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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唔可以窮Men can't be Poor, 男人唔可以窮chaper 5

男人 唔 可以 窮chaper 5

同大家 介紹下 ,打電話畀我嘅, 呢 個 老死 , 某大 銀行 嘅 基金 佬 – 王力維 。

呢一晚 , 無所事事 我 就 行 咗 去 同 王力 維睇 波 , 不過 講真 唔 好話 係 阿仙奴 對 國際米蘭 , 就算 真 係 有條 女 喺 我 面前 唔 著衫 跳舞 , 我 都 冇 心情 睇 。 王力 維同 我識 咗 十幾 廿年 , 一出 嚟 見到 我 , 就 已經 知道 我 有事 發生 咗 ,

順理成章 , 我 亦 都 係 將成 單 嘢 同 佢 講 哂 , 佢 , 係 我 最 信任 嘅 朋友 。

王力維 :「 喂照 噉 睇 呢 單 嘢 就 真 係 以娜 錯 哂 喎 , 丫 平時 又 唔 覺得 佢 咁 資本主義 架 , 勢估 唔 到 會 出面 收埋 件 咁 嘅 好 嘢 都 唔 一早 飛 你 。」

我 :「 我 頂你個肺。 你 有 冇 好 嘢 講呀 ? 」 王力維 :「 喂 , 正哥 , 我話 咗 你 架 , 個人 又 頑固 , 又 唔 接觸 外面 世界 , 對眼 又 生得 高 , 以娜 呢 單 嘢 對 你 嚟 講唔 係 壞事 喎 。」 我 :「 噉 都 唔 係 壞事 ? 點 好樣 先壞 呀 ? 」 王力維 :「 講唔 講得 真話 ? 」 我 :「 講 ! 我 俾 你講 ! 」 王力維 :「 噉 你 個 就 坐穩 喇 , 三年 前 我 轉做 基金 經理 嗰時 , 你條 第一句 就 話 係 呃 人 嘅 工 , 當時 又 講到 我份工 壓力 又 大 、 前景 又 差 、 又 話 要 埋 沒良心 又 噉 又 剩 。」 我 :「屌 咁 係 丫嘛 , 成日 去 銀行 都 見到 班婆 仔 話 蝕 咗 幾多 , 之後 又 見到 你 班 同行 叫 佢 買 過 第二隻 基金 。 又 唔 安定 , 搵 得 幾多 丫 你 話 。」

王力維 :「 所以 咪 話 你 唔 接收 新 事物 囉 , 難聽 小小 講句 , 你 成日 坐 喺 自己 世界 望個 天 , 以 自己 嘅 世界觀 出發 去 批判 其他 嘢 , 你 屋企 今晚 如果 食飯 , 但 覺得 其他人 食意粉 就 係 錯 嘅 , 就 係 唔 可以 嘅 , 你 自己 做 一份 穩定 嘅 工 , 就 覺得 人 哋 搵 一份 比較 有 挑戰性 又 或者 係 壓力 大小 小 嘅 工 就 係 錯 。」

我 :「 安定 小小 有 乜 唔 好 , 好似 我 咁 個個 月 供 到 樓 , 又 …..」

王力維 :「 見 屌閪 我 就 屌埋 佢 , 我知 , 你 個個 月 供 到 樓 又夠 食 , 成堆 開支 計到 好好 丫嘛 , 但 有春用 咩 , 你 層樓 仲有 幾 多年 供 呀 ? 我 嗰層 一早 供 完 喇 , 依家 供緊 第二層 喇 傻 仔 。」

我 :「 點解 會 咁 快 嘅 ? 」 王力維 :「 快 ? 我 做 呢 份工 開頭 個個 月 日 跑 夜 跑 , 最 多 嗰 個 月 搵 十八萬 , 我 層樓 沙士 之後 買架 , 平都平 你 嗰層 一截 啦 , 等 你條 粉腸 平時 仲出親 嚟 都 懶醒 , 知 唔 知成班 兄弟 廢事 你 掃興 , 見 你 精神 自瀆 得 咁 開心 先比 你 成日 勁吹 二四六 唔 叫醒 你 。」

我 :「 有 冇 咁 差 呀 ? 」 王力維 :「 正 , 人 哋 兄弟 就 一世 嘅 , 叫 得 兄弟 就 一定 包容 , 每個 人 性格 有 長短 , 一路 以 嚟 覺得 你 生活 開心 人 哋 就 無謂 同 你 講埋 哂 一堆 你 唔 鐘意 聽 嘅 嘢 , 其實 人 哋 私底下 都 有 傾過 , 以娜 呢 個 女 仔 係 好 , 但 佢 有 自己 諗 法 , 係 睇 佢 幾時 遇到 乜嘢 人開 到 佢 竅 。 你 唔 好 彩 佢 同 你 結 咗 婚 生 咗 仔 先 嚟 開竅 嘅 話 , 到 時 就 家 不成 家 , 所以 我話 唔 係 壞事 , 因為 你 哋 依家仲未 結婚 , 你仲有 時間 同 毅力 去 重新 振作 。」

我 :「 但 係 … 我 好 唔 甘心 。」

王力維 :「 甘乜春 嘢 心丫 , 你 有 資格 唔 甘心 咩 ? 唔 好 成日 比 呢類 藉口 拖慢 自己 啦 , 呢 單 嘢 , 你 可以 話 以娜 係 錯 , 佢 錯 在 俾 你 見到 佢 同 條 仔 喺 街 打 茄 輪 , 但 佢 嘅 決定 唔 係 錯 。

呢 個 世界 有 邊個 唔 係 為 自己 籌謀 ? 」 我 聽到 呢 度 , 終於 忍 唔 住 , 趴 咗 喺 張 枱 上面 , 好 大聲 好 大聲 噉 喊 咗 出 嚟 。 好 在 酒吧 夠 嘈 , 人又夠 多 , 現場 冇 一個 人 發現 我 喺 度 喊 緊 , 起碼 , 我 發覺 唔 到 。

喊 到 盡頭 個人 就 好 自然 咁 訓 咗 , 喊 完 永遠 都 係 最好 訓 嘅 , 直到 有人 拍 我膊頭 叫 我 , 我先 識得 醒 。

原來 已經 天光 , 間 酒吧 嘅 員工 準備 打烊 , 而 王力 維個 都 唔 見 埋 , 我 起身 去 廁所 , 行出 嚟 嗰時 好 順手 咁 摸摸 個後袋 , 我個 銀包 呢 ?

喂 住 有 個 職員 見 我 大叫 , 就 走 嚟 同 我 講王力 維走 之前 留低 咗 張 字條 畀 我

《 你 銀包 同 電話 我 都 幫 你 保管 住 , 呢 度行 返 你 屋企 唔 遠 , 起身 就 搵 我 bi返 你 》

我 依家 得 返 嘅 , 就 只有 得 朋友 同 屋企 人 。

返到 屋企 , 見到 阿爸 同 阿媽 話 落 去 飲茶 , 我 雖然 精神 好差 , 但 都 同 佢 哋 一齊 去 , 飲緊 茶嗰 時 , 我 順手 問 咗 一句

「 咦 , 你 哋 冇 叫醒 可勇 咩 ? 」 阿媽 用 隻 腳踢 一 踢 我 , 示意 叫 我 收聲 , 我 再 望一望 阿爸 , 佢 塊 面 又 變 返 以前 咁 黑 咁 嚴肅 。 飲完 我 返 咗 屋企 , 一訓 又 訓到 夜晚 , 迷糊 間 , 我 好似 聽到 有人 喺 度 嘈 交 , 我 起身 , 行出 廳 , 見到 阿爸 好 勞氣 咁 鬧緊 可勇 , 而 可勇 就 目 無表情 望住 電視 。

爸 :「 你 放出 嚟 有 幾耐 ? 點解 係 唔 搵 返份 好好 地 嘅 工 做 ?

媽 :「 老豆 呀 , 你 唔 好 咁 勞氣 啦 。 勇 呀 , 你 咪 就 下個 老豆 囉 。」

可勇 :「 喂 , 阿媽 , 我 依家 去 殺人 咩 ? 我 咁 大個 仔 唔 可以 揀 架 ? 」 爸 :「 揀 揀 揀 , 我 以前 咪 比 你 揀 , 最後 咪 揀 咗 入 去 坐 囉 , 仲爭 小小 揀到 你 大佬 份工 都 冇 埋 , 薛可勇 , 你 都 識講 你 幾 多歲 人 啦 , 你 個腦 係 咪 塞 咗 呀 ? 咳咳 。」

我 :「 爸 , 唔 好 噉 啦 , 勇 你 換衫 出去 行下 先 。」

可勇 :「 得 啦 。」

可勇 講完 就行 咗 入房 , 而 阿爸 就 火力 全開 噉 繼續 鬧 , 但 鬧 嚟 鬧 去 我 都 唔 知 到底 發生 乜嘢 事 。

五分鐘 後 , 阿爸 終於 停一停 飲 啖 水 。

可勇 換完衫 , 就 打算 出 街 , 臨走 之前 , 仲 細細 聲講 咗 句

「 痴線 。」

唔 講都仲好 , 一 聽到 呢 句 嘢 阿爸 又 好似 咁 電兔 咁 追住 可勇 , 見 可勇 行 咗 入 電梯 , 阿爸 仲 好似 用盡 身上 最後 一度 力 咁 大叫 一聲 :

「 我痴線 ? 你 要 去 做 倫敦 金 呢 亭 呃 人衰 三世 嘅 工 , 仲 痴線 呀 仔 。」

聽到 阿爸 屌 可勇 呢 句 , 我 感覺 到 好 沮喪 , 但 沮喪 嘅 原因 我仲未 搵 到 出 嚟 , 我 應該 要 安撫 咗 阿爸 呢 個 活火山 先 。

我 :「 爸 做 乜 事 呀 , 阿 勇 佢 要 做 嗰 行 咩 ? 」 媽 :「 噖晚 勇仔 打電話 比個 朋友 , 好似 係 以前 同 佢 細 個 一齊 玩 嗰 個 阿 栽 , 兩個 傾下 傾下 , 嗰 個 阿 栽 好似 話 叫 勇仔 跟 佢 做 , 你 阿爸 一 聽到 就 鬧 , 鬧到 勇仔 走 咗 出去 成晚 冇 返 嚟 , 今朝 你仲問 我 有 冇 叫 勇仔 飲茶 , 我 咪 踢 鬼 你 叫 你 咪 鬼問 囉 。」 爸 :「 做嗰行 , 冇 個 好人 架 ! 你 細佬出 返 嚟 冇 耐仲要 走 去 做 , 一陣 呃 人 又 畀 人 拉 返入 去 , 好 地 地 搵 份 送貨 唔 好 咩 ? 」 我 :「 咁 可勇 可能 都 係 想 搵 多個 錢 , 等 屋企 鬆動 小小 , 你 哋 又 可以 安樂 下掛 。」 爸 :「 搵 多個 錢定 呃 多個 錢 ? 成日 睇 報紙 都 見到 苦主 去 追數 去 話 畀 人 呃 , 呢 種錢 搵 到 都 係 陰質 錢 嚟 架 , 分 分鐘 害人 一世 架 ! 」 媽 :「 好 喇 好 喇 , 你面 都 紅埋 喇 。」 我 :「 好 喇 , 我 打 畀 可勇 叫 佢 唔 好 做 。」

爸 :「 唔 使 叫 ! 佢 要 做 就 唔 好 返 呢 個 屋企 。」

講完 , 阿爸 就 走 返入 房 , 好 大力 噉 閂 咗 房門 。

我 同媽 坐 咗 喺 廳 , 一時間 完全 唔 知 點算 好 。

我 :「 阿爸 真 係 好 嬲 。」

媽 :「 係 , 不過 你 哋 體諒 下 佢 , 佢 呢 幾排 已經 講多 咗 好多 嘢 , 只 係 勇仔 一時 唔 小心 又 激 嬲 佢 。」

我 :「 媽 , 爸有 冇 同 你 講 佢 舊 同事 球 叔 嘅 嘢 ? 」 媽 :「 有 提過 , 呢 個 球叔同 你 阿爸 以前 好好 朋友 , 佢 哋 有 三個 同事 加埋 你 阿爸 四個 人 , 以前 出 哂 名 係 佢 哋 環 頭 捉賊 就 最 叻 嘅 , 喇 你 阿爸 啦 , 阿球 叔 啦 , 仲有個 興叔 , 仲有 個 你 應該 都 識 佢 。」 我 :「 我識 ? 邊個 呀 ? 」 媽 :「 嗰 個 乜 鬼 嘢 周 常 得 丫 嘛 , 你 冇 聽過 咩 ? 」 我 :「 我點 會識 ? 」 媽 :「 咪 就 係 嗰 個 ………….」 阿媽 打算 繼續 講 , 呢 個 時候 阿爸 又行 咗 出 嚟 走 去 廁所 , 人 哋 兩個 即時 嚇 到 走開 咗 , 阿媽 就 出去 打 麻雀 , 我 就 繼續 訓多陣 。

第二 朝 見到 阿媽 , 大家 都 唔 記得 再講 呢 件 事 。

可勇 跟 住 兩晚 都 冇 返 嚟 , 隔 咗 一日 , 我 約 咗 可勇 落發發 食個 快餐 , 當然 同時 要 傾 傾點 拆 掂 阿爸 呢 單 嘢 。

點知 可勇 劈頭 第一句 就 咁 答 我 :

「 哥 , 點拆 呀 , 佢 都 唔 聽 人 講 , 我 唔 理 阿爸 呀 , 我工 都 見 埋 喇 。」

我 :「 你 工都 見 埋 ? 阿爸 話 你 要 做 就 唔 比 你 返 屋企 呀 。」

可勇 :「 唔 返 我 咪 去 阿 栽度 訓住 先 , 阿爸 根本 冇 問我點 諗 , 我 幾 多歲 人 呀 , 監都 坐過 , 仲當 我 係 細路 呀 ? 我 一出 返 嚟 就 搵工 , 份份 工問 我 之前 做 乜 , 我 咪 話 坐 完 監出 嚟 想 重新做人 囉 , 跟 住 就 九成 冇 電話 覆 。」

我 :「 其實 你 出返 嚟 都 係 幾日 , 點解 唔 休息 下 諗 清楚 先 再 搵 份工 。」

可勇 :「 幾日 ? 哥 , 我 喺 入 面 浪費 咗 一年 喇 , 你 估真 係 好似 電視劇 咁 個個 坐 完 一年 都 會 讀個 學位 出 嚟 呀 ? 我 喺 入 面 日日 唔 係 食 就 訓 , 一 係 去 洗衣房 做 嘢 , 再 唔 係 聽 埋班死 道友 吹水 點樣 出 嚟 行 一個打 九個 , 呢 一年 我 乜 都 冇 做過 , 我想 追返 我 冇 咗 嘅 時間 。」

我 :「 但 好多 嘢 都 急 唔 嚟 , 就算 你 去 做 阿 栽 嗰 度 ………..。」

可勇 :「 哥 , 我 去 睇 過亦都 了解 過 , 阿 栽 嗰 度 就 係 搵 快 錢 嘅 地方 , 入去 填張 嘢 , 上 幾日 堂 就 可以 開工 , 連我 坐過 監嗰樣 嘢 阿 栽 都 幫 我 搞掂 埋 。」

「 最 緊要 , 係 有 得 搏 又 唔 犯法 , 有 乜 唔 好 ? 」 可勇 一邊 食 佢 個 煎蛋 免牛飯 一路 同 我講 。

我 :「 阿哥 明 呀 , 但 係 …. 阿爸 真 係 好 嬲 呀 。」

可勇 :「 哥 , 我知 , 阿爸 隻 腳 唔 方便 都 咁 樣 衝出 嚟 鬧 我 , 其實 我知 我 係 激 到 佢 好 嬲 , 但 我 可以 點 ? 我 讀書 唔 多 , 英文 又 唔 識 , 細細 個 放學 就 去 咗 井上 村 跟 個 朋友 索天 拿 水 , 個身 一 有錢 就 一支 一支 珮 夫人 撈 可樂 咁 倒 落肚 , 成 世人 乜 都 唔 識 , 入去 坐 一年 最大 得 著 就 係 比 我 諗 清 諗 楚 唔 好 再 浪費時間 , 搵 個 機會 搏 一次 , 等 阿爸 阿媽 唔 使 成日 靠 阿爸 份 賠償 過活 , 搞 到 過時 過節 想 去 下 旅行 都 唔 敢 。」

我 :「 阿爸 有 冇 同 你 講球 叔 嘅 事 ? 」 可勇 :「 冇 , 但 阿媽 講 咗 , 所以 我 都 明 阿爸 點解 咁 鬧 我 , 佢 日日 冇 嘢 做 就 係 睇 報紙 , 放出 嚟 呢 幾日 我 成日 見到 佢 一路 睇 就 一路 細細 聲講 嘢 , 又 話 呢 條友 噉 就 錯 , 嗰條友 咁 做 又 冇 錯 喎 , 阿爸 個 世界觀 分得 太 清楚 , 呢 十幾年 佢 根本 唔 使 接觸 外面 嘅 世界 , 樣樣 嘢 都 係 非 黑 即 白 , 佢 唔 使 向 人 交代 , 佢 唔 使 睇 人 面色 又 或者 係 顧下 自己 嘅 朋友 網絡 , 因 為 佢 根本 就 冇 。 所以 我 知道 如果 要 由 佢 去 贊成 我 做 呢 份工 , 根本 係 冇 可能 , 我 寧願 自己 做到 成績 , 可以 比到 好 嘅 生活 佢 , 到 時 先 慢慢 解釋 佢 知 。」

講到 呢 度 , 我先 知道 原來 可勇 一 早就 諗 哂 所有 嘢 , 佢 亂 嚟 唔 識 諗 , 根本 只不過 係 阿爸 嘅 主觀 諗 法 , 其實 我 都 覺得 冇 錯 。 呢 個 世界 上 , 一個 個體 , 又 點解 要 成日 被 其他 個體 影響 到 自己 本身 嘅 思維 。

諗 到 呢 度 , 電話 突然 響 , 我 望一望 來電顯示 , 係 以娜 打 嚟 。

因為 之前 以妮嗰 次 嘅 事 我 冇 應 到 以 娜 , 所以 呢 個 電話 我 有 小小 唔 敢接 。

但 唔 敢 , 最後 都 係 要 接 , 因為 我 已經 唔 知 佢 仲 有 冇 機會 打 畀 我 。

我 :「 喂 , 妳 返 咗 嚟 喇 ? 」 以娜 :「 係 , 你 之前 去過 醫院 見過 以妮同 Grace 咩 ? 我 Msn 叫 你 你 又 唔 應 我 ? 」 我 :「 我行 開 咗 呀 。」 以娜 :「 你 唔 好 扮 嘢 啦 , 我用 另 一部 電腦 入過 你 Msn, 轉頭 被 你 撞 返出 嚟 喇 。」

被 以娜 噉 講一講 我 先醒 起 , 嗰日同 Yoyo 阿栽 傾 佢 哋 做 金 嘅 嘢 傾 得 興起 , 真 係 斷 過線 但 我 之後 自己 再入 返 , 我 嗰時仲以 為 係 斷線 , 完全 冇 為 意 。

我 :「 我 … 唔 係 呀 。」

以娜 :「 唔 乜嘢 係 呀 薛可正 , 我家 姐 有事 我 第一個 就 搵 你 , 但 你 就 避 我 , 到 我 叫 Grace 解決 咗 個 問題 , 你仲走 去 探 我家 姐 替死 呀 ? 」 我 :「 對 唔 住 , 以娜 , 因為 我 見 妳 Msn 度封 ….」 以娜 :「 仲有 呀 , 你 無 啦 啦 做 乜 走 去 我 公司 停車場 望 下望 下 ? 人 哋 問我 你 係 咪 傻架 ! 」 以娜 噉 講 , 我 當堂 起火 , 人 哋 ? 條死 雜種 呀 下 ? 依家 好似 拎 正牌 頭 咁 鬧 我 好 去 搞 人 啦 !

我 :「 邊條 咁 小氣 同 你 告狀 呀 ? 兜口 兜 面 嗰時 又 唔 敢 同 我講 , 仲懶 好 禮貌 噉 , 我 屌 佢 老母 你 叫 佢 食 屎 啦 。」

以娜 :「 同 你 講禮貌 就要 叫 人食 屎 , 你 成年人 嚟 架 , 我同 你 感情 嘅 嘢 你 就 打 畀 我 同 我 傾 , 唔 好 再 做 埋 哂 一堆 無聊 小動作 去 搞 人 , 搞 到 返 嚟 我 呢邊 我 覺得 好醜 呀 。」

畀 人 鬧 無聊 、 令 對方 出醜 、 可 唔 可以 成熟 小小 , 呢類 說話 通常 都 好似 催化劑 , 一對 情侶 如果 處於 分手 邊緣 , 又 或者 係 已經 成功 分 咗 手 , 呢 一類 咁 眼熟 嘅 幫 新歡 講 說話 情景 , 係 最 容易 將件 事愈 搞 愈 大 。

我 :「 我 無聊 呀 , 係 又點 呀 ? 我 鐘意 做 乜 就 做 乜 , 我 依家 乜 都 冇 , 怕 乜 呀 ? 」 以娜 :「 我 打 嚟 就 係 要 鬧 醒 你 , 薛可正 , 係 你 一路 以 嚟 唔 聽 我講 我 想 講 嘅 嘢 , 係 你 一路 扼殺 人 哋 嘅 未來 , 係 你 放棄 人 哋 呢 段 感情 , 你 可以 繼續 唔 自覺 , 你 可以 繼續 覺得 自己 冇 錯 , 但 麻煩 你 , 唔 好 再 嚟 搞 我 , 或者 係 我 嘅 朋友 。」 近乎 一刀兩斷 嘅 說話 , 基本上 已經 令 我 冇 嘢 可以 反駁 , 但 係 我個 心 依然 係 好 火滾 , 我 唔 理 原因 , 我 只 係 想 報復 , 起碼 , 我要 令張 以娜 你 即時 收口 。

我 :「 我 就算 要 搞 佢 妳 都 阻止 唔 到 我 啦 。」

以娜 :「 我 唔 該 你 收歛 下 啦 薛可正 , 你 係 一個 朝九晚五 嘅 打工仔 嚟 架 咋 , 你當 自己 陳 浩南 呀 , 我 真 係 好 憎 你 依家 咁 呀 。」

我望 住 眼前 睇 住 我 鬧 交 嘅 可 勇 , 再 聽 住 電話 入面 以娜 傳 嚟 嘅 說話 , 我 唔 知腦 閉塞 定 係 短暫 弱智 , 我 竟然 講 咗 人生 中 一句 最 白痴 嘅 說話 。

「 得 ! 我 就 搵 人 斬 死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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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唔 可以 窮chaper 5

同大家 介紹下 ,打電話畀我嘅, 呢 個  老死 , 某大 銀行 嘅 基金 佬 – 王力維 。 Let me introduce to you, call me, this old man, the fund guy of a big bank – Wang Liwei.

呢一晚 , 無所事事 我 就 行 咗 去 同 王力 維睇 波 , 不過 講真 唔 好話 係 阿仙奴 對 國際米蘭 , 就算 真 係 有條 女 喺 我 面前 唔 著衫 跳舞 , 我 都 冇 心情 睇 。 That night, if I had nothing to do, I just went to watch Bo with Wang Liwei, but to be honest, it was Arsenal vs. Inter Milan, even if there was a girl dancing in front of me without a shirt on, I wouldn't be in the mood to watch it. 王力 維同 我識 咗 十幾 廿年 , 一出 嚟 見到 我 , 就 已經 知道 我 有事 發生 咗 , Wang Liwei has known me for ten or twenty years. As soon as he saw me, he already knew that something had happened to me.

順理成章 , 我 亦 都 係 將成 單 嘢 同 佢 講 哂 , 佢 , 係 我 最 信任 嘅 朋友 。 Naturally, I also talked to Cheng Dan with him, and he is my most trusted friend.

王力維 :「 喂照 噉 睇 呢 單 嘢 就 真 係 以娜 錯 哂 喎 , 丫 平時 又 唔 覺得 佢 咁 資本主義 架 , 勢估 唔 到 會 出面 收埋 件 咁 嘅 好 嘢 都 唔 一早 飛 你 。」

我 :「 我 頂你個肺。 你 有 冇 好 嘢 講呀 ? 」 王力維 :「 喂 , 正哥 , 我話 咗 你 架 , 個人 又 頑固 , 又 唔 接觸 外面 世界 , 對眼 又 生得 高 , 以娜 呢 單 嘢 對 你 嚟 講唔 係 壞事 喎 。」 我 :「 噉 都 唔 係 壞事 ? 點 好樣 先壞 呀 ? Do good things come first? 」 王力維 :「 講唔 講得 真話 ? 」 我 :「 講 ! 我 俾 你講 ! 」 王力維 :「 噉 你 個 就 坐穩 喇 , 三年 前 我 轉做 基金 經理 嗰時 , 你條 第一句 就 話 係 呃 人 嘅 工 , 當時 又 講到 我份工 壓力 又 大 、 前景 又 差 、 又 話 要 埋 沒良心 又 噉 又 剩 。」 Wang Liwei: "Just sit tight with you. When I switched to a fund manager three years ago, the first sentence of your sentence was, er, human work. At that time, you said that my job was very stressful and had poor prospects. Then again, I have to bury my conscience and eat it again.” 我 :「屌 咁 係 丫嘛 , 成日 去 銀行 都 見到 班婆 仔 話 蝕 咗 幾多 , 之後 又 見到 你 班 同行 叫 佢 買 過 第二隻 基金 。 又 唔 安定 , 搵 得 幾多 丫 你 話 。」

王力維 :「 所以 咪 話 你 唔 接收 新 事物 囉 , 難聽 小小 講句 , 你 成日 坐 喺 自己 世界 望個 天 , 以 自己 嘅 世界觀 出發 去 批判 其他 嘢 , 你 屋企 今晚 如果 食飯 , 但 覺得 其他人 食意粉 就 係 錯 嘅 , 就 係 唔 可以 嘅 , 你 自己 做 一份 穩定 嘅 工 , 就 覺得 人 哋 搵 一份 比較 有 挑戰性 又 或者 係 壓力 大小 小 嘅 工 就 係 錯 。」

我 :「 安定 小小 有 乜 唔 好 , 好似 我 咁 個個 月 供 到 樓 , 又 …..」 Me: "What's wrong with peace and stability, it seems like I've been in the building for a month, and then..."

王力維 :「 見 屌閪 我 就  屌埋 佢 , 我知 , 你 個個 月 供 到 樓 又夠 食 , 成堆 開支 計到 好好 丫嘛 , 但 有春用 咩 , 你 層樓 仲有 幾 多年 供 呀 ? 我 嗰層 一早 供 完 喇 , 依家 供緊 第二層 喇 傻 仔 。」

我 :「 點解 會 咁 快 嘅 ? 」 王力維 :「 快 ? 我 做 呢 份工 開頭 個個 月 日 跑 夜 跑 , 最 多 嗰 個 月 搵 十八萬 , 我 層樓 沙士 之後 買架 , 平都平 你 嗰層 一截 啦 , 等 你條 粉腸 平時 仲出親 嚟 都 懶醒 , 知 唔 知成班 兄弟 廢事 你 掃興 , 見 你 精神 自瀆 得 咁 開心 先比 你 成日 勁吹 二四六 唔 叫醒 你 。」

我 :「 有 冇 咁 差 呀 ? 」 王力維 :「 正 , 人 哋 兄弟 就 一世 嘅 , 叫 得 兄弟 就 一定 包容 , 每個 人 性格 有 長短 , 一路 以 嚟 覺得 你 生活 開心 人 哋 就 無謂 同 你 講埋 哂 一堆 你 唔 鐘意 聽 嘅 嘢 , 其實 人 哋 私底下 都 有 傾過 , 以娜 呢 個 女 仔 係 好 , 但 佢 有 自己 諗 法 , 係 睇 佢 幾時 遇到 乜嘢 人開 到 佢 竅 。 你 唔 好 彩 佢 同 你 結 咗 婚 生 咗 仔 先 嚟 開竅 嘅 話 , 到 時 就 家 不成 家 , 所以 我話 唔 係 壞事 , 因為 你 哋 依家仲未 結婚 , 你仲有 時間 同 毅力 去 重新 振作 。」

我 :「 但 係 … 我 好 唔 甘心 。」

王力維 :「 甘乜春 嘢 心丫 , 你 有 資格 唔 甘心 咩 ? 唔 好 成日 比 呢類 藉口 拖慢 自己 啦 , 呢 單 嘢 , 你 可以 話 以娜 係 錯 , 佢 錯 在 俾 你 見到 佢 同 條 仔 喺 街 打 茄 輪 , 但 佢 嘅 決定 唔 係 錯 。

呢 個 世界 有 邊個 唔 係 為 自己 籌謀 ? 」 我 聽到 呢 度 , 終於 忍 唔 住 , 趴 咗 喺 張 枱 上面 , 好 大聲 好 大聲 噉 喊 咗 出 嚟 。 好 在 酒吧 夠 嘈 , 人又夠 多 , 現場 冇 一個 人 發現 我 喺 度 喊 緊 , 起碼 , 我 發覺 唔 到 。

喊 到 盡頭 個人 就 好 自然 咁 訓 咗 , 喊 完 永遠 都 係 最好 訓 嘅 , 直到 有人 拍 我膊頭 叫 我 , 我先 識得 醒 。

原來 已經 天光 , 間 酒吧 嘅 員工 準備 打烊 , 而 王力 維個 都 唔 見 埋 , 我 起身 去 廁所 , 行出 嚟 嗰時 好 順手 咁 摸摸 個後袋 , 我個 銀包 呢 ?

喂 住 有 個 職員 見 我 大叫 , 就 走 嚟 同 我 講王力 維走 之前 留低 咗 張 字條 畀 我

《 你 銀包 同 電話 我 都 幫 你 保管 住 , 呢 度行 返 你 屋企 唔 遠 , 起身 就 搵 我 bi返 你 》

我 依家 得 返 嘅 , 就 只有 得 朋友 同 屋企 人 。

返到 屋企 , 見到 阿爸 同 阿媽 話 落 去 飲茶 , 我 雖然 精神 好差 , 但 都 同 佢 哋 一齊 去 , 飲緊 茶嗰 時 , 我 順手 問 咗 一句

「 咦 , 你 哋 冇 叫醒 可勇 咩 ? 」 阿媽 用 隻 腳踢 一 踢 我 , 示意 叫 我 收聲 , 我 再 望一望 阿爸 , 佢 塊 面 又 變 返 以前 咁 黑 咁 嚴肅 。 飲完 我 返 咗 屋企 , 一訓 又 訓到 夜晚 , 迷糊 間 , 我 好似 聽到 有人 喺 度 嘈 交 , 我 起身 , 行出 廳 , 見到 阿爸 好 勞氣 咁 鬧緊 可勇 , 而 可勇 就 目 無表情 望住 電視 。

爸 :「 你 放出 嚟 有 幾耐 ? 點解 係 唔 搵 返份 好好 地 嘅 工 做 ?

媽 :「 老豆 呀 , 你 唔 好 咁 勞氣 啦 。 勇 呀 , 你 咪 就 下個 老豆 囉 。」

可勇 :「 喂 , 阿媽 , 我 依家 去 殺人 咩 ? 我 咁 大個 仔 唔 可以 揀 架 ? 」 爸 :「 揀 揀 揀 , 我 以前 咪 比 你 揀 , 最後 咪 揀 咗 入 去 坐 囉 , 仲爭 小小 揀到 你 大佬 份工 都 冇 埋 , 薛可勇 , 你 都 識講 你 幾 多歲 人 啦 , 你 個腦 係 咪 塞 咗 呀 ? 咳咳 。」

我 :「 爸 , 唔 好 噉 啦 , 勇 你 換衫 出去 行下 先 。」

可勇 :「 得 啦 。」

可勇 講完 就行 咗 入房 , 而 阿爸 就 火力 全開 噉 繼續 鬧 , 但 鬧 嚟 鬧 去 我 都 唔 知 到底 發生 乜嘢 事 。

五分鐘 後 , 阿爸 終於 停一停 飲 啖 水 。

可勇 換完衫 , 就 打算 出 街 , 臨走 之前 , 仲 細細 聲講 咗 句

「 痴線 。」

唔 講都仲好 , 一 聽到 呢 句 嘢 阿爸 又 好似 咁 電兔 咁 追住 可勇 , 見 可勇 行 咗 入 電梯 , 阿爸 仲 好似 用盡 身上 最後 一度 力 咁 大叫 一聲 :

「 我痴線 ? 你 要 去 做 倫敦 金 呢 亭 呃 人衰 三世 嘅 工 , 仲 痴線 呀 仔 。」

聽到 阿爸 屌 可勇 呢 句 , 我 感覺 到 好 沮喪 , 但 沮喪 嘅 原因 我仲未 搵 到 出 嚟 , 我 應該 要 安撫 咗 阿爸 呢 個 活火山 先 。

我 :「 爸 做 乜 事 呀 , 阿 勇 佢 要 做 嗰 行 咩 ? 」 媽 :「 噖晚 勇仔 打電話 比個 朋友 , 好似 係 以前 同 佢 細 個 一齊 玩 嗰 個 阿 栽 , 兩個 傾下 傾下 , 嗰 個 阿 栽 好似 話 叫 勇仔 跟 佢 做 , 你 阿爸 一 聽到 就 鬧 , 鬧到 勇仔 走 咗 出去 成晚 冇 返 嚟 , 今朝 你仲問 我 有 冇 叫 勇仔 飲茶 , 我 咪 踢 鬼 你 叫 你 咪 鬼問 囉 。」 爸 :「 做嗰行 , 冇 個 好人 架 ! 你 細佬出 返 嚟 冇 耐仲要 走 去 做 , 一陣 呃 人 又 畀 人 拉 返入 去 , 好 地 地 搵 份 送貨 唔 好 咩 ? 」 我 :「 咁 可勇 可能 都 係 想 搵 多個 錢 , 等 屋企 鬆動 小小 , 你 哋 又 可以 安樂 下掛 。」 爸 :「 搵 多個 錢定 呃 多個 錢 ? 成日 睇 報紙 都 見到 苦主 去 追數 去 話 畀 人 呃 , 呢 種錢 搵 到 都 係 陰質 錢 嚟 架 , 分 分鐘 害人 一世 架 ! 」 媽 :「 好 喇 好 喇 , 你面 都 紅埋 喇 。」 我 :「 好 喇 , 我 打 畀 可勇 叫 佢 唔 好 做 。」

爸 :「 唔 使 叫 ! 佢 要 做 就 唔 好 返 呢 個 屋企 。」

講完 , 阿爸 就 走 返入 房 , 好 大力 噉 閂 咗 房門 。

我 同媽 坐 咗 喺 廳 , 一時間 完全 唔 知 點算 好 。

我 :「 阿爸 真 係 好 嬲 。」

媽 :「 係 , 不過 你 哋 體諒 下 佢 , 佢 呢 幾排 已經 講多 咗 好多 嘢 , 只 係 勇仔 一時 唔 小心 又 激 嬲 佢 。」

我 :「 媽 , 爸有 冇 同 你 講 佢 舊 同事 球 叔 嘅 嘢 ? 」 媽 :「 有 提過 , 呢 個 球叔同 你 阿爸 以前 好好 朋友 , 佢 哋 有 三個 同事 加埋 你 阿爸 四個 人 , 以前 出 哂 名 係 佢 哋 環 頭 捉賊 就 最 叻 嘅 , 喇 你 阿爸 啦 , 阿球 叔 啦 , 仲有個 興叔 , 仲有 個 你 應該 都 識 佢 。」 我 :「 我識 ? 邊個 呀 ? 」 媽 :「 嗰 個 乜 鬼 嘢 周 常 得 丫 嘛 , 你 冇 聽過 咩 ? 」 我 :「 我點 會識 ? 」 媽 :「 咪 就 係 嗰 個 ………….」 阿媽 打算 繼續 講 , 呢 個 時候 阿爸 又行 咗 出 嚟 走 去 廁所 , 人 哋 兩個 即時 嚇 到 走開 咗 , 阿媽 就 出去 打 麻雀 , 我 就 繼續 訓多陣 。

第二 朝 見到 阿媽 , 大家 都 唔 記得 再講 呢 件 事 。

可勇 跟 住 兩晚 都 冇 返 嚟 , 隔 咗 一日 , 我 約 咗 可勇 落發發 食個 快餐 , 當然 同時 要 傾 傾點 拆 掂 阿爸 呢 單 嘢 。

點知 可勇 劈頭 第一句 就 咁 答 我 :

「 哥 , 點拆 呀 , 佢 都 唔 聽 人 講 , 我 唔 理 阿爸 呀 , 我工 都 見 埋 喇 。」

我 :「 你 工都 見 埋 ? 阿爸 話 你 要 做 就 唔 比 你 返 屋企 呀 。」

可勇 :「 唔 返 我 咪 去 阿 栽度 訓住 先 , 阿爸 根本 冇 問我點 諗 , 我 幾 多歲 人 呀 , 監都 坐過 , 仲當 我 係 細路 呀 ? 我 一出 返 嚟 就 搵工 , 份份 工問 我 之前 做 乜 , 我 咪 話 坐 完 監出 嚟 想 重新做人 囉 , 跟 住 就 九成 冇 電話 覆 。」

我 :「 其實 你 出返 嚟 都 係 幾日 , 點解 唔 休息 下 諗 清楚 先 再 搵 份工 。」

可勇 :「 幾日 ? 哥 , 我 喺 入 面 浪費 咗 一年 喇 , 你 估真 係 好似 電視劇 咁 個個 坐 完 一年 都 會 讀個 學位 出 嚟 呀 ? 我 喺 入 面 日日 唔 係 食 就 訓 , 一 係 去 洗衣房 做 嘢 , 再 唔 係 聽 埋班死 道友 吹水 點樣 出 嚟 行 一個打 九個 , 呢 一年 我 乜 都 冇 做過 , 我想 追返 我 冇 咗 嘅 時間 。」

我 :「 但 好多 嘢 都 急 唔 嚟 , 就算 你 去 做 阿 栽 嗰 度 ………..。」

可勇 :「 哥 , 我 去 睇 過亦都 了解 過 , 阿 栽 嗰 度 就 係 搵 快 錢 嘅 地方 , 入去 填張 嘢 , 上 幾日 堂 就 可以 開工 , 連我 坐過 監嗰樣 嘢 阿 栽 都 幫 我 搞掂 埋 。」

「 最 緊要 , 係 有 得 搏 又 唔 犯法 , 有 乜 唔 好 ? 」 可勇 一邊 食 佢 個 煎蛋 免牛飯 一路 同 我講 。

我 :「 阿哥 明 呀 , 但 係 …. 阿爸 真 係 好 嬲 呀 。」

可勇 :「 哥 , 我知 , 阿爸 隻 腳 唔 方便 都 咁 樣 衝出 嚟 鬧 我 , 其實 我知 我 係 激 到 佢 好 嬲 , 但 我 可以 點 ? 我 讀書 唔 多 , 英文 又 唔 識 , 細細 個 放學 就 去 咗 井上 村 跟 個 朋友 索天 拿 水 , 個身 一 有錢 就 一支 一支 珮 夫人 撈 可樂 咁 倒 落肚 , 成 世人 乜 都 唔 識 , 入去 坐 一年 最大 得 著 就 係 比 我 諗 清 諗 楚 唔 好 再 浪費時間 , 搵 個 機會 搏 一次 , 等 阿爸 阿媽 唔 使 成日 靠 阿爸 份 賠償 過活 , 搞 到 過時 過節 想 去 下 旅行 都 唔 敢 。」

我 :「 阿爸 有 冇 同 你 講球 叔 嘅 事 ? 」 可勇 :「 冇 , 但 阿媽 講 咗 , 所以 我 都 明 阿爸 點解 咁 鬧 我 , 佢 日日 冇 嘢 做 就 係 睇 報紙 , 放出 嚟 呢 幾日 我 成日 見到 佢 一路 睇 就 一路 細細 聲講 嘢 , 又 話 呢 條友 噉 就 錯 , 嗰條友 咁 做 又 冇 錯 喎 , 阿爸 個 世界觀 分得 太 清楚 , 呢 十幾年 佢 根本 唔 使 接觸 外面 嘅 世界 , 樣樣 嘢 都 係 非 黑 即 白 , 佢 唔 使 向 人 交代 , 佢 唔 使 睇 人 面色 又 或者 係 顧下 自己 嘅 朋友 網絡 , 因 為 佢 根本 就 冇 。 所以 我 知道 如果 要 由 佢 去 贊成 我 做 呢 份工 , 根本 係 冇 可能 , 我 寧願 自己 做到 成績 , 可以 比到 好 嘅 生活 佢 , 到 時 先 慢慢 解釋 佢 知 。」

講到 呢 度 , 我先 知道 原來 可勇 一 早就 諗 哂 所有 嘢 , 佢 亂 嚟 唔 識 諗 , 根本 只不過 係 阿爸 嘅 主觀 諗 法 , 其實 我 都 覺得 冇 錯 。 呢 個 世界 上 , 一個 個體 , 又 點解 要 成日 被 其他 個體 影響 到 自己 本身 嘅 思維 。

諗 到 呢 度 , 電話 突然 響 , 我 望一望 來電顯示 , 係 以娜 打 嚟 。

因為 之前 以妮嗰 次 嘅 事 我 冇 應 到 以 娜 , 所以 呢 個 電話 我 有 小小 唔 敢接 。

但 唔 敢 , 最後 都 係 要 接 , 因為 我 已經 唔 知 佢 仲 有 冇 機會 打 畀 我 。

我 :「 喂 , 妳 返 咗 嚟 喇 ? 」 以娜 :「 係 , 你 之前 去過 醫院 見過 以妮同 Grace 咩 ? 我 Msn 叫 你 你 又 唔 應 我 ? 」 我 :「 我行 開 咗 呀 。」 以娜 :「 你 唔 好 扮 嘢 啦 , 我用 另 一部 電腦 入過 你 Msn, 轉頭 被 你 撞 返出 嚟 喇 。」

被 以娜 噉 講一講 我 先醒 起 , 嗰日同 Yoyo 阿栽 傾 佢 哋 做 金 嘅 嘢 傾 得 興起 , 真 係 斷 過線 但 我 之後 自己 再入 返 , 我 嗰時仲以 為 係 斷線 , 完全 冇 為 意 。

我 :「 我 … 唔 係 呀 。」

以娜 :「 唔 乜嘢 係 呀 薛可正 , 我家 姐 有事 我 第一個 就 搵 你 , 但 你 就 避 我 , 到 我 叫 Grace 解決 咗 個 問題 , 你仲走 去 探 我家 姐 替死 呀 ? 」 我 :「 對 唔 住 , 以娜 , 因為 我 見 妳 Msn 度封 ….」 以娜 :「 仲有 呀 , 你 無 啦 啦 做 乜 走 去 我 公司 停車場 望 下望 下 ? 人 哋 問我 你 係 咪 傻架 ! 」 以娜 噉 講 , 我 當堂 起火 , 人 哋 ? Ena said, "We've got a fire in the hall. 條死 雜種 呀 下 ? What's up? 依家 好似 拎 正牌 頭 咁 鬧 我 好 去 搞 人 啦 ! It looks like they are carrying a real head so I have to go and get someone!

我 :「 邊條 咁 小氣 同 你 告狀 呀 ? Me: "How can I be so stingy and tell you off? 兜口 兜 面 嗰時 又 唔 敢 同 我講 , 仲懶 好 禮貌 噉 , 我 屌 佢 老母 你 叫 佢 食 屎 啦 。」 I don't even dare to talk about it, I don't even bother to be polite, so I'll tell her to eat shit.

以娜 :「 同 你 講禮貌 就要 叫 人食 屎 , 你 成年人 嚟 架 , 我同 你 感情 嘅 嘢 你 就 打 畀 我 同 我 傾 , 唔 好 再 做 埋 哂 一堆 無聊 小動作 去 搞 人 , 搞 到 返 嚟 我 呢邊 我 覺得 好醜 呀 。」 Ena: "Talking with you about manners is to tell people to eat shit, you come to the frame as an adult, I and you love things you give me and I talk, do not do it again related to a bunch of frivolous small gestures to get people to come back to my side I feel so ugly ah.

畀 人 鬧 無聊 、 令 對方 出醜 、 可 唔 可以 成熟 小小 , 呢類 說話 通常 都 好似 催化劑 , 一對 情侶 如果 處於 分手 邊緣 , 又 或者 係 已經 成功 分 咗 手 , 呢 一類 咁 眼熟 嘅 幫 新歡 講 說話 情景 , 係 最 容易 將件 事愈 搞 愈 大 。 If a couple is on the verge of breaking up, or if they have successfully broken up, these familiar scenarios of talking to a new partner are the most likely to make things bigger and bigger.

我 :「 我 無聊 呀 , 係 又點 呀 ? Me: "I'm bored, what is it again? 我 鐘意 做 乜 就 做 乜 , 我 依家 乜 都 冇 , 怕 乜 呀 ? I want to do whatever I want to do, I don't have anything to be afraid of. 」 以娜 :「 我 打 嚟 就 係 要 鬧 醒 你 , 薛可正 , 係 你 一路 以 嚟 唔 聽 我講 我 想 講 嘅 嘢 , 係 你 一路 扼殺 人 哋 嘅 未來 , 係 你 放棄 人 哋 呢 段 感情 , 你 可以 繼續 唔 自覺 , 你 可以 繼續 覺得 自己 冇 錯 , 但 麻煩 你 , 唔 好 再 嚟 搞 我 , 或者 係 我 嘅 朋友 。」 "Edna: "I'm here to wake you up, Xue Kezheng, because you haven't listened to what I want to say, because you've been killing our future, because you've given up on our relationship, you can continue to be unconscious, you can continue to think you're wrong, but please don't come back and mess with me or be my friend. 近乎 一刀兩斷 嘅 說話 , 基本上 已經 令 我 冇 嘢 可以 反駁 , 但 係 我個 心 依然 係 好 火滾 , 我 唔 理 原因 , 我 只 係 想 報復 , 起碼 , 我要 令張 以娜 你 即時 收口 。 I don't care why, I just want to retaliate, at least, I want to make Elaine Chang stop talking immediately.

我 :「 我 就算 要 搞 佢 妳 都 阻止 唔 到 我 啦 。」

以娜 :「 我 唔 該 你 收歛 下 啦 薛可正 , 你 係 一個 朝九晚五 嘅 打工仔 嚟 架 咋 , 你當 自己 陳 浩南 呀 , 我 真 係 好 憎 你 依家 咁 呀 。」

我望 住 眼前 睇 住 我 鬧 交 嘅 可 勇 , 再 聽 住 電話 入面 以娜 傳 嚟 嘅 說話 , 我 唔 知腦 閉塞 定 係 短暫 弱智 , 我 竟然 講 咗 人生 中 一句 最 白痴 嘅 說話 。

「 得 ! 我 就 搵 人 斬 死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