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 丨 香港 02 ： 「 上 世紀 嘅 偷渡客 」 ( 上 集 ) 丨 小紅帽 聲音 專欄 supernatural||Hong Kong|last|||smuggler||previous episode|Part 2|Little Red Riding Hood|voice|Column (1) Spirituality丨Hong Kong 02: "Stowaways of the Last Century" (Previous Episode) 丨Little Red Riding Hood Sound Column Supernatural丨Hong Kong 02 : "Les passagers clandestins du siècle dernier" (Partie 1)丨Chronique vocale du Petit Chaperon Rouge 靈異丨香港02：「上世紀嘅偷渡客」(上集)丨小紅帽聲音專欄

大家 好 ， 我 係 小紅帽 "everyone"|||"am"|

有 對 陰陽眼 ， 可以 睇 到 第二 個 世界 ||Yin Yang Eye||||||

有時 仲 可以 同 朋友仔 溝通 添 |||with|friend||

千奇百怪 all kinds of strange things

想 聽 我 同 朋友仔 嘅 日常 故事 ||||||daily|

記得 撳 入嚟 呀 |press|come in|

唔 知 大家 知 唔 知道 幾十 年 前 ||||||dozens of||

香港 曾經 有 個 政策 叫 「 抵壘 政策 」 |once|||||counterproductive policy|

專門 用嚟 處理 60 至 70 年代 specially||||

由 大陸 到 香港 嘅 非法 入境 者 |the mainland|||||entry|person

即係 偷渡客

抵壘 係 棒球 運動 嘅 述語 home plate|is|baseball|sport||predicate

即係 當 球員 及時 抵壘 ||player|in time|reached base

就 唔 需要 出局 |||eliminate

顧名思義 as the name suggests

偷渡客 如果 成功 扺達 市區 |||arrive|urban area

就 可以 留 喺 香港

相反 opposite

如果 喺 新界 或 邊境 地區 不幸 被 截獲 ||New Territories||border||||intercepted

就 會 被 遣返 內地 |||deported|mainland China

早排 我 喺 報紙 睇 到 美國 邊境 嘅 偷渡客 recently|||||||||illegal immigrant

令 我 諗 返 起 N 年 前 喺 新界 遇到 60 年代 嘅 「 朋友 」 |||||N||||New Territories||||

佢地 講 返 自己 嘅 恐怖 故事 they|||||scary|

當年 同 朋友 行山 that year|||

目的地 係 新界 邊境 地區

話 嗰度 勝在 少 人 去 |that place|wins in|||

唔使 成日 撞見 「 發哥 」 ||see|Fat Gor

成 班 人 行 咗 2 、 3 個 山頭 ||||||hill

都 係 以 車路 為主

不過 開始 無 幾耐 |||long

已經 有 人 話 之前 唔 夠 瞓

頂 唔 住

要 休息 陣

尤其 同行 嘅 四眼仔 |colleague||four-eyed boy

平日 聲大大 話 自己 參加 毅行者 |loud voice||||hiker

但係 就 不斷 話 腰酸背痛 同埋 腳軟 ||||sore腰背||weak legs

所以 我 自己 決定 唔 等 啦

提早 結束 行程 earlier|end|itinerary

離開 大隊

原路 折返 original route|Turn back

其實 我 仲 有 啲 唔 講 得 嘅 原因 ……

之前 一齊 行山

我 遇到 啲 「 污糟野 」 |||dirty things

有 對 眼

藏身 喺 唔同 嘅 草叢 裡面 hiding||||bushes|

望 到 我 實 一 實

再 行 多 陣

竟然 喺 前面 地面 actually|||

又 見 到 對 眼

係咁 望 上嚟 like that||

有 咗 呢啲 前科 |||previous offenses

我 知道 今日 必定 會 撞 到 野 |||definitely||bump into||thing

點知 好 嘅 唔 靈 醜 嘅 靈 how to know||||smart|ugly||

早 走 都 避 唔 到 |||avoid||

都 係 俾 我 見 到 「 靈 」

大約 獨自 行 咗 半 個 鐘 |alone|||||

大約 下午 5 點 左右

個 天 已經 黑 咗 一 截 |||dark|||piece

行 下 行 下

經過 一 間 石屋 |||stone house

我 隱約 覺得 唔妥 |vaguely feel||not right

等等

呢度 點解 會 有 屋 嘅 ？

頭先 嚟 嘅 時候 明明 係 空地 … just now||||||empty land

我 當時 膽粗粗 咁 行 埋去 睇 ||bold|||over|

間 屋 好 奇怪

外面 環境 好 荒涼 the outside|||desolate

生 滿 晒 半 個 人 咁 高 嘅 野草 |full||||||||weeds

但 喺 窗口 偷望 入去 ||window|sneak peek|inside

裡面 嘅 擺設 又 似 有 人 住 緊 咁 ||furnishings||seems|||||

個 廳 有 碌架床 |room|has|bunk bed

木枱 wooden table

同 兩 張 藤椅 |||rattan chair

擺 碗 嘅 木櫃 同 上面 有 兩 張 黑白 相 putting|||wooden cabinet||||||black and white|

我 仔細 咁 睇 |carefully||

個 單門 白色 樂聲 雪櫃 上面 |single door|white|music||

仲 有 兩 個 紅色 嘅 鋁製 熱水壺 ||||||aluminum|kettle

當時 感覺 直情 係 去 咗 香港 故事館 ||just|||||story museum

另 一 隻 窗 應該 喺 房 |||window|||

我 行 埋 去 再 八掛 |||||divination

淺色 嘅 窗簾 拉 到 實 一 實 light color||curtain|||||

不過 我 睇 到 上面 條 罅 ||||||gap

滲透 住 黃色 燈泡 暗光 penetrate|||light bulb|dim light

相信 有 人 喺 裡面

我 開始 心寒 ||feel cold

呢度 荒山野嶺 |wilderness

點 會 無啦啦 有 間 屋 喺到 ||||||here

而且 頭先 成 班 人 嚟 嘅 時候

點解 留意 唔 到 嘅

我 心諗 ： 死 啦

當 睇 唔 到

快 啲 走人 算 啦 ||leave|is fine|

點知 行 唔 到 兩 步 |||||steps

間 屋 突然 有 3 個 人 衝 出嚟 ||||||rushed|

一睇 就 知道 a glance||

前面 兩 個 係 偷渡客

因為 同 我 以前 睇 啲 戲 嘅 形象 一模一樣 ||||||movies||image|exactly the same

一 男 一 女 |man||

第一 個 跳 出嚟 嚇 我 嘅 係 個 四眼仔

佢 頭髮 蓬鬆 ||fluffy

面上 有 幾 道 血斑 on the face||||blood stains

膊頭 仲 有 血跡 shoulder|||bloodstain

佢 個 髮型 ||hairstyle

仲 係 以前 嘅 三七 分界 ||||three-seven|boundary

着 住 件 喺 以前 粵語 殘片 裡面 ||||||film fragment|

鄧寄塵 同 新馬仔 最 鍾意 着 嘅 底衫 Deng Jichun||new horse|||||undershirt

佢 副 眼鏡 幾 得意 |wearing|glasses||

只有 一 邊 有 鏡片 ||||lens

另 一 邊 無

再 睇 真 啲

冇 鏡片 個邊 隻 眼 瘀 到 好似 熊貓 咁 ||on the side of|||bruised|||panda|

正面 睇 positive|

佢 身上 好似 冇 咩 傷痕 |||||scars

但 當 佢 轉身 嘅 時候 |||turns||

先 發現 佢 後腦 插 着 一 條 斷 咗 嘅 木條 |||back head|stuck|||||||wooden stick

而 同 場 另 一 個 女仔 ||place|another|||girl

身 穿 白色 格仔 長袖 恤衫 body|||plaid|long-sleeve|shirt

深色 長褲 同 白飯魚 鞋 |trousers||white rice fish|

佢 嘅 特色 係 紮 咗 一 條 好 長 嘅 辮 ||feature||tied|||||||braid

長 到 差唔多 去到 腰 咁滯 ||almost||waist|so slow

瓜子臉 oval face

大眼 big eyes

身材 瘦削 |slender

初時 睇 唔 到 佢 有 咩 表面 傷痕

後來 先 發現

原來 佢 條 頸 位置 有 好 深色 嘅 勒痕 |||||||||indentation

同埋 佢 行 起 路 上嚟

一 柺 一 柺 |||cane

最後 出嚟 嘅 係 一 個 地中海 中年 肥佬 |||||a|Mediterranean|middle-aged|fat guy

同樣 著 住 白色 背心 ||||vest

黑色 唐裝 外套 |Tang suit|jacket

不過 就 溶溶爛爛 ||melted and rotten

最 觸目 嘅 係 手上 金錶 |striking|||on hand|gold watch

估計 係 靚野 probably||good stuff

佢地 3 個 前後 由 屋 裡面 衝 出嚟 ||front and back|||||

目標 原來 唔係 我

應該 咁 講

佢地 係 直情 睇 唔 到 我 ||straightforward||||

年青 男女 係 running man young|men and women||running|man

而 中年 肥佬 喺 後面 想 捉 人

肥佬 邊 跑 邊 𢴇 起 側邊 嘅 竹昇 ||||sway||side||Zhuk Sing

係咁 叫 ︰ 「 你地 走唔 X 到 㗎 ||you all|can go|get||

俾 我 捉 到 你地

同 我 除 晒 啲 衫 去 。 」 |||||clothes|

三 個 靈 係 間 屋 附近 追逐 |||||||chase

好 幾 次 差啲 捉 到 個 長辮妹 |||almost||||long-braided girl

但 都 俾 佢 快步 避開 ||||quickly|avoid But they're all moving out of the way.

正當 我 睇 到 眼花繚亂 嘅 時候 ||||dazzling||

裡面 竟然 出現 第 四 個 人

係 一 個 上身 半裸 嘅 女仔 ||||half-naked||

而且 手上 有 把 較剪 ||||scissors

佢 衝 出來 嘅 時候

粒 聲 都 無

趁 肥佬 跑 緊 嘅 時候

直接 拮 落去 佢 後腦 |press|||

肥佬 聲 都 唔 聲

大字型 咁 跌落 地下 big字||falling|

個 半裸 女仔 勉強 行 咗 幾 步 |half-naked||struggled||||

亦都 成 個 跌 埋 落 地

估計 都 死 咗

突然 由 驚慓 片 ||panic attack|

失驚無神 轉為 恐怖片 Startled|turns into|horror movie

雖然 知道 自己 喺 靈 嘅 世界

但 都 一時之間 唔 知 點 反應 ||for a moment||||

奇怪 嘅 係

一 男 一 女 睇嚟 唔 知道 發生 現場 命案 ||||seem||||at the scene|murder case

仍然 喺度 running man

仲要 時不時 回頭 俾 反應 still need||look back||

好似 仲 俾 肥佬 追 緊 咁

成 個 duma 大約 維持 咗 1 分鐘 ||dummy||||

我 慢慢 離開 現場

想 乘機 走人 |take the opportunity|

呢個 時候

走佬 男女 突然 好似 滴 咗 眼藥水 咁 見 到 我 run away||||dripped||eye drops||||

飛奔 過嚟 run over|

仲 叫 我 同 佢地 一齊 跑

話 肥佬 過 緊 嚟

教 我 跑 側邊 出路 ||||way out

老實講 to be honest

我 真 唔 知 點解 要 走

不過 俾 人 夾 住 無 辦法 |||to squeeze|||

停 低 落嚟 之後

我地 ３ 個 你眼望我眼 we||eye contact

個 女仔 應該 係 知青 ||||sent-down youth

講野 好 有 禮貌 speaking|||politeness

「 唔好意思 ， 我 叫 少英 ， sorry|||Siu Ying

啱啱 嚟到 香港

請問 你 可 唔 可以 俾 啲 野 我哋 食 may I ask|||||||||

已經 餓 咗 好 耐 。 」

靈 都 要 食 野

我 知 嘅

所以 我 喺 背囊 度 攞 咗 早上 買 嘅 麵包 |||backpack|||||||bread

一 件 糯米卷 ||sticky rice roll

一 包 細 薯片 |||chips

再 加 支 寶礦力 ||a measure word|Pocari Sweat

我 慢慢 放低 食物

然後 退後 幾 步 |step back||

做出 「 請 」 既 手勢 |please|"of"|gesture

佢 哋 馬上 雙眼 發光 ||immediately|eyes|shine

趴 喺 地下 開餐 lying|||start eating

喺 我 眼中 ||in my eyes

佢哋 將 「 空氣 」 就咁 拎 起 再 倒入 個 口 |||just so||||pouring into||

地下 嘅 食物 仍 原封不動 |||still|untouched

根本 無 郁 過

唔 好睇 我 攞 得 咁 少 野 出嚟

佢地 兩 個 「 狼吞虎嚥 」 |||wolf down

都 食 咗 差唔多 10 分鐘

少英 用 手袖 抹 下 嘴 ||sleeve|wipes||

唔好意思 咁 望 下 我

意思 問 我 仲 有無 ||||whether there is

我 開 埋 個 背包 俾 佢 睇 ||||backpack|||

真係 清袋 |clear the bag

佢 向 我 雙手合十 感謝 |||with hands together|

跟手 介紹 埋 佢 男朋友 朱向深 我 識 then||||boyfriend|Zhu Xiangshen||

朱向深 個 人 好 深沉 ||||serious

只係 點點 頭 |a little|

聲 都 唔 聲

少英 亦 同時 喺 個 褲袋 度 |||||pants pocket|

剿 咗 張 紙 出嚟 take out||||

成 張 紙 皺 到 阿媽 都 唔 認得 |||wrinkle||mom|||recognize

朱向深 見 女友 想 問野 ||girlfriend||ask questions

馬上 打眼色 阻止 |give a signal|

然後 拉 埋 一邊 講

「 叫咗 你 唔好 講 told|||

唔好 講 啊

個 電話 唔 俾 得 佢 㗎 ||not||||

俾 佢 知道 咗 ， 阿叔 無 錢 嚟 救 我地 㗎 喇 ||||uncle||||save|||

少英 有啲 遲疑 |a bit|hesitation

點頭 同意

然後 細細聲 咁 同 我 講 |in a soft voice||||

「 呢 位 同志 ， 請問 點樣 行 返 出去 ||comrade|"May I ask"||||

我地 俾 人 捉 咗 嚟 呢度 已經 有 成 個 星期

班 衰人 應該 死 晒 喇 。 |bad person||||

我 估 佢地 應該 仍然 活 喺 自己 世界 |guess||||live|||

唔係 走難 |refugee

就 一定 係 偷渡 |||to smuggle

我 心諗

睇 佢地 嘅 裝束 |||outfit

同 講野 嘅 口吻 |||tone

似 係 60 、 70 年代 嘅 同胞 ||||siblings

此 地 不宜 久留 this||not suitable|staying long

我 連 野食 都 唔 要 ||snacks|||

轉身 想 走

朱向深 一手 攔 住 我 話 ||stopping|||

「 唔好 俾 佢 走 ， 佢 去 叫 人 ， 我地 呢 鋪 死緊 。 」 |||||||||||is in big trouble

當時 我 真係 唔 知 點 反應

心 裡面 都 嬲嬲豬 |||angry

想 直接 當 佢 透明 ||||transparent

( 其實 佢 真係 透明 )

不過 行 到 佢 面前 ||||in front of

見到 佢 眼 紅 晒 |||red|

成 面 都 係 血痕 ||||bloodstains

始終 有 少少 怯 |||afraid

尤其 當時 個 天 開始 暗 |||||dark

周圍 啲 風 越嚟越 大 |||more and more|

荒郊 野外 wilderness|wilderness

都 係 唔好 發圍 |||fighting

寧願 安撫 下 佢 would rather|calm||

我 講 ： 「 你 唔使 驚

而家 冇 人 捉 㗎 啦

我 又 唔係 警察 。 」 |||police

佢 上 下 望 下 我

有啲 半信半疑 |half-believing and half-doubting

再 轉頭 望 向 少英

過 咗 一陣

少英 再 喺 個 袋 度 剿 返 張 紙 出嚟 ||||bag||||||

然後 兩 個 人 吱吱 斟 ||||chirp|pour

我 就 似 人質 咁 企 起到 |||hostage|||stand

等待 發落 waiting|falling

轉頭 少英 笑笑口 咁 講 ||smile||

「 同志 ， 你 不如 幫 吓 我哋

打 個 電話

我哋 想 知道 我 阿叔 個 地址

我哋 想 出 市區 。 」

原來 係 寫 好 嘅 地址

已經 俾 汗水 浸 到 花 晒 ||sweat|||flower|

正當 我 攞 個 手機 ||||mobile phone

準備 配合 扮 打電話 嘅 時候 |coordinate|when|make a phone call||

突然 聽到 有人 嗌 救命 ||||help

好 淒厲 |sad

依 對 情侶 即刻 沿着 側邊 嘅 小路 衝 過去 according to||couple||along|||path||

我 亦 只好 跟住 去 ||only able to|follow|

又 行 咗 幾 分鐘

過 咗 石澗 ||Shik Kan

到達 一 個 小 平台 |||small|

撥開 草叢 push aside|

竟然 有 個 洞口 |||hole

心諗 真係 別有洞天 ||another world

不過 事後 回想 |afterwards|reminiscing

個 洞口 可能 係 幻覺 ||||illusion

未必 係 真野 ||real estate

其實 講 話 洞口 有 啲 唔 妥 |||||||proper

行 埋去 睇

先 知道 係 個 窿 ||||hole

窿 嘅 尺寸 啱啱 夠 一 個 人 爬 入去 ||size||||||climb|

佢 兩 個 好似 熟 晒 地形 ||||||terrain

二話不說 就 爬 入去 without a second thought|||

我 當然 企 喺 出面 等

裡面 估計 唔係 人 就 係 蛇 ||||||snake

或者 人蛇 |human snake

少英 好 快 出 返嚟 |||go|back

話 搵 唔 到 佢 朋友

之後 我地 兩 個 就 一齊 坐 係 舊 石 度 等 朱向深 |||||||||stone|||

言談 間 小英 好 開心 conversation||Xiao Ying||

因為 終於 搵 到 個 人 幫 佢

佢 話 係度 已經 有 10 日 ||here|||

每 日 好多 人 經過

有 老 有 嫩

不過 都 好似 當 佢哋 透明

我 問 ： 「 你哋 嚟 咗 10 日 ？ 」

我 有無 聽 錯 |||wrong

仲 問 佢哋 今年 係 幾 年 幾 日

少英 喺 個 褲袋 度 攞 張 紙 出嚟

上面 寫 住 1969 年 3月 11 日

由 廣東 惠州 出發 ||Huizhou|depart

果然 sure enough

大家 係 平行時空 ||parallel universe

OK OK

我 而家 要 將 自己 代入 返 去 以前 嘅 年代 同 佢哋 相處 |||||putting myself||||||||get along

當 問到 佢哋 點樣 偷渡

少英 就 好 興奮 咁 回憶 起 上嚟 |||||memory||

「 其實 我哋 都 唔想 走 |||don't want|

不過 向深 屋企 因為 有 外國 親戚 |towards|||||relatives

已經 冇 辦法 唔 走

所以 我哋 一齊 12月 出發

喺 北方 用 盡 辦法 走 到 去 南方 |north|||||||south

又 坐車 又 行路 |taking a vehicle||walking

其實 今次 已經 係 我哋 第 三 次 |this time||||||

我們 已經 用 咗 兩 年 時間

經歷 咗 ２ 次 失敗 experienced|||failure

嘗試 咗 ３ 條 路線 |||routes

今次 先至 成功 嚟 到 香港

我哋 準備 充足

有 幾 斤 餅乾 同 米粉 ||pounds|biscuits||rice noodles

由 惠州 行路 去 龍崗 ||||Longgang

日頭 繞 住 山路 行 sun|to go around||mountain road|

唔敢 行 大路 not dare||main road

因為 怕 有人 捉

夜晚 黑 晒 天 跑 上 山 |||sky|||

日頭 喺 草叢 瞓

話 你 聽

草叢 啲 蚊 多 到 好似 舊 雲 咁

痕 到 入 心 mark||into|

我哋 出發 個 日

成日 落雨

件 衫 濕 咗 又 乾 ||wet|||

乾 咗 又 濕

每 日 隨便 食 啲 乾糧 ||casually|||dry food

都 食 唔 飽 |||full

最後 食 到 無 晒

前 幾 晚 遇到 民兵 ||||militia

有 幾 個 同行 嘅 朋友 俾 佢哋 捉 咗

我哋 一路 跑 落 河 匿埋 ||||river|

先 走 得 甩 |||to get away

行 咗 一 星期

先至 到達 香港

當 我 正 想 問 下 剛才 個 肥佬 係 咩 事

又有 怪事 發生 …… again there are|strange things|

下回 繼續 Next time|"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