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退黨的納粹音樂家卡拉揚 (歷史上的今天 20180716 第131期)
7 月 16 號 朋友 您好 我 是 江峰 第二次世界大戰 結束 了 德國 的 中世紀 的 村鎮 教堂 被 現代戰爭 的 鐵 與 火 摧毀 了 正如 他們 當初 摧毀 別的 民族 的 家園 一樣 柏林 街頭 當時 罕見 男人 的 身影 女 人們 老 人們 和 孩子 們 在 沉默 的 排著 一行行 的 隊 一桶 一桶 地 搬運 著 瓦礫 當著 他們 的 面 幾個 蘇聯紅軍 正在 把 柏林 人 幾代人 傳下來 的 Bösendorfer 牌子 的 鋼琴 從 那 沒有 圍牆 的 樓上 搬下來 裝 上 騾馬車 拉 回 蘇聯 還有 女人 的 梳妝檯 威廉 皇帝 時代 的 洛可可 風格 的 咖啡壺 都 是 蘇維埃 革命者 的 最愛 鋼琴 拉走 了 但是 音樂 沒有 死亡 這個 走出 了 世界 上 最 偉大 的 音樂家 的 民族 一千多年 來 就 善於 用 音樂 撫平 戰爭 和 瘟疫 的 創傷 不過 戰後 倖存 下來 的 傑出 音樂 家門 並 沒有 迅速 的 擺脫 這個 席捲 一切 的 大 時代 帶給 他們 的 黑暗 影響 我 想 你 應該 把 你 參加 納粹黨 的 事情 好好 再 敘述 一遍 赫伯特 · 馮 · 卡拉揚 先生 這是 戰後 去 納粹 化 委員會 的 官員 正在 審訊 一個 人 一個 藝術家 就是 當時 德國 最 傑出 的 年輕 的 指揮家 也 即將 成為 未來 世界 最 著名 的 指揮家 雄居 古典音樂 殿堂 半個世紀 的 王者 卡拉揚 1933 年 納粹黨 上臺 當時 德國 音樂 人才 急劇 衰減 咱們 可想而知 嘛 猶太 血統 的 音樂家 不是 被 禁止 演出 就是 逃亡 了 這個 時候 年輕 的 卡拉揚 得到 了 一個 重要 的 職位 亞琛 市 劇院 音樂會 指揮 和 歌劇 總監 這個 劇院 樂團 不小 七十 人 合唱隊 有 三百多 人 而且 帶領 合唱隊 的 那個 合唱 演員 的 叫做 匹茲 也 是 世界 著名 的 演員 卡拉揚 在 這裡 呢 就 迫不及待 地 上演 了 瓦格納 的 《 尼伯龍 根 的 指環 》 亞琛 也 是 卡拉揚 後來 到 柏林 和 維也納 的 跳板 卡拉揚 當時 才 27 歲 呀 所以 他 當時 成為 了 德國 最 年輕 的 音樂 總監 但是 他 必須 做 一項 妥協 那 就是 加入 納粹黨 卡拉揚 是 這樣 回答 審訊 委員會 的 官員 的 他 說 跟 你 說 對 這個 問題 我 這麼 看 的 我 愛 滑雪 當我去 瑞士 的 一座 山去 那 去 滑雪 的 時候 別人 告訴 我 除非 加入 當地 的 登山 俱樂部 僱傭 瑞士 的 嚮導 否則 不準 在 那座 山上 滑雪 可 我 就 愛 滑雪 所以 什麼 條件 無所謂 於是 我 就 僱了 一個 瑞士 嚮導 加入 了 他們 的 會員 對於 我 來說 參加 納粹黨 跟 這個 沒有 什麼 兩樣 這麼 說 你 這是 主動 參加 納粹 的 了 我 跟 你 說 亞琛 的 音樂 總監 我 的 前任 是 納粹 第三 帝國 文化局 音樂 處處長 他 的 頂頭上司 就是 宣傳部長 戈貝爾 有 一天 我 的 祕書 來 告訴 我 納粹黨 部的頭 放下 話 來說 當 音樂 總監 的 人 不 可能 不是 黨員 如果 這樣的話 合同 不 能夠 通過 我 需要 工作 不是 嗎 音樂 才 是 我 的 整個 世界 而 音樂 外面 的 一切 對 我 來說 無足輕重 最後 盟軍 還是 禁止 卡拉揚 在 德國 和 奧地利 禁演 兩年 儘管 呢 卡拉揚 有時候 可以 偷偷 的 匿名 去 做 一些 小 的 樂隊 指揮 掙 些小 的 報酬 因為 也 是 急 著要 吃飯 吶 可以 讓 他 生活 上 沒 那麼 拮据 更 重要 的 是 讓 音樂 不要 離 他 隔 得 那麼 遠 當時 維也納 這個 管理 委員 的頭 叫做 阿特 他 對 卡拉揚 說 未來 的 四個 星期 你 不能 離開 維也納 這是 在 審查 期間 卡拉揚 眼睛 都 瞪圓 了 我 沒有 工作 呀 未來 四個 星期 也 沒有 糧食 補給 給我 你 不是 要 餓死 我 嗎 阿特 就 偷偷 的 給他 拿 上 了 五公斤 土豆 那個 時候 土豆 也 是 緊俏商品 呢 免得 把 這位 天才 給 餓死 了 這是 卡拉揚 人生 中 最 黑暗 的 日子 話說回來 了 所有 的 德國 公民 無論 他 是 為 這個 政權 拿 起 了 槍 還是 投下 了 一張 選票 都 要 為 他們 自己 選擇 了 納粹 擔負 他 的 一份 責任 不過 誰 也 攔不住 卡拉揚 的 才氣 就 像 德國 黑森林 永遠 也 攔不住 《 藍色 的 多瑙河 》 的 流淌 一樣 卡拉揚 出 生於 奧地利 的 薩爾斯堡 咱們 知道 全世界 最 偉大 的 一位 作曲家 莫扎特 就是 在 這裡 誕生 卡拉揚 小 的 時候 啊 他 的 音樂 才華 就 非同一般 曾經 有人 說 他 將是 世界 上 最 有 前途 的 鋼琴演奏 家 後來 他 離開 家鄉 去 了 維也納 學習 音樂 但是 在 維也納 他 的 手 啊 出 了點 小毛病 後來 不得不 轉學 指揮 在 他 維也納 的 這個 日子 裡呢 他 從 最 著名 的 指揮家 像富 爾特 文格勒 那裡 學到 了 很多 的 經驗 當然 這位 指揮家 也 是 卡拉揚 以後 事業 的 一個 最大 的 阻礙 卡拉揚 大學畢業 後 回到 薩爾斯堡 舉辦 了 一場 自己 的 演奏 音樂會 這場 音樂會 圓滿完成 了 更 重要 的 是 演出 結束 後 有 一位 戴著 灰色 禮帽 胖墩墩 的 紳士 找到 了 卡拉揚 他 是 一個 小 城市 烏姆 的 市長 他 說 親愛 的 卡拉揚 啊 您 是 那麼 的 年輕 有 才華 我能 邀請 您 到 烏姆 劇院 去 擔任 指揮 嗎 太好了 卡拉揚 正好 渴望 一份 工作 呀 從此 卡拉揚 展開 了 他 指揮家 的 職業生涯 卡拉揚 在 亞琛 的 時候 取得 很大 的 成功 但是 他 精力 特別 不 集中 身體 有點 透支 這時候 他 偶然 一個 機會 接觸 到 了 瑜伽 後來 還 加上 了 東方 修煉 師從 一位 東京 的 禪宗 大師 進行 修行 後來 他 學會 了 集中 意念 每次 排練 之前 他 都 會 把 意念 集中 在 某 一個 迷 上 一個 神祕 的 事物 上面 他 認為 是 功能 是 法力 在 驅動 他 的 心靈 在 進行 創造 他 說 我 只是 讓 它 煥發 生命 而已 然後 讓 自己 融入 其中 每 一次 音樂會 都 是 一次 神奇 的 體驗 你 從 自己 或者 你 自以 為 你 自己 的 什麼 東西 身上 游離 出來 然後 你 不 需要 再 指揮 了 整個 音樂會 變成 了 上蒼 的 一種 恩賜 在 跟 樂隊 的 溝通 上 啊 卡拉揚 也 說 了 他 說 我 的 雙手 會 自發 地 揮動 音樂 如 流水 般 滔滔 湧流 能夠 讓 自己 融入 音樂 的 意蘊 當中 妙不可言 而且 更 神奇 的 是 他會 發現 如果 哪個 歌手 出 了 錯 他 可以 及時 的 予以 糾正 而 無人 察覺 而且 比如說 把 哪個 管樂 手 要 吹 一個 長 段 這 音樂 進行 的 速度 呢 突然 快 了 起來 為 什麼 呢 那 是 卡拉揚 讓 他 加快 的 第二天 那個 管樂 手還 對 卡拉揚 說 指揮家 先生 昨天 發生 的 事 讓 我 難以置信 我 的 速度 突然 啊 你 不用 解釋 了 我 知道 是 我 讓 你 那麼 做 的 是 我 打 到 了 你 的 心裡 去 了 這 就是 卡拉揚 跟 他 的 演奏者 之間 的 溝通 很 難用 言語 解釋 的 清楚 柏林 愛樂樂團 在 卡拉揚 時代 是 最負 盛名 產品 最多 的 一個 交響樂團 他 的 每 一名 團員 都 是 可以 獨立 演奏 辦 音樂會 的 可以 說 世界 一流 的 藝術家 卡拉揚 把 這樣 的 一群 才華 精湛 才華橫溢 的 人 呢 聯繫 在 一起 他 自己 一定 要 有 更 超越 的 才華 才行 那 就是 什麼 賦予 音樂 靈魂 的 能力 他 能夠 讀譜 並 根據 此 而 聯想 出 樂音 的 能力 來 他 可以 把 一個 簡單 的 黑白 的 樂譜 變作 情感 的 釋放 他 在 指揮 中 他 的 彩排 當中 大大 鐺鐺 鐺鐺 鐺鐺 鐺鐺 不行 不行 不行 要 清晰 簡單 快速 融合 對 合唱隊 他 說 不 不 不 不 不 不 這 就是 你們 今天 能 蒐集 到 的 最大 的 快樂 嗎 歡樂 歡樂 神 的 歡樂 卡拉揚 當時 認識 了 一位 英國 朋友 是 英國 駐 瑞士 的 外交官 叫做 萊斯利 的 當時 萊斯利 有 機會 去 到 卡拉揚 的 住所 他 突然 發現 在 卡拉揚 的 住所 裡面 居然 很少 看到 藝術 和 音樂 的 作品 卻 看到 了 大量 的 宗教 方面 的 書籍 很多 的 段落 劃了 線 頁邊 的 空白處 還 留有 他 潦草 的 字跡 做 的 批註 後來 他 就問 卡拉揚 了 說 你 怎麼 會讀 這麼 多 宗教 方面 的 東西 呢 卡拉揚 對 萊斯利 說 上帝 的 存在 是 事實 有 無數 的 跡象 可以 證明 跟 人 心誠 與否 無關 他 就 在 那裡 就 說 莫扎特 吧 他 是 個 孩子 的 時候 就 能 寫出 交響曲 來 這跟 遺傳 可 挨 不 上邊 啊 唯一 的 解釋 是 造物主 選擇 了 他 或 選擇 某些 人 執行 他 的 命令 讓 這個 醜陋 的 世界 充滿 了 美 卡拉揚 認為 他 就是 上帝 的 一個 工具 他 說 我 不 懷疑 我 的 才能 是 造物主 的 賜予 我會 充分 的 利用 這種 才能 把 它 創造 出 一個 完美 的 音樂 世界 並把 這種 音樂 帶給 更 多 的 人 到 1984 年 為止 卡拉揚 和 他 的 柏林 愛樂樂團 演出 的 音樂會 將近 一千四百 場 出 了 唱片 三百 套 場場 都 是 世界級 的 規模 的 演出 特別 是 維也納 金色 大廳 由於 有 了 卡拉揚 的 參與 來自 世界各地 的 人 形成 了 一個 習俗 那 就是 在 新年 那 幾天 他們 聚在一起 在 這裡 去 感受 音樂 的 傳統 音樂 帶來 的 正信 和 神 的 慈悲 宏大 卡拉揚 總是 幻想 著 他 下輩子 會 變成 一隻 鷹 他 說 我 堅信 無疑 人有 來生 如果 我 的 軀體 跟不上 我 了 造物主 肯定 會 另 賜 一個 給我 這是 肯定 的 而 不是 可能 1989 年 的 7 月 16 日 世界 著名 的 指揮大師 卡拉揚 在 薩爾 茲堡 音樂節 在 排演 威爾第 的 歌劇 《 假面舞會 》 的 時候 呢 突然 感覺 到 身體 不適 他 的 妻子 埃利 耶特 趕過來 攙扶 他 結果 他 一下子 就 倒 在 了 妻子 的 懷中 他 說 我 看到 了 上帝 朝 我 微笑 言 畢 離開 人世 享年 81 歲 後來 人們 把 他 葬 在 了 薩爾 茲堡 的 一座 小 教堂 當 巴赫 的 彌撒曲 響起 我們 真是 不 知道 是 勃蘭登堡門 上 的 那 隻 德意志 的 鷹 圖騰 還是 飛翔 在 德國 平原 上 的 那 隻 真實 的 鷹 是 轉世 的 卡拉揚 但 我們 確認 只要 有 大地 就 會 有人 的 頌揚 歷史 上 的 今天 卡拉揚 一架 鋼琴 和 一 雙手 都 無法 詮釋 整個 音樂 世界 的 時候 那麼 用 一輩子 和 全部 的 靈魂 來 尋找 樂譜 中神 的 聲音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