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唔 可以 穷 Chapter 1
今日 , 我 想 講 一個 由 倫敦金 帶 出嚟 嘅 故事 , 一個 令 我 急速 長大 既 有血有肉 , 血淋淋 真人真事 。
我 叫 薛可正 , 阿爸 話 佢 改 我 呢 個 名 嘅 時 , 係 想 我 將來 長大 之後 做人 可以 公公正正 , 光明正大 。
原因 係 我 阿爸 係 一個 警察 , 當年 葉繼歡 月華街 連掃 五間 金舖 嘅單 大案 佢 話 佢 都 有 份 參與 , 當然 我 唔 知 當時 佢 係 拎住 支【點三八】, 著住件 【避彈衣】, 衝鋒陷陣 嘅 重案組 定係 負責 攔住 觀塘 睇 熱烈 嘅班 阿姐 唔好畀 佢哋 走入 案發現場 嘅 黑腳 , 我 只係 知 由細到大 佢 都 將 原則 放 第一位 , 唔係 自己 嘅野 唔 可以 攞 人 , 屬於 自己 嘅 工作 同 責任 就 一定 要 由 自己 手去 完成 , 呢 兩樣 野 係 我 由細到大,都聽得最多 。
阿爸 佢 教 我 好多 野 , 放假 會同 我 去 睇 精工 對 南華 , 去 彭福公園 睇 人 放風箏 , 直到 我 十六歲 嘅年 , 有 一日 醫院 打嚟 , 話 老豆 於 行動 中 , 由 四樓 跌咗落 一個 天井度 , 送去醫院 嘅時 , 左腳 腳底 仲係 插住 一支八吋 嘅【生鐵釘】 。
自此之後 , 老豆 冇 再 做 警察 , 日日 坐屋企 望住 四面牆 , 隻 左腳 亦都 唔可以 再 行動 如 , 開頭 幾年 都 仲有 一班 同事嚟探 佢 , 但 每一次 探完 老豆 , 我 都 發現 老豆 會 偷偷 地 喊 , 慢慢 佢 肯 唔 再見 人 , 唔 再 講野 , 唔 再 理 阿媽 , 甚至 , 唔 再 理 我 。
老豆 工傷 之後 , 雖然 政府 每個 月 都 有 生活 金 畀 我哋 屋企 , 但 阿媽 九七 未 爆煲 之前 選擇 買樓 , 最後 就 緊 係 變 咗【負家產】 啦 , 就 係 咁 。 十八歲 之後 我 就 入 咗 一間 做 電器 貿易 嘅 公司 做 , 一做 就 做 咗 八年 , 人工 由 開頭 嘅 七千 三百 蚊加 到 而家 一萬四千 一 , 中五 畢業 , 做 八年 , 人工 翻 咗 一倍 , 仲有 幾個 下屬 被 你 指揮 , 呢 一年 係 二零零六年 。
呢 八年 入面 我 一直 拎住 老豆 教 我 嘅 座右銘 嚟俾 心機 做野 , 可以 話將 我 所有嘅心機 同 精神 都 放 咗落 呢 份 工作 入面 , 睇 住 我 嘅 人工 一次 又 一次 咁 加 , 職位 亦 一次 升得 比 一次 快 , 我 嘅 喜好 都 係 關於 工作 , 例如 我會 放假 嘅時 去 鴨寮街,望下班 拍賣佬 賣 緊 乜野 , 又 或者 係 去 工聯會 讀 關於 電器 結構 嘅 進修班 。
有 足夠 嘅 金錢 、 有 自己 嘅 事業 , 仲有 一段 唔 錯 嘅 感情 , 我 覺得 咁 樣過 一世 , 我 自己 真 係 好 成功 , 起碼 , 我 當時 係 咁 樣 諗 。
我 公司 就 位於 中環街市 附近 嘅 一幢 商廈 , 每日 八點 幾 左右 放工 , 我 就 會 好似 今日 咁 去 上環 呢邊 接埋 我 女朋友 放工 。
佢 叫 張 以 娜 , 細 我 五年 , 做 會計師 , 所以 好多 時 放工 都 比 我 晏 , 我哋 拍咗拖 三年 , 平時 一至 六 大家 都 好 忙 , 最多時 做 嘅 節目 係 我 去 接 佢 放工 , 跟 住 去 食 碗 【麥奀記】又 或者 係 【落翠華】 再 送 佢 返 【天水 圍】 嘅 屋企 , 星期六 晚 佢 會 去 我 屯門 嘅 屋企 訓 。
因為 屋企 唔 大 , 隔音 唔 好 , 同 我 老母 冇 乜 禮貌 嘅 關係 , 我同 以娜 只會 大約 兩個 星期 做一次愛 。 關我 阿媽 乜野事 ? 咪 就 係 因為 有 一次 佢 拎 住 一碗 【白鴿綠豆煲】 衝入 我房 想 畀 以娜 飲嘅 時 , 見到 以娜口 入面 已經 含緊 我 身上 嘅 另一樣野 囉 。
今日 我 七點鐘 已經 打畀 以娜 , 佢 話 我 知 仲 要 留低 公司 做埋 手尾 , 冇 九點 都 唔 走 得 , 我 個人 雖然 悶 , 但間 唔 中嘅 驚喜 我 都 仲識 小小 , 我同 以娜講 今晚 我 唔 等 佢 , 但 就 靜靜雞 急奔 去 佢 公司 樓下 等 佢 放工 , 計劃 同 佢 食 完 飯 之後 再 睇 番場 十一點半 嘅 《 如果 ‧ 愛 》。
等咗個 幾鐘 , 我 終於 見到 以娜 離開 公司 , 正當 我 想 行前 叫 佢 嘅時 , 一架 我 唔 知 係 乜野 型號 嘅 【保時捷】 出現 我 地 兩個 人 中間 , 以娜 好 熟練 咁 打開 車門 坐咗上去 , 間 【波子】 『 嗚嗚 』 兩聲 好似 發情 狗公 尖叫 咁 就 一下子 行咗去 個 紅燈 停低 , 就 係 呢 個 角度 , 我 從車 嘅 後面 玻璃 , 見到 以娜 同渣 車嘅 條友 錫 咗 一 啖。 我 當時 個腦 一下子 就 濛咗 , 到底 發生 乜野事 ?
如果 這就是愛 ?
我望住 架【波子】 一路 咁 離開 我 視線 , 一路 都 回 唔 到 神 , 呢 個 時候 , 天 開始 落雨 , 我行 咗入 附近 一間 7-11 買 咗包 【香口膠】 , 然後 企 喺 7-11 個 門口 , 一路 都 唔 知 應該 點做 ?
最後 我 好似 【孫悟空】儲【元氣玉】咁 , 企咗 半個 鐘,先 儲到 我 需要 嘅 能量 , 當然 我 等 嘅 期間 冇 舉起 隻手 。
儲夠咗 能量 , 我 拎咗部 我 用咗 接近 六年 嘅 諾基亞 8200 出嚟 , 打俾 以娜 。
第一次 , 響 咗 一聲 就 飛咗去 遺言信箱 ,
第二次 ,響 咗 一聲 又 係 飛 咗去 遺言信箱 ,
第三次 , 響 都冇 響 , 亞太區 有 一天 成為 亞太區 你 個 街 熄 咗 電話 , 遺言 都 唔 俾 我 留 。
我 慢慢 開始 由 迷茫 變 咗 做 憤怒 , 我 打 去 以娜 屋企 搵 佢 , 聽 電話 嘅 , 係 佢 家姐 , 張以 妮 。
「 以妮 , 我 係 阿正 , 以娜 返咗嚟未 ? 」 「 正 , 佢 未 返 , 你 唔 打 佢 手提 ? 」 「 我 搵 到 就 唔 使 打嚟 屋企 。」 「 做 乜 野事 ? 你 地 有事 發生 咗 ? 」 「 唔 係 我 , 係 妳 個 寶貝 妹有野 , 冇 野喇 , 佢 返嚟 妳 叫 佢 搵 我 。」 未 等 以妮講 再見 , 我 已經 收 咗 佢 線 ,
今 次 , 係 我 第一次 咁 冇 禮貌 對 以妮 。
收咗線 之後 , 正當 我 想 再 打俾 以娜嘅 時 , 電話 響起 , 係 以娜 打嚟 。
「 正 , 你 搵 我 ? 」 「 妳 喺 邊 , 我而家 要 見 妳 。」 「 你 點解 咁 早 去 咗我 公司 ? 」 「 妳 見到 我 ? 」 「 係 …. 正 , 不如 我 地 分手 。」 「 我知 如果 我問 妳 點解 係 一個 好 傻 的 嗎 嘅 問題 , 不過 , 我 真 係 想 知 點解 ? 」﹝ 我 當年 真 係 咁 問 ﹞
「 正 , 你 擰 轉頭 。」
聽到 以娜講 呢 一句 , 我 立即 成 個人 轉身 , 而 第 一樣 走入 我 眼廉 嘅 , 就 係 以娜 喺 十幾米 外 , 坐住 喺 頭先 嘅架【波子】 入面 , 拎住 個 電話 望住 我 , 但 佢 旁邊 嘅 司機 位 , 已經 唔 見 咗個 司機 。
我 記得 , 個 車牌 係 「JC115」。
正當 我 想 再 問以娜 嘅 時候 , 我 電話 有線 入 , 來電顯示 , 係 公司 入面 高 我 一級嘅 Jeffrey 打嚟 , 我 【無可奈何】 下 叫 以娜 等等 , 我 聽 咗 Jeffrey 個 電話 先 。
點知 劈頭 第一句 聽到嘅竟然 係
「 正 你 即刻返公司 , 上星期 你 負責 嘅批【風筒】 成批 唔見 哂 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