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閎 -- 中國 第一位 留美學生 和 教育家 ( 歷史 上 的 今天 20190412 第 325 期 )

4 月 12 號 我 是 江峰 19 世紀 早期 英美 國家 的 不少 傳教士 到 世界各地 去 傳播 基督教 的 信仰 新教 傳教士 是 世界 上 第一批 希望 中國 發生 變革 的 人 他們 注意 到 中國 的 皇權 統治 用 最 精緻 的 禮教 文化 愚化 人民 而 這片 土地 上 善良 、 忍耐 的 人民 是 典型 的 羔羊 傳教士 主動 地 試圖 將 一個 全新 的 世界 介紹 給這裡 的 人民 1807 年 第一位 新教 傳教士 馬禮遜 進入 中國 之後 陸陸續續 有 更 多 的 傳教士 來到 中國 為 了 使 中國 人信 基督教 他們 在 做出 了 種種 嘗試 之後 終於 找到 了 興辦 學校 這一 傳教 的 最好 途 教會學校 的 創立 在 客觀 上 為 近代 中國 培養 了 一大批 優秀人才 中國 近代史 上 首位 留學 美國 的 學生 清末 教育 活動家 改革家 和 愛國者 被譽 為 中國 留學生 之父 的 容 閎 就是 教會學校 的 受益者 鴉片戰爭 前 的 澳門 西方 的 經濟 和 宗教 已經 開始 滲入 容閎 的 出生地 廣東 南屏鎮 距離 澳門 僅 一水之隔 1835 年 容閎 七歲 了 由於 家庭 生活 困難 上不起 中國 人辦 的 學堂 父母 就 把 他 送 進 了 教堂 辦 的 免費 洋 學堂 馬禮遜 學堂 父母 的 想法 很 簡單 當時 澳門 西洋 客商 很多 兒子 學會 說 洋話 、 寫 洋文 說不定 將來 能 在 商行 謀個 好 差事 於是 洋 學堂 裡多 了 一個 廣東話 叫做 阿偉 的 男孩子 他 就是 容閎 17 歲 的 容 閎 在 一篇 作文 中寫 著 自己 的 心志 平生 有 兩大 願望 一個 是 要 與 眾多 才俊 遊學 美利堅 第二 是 要 娶 一位 美國 妻子 1847 年 1 月 馬禮遜 學堂 的 校長 美國 傳教士 布朗 因病 要 回國 了 18 歲 的 容 閎 願意 跟隨 布朗 夫婦 去 美國 求學 他們 在 香港 登上 了 一艘 專門 向 美國 運載 茶葉 的 帆船 經過 三個 月 的 艱辛 來到 了 美國 1847 年 4 月 12 號 歷史 上 的 今天 容閎 到達 紐約 在 這個 年輕 的 國家 開始 了 留學 生涯 容閎 聰明 好學 兩年 以後 考入 了 布朗 牧師 的 母校 耶魯大學 成為 第一位 在 耶魯大學 就讀 的 中國 人 1855 年 容閎 懷著 報效祖國 的 願望 回到 中國 按照 今天 流行 的 說法 就是 第一個 海歸 容閎 回到 中國 的 時候 正好 是 太平天國運動 如火如荼 展開 之際 他 把 最初 的 理想 寄託 在 太平天國運動 上 提出 建立 軍官學校 建立 海軍 學校 頒定 各種 學校 的 教育 制度 以 耶穌教 聖經 列為 主課 準備 搞 這麼 一個 社會 改革 後來 容閎 意識 到 了 太平天國 拜 上帝教 跟 他 信仰 的 基督教 相去甚遠 太平天國 的 領袖 們 也 安於 江浙 富庶 之地 也 沒有 打造 一個 嶄新 的 中國 的 能力 容閎 失望 地 離開 了 南京 開始 重新 找 工作 海歸 成 了 海待 這個 時候 曾國藩 聽說 大 清朝 有個 從 美國 回來 的 喝 了 洋墨水 的 人 很感興趣 給他 來信 “ 咱們 見見面 吧 ” 容閎 心裡 就 打鼓 說 這事 有點 懸 啊 曾國藩 跟 太平天國 是 死敵 該 不會 是 鴻門宴 吧 不去 曾國藩 連續 寫信 三次 寫信 最後 搏得 了 容 閎 的 信任 當時 曾國藩 、 李鴻章 、 左宗棠 和 張之洞 為 代表 的 大臣 認識 到 學習 西方 文化 以及 先進 技術 的 意義 開始 推行 洋務運動 容閎 這樣 的 海歸 正是 炙手可熱 的 人才 兩人 見面 容閎 施展 全身 解數 來 展現 自己 的 才學 而 曾國藩 自始至終 一直 是 捻 著 鬍子 微笑 著 眼睛 卻 把 容 閎 從頭到腳 看 了 幾遍 曾國藩 看人 有 他 自己 的 一個 套路 不是 你 耍嘴皮子 就行了 你 的 品行端正 甚至 說話 的 時候 是否 眼神 遊離 是否 站立 端正 都 是 考查 範圍 最後 曾國藩 說 了 “ 我 信任 你 這樣 我 出錢 你 去 主持 辦個 槍炮 廠 生產 先進 的 來福槍 “ 容閎 搖頭 “ 中國 的 落後 不 在於 武器 而是 整個 的 經濟 體系 落後 沒有 基礎性 的 工業 國家 就 不能 真正 富強 我們 要 用 機器 的 母廠 來 製造 機器 再用 這些 機器 來 製造 槍 、 炮 、 發動機 ” “ 嗯 有點 意思 ” 曾國藩 對 這個 建議 非常 讚賞 1865 年 容閎 把 美國 採購 的 機器設備 運回 了 上海 幫助 組建 了 江南 製造 總局 也 就是 現在 的 江南造船廠 的 前身 江南 製造局 主要 是 製造 槍炮 軍械 同時 也 修造 輪船 後來 發展 成為 中國 最大 的 軍工廠 就 跟 用 機器 來 製造 機器 的 想法 一樣 容閎 最 熱衷 的 是 留學 教育 計劃 就是 選派 聰明 的 青少年 送 他們 出國 留學 為 國家 儲蓄 人才 用 更 多 的 人才 實現 民族 的 復興 曾國藩 非常 讚賞 這個 想法 立即 與 李鴻章 聯合 上 奏 朝廷 批准 之後 1872 年 到 1875 年 這三 年間 容閎 負責 選派 優秀 的 幼童 留學 美國 並 監督 留學 計劃 的 實施 但是 挑選 幼童 出國 留學 那個 時候 可不是 件 容易 的 事情 啊 當時 的 中國 人 認為 只有 科舉 才 是 正道 出洋 留學 的 是 異端 說 西方人 會 把 小孩子 皮 換成 狗皮 很多 報了名 的 也 退 了 訂 最後 有 四批 12 歲 到 15 歲 的 幼童 到 美國 留學 總共 是 120 人 美國 人 的 家庭 展現 了 他們 對 遙遠 陌生 國度 的 小 客人 的 熱情 孩子 們 和 寄宿 家庭 留下 了 很多 故事 但是 後來 這些 孩子 上 教堂 、 讀 聖經 、 穿 洋服 清政府 官員 就 開始 看不慣 了 直到 後來 留學生 偷偷 把 辮子 給 剪掉 了 西方 衝破 了 沒落 王朝 的 禮教 觀念 的 底線 朝廷 決定 撤回 這些 留美學生 不過 容閎 的 努力 事實上 沒有 白費 歸國 的 留學生 們 都 成為 了 不同 行業 的 佼佼者 這些 留學生 當中 有 鐵路 工程師 詹天佑 有 中華民國 首任 國務總理 唐紹儀 有 清華大學 首任 校長 唐 國安 晚年 的 容 閎 通過 各種渠道 向 清政府 提出 了 種種 的 興國 方案 最 重要 的 就是 提出 設立 國家銀行 修築 全國 鐵路 這兩大 建議 但是 這些 方案 處處 碰壁 和 失敗 使 他 最後 放棄 了 對 清廷 的 最後 希望 他 明白 了 一切 貧困落後 的 根源 都 在 這個 腐朽 的 體制 上 決心 將 注意力 放在 政治 改革 上 希望 能 從 根本 做起 真正 有效 地 幫助 改變 中國 的 前途 命運 容閎 結識 了 康有 為 、 梁啟 超 等 人 積極 參加 維新派 的 活動 曾經 兩次 遭到 清政府 的 通緝 這還 記得 少年 容閎 的 兩個 心願 嗎 一個 是 與 眾多 才俊 遊學 美國 這個 心願 在 他 成功 地 促成 120 名 幼童 留學 美國 後 算是 實現 了 但是 娶 一個 美國 老婆 的 心願 可望 不可 及 每次 和 友人 談及 婚姻 問題 的 時候 朋友 們 就 勸 他 說 “ 你 現實 一點 吧 你 都 特 大齡青年 了 你還 那麼 挑剔 ” 容閎 就 說 了 “ 嘿 你 說 咱們 接受 那麼 多年 西方 教育 讓 我 再 回鄉 下去 娶 一個 裹 小腳 的 女人 為妻 沒法 在 一起 過啊 ” “ 阿偉 啊 有 哪個 美國 的 大腳 姑娘 願意 嫁給 你 呢 這個 來自 大清 帝國 的 老光棍 ” 還真 有 已經 年近 50 的 容 閎 不是 去 各個 家庭 查看 留美 幼童 的 生活 情況 嘛 這 來到 了 一家 寄宿 家庭 這門 一開 竟然 是 一句 生澀 的 中文 “ 你好 ” 再 仔細 一看 頭上 一頂 流行 的 寬邊 遮陽帽 武媚 動人 黑色 的 百褶裙 渾身 洋溢 著 新英格蘭 女郎 的 高雅 風韻 再往 下 一看 大腳 哎呀 容閎 極度 好感 啊 “ 怎麼 稱呼 ” “ 瑪麗 小姐 ” “ 好 啊 那 就 安排 在 這吧 ” 從此 容閎 就 開始 特別 關心 這 一家 的 小 留學生 了 “ 穿衣 如何 呀 這 吃飯 吃 得 慣 嗎 哦 剛剛 問過 吃飯 的 問題 那 就 再問 一遍 ” 瑪麗 也 是 一個 對 中國 文化 著迷 的 女孩 這也 看 出來 了 容 閎 對 自己 有意思 最終 47 歲 的 容 閎 和 23 歲 的 大腳 瑪麗 在 哈特福德 市 的 避難 山 教堂 舉行 了 婚禮 喜結連理 他們 的 結合 在 當時 引起 了 極大 的 轟動 紐約時報 曾經 撰文 容閎 娶 康州 姑娘 詳細 地 敘述 了 婚禮 的 場景 婚後 容閎 夫婦 的 是 舉案齊眉 當然 這 美國 的 桌子 比較 大 杉木 也 很沉 舉也舉 不 起來 這說 的 這個 意思 恩愛 異常 容閎 仍然 穿著 傳統 的 服裝 瑪麗 開始 學 中國 話 三年 裡生 了 兩個 孩子 辛亥革命 成功 之後 孫中山 邀請 容閎 歸國 效力 新政府 但是 這個 時候 的 容 閎 已經 力不從心 了 1912 年 4 月 22 號 容閎 在 美國 的 住所 內 病逝 終年 84 歲 在 他 去世 前 的 1909 年 中 美 達成協議 美國 說 “ 清朝 付給 美國 的 庚子賠款 剩下 那 一部分 你們 就 別給 了 咱們 也 不要 了 就 把 這 一塊 做 興辦 清華大學 之用 另 一塊 做 公費 派 留學生 到 美國 學習 之用 ” 看到 中國 學生 再次 留美 接受 教育 晚年 的 容 閎 欣喜萬分 當時 史學家 是 這麼 評說 的 說 “ 容閎 以 一人 之力 帶動 一批 以 一批 影響 一代 以 一代 造福 一國 的 留學 教育 為 封閉 的 中國 打開 了 通向 世界 的 大門 開創 了 百年 留學 教育 的 先河 培養 了 一批批 富國強兵 的 棟樑之才 ” 歷史 上 的 今天 第一位 留學生 容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