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L Podcast #002: 🤫🤞✊☝️What are sign languages, really?
[Intro]
苗 ： 有 一樣 嘢 非常之 重要 嘅 ， 就 係 叫做 …… 我 又 唔 識 講喇 ， 中文 。 Indexing 啊 。 手指 指 噉 樣 ……
以 ： 我 唔 知 咩 係 indexing。
苗 ： 手指 …… 我 就 叫 佢 手指 指 啦 ， 好 啦 。
[jingle]
00:20
靳 ： 話 咁 快 我 哋 又 嚟 到 第二集 嘅 〈 絮言 ． 狂想 〉 啦 ， 係 喇 。 我 哋 今日 好似 多 咗 個 新 嘅 主持 ， 係 喇 係 喇 。 其實 我 唔 關事 㗎 ， 我 係 靳尼 ， 我 係 …… 我 係 隔籬 台 嚟 㗎 ， 唔 係 …… 唔 關事 㗎 。
以 ： 你入 咗 嚟 喇 已經 ， 噉 就 畀 你 留 喺 度 啦 。
靳 ： 係 喇 係 喇 係 喇 。
苗 ： 歡迎 ， 歡迎 。
靳 ： 我 哋 係 咪 正式 開始 咗 㗎 喇 ？ 我想問 。
苗 ： 係 啊 ， 呢 個 就 係 開頭 喇 。
靳 ： 好 啦 ， 我 哋 依家個 podcast 有 三個 host 喇 。 噉 就 …… 係 啦 ， 其實 我 都 唔 係 呢 個 專業 入 面 嘅 人士 嚟 嘅 ， 噉 但 係 我 哋 都 係 由 一個 角度 嚟 同 大家 講一 啲 關於 語言 …… 即 係 有趣 嘅 事情 啦 。 噉 其實 我 哋 上次 都講 咗 一 啲 …… 一 啲 香港 人 對 語言 嘅 七 大 迷思 喎 ， 係 咪 啊 ？ （ 以 ： 係 啦 ） 我 唔 喺 度 啊 ， 所以 ……
以 ： 你 囉 ， 又 唔 嚟 ， 搞 到 我 哋 兩個 講得 咁 辛苦 。 （ 苗 ： 係 啊 ） 噉 今 次 呢 ， 我 就 想講 一個 細 啲 嘅 topic 啦 。 噉 但 係 都 …… 其實 都 好多 嘢 講 嘅 。 事關 啦 ， 上個 禮拜 呢 ，Netflix 就 出 咗 一套 新 嘅 真人 騷 ， 叫做 Deaf U， 就 係 講 美國 一間 專 係 畀 聾人 同埋 弱 聽 嘅 大學 啦 ， 噉 佢 哋 入 面 啲 學生 日常生活 係 點樣 啦 ， 就 可以 睇 到 佢 哋 喺 生活 文化 上面 同 我 哋 呢 一個 健 聽 嘅 世界 有 啲 咩 相似 或者 唔 同 嘅 地方 啊 …… 噉 所以 今日 我 哋 就 想 做 一個 特別 少 少 嘅 主題 啦 ， 就 係 講 手語 呢 樣 嘢 嘅 。 因為 好多 健 聽 嘅 人 對於 手語 呢 樣 嘢 都 冇 乜 概念 啦 ， 噉 我 自己 都 係 最近 有 興趣 去 睇 下 睇 下 先識 返 啲 關於 手語 嘅 知識 㗎 啫 。 噉 但 係 去 到講 手語 之前 呢 ， 我 就 想 首先 同 大家 去 到 傾一傾 啦 ， 到底 聾人 同埋 弱 聽 呢 個 文化 係 點樣 㗎 呢 ？ 同埋 有 啲 咩 關於 聾人 啊 、 弱 聽 嘅 字眼 或者 用詞 係 我 哋 要 注意 下 㗎 呢 ？
苗 ： 係 。 噉 呢 ， 社會 上 好多 人 都 通常 會 用 「 聾啞 人士 」 呢 個 稱呼 。 噉 政府 同埋 好多 嘅 機構 呢 ， 都 係 會 用 呢 一 啲 噉 樣 嘅 字眼 。 但 係 聾人 群體 呢 ， 就 其實 唔 係 太 鍾意 呢 啲 噉 嘅 字 啦 ， 噉 佢 哋 就 會 自稱 做 聾人 啦 ， 或者 弱 聽 嘅 。 噉 至於 聾人 呢 係 咪 真 係 完全 聽 唔 到 嘅 㗎 呢 ？ 噉 又 唔 一定 㗎 喎 。 有 好多 情況 ， 就 係 如果 嗰 個人 佢 聽到 少少聲 但 係 佢 …… 唔 足以 令 到 佢 明白 人哋 講 嘅 內容 啊 ， 或者 佢 唔 能夠 去 好 有效 噉樣 去 直接 溝通 啊 ， 噉 樣 佢 哋 嘅 身份 認同 呢 都 好 大 機會 會 係 聾人 㗎 喇 。 因 為 佢 哋 嘅 溝通模式 、 佢 哋 嘅 生活 模式 ， 都 係 同 健聽 嘅 人 有 好 大 嘅 分別 啦 ， 如果 一個 人 係 弱聽 嘅 話 呢 ， 通常 佢 哋 可以 透過 例如 助聽器 啊 ， 呢 一 啲 噉 樣 嘅 器具 去 協助 佢 哋 日常生活 ， 噉 佢 哋 溝通 上 呢 ， 係 同健 聽 呢 ， 係 …… 唔 係 好 大 分別 ， 可能 佢 哋 都 係 用 口語 溝通 啊 ， 或者 佢 哋 連 手語 都 唔 識 嘅 。 噉 有 好多 弱 聽 嘅 人 嘅 情況 都 係 噉 樣 㗎 囉 。
以 ： 噉 我 見 你 啱 啱 月 「 身份 認同 」 呢 一個 詞 啦 ， 噉 可能 有 啲 人 就 會 覺得 好 奇怪 ， 因為 我 哋 香港 人 一般 講 身份 認同 呢 ， 都 係 講 譬如 話 香港 人 啊 ， 呢 一 啲 噉 樣 嘅 身份 啦 ， 噉 就 好 少人會 諗 到 ， 啊 原來 聾人 啊 、 弱 聽 啊 ， 呢 啲 唔 係 淨 係 一個 形容詞 噉 解 ， 而 係 一個 文化 、 係 一個 身份 嚟 㗎 喎 。
苗 ： 係 啊 ， 喺 英文 裡面 呢 ，deaf 呢 個 字 呢 ， 除 咗 係 解聾 之外 呢 ， 仲 可以 係 解 聾人 嗰 一個 群體 啦 。 噉 個 分別 就 係 真 係 講緊 你 聽 唔 到 嘢 呢 ， 就 會 係 用 細階 嘅 d， 就 寫 deaf 呢 ， 如果 係 大階 D 呢 就 係指 嗰 一個 聾人 文化 或者 成個 群體 囉 。
靳 ： 噉 其實 係 咪 所有 聾人 都 會識 手語 㗎 呢 ？ 或者 係 咪 …… 即 係 佢 有 其他 唔 同 嘅 溝通 嘅 分法 噉 樣 㗎 ？
苗 ： 係 喇 ， 噉 通常 我 哋 會將 聾人 同埋 手語 呢 兩樣 嘢 連繫 埋 一齊 啦 ， 但 係 實際上 有 好多 聾人 呢 其實 係 唔 識 手語 嘅 。 起碼 喺 香港 嘅 情況 呢 ， 識 手語 嘅 人 係 遠遠 比 聾人 嘅 數目 係 少 好多 嘅 。 噉 有 好多 嘅 聾人 呢 ， 佢 哋 仍然 會 喺 主流 嘅 環境 底下 成長 啦 ， 譬如 佢 哋 會 讀 主流 嘅 學校 啦 ， 同埋 因為 而 家 嘅 聾校 都 越 嚟 越 少 啊 ， 所以 有 好多 嘅 聾人 嘅 小朋友 呢 ， 都 係 去 一 啲 主流 嘅 中小學 嗰 度 讀書 嘅 ， 噉 所以 佢 哋 都 冇 乜 機會 學 手語 。 而且 亦都 冇 乜 機會 去 接觸 其他 嘅 聾人 嘅 小朋友 。 噉 所以 佢 哋 都 冇 乜 機會 去 學到 手語 囉 。 有 好多 嘅 家長 呢 ， 直頭 係 反對 佢 哋 去 學 手語 嘅 ， 覺得 佢 哋 一定 要 學到 用 口語 啊 、 一定 令 到 佢 哋 融入 到 健 聽 人 嗰 個 環境 呢 ， 先至 係 …… 先至 係 成功 囉 。
以 ： 噉 我 都 聽講 過呢 ， 弱 聽 嘅 群體 之間 可能 會 出現 一 啲 噉 樣 嘅 矛盾 嘅 ， 因為 某 一 啲 成員 呢 可能 就 會 選擇 想 融入 呢 一個 健 聽 嘅 世界 裡面 啦 ， 噉 但 係 其他人 呢 就 可能 會 相信 啦 ， 有 呢 一個 強烈 嘅 身份 嘅 人 呢 ， 應該 要 團結 一齊 啦 ， 互相支持 啦 ， 成為 一個 獨立 嘅 群體 嘅 。 噉 但 係 如果 一個 弱 聽 或者 聾人 想 喺 呢 一個 健 聽 嘅 世界 裡面 溝通 到 啊 、 生存 到 嘅 話 呢 ， 噉 其實 有 啲 乜嘢 工具 啊 、 方法 係 可以 用 㗎 呢 ， 係 可以 克服 到 嗰 個 障礙 㗎 呢 ？
苗 ： 噉 最 簡單 嘅 當 就 係 筆談 啦 ， 寫字 。 噉 呢 一個 係 比較 低成本 嘅 做法 。 如果 係 現代 嘅 話 呢 ， 就 好多 手機 啊 ， 呢 一 啲 …… 可以 用 WhatsApp 啊 ， 或者 直接 打字 喺 個 手機 上面 畀 人 睇 啦 ， 噉 都 係 一個 溝通 嘅 方法 啦 。 噉 有 好多 聾人 呢 都 係 識讀 唇 呢 一樣 嘢 嘅 。 噉 讀唇 呢 ， 就 唔 係 一個 好 準確 嘅 科學 嚟 嘅 。 因為 有 好多 嘅 音 啦 ， 其實 我 哋 個 口形 都 係 差 唔 多 嘅 。 廣東話 仲要 有 六個 聲調 啦 ， 上集 講過 。 所以 有 好多 分別 意思 嘅 嘢 呢 ， 都 係 喺 口形 上面 係 睇 唔 出 嘅 。 噉 呢 個 就 會 對 好多 聾人 造成 一個 困難 啦 。 加上 而家 因為 個個 都 要 戴 口罩 嘅 關係 呢 ， 係 啊 所以 世界各地 嘅 聾人 呢 ， 都 係 多 咗 個 隔閡 㗎 。 噉 我 哋 應該 點樣 去 嘗試 去 消除 呢 個 隔閡 呢 ？
以 ： 我 諗 起 前排 喺 網上 見到 一個 特別 嘅 口罩 啊 。 即 係 佢 就 有 個 透明 嘅 窿 喺 中間 啦 ， 噉 有 塊 膠 喺 度 嘅 。 噉 一方面 佢 可以 擋 到 你 啲 口水 啦 ， 但 係 另一方面 就 可以 畀 你 溝通 嘅 對象 睇 到 你 嘅 唇 。 噉 就 可以 睇 得到 讀 唇 嘅 重要性 啦 。 噉 我 睇 嗰 個 真人 騷 嘅 時候 呢 ， 噉 就 真 係 覺得 ， 嘩 ， 好勁 喎 佢 哋 ， 係 可以 完全 睇 到 晒 人 哋 想 講 嘅 意思 啦 ， 同埋 係 可以 完全 用 口語 同健 聽 嘅 人 溝通 到 喎 。 噉 但 係 我 一路 睇 就 一路 諗 ， 噉 廣東話 係 咪 會 冇 咁 容易 呢 ？ 因為 廣東話 嘅 發音 啊 、 讀音 呢 ， 就 唔 似 英文 咁 多變 啦 ， 噉 對於 將唔 同 嘅 子音 組合 埋 一齊 呢 ， 噉 就 冇 英文 咁 多 可能性 啦 ， 噉 再 加 埋 好似 你講 噉 樣 ， 個 聲調 都 好 緊要 。 噉 於是 我 就 覺得 同 美國 比 嘅 話 ， 喺 香港 想 融合 可能 個 難度 會 高 咗 好多 囉 。
苗 ： 同埋 呢 ， 讀唇 都 係 好 取決於 個人 本身 有 冇 一 啲 聽力 啦 。 大部份 嘅 聾人 其實 佢 都 唔 係 零 聽力 嘅 ， 佢 都 會 有 少 少 嘅 聽力 啦 ， 噉 佢 僅 餘 嘅 聽力 或者 佢 係 有 其他 嘅 儀器 協助 底下 聽到 少 少 聽音 嘅 。 就 加上 佢 讀 唇 ， 噉 先 可以 容易 啲 知道 另 一個 人 講緊 啲 乜嘢 啦 。 同埋 佢 哋 兩個 溝通 嘅 時候 呢 ， 都 必須 要 面對面 啦 ， 唔 可以 擰轉 咗 去 啊 、 或者 係 做 緊 其他 嘢 啊 、 或者 食緊 嘢 啊 ， 甚至 乎 有時 有 啲 鬚 比較 多 嘅 人 呢 ， 都 可能 會 令到 讀唇 比較 困難 嘅 。
以 ： 幾多 鬚 先 會 啊 ？
苗 ： 唔 知 啊 ， 遮住 晒 噉 樣 。
以 ： 嘩 ， 乜 原來 咁 嚴重 㗎 。 噉 我 就 想 知道 ， 聾人 講 嘢 嘅 時候 係 點樣 嘅 呢 ？ 因為 你 就 講到 ， 政府 好 鍾意 將 聾 同啞 就 group 埋 一齊 ， 變成 聾啞 人士 啦 ， 噉 但 係 我 哋 都 知道 ， 聾同 啞 係 完全 獨立 嘅 兩樣 嘢 嚟 嘅 ， 噉 你 可以 係 聾 啦 ， 可以 係 啞 啦 ， 亦 都 可以 係 兩樣 都 有 嘅 。 噉 其實 好多 聾人 呢 ， 佢 聽 唔 到 人 講 嘢 啦 ， 但 係 佢 可以 講到 嘢 嚟 到 覆返 人 嘅 。 即 係 佢 讀完 你 唇 之後 呢 ， 佢 就 可以 用 口語 嚟 答返 你 嘅 。 噉 到底 多 唔 多 人 係 有 呢 一個 能力 呢 ？
苗 ： 係 喇 ， 噉 有 一樣 好 重要 嘅 嘢 ， 就 係 唔 係 所有 聾人 都 係 一 出世 就 聾 嘅 。 有 好多 呢 ， 係 後天 比較 耐 嘅 時候 先至 聾 啦 ， 有 一 啲 係 本身 已經 學 咗 講 嘢 好多年 ， 可能 係 小朋友 幾歲 嗰 陣 聾 啊 ， 又 可以 ， 或者 係 …… 甚至 乎 係 比較 大 年紀 嘅 時候 先至 聾 啦 ， 都 係 可以 嘅 。 由此可見 ， 啞同 聾 本身 根本 就 冇 乜嘢 好 大 嘅 直接 關係 啦 ， 不過 天生 聾 嘅 人 都 好 大 機會 係 唔 識講 嘢 嘅 ， 因 為 佢 聽 唔 到 自己 發音 啊 ， 所以 佢 冇 辦法 可以 有 一個 聲音 嘅 回饋 啦 ， 噉 佢 哋 就 聽 唔 到 ， 所以 學講 嘢 都 係 比較 難 嘅 ， 如果 冇 一個 好好 嘅 言語 治療師 去 幫 佢 嘅 話 。
以 ： 同埋 有 啲 人 可能 唔 知 啦 ， 其實 聾人 係 的確 會 笑 嘅 。 因為 可能 某 啲 人 呢 ， 就 會 以為 笑 係 語言 嘅 一部分 啦 ， 噉 如果 聾人 唔 係 用 緊 口語 溝通 嘅 話 ， 噉 點樣 用 手語 去 表達 呢 個 情感 呢 ？ 噉 其實 佢 哋 呢 ， 係 的確 會 笑 嘅 ， 同埋 都 有 好多 唔 同 嘅 情感 嘅 聲音 啦 ， 因為 呢 啲 係 人 嘅 本能 嚟 嘅 ， 就 唔 係 喺 口語 裡面 學返 嚟 嘅 。
靳 ： 同埋 其實 呢 ， 用 手語 嘅 人 呢 ， 或者 係 用 手語 嘅 時候 啦 ， 都 要 用 好多 面部 嘅 表情 ， 噉 所以 如果 要 有 …… 睇 一個 人 做 手語 ， 係 咪 好似 都 要 睇 埋個樣 係 有 咩 乜嘢 嘅 表情 噉 樣 㗎 ？
以 ： 真 係 㗎 ！ 噉 我 就 首先 利申 咗 先 啦 ， 我 就學 咗 兩句 英國 手語 嘅 ， 就 真 係 得 兩句 嘅 啫 ， 都 已經 知道 呢 ， 其實 有 好多 手勢 呢 ， 都 係 好 取決於 個 表情 嘅 。 譬如 同一個 詞語 、 同一個 手勢 啦 ， 你 用 疑問 嘅 表情 打出 嚟 呢 ， 同埋 你 用 陳述 嘅 表情 嚟 做出 嚟 呢 ， 係 完全 兩個 意思 嘅 。 所以 好多 時候 呢 ， 當 一個 人用 緊 手語 嚟 溝通 嘅 時候 呢 ， 佢 嘅 表情 係 可以 好 誇張 嘅 ， 嚟 令 到 對方 可以 睇 得 好 清楚 ， 你 係 講緊 乜嘢 嘅 意思 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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