 也 迅速 的 跟 自己 的 同僚 通了 話 會 了 面
迅速 的 明白 了 這 其實 是 共產黨 內部 的 事情
只不過 是 中共 為 了
不讓 自己 的 鐵桿 紅色高棉 小兄弟
受到 另外 一 箇中 共認 為 是 吃裡 扒 外 的
越南共產黨 的 欺凌 而 執行 的 家法
於是 美國 人 很 痛快 的 答應 了 不 干預
甚至 幫著 提供 蘇聯 的 動態 情報
鄧小平 很 高興 的 收穫 了 他 要 的 東西
他 需要 通過 這場 戰爭
樹立 對 中共軍隊 的 控制權
從而 控制 中共 的 所有 實際 權力
更 讓 他 高興 的 是 很 顯然
美國 已經 把 中共 跟 蘇聯 區別 看待 了
中共 加上 美國 不斷 的 覺得
自己 在 走上 實質 上 的 資本主義 道路
覺得 中共 在 不斷 進行 民主 實踐
走向 普世 價值
看來 中 美 第二次 握手 成功 了
中共 將 活下去
將 通過 美國 獲得 資金 、 科技 生產 訂單
通過 韜光養晦 成為 活下去 的 共產黨人
卡特 總統 為 鄧小平
一個 國務院 副 總理 職務 的 中共 領袖
按照 國家 最高 元首 級別 鳴謝 了 19 響 禮炮
白宮 的 硝煙 散 去 中 越 邊境 上 戰爭 爆發
這是 一場 最終 卻 要 被 中共
希望 人們 忘記 的 戰爭
戰場 的 傷亡人數 始終 成謎
持續 的 邊境 衝突 最後 呢
以新 的 勘察 邊界 協議 結束
越南 方面 對 這個 協議 簽訂 全國 放假 慶賀
而 中共 方面 至今 沒有 公開 協議 內容
無數 的 宣傳
剛剛 出現 在 電視機 中
中央電視臺 煽動 著
掉下來 的 那些 中國 億萬 觀眾 眼淚 中 的 英雄
卻成 了 今天 老兵 維權 運動 中 的 一員
80 年代 初 雖然 電視
開始 逐漸 的 走入 普通 中國 人 的 家庭
但是 大部分 人 的 家裡
電視 還是 那個 十幾 寸 的 黑白 小 電視
天線 是 用 幾個 鋁管 銅管 做 的
架 在 屋頂 叫做 魚骨天線
深圳 的 八卦嶺 現在 都 是 高檔 寫字樓 了
當時 都 是 靠近 鐵路 的 鐵皮 倉庫
那操 著 地道 北京 口音 的 人們
勤奮 的 扛 著大 包小包 出出入入
有 的 人 拿 著 當時 還 罕見 的 摩托羅拉
當時 叫 大哥大 手機 叫 大 高大 高聲 的 喊
王 叔叔 這個 車皮 您 一定 要給 我 安排 好 了
這一單 生意 做成 了
我 請 您 到 中南海 我們 家去 吃餃子
在 國家 實行 雙軌制 的 年代 這 中共 的紅 二代
迅速 的 佔領 了 這個 社會 資源 的 制高點
官倒 成 了 當時 最 時髦 的 一個 詞
他們 中間 有 包括
號稱 林彪 四大 金剛 黃永勝 等 人 的 孩子
包括 了 華東 第一書記
跟 江青 的 謀劃 樣板戲 的 柯慶施 的 兒子 柯有京
因為 柯有京 他 個子 高 跟 柯慶施 一樣
說起 來話 一套 一套 的
於是 還 繼承 了 柯慶施 的 黨內 尊稱 柯老
只不過 今天 的 柯老
不再 是 當年 見過 列寧 的 黨內 元老
他 不再 被 中共 信任
他 從 空軍 轟炸機 飛行員 的 位置 上 下來 了
文革 之後 的 清算
他們 的 父輩 成 了 四人幫
成 了 林彪 反黨集團 的 成員
所以 這 轟炸機 不讓 他開 了 不 信任 他 了
只能 怎麼樣 呢 今天 的 柯老 只能 下海 當官 倒
從 深圳 走私 電視機 到 北京 去
到 上海 去 到 山西 去
到 父親 曾經 戰鬥 過的 地方 去
只要 是 他們 的 父輩 戰鬥 過的 地方
就是 他們 官倒 的 第一個 市場
無論 黨內鬥爭 多麼 殘酷
他們 的 紅色 後代 所 獲得 的 資源
始終 是 中國 百姓 無法 夠得 著 的
跟 他們 在 一起 倒騰 電視機 、
倒騰 服裝 和 日本 皇冠 走私車 的
不光 都 是 黨內鬥爭 失敗 的 家族 還有 當權者
比如 鄧小平 的 兒子 鄧樸方 也 在 其中
數年 之後 天安門廣場 反 官倒 的 學生
要求 中央 清查 的 就 包括 鄧樸方 的 康華 公司
當然 了 他們 和 老百姓 有 一樣 是 相同 的
那 就是 到 了 中午 12 點半
都 要 去 聽 小說 評書 廣播
岳飛 傳 、 楊家將 、 隋唐演義
那 孩子 們 就 往家 跑
拉 三輪車 的 都 到點 不 拉客 了
打開 老婆 做好 的 饅頭
白 毛巾 肩頭 上 一 搭 坐在 車把 上 聽
那 是 一個 民族 文化 覺醒 的 時代
是 一 箇 中華民族 準備 好 復甦 的 時代
1981 年 8 月 中國共產黨 通過 了
關於 建國以來 黨 的 若干 歷史 問題 的 決議
說 文化大革命 是 一場 由 領導者 錯誤 發動
被 反革命 集團 利用
給黨 、 國家 和 各族人民 帶來 嚴重 災難 的 內亂
什麼 意思 呢 說 過去 這 30 年
毛主席 犯 了 一些 錯誤
但是 這 壞事 呢
絕大部分 都 是 林彪 、 四人幫 這些 壞人 乾 的
黨 走 了 一些 彎路 但是 黨 可以 自我 糾錯
所以 黨 還是 永遠 是 偉大 、 光榮 、 正確 的
這 中共 的 幹部 算是 出 了 一口 怨氣
但是 對 文革 的 深究 就 不能 再 繼續 了
因為 那種 深究 會 讓 中共 最 稀罕 的 江山 保不住
但是 這一黨 之私
留下 的 卻是 無法 進行 全 民族 的 反思
文革 之惡將 無法 阻擋 的 在 任何 一個 時期 復活
將 繼續 戕害 這個 民族
繼續 戕害 這每 一個
這發 了 一番 怨氣 就 平息 下去 的 國民
和 他們 的 子孫
就 像 陳凱歌 在 重現 文革 之殤 的
《 霸王別姬 》 這部 電影 之後 他 是 這樣 說
無論 什麼樣 的 社會 政治 的 災難 過後
總是 有太多 原來 跪著 的 人 站 起 來說 我 控訴
太少 的 人 跪下 去 說 我 懺悔
而當 災難 重來 的 時候
又 總有 太多 的 人 跪下 去 說 我 懺悔
而太少 的 人 站 起 來說 我 控訴
70 年 民族 劫難 我們 下回 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