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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峰时刻 - 歷史上的今天, 歌頌偉大的衛國戰爭?放屁,創作完稿時,戰爭還沒開始---肖斯塔科維奇(歷史上的今天 20180809 第149期)

歌頌 偉大 的 衛國戰爭 ? 放屁 , 創作 完稿 時 , 戰爭 還沒 開始 --- 肖斯塔科維奇 ( 歷史 上 的 今天 20180809 第 149 期 )

8 月 9 號 親愛 的 朋友 您好 我 是 江峰 蘇州 西園 有個 五百 羅漢堂 裡面 有 個人 物 叫十不全 和尚 就是 傳說 中 那個 拿 著 一把 鐵 掃帚 追打 羞辱 大 奸臣 秦檜 的 那個 瘋僧 “ 瘋 ” 是 他 的 生存 狀態 不是 真的 說 這人 就 失心 瘋 了 他 善惡 分明 只是 面對 濁世 紅塵 的 無奈 面對 強權 仍然 要 保持 良心 的 權宜之計 他 要是 不 瘋 他 這 一頓 羞辱 肯定 會 遭到 報復 的 吧 那 奸臣 秦檜 對 他 的 寺廟 裡一眾 僧人 那能 好 嗎 瘋僧 掃 秦 不是 出 一口 惡氣 而是 通過 瘋僧 的 嘴 把 秦檜 夫妻 的 惡行 傳播 出去 讓 眾人 得 了 真相 在 專制主義 社會 在 前 蘇聯 的 共產主義 極權 統治 下 也 有 瘋僧 還 不止 一個 他們 在 各自 的 領域 科學 音樂 文學 戲劇 他們 守衛 著人 的 信仰 和 良心 相對 大多數 那些 奴顏 卑膝 的 歌頌 者 和 謊言 的 製造者 來說 呢 他們 的 聲音 很小 為 了 生存 他 也 要 昧良心 也 得 糟踐 自己 有時候 也 表現 的 很行 為 乖張 但是 他們 的 聲音 卻 可以 傳 的 很遠 因為 裡面 包含 著 那個 可怕 的 時代 的 真相 今兒 咱們 說 這麼 一個 人 肖斯塔科維奇 他 就是 這樣 的 一個 俄羅斯 瘋僧 在 二十世紀 所有 作曲家 對 交響樂 的 貢獻 當中 啊 肖斯塔科維奇 是 最大 的 他 出生 在 1906 年 在 1917 年 那 一年 他 跟 著 瘋狂 的 人群 前往 彼得堡 芬蘭 火車站 迎接 一位 人物 流亡 的 列寧 歸來 那個 時候 他 才 十一歲 嘛 後來 在 前 蘇聯 很多 宣傳 作品 中 就 說 啊 這 肖斯塔科維奇 人生 中 的 第一件 大事 就是 跑 到 芬蘭 火車站 迎接 列寧 實際上 他 啥 都 記不得 晚年 的 肖斯塔科維奇 記得 是 什麼 呢 是 少年時代 恐怖 的 街景 哥薩克 揮舞 的 馬刀 驚慌 奔跑 的 平民 寧紅 的 鮮血 與 俄羅斯 白色 的 荒野 和 街道 形成 的 這個 慘烈 的 對比 殺戮 是 那個 革命 時代 的 主題 肖斯塔科維奇 曾經 同 所有 虔誠 的 國民 一樣 想 用 自己 的 音樂 為 充滿 理想主義 的 這個 新 國家 做點 啥 他用 現代化 的 音樂 元素 去 描繪 著 心中 的 共產主義 儘管 誰 都 不 知道 那 應該 是 個 什麼樣 的 肖斯塔科維奇 充滿 豪情 地 度過 了 他 黃金 的 青年 歲月 這個 彼得格勒 音樂學院 的 神童 啊 在 讀書 畢業 的 時候 就是 19 歲 的 時候 他 的 畢業 作品 就是 第一 交響曲 第一 交響曲 一炮 走紅 迅速 成為 了 蘇維埃 樂壇 的 寵兒 這時候 首 街頭巷尾 的 人們 就 熱切 的 議 論說 唷 這是 柴科夫斯基 再生 啊 哎 呦 你 看 這是 咱 俄羅斯 的 貝多芬 呢 人們 呢 不用 再 擔心 文化 傳承 後繼無人 了 報紙 還有 共產黨 的 領導人 都 認為 古老 的 俄羅斯 音樂 將在 天之嬌 子 肖斯塔科維奇 的 手中 發揚光大 1932 歌劇 《 姆 欽斯克縣 的 麥克白 夫人 》 把 他 推向 了 真正 的 巔峰 這部 歌劇院 被譽 為 無產階級 歌劇 里程碑 第一季 呢 就是 在 列寧格勒 首演 的 之後 五個 月 連演 了 36 場 在 莫斯科 也 是 演 了 兩個 音樂季 演 了 有 94 場 後來 在 整個 的 歐洲 很多 的 大城市 首都 像 斯德哥爾摩 布拉格 倫敦 蘇黎世 哥本哈根 都 向 他 張開 了 雙臂 後來 到 了 美國 進行 了 首演 當時 記者 們 說 這是 在 美國紐約 大都會 劇院 的 社會主義 然而 歷史 在 獨裁者 手中 啊 是 可以 搓揉 的 麵 糰 為 什麼 呢 1936 年 斯大林 來看 這部 歌劇 了 根據 後來 的 一些 傳記 啊 記錄 了 當時 的 這個 畫面 可 有意思 了 有 一點 人們 肯定 的 是 當時 看 歌劇 的 那 一天 呢 斯大林 患上 了 嚴重 的 胃痙攣 胃 攪 著 呢 當時 據說 還 剛剛 跟 妻子 吵架 心情 特別 的 不好 歌劇 結束 的 時候 啊 那些 善於 觀察 領袖 臉色 的 官員 們 就 注意 到 斯大林 眉頭 緊皺 滿臉 的 憤怒 啊 這位 領袖 緊握 著 他 那個 大煙 鬥 二話不說 悶著頭 離開 了 劇場 肖斯塔科維奇 的 歌劇 是 無數 的 民眾 熱愛 的 但是 領袖 的 意志 和 他 的 胃痙攣 戰勝 了 民眾 的 意願 肖斯塔科維奇 對此 是 一無所知 啊 他 剛剛 出席 完 一個 文化 交流活動 第二天 一早 他 照常 到 報亭 買 剛剛 出版 的 《 真理報 》 剛回到 家 他 放下 了 共產黨 給他 的 那個 特權 什麼 特權 每天 可以 買 到 一個 大 列巴 列巴 就是 麵 包 他 悠然 地 打開 了 這份 報紙 就 像 一陣 突如其來 的 沙塵暴 一樣 瞬間 肖斯塔科維奇 就 失去 了 人間 的 一切 他 看見 了 那 篇文章 叫做 混亂 而 非 音樂 這個 文章 宣佈 肖斯塔科維奇 的 歌劇 是 一部 庸俗 的 畸形 怪物 充斥 著 形式主義 小 資產階級 情調 十天 後 《 真理報 》 再次 刊登 文章 把 大 棒子 又 揮 起來 了 肖斯塔科維奇 被 貼 上 了 “ 人民 公敵 ” 的 標籤 這在 當時 這等 於是 跟 槍決 畫等號 的 稱呼 啊 肖斯塔科維奇 默默 的 回到 家 為 自己 開始 收拾 一隻 小箱子 裡面 把 自己 的 鞋子 襪子 和 一些 簡單 的 洗漱 用品 裝上去 了 晚上 根本無法 入睡 因為 當時 所有 的 祕密警察 都 是 在 深夜 抓人 等 死 了 嘛 然而 斯大林 並 沒有 宣判 肖斯塔科維奇 死刑 而是 採用 了 一種 更為 惡劣 的 手段 : 終身 軟禁 他 想 看 著 這 一個 處於 死亡 邊緣 的 人 在 他 的 有生之年 能幹 些 什麼 在 孤獨 和 惶恐 中 感受 專制主義 強大 威脅 的 肖斯塔科維奇 立刻 成熟 了 他 很 清楚 要 想 活下去 就 必須 重新 定位 藝術 與 政治 兩者 的 關係 他 就 在 演出 前 十分鐘 撤回 了 第四 交響曲 的 樂譜 你 知道 這 第四 交響曲 才 是 他 真實 的 心靈 祕密 的 作品 結果 這個 作品 從 撤下 了 這天 開始 要 等 上 25 年 之後 才 能夠 首演 在 這段 漫長 的 歲月 裡 肖斯塔科維奇 開始 了 他 精神 的 流亡 旅途 也 就是 咱們 剛才 說 的 瘋僧 這樣 的 生活 和 創作 並用 這種 方式 巧妙 地 記錄 著 他 經歷 的 真相 和 共產黨 的 原罪 他 表現 得 極為 成功 音樂 嘛 大家 都 愛 但是 音樂 有 幾人 懂 呢 所有人 都 相信 肖斯塔科維奇 是 這個 專制 政權 最 忠誠 的 信徒 為 什麼 十月革命 勝利 二十週年 時候 他 獻上 了 一部 交響曲 第五 交響曲 作品 的 名字 他 起 了 個 名字 叫 《 革命 》 歡樂 激昂 奮進 的 交響 主題 讓 領袖 們 不再 胃痙攣 了 而是 跟民眾 一起 欣喜若狂 緊接著 沒多久 咱們 知道 蘇德 戰爭 爆發 了 肖斯塔科維奇 又 不失時機 地 將更為 熱烈 的 第七 交響曲 《 列寧格勒 》 獻給 了 正 處在 戰爭 當中 的 祖國 這個 作品 在 後方城市 古比雪夫 首演 的 首演 之後 那個 樂譜 就 拍成 了 當時 叫 微縮 膠片 立即 被 軍用飛機 運到 了 美國 四個 月 以後 托斯卡 尼尼 指揮 的 美國 國家 廣播公司 交響樂團 演出 了 此曲 在 美國 數千萬 美國 和 加拿大人 通過 電波 聽到 了 深陷 列寧格勒 的 肖斯塔科維奇 用 對 敵人 的 仇恨 和 對 光明 的 呼喚 交織成 的 心靈 樂章 成為 世界 反法西斯 同盟 的 戰歌 當時 頭戴 消防 鋼盔 的 肖斯塔科維奇 出現 在 《 時代 》 雜誌 封面 上 成為 正義 世界 的 象徵 人類 有史以來 還 真的 沒有 哪位 藝術家 能夠 在 活著 的 時候 啊 獲得 如此 崇高 的 國際 聲譽 然而 我們 注意 到 歷史 留下 的 幾乎 所有 的 肖斯塔科維奇 的 照片 都 是 雙脣 緊閉 眉頭 緊鎖 那 深邃 悲切 的 目光 從 眼鏡 當中 傳 出來 彷彿 要 洞穿 和 申訴 的 一切 痛苦 太 悲劇 了 那個 面相 這些 留影 啊 跟 他 的 成就 和 輝煌 非常 不 協調 到底 這個 瘋僧 是 怎麼 裝瘋賣傻 的 呢 咱們 講講 肖斯塔科維奇 他 有 兩名 親密 的 朋友 一個 是 圖哈 切夫斯基 大家 知道 是 當時 蘇聯紅軍 的 元帥 還有 一位 呢 是 當時 蘇維埃政府 最富 活力 的 一位 戲劇 導演 叫做 梅耶 霍爾 德 1937 年 有 一份 蓋世太保 捏造 的 文件 就 放在 了 斯大林 手裡 一下子 讓 斯大林 找到 了 藉口 槍斃 了 圖哈 切夫斯基 斯大林 在 文藝界 的 宿敵 就是 剛才 說 的 肖斯塔科維奇 的 另 一位 好友 梅耶 霍爾 德 梅耶 霍爾 德 被捕 的 時候 正在 導演 一部 歌劇 他 被捕 之後 這個 歌劇 依然 排練 演出 都 沒有 人去問 發生 了 什麼 我們 的 導演 去 哪兒 了 這 就是 那個 時代 呀 斯大林 時代 專制制度 社會 可怕 的 地方 一個 人 失蹤 了 所有人 都 裝作 不 知道 其實 肖斯塔科維奇 一看 身邊 的 這 兩位 一個 權重 一位 藝術 造詣 的 兩個 人 他 的 兩個 好 朋友 都 沒 了 他 怎麼樣 他 開始 無邊無際 的 作踐 自己 他 開始 用 比 共產黨 官員 能 想到 的 更 骯髒 的 詞語 來 抹殺 自己 咱們 現在 叫 黑 黑 自己 在 被 權勢 膨脹起來 領袖 們 的 愉悅 當中 肖斯塔科維奇 找到 了 生存空間 並 開始 為 這個 世界 留下 不朽 的 作品 我們 怎麼 知道 肖斯塔科維奇 是 個 瘋僧 因為 在 他 死 後 他 的 手稿 被 偷運 到 國外 了 成為 人們 看 懂 他 的 傳記 所有 的 人 看過 他 的 傳記 以後 才 知道 這個 瘋僧 的 內心世界 才 知道 趕緊 去 把 他 的 作品 什麼 第五 交響曲 第七 交響曲 全部 翻出來 再 聽 一遍 去 感知 那 份 神祕 情緒 中 偉大 的 情結 去 感知 虛偽 的 歌頌 中 真實 的 靈魂 這部 手稿 他 傳 出來 的 這部 傳記 每 一張 上 因為 他 怕 別人 誤會 他 他 知道 別人 都 認為 他 是 一個 共產黨 的 忠實 信徒 但 他 想 告訴 大家 他 說 我 不是 我 是 怎樣 去 記錄 這個 罪惡 的 他 要 告訴 你 他 是 個 瘋僧 每 一張 都 親筆簽名 來 讓 人們 確認 他 瘋狂 的 共產主義 音樂家 內心深處 的 善惡 堅守 他 的 傳記 說 說 那個 穆拉 文斯基 穆拉 文斯基 是 他 那個 第五 交響曲 首演 的 時候 的 那個 指揮 他 說 穆拉 文斯基 根本 就 不 懂 我 的 音樂 當時 穆拉 文斯基 還去 找 了 肖斯塔科維奇 跟 他 說 哎呀 你 是 偉大 的 作曲家 我 理解 你 應該 在 這個 最後 啊 是不是 應該 把 那個 歡樂 的 情緒 再 加強 一下 肖斯塔科維奇 心裡 就 罵 你 這個 笨蛋 我 根本 就 沒 準備 要 寫 什麼 歡欣鼓舞 的 終曲 哪有什麼 可以 歡欣鼓舞 的 那裡面 的 歡心 都 是 逼出來 的 是 威脅 下 製造 出來 的 但是 有位 著名 的 也 是 藝術家 法捷耶夫 聽 出來 了 法捷耶夫 當時 在 私人 日記 寫過 他 說 第五 交響曲 的 終曲 是 無可挽回 的 悲劇 但是 領袖 們 革命家 們 沒 聽 出來 他們 認為 這是 革命 革命 的 交響曲 最後 是 歌頌 革命 其實 這 第五 交響曲 一 上來 呀 一 上來 就是 一個 尖銳 的 第一 小提琴 在 那種 痛苦 緊張 的 情緒 中 在 尋找 答案 然後 呢 是 喧囂 的 衝突 嘲諷 的 意味 開始 加深 這個 嘲諷 也 是 肖斯塔科維奇 對 自己 人生 和 對 這個 制度 的 諷刺 第三 樂章 是 整個 交響曲 最美 的 部分 她 從 抒情 的 旋律 中 轉入 無奈 的 哀嘆 最後 崇高 的 小號 表現 出 宏偉 樂觀 的 理想 一邊 是 絃樂 木管 在 撫弄 傷口 其實 就 好像 人民 在 這種 制度 下 頑強 的 生存 那種 狀態 而 另外 一邊 象徵 著 專制 力量 的 軍鼓 開始 咚咚 咚 就 開始 出現 了 銅管 也 出現 了 一步步 朝著 輝煌 邁進 最後 掙扎 的 絃樂 那個 撫平 傷口 的 絃樂 消失 了 一切 都 停止 了 這 世界 最後 只 剩下 巨大 的 定音鼓 的 那種 霸氣 空洞 的 聲音 卑微 渺小 的 個人 終於 埋葬 在 專制 挖下 的 墳墓 當中 當 歌頌 者 們 說 喲 肖斯塔科維奇 的 音樂 是 社會主義 是 偉大 的 衛國戰爭 的 豐碑 的 時候 肖斯塔科維奇 在 他 的 自傳 中 嘲笑 說 這部 作品 創作 誕生 的 時候 還沒 戰爭 呢 什麼 豐碑 我 寫 的 是 墓碑 肖斯塔科維奇 的 音樂 確實 是 可怕 的 那 是 一個 漫長 的 黑夜 中 充滿 無窮 恐懼 的 一個 時代 面對 強權 每個 弱小 的 個體 能 做 什麼 要么 在 肉體上 消滅 自己 要么 從 靈魂 上 讓 自己 消失 你 沒有 地方 訴說 你 無法 吶喊 你 甚至 無法 哭泣 你 只有 屈服 順從 可是 共產黨 幹部 偏要 擺 出 一副 我 懂得 音樂 的 架勢 寫 了 一大堆 的 關於 這些 交響曲 是 歌頌 革命 的 文章 然後 呢 還讓 肖斯塔科維奇 去 簽字 肖斯塔科維奇 拿 了 就 籤 不管 什麼樣 的 文章 都 籤 配合 宣傳 幹部 的 高 調門 自從 斯大林 那個 晚上 胃痙攣 開始 肖斯塔科維奇 就 把 自己 當做 是 個 死 人 了 當做 是 一個 這個 制度 的 人質 而 整個 國家 他 認為 就是 你 所 無處可逃 的 大 監獄 他 綁架 了 所有 的 人民 作為 他 的 人質 那麼 作為 他 除了 當 一個 瘋僧 之外 他 能 做點 啥 呢 1975 年 的 8 月 9 日 歷史 上 的 今天 肖斯塔科維奇 去世 半個世紀 前 整個 世界 就 在 等待 著 肖斯塔科維奇 成為 第二個 貝多芬 斯大林 和 他 的 繼任者 也 都 盼望 著 肖斯塔科維奇 成為 第二個 貝多芬 儘管 他們 不 懂 也 不 需要 懂 音樂 但是 他們 知道 啊 這 獨裁 專制 萬一出 了 一個 貝多芬 那 是 可以 讓 他們 的 統治 很 有些 面子 的 喲 肖斯塔科維奇 去世 兩年 後 他 的 傳記 在 美國 發表 了 一個 俄羅斯 瘋僧 讓 人們 驚訝 的 發現 這個 曾經 是 無比 順服 無比 乖覺 的 蘇聯 人民 藝術家 竟然 是 一個 戲弄 領袖 戲弄 偉大 的 蘇維埃 的 精神 流亡者 有 一件 事情 是 肖斯塔科維奇 人生 故事 中 的 一段 很 有意思 說 1960 年 蘇聯 作曲家 協會 專門 開會 吸收 肖斯塔科維奇 入黨 這個 大人物 入黨 了 作為 黨組織 來說 也 是 個 大事 那麼 開會 吧 有 不少 看熱鬧 的 人 就 來 了 他們 估計 這個 瘋僧 有 什麼 出奇 的 表現 湊個 熱鬧 肖斯塔科維奇 啊 一 開始 就 埋頭 嘟嘟囔囔 嘟嘟囔囔 的 念 著 那個 準備 好 的 稿子 相當於 是 入黨 宣誓 嘛 讀 到 最後 了 他 說 我 的 一切 成就 都 歸功於 ...... 他 把頭 抬 起來 了 這時候 人們 已經 厭倦 了 都 知道 就 該 收尾 了 都 期待 著 是 個 標準 的 套路 入黨 發言 必須 有 的 最後 幾個 字 歸功於 共產黨 和 蘇維埃政府 嘛 然而 肖斯塔科維奇 大聲 的 說 我 的 一切 成就 歸功於 我 的 父母 歷史 上 的 今天 肖斯塔科維奇 他 把 每 一個 音樂 符號 記錄 在 棺材 上 所以 所有 的 歌頌 都 有 了 死亡 的 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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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頌 偉大 的 衛國戰爭 ? 放屁 , 創作 完稿 時 , 戰爭 還沒 開始 --- 肖斯塔科維奇 ( 歷史 上 的 今天 20180809 第 149 期 )

8 月 9 號 親愛 的 朋友 您好 我 是 江峰 蘇州 西園 有個 五百 羅漢堂 裡面 有 個人 物 叫十不全 和尚 就是 傳說 中 那個 拿 著 一把 鐵 掃帚 追打 羞辱 大 奸臣 秦檜 的 那個 瘋僧 “ 瘋 ” 是 他 的 生存 狀態 不是 真的 說 這人 就 失心 瘋 了 他 善惡 分明 只是 面對 濁世 紅塵 的 無奈 面對 強權 仍然 要 保持 良心 的 權宜之計 他 要是 不 瘋 他 這 一頓 羞辱 肯定 會 遭到 報復 的 吧 那 奸臣 秦檜 對 他 的 寺廟 裡一眾 僧人 那能 好 嗎 瘋僧 掃 秦 不是 出 一口 惡氣 而是 通過 瘋僧 的 嘴 把 秦檜 夫妻 的 惡行 傳播 出去 讓 眾人 得 了 真相 在 專制主義 社會 在 前 蘇聯 的 共產主義 極權 統治 下 也 有 瘋僧 還 不止 一個 他們 在 各自 的 領域 科學 音樂 文學 戲劇 他們 守衛 著人 的 信仰 和 良心 相對 大多數 那些 奴顏 卑膝 的 歌頌 者 和 謊言 的 製造者 來說 呢 他們 的 聲音 很小 為 了 生存 他 也 要 昧良心 也 得 糟踐 自己 有時候 也 表現 的 很行 為 乖張 但是 他們 的 聲音 卻 可以 傳 的 很遠 因為 裡面 包含 著 那個 可怕 的 時代 的 真相 今兒 咱們 說 這麼 一個 人 肖斯塔科維奇 他 就是 這樣 的 一個 俄羅斯 瘋僧 在 二十世紀 所有 作曲家 對 交響樂 的 貢獻 當中 啊 肖斯塔科維奇 是 最大 的 他 出生 在 1906 年 在 1917 年 那 一年 他 跟 著 瘋狂 的 人群 前往 彼得堡 芬蘭 火車站 迎接 一位 人物 流亡 的 列寧 歸來 那個 時候 他 才 十一歲 嘛 後來 在 前 蘇聯 很多 宣傳 作品 中 就 說 啊 這 肖斯塔科維奇 人生 中 的 第一件 大事 就是 跑 到 芬蘭 火車站 迎接 列寧 實際上 他 啥 都 記不得 晚年 的 肖斯塔科維奇 記得 是 什麼 呢 是 少年時代 恐怖 的 街景 哥薩克 揮舞 的 馬刀 驚慌 奔跑 的 平民 寧紅 的 鮮血 與 俄羅斯 白色 的 荒野 和 街道 形成 的 這個 慘烈 的 對比 殺戮 是 那個 革命 時代 的 主題 肖斯塔科維奇 曾經 同 所有 虔誠 的 國民 一樣 想 用 自己 的 音樂 為 充滿 理想主義 的 這個 新 國家 做點 啥 他用 現代化 的 音樂 元素 去 描繪 著 心中 的 共產主義 儘管 誰 都 不 知道 那 應該 是 個 什麼樣 的 肖斯塔科維奇 充滿 豪情 地 度過 了 他 黃金 的 青年 歲月 這個 彼得格勒 音樂學院 的 神童 啊 在 讀書 畢業 的 時候 就是 19 歲 的 時候 他 的 畢業 作品 就是 第一 交響曲 第一 交響曲 一炮 走紅 迅速 成為 了 蘇維埃 樂壇 的 寵兒 這時候 首 街頭巷尾 的 人們 就 熱切 的 議 論說 唷 這是 柴科夫斯基 再生 啊 哎 呦 你 看 這是 咱 俄羅斯 的 貝多芬 呢 人們 呢 不用 再 擔心 文化 傳承 後繼無人 了 報紙 還有 共產黨 的 領導人 都 認為 古老 的 俄羅斯 音樂 將在 天之嬌 子 肖斯塔科維奇 的 手中 發揚光大 1932 歌劇 《 姆 欽斯克縣 的 麥克白 夫人 》 把 他 推向 了 真正 的 巔峰 這部 歌劇院 被譽 為 無產階級 歌劇 里程碑 第一季 呢 就是 在 列寧格勒 首演 的 之後 五個 月 連演 了 36 場 在 莫斯科 也 是 演 了 兩個 音樂季 演 了 有 94 場 後來 在 整個 的 歐洲 很多 的 大城市 首都 像 斯德哥爾摩 布拉格 倫敦 蘇黎世 哥本哈根 都 向 他 張開 了 雙臂 後來 到 了 美國 進行 了 首演 當時 記者 們 說 這是 在 美國紐約 大都會 劇院 的 社會主義 然而 歷史 在 獨裁者 手中 啊 是 可以 搓揉 的 麵 糰 為 什麼 呢 1936 年 斯大林 來看 這部 歌劇 了 根據 後來 的 一些 傳記 啊 記錄 了 當時 的 這個 畫面 可 有意思 了 有 一點 人們 肯定 的 是 當時 看 歌劇 的 那 一天 呢 斯大林 患上 了 嚴重 的 胃痙攣 胃 攪 著 呢 當時 據說 還 剛剛 跟 妻子 吵架 心情 特別 的 不好 歌劇 結束 的 時候 啊 那些 善於 觀察 領袖 臉色 的 官員 們 就 注意 到 斯大林 眉頭 緊皺 滿臉 的 憤怒 啊 這位 領袖 緊握 著 他 那個 大煙 鬥 二話不說 悶著頭 離開 了 劇場 肖斯塔科維奇 的 歌劇 是 無數 的 民眾 熱愛 的 但是 領袖 的 意志 和 他 的 胃痙攣 戰勝 了 民眾 的 意願 肖斯塔科維奇 對此 是 一無所知 啊 他 剛剛 出席 完 一個 文化 交流活動 第二天 一早 他 照常 到 報亭 買 剛剛 出版 的 《 真理報 》 剛回到 家 他 放下 了 共產黨 給他 的 那個 特權 什麼 特權 每天 可以 買 到 一個 大 列巴 列巴 就是 麵 包 他 悠然 地 打開 了 這份 報紙 就 像 一陣 突如其來 的 沙塵暴 一樣 瞬間 肖斯塔科維奇 就 失去 了 人間 的 一切 他 看見 了 那 篇文章 叫做 混亂 而 非 音樂 這個 文章 宣佈 肖斯塔科維奇 的 歌劇 是 一部 庸俗 的 畸形 怪物 充斥 著 形式主義 小 資產階級 情調 十天 後 《 真理報 》 再次 刊登 文章 把 大 棒子 又 揮 起來 了 肖斯塔科維奇 被 貼 上 了 “ 人民 公敵 ” 的 標籤 這在 當時 這等 於是 跟 槍決 畫等號 的 稱呼 啊 肖斯塔科維奇 默默 的 回到 家 為 自己 開始 收拾 一隻 小箱子 裡面 把 自己 的 鞋子 襪子 和 一些 簡單 的 洗漱 用品 裝上去 了 晚上 根本無法 入睡 因為 當時 所有 的 祕密警察 都 是 在 深夜 抓人 等 死 了 嘛 然而 斯大林 並 沒有 宣判 肖斯塔科維奇 死刑 而是 採用 了 一種 更為 惡劣 的 手段 : 終身 軟禁 他 想 看 著 這 一個 處於 死亡 邊緣 的 人 在 他 的 有生之年 能幹 些 什麼 在 孤獨 和 惶恐 中 感受 專制主義 強大 威脅 的 肖斯塔科維奇 立刻 成熟 了 他 很 清楚 要 想 活下去 就 必須 重新 定位 藝術 與 政治 兩者 的 關係 他 就 在 演出 前 十分鐘 撤回 了 第四 交響曲 的 樂譜 你 知道 這 第四 交響曲 才 是 他 真實 的 心靈 祕密 的 作品 結果 這個 作品 從 撤下 了 這天 開始 要 等 上 25 年 之後 才 能夠 首演 在 這段 漫長 的 歲月 裡 肖斯塔科維奇 開始 了 他 精神 的 流亡 旅途 也 就是 咱們 剛才 說 的 瘋僧 這樣 的 生活 和 創作 並用 這種 方式 巧妙 地 記錄 著 他 經歷 的 真相 和 共產黨 的 原罪 他 表現 得 極為 成功 音樂 嘛 大家 都 愛 但是 音樂 有 幾人 懂 呢 所有人 都 相信 肖斯塔科維奇 是 這個 專制 政權 最 忠誠 的 信徒 為 什麼 十月革命 勝利 二十週年 時候 他 獻上 了 一部 交響曲 第五 交響曲 作品 的 名字 他 起 了 個 名字 叫 《 革命 》 歡樂 激昂 奮進 的 交響 主題 讓 領袖 們 不再 胃痙攣 了 而是 跟民眾 一起 欣喜若狂 緊接著 沒多久 咱們 知道 蘇德 戰爭 爆發 了 肖斯塔科維奇 又 不失時機 地 將更為 熱烈 的 第七 交響曲 《 列寧格勒 》 獻給 了 正 處在 戰爭 當中 的 祖國 這個 作品 在 後方城市 古比雪夫 首演 的 首演 之後 那個 樂譜 就 拍成 了 當時 叫 微縮 膠片 立即 被 軍用飛機 運到 了 美國 四個 月 以後 托斯卡 尼尼 指揮 的 美國 國家 廣播公司 交響樂團 演出 了 此曲 在 美國 數千萬 美國 和 加拿大人 通過 電波 聽到 了 深陷 列寧格勒 的 肖斯塔科維奇 用 對 敵人 的 仇恨 和 對 光明 的 呼喚 交織成 的 心靈 樂章 成為 世界 反法西斯 同盟 的 戰歌 當時 頭戴 消防 鋼盔 的 肖斯塔科維奇 出現 在 《 時代 》 雜誌 封面 上 成為 正義 世界 的 象徵 人類 有史以來 還 真的 沒有 哪位 藝術家 能夠 在 活著 的 時候 啊 獲得 如此 崇高 的 國際 聲譽 然而 我們 注意 到 歷史 留下 的 幾乎 所有 的 肖斯塔科維奇 的 照片 都 是 雙脣 緊閉 眉頭 緊鎖 那 深邃 悲切 的 目光 從 眼鏡 當中 傳 出來 彷彿 要 洞穿 和 申訴 的 一切 痛苦 太 悲劇 了 那個 面相 這些 留影 啊 跟 他 的 成就 和 輝煌 非常 不 協調 到底 這個 瘋僧 是 怎麼 裝瘋賣傻 的 呢 咱們 講講 肖斯塔科維奇 他 有 兩名 親密 的 朋友 一個 是 圖哈 切夫斯基 大家 知道 是 當時 蘇聯紅軍 的 元帥 還有 一位 呢 是 當時 蘇維埃政府 最富 活力 的 一位 戲劇 導演 叫做 梅耶 霍爾 德 1937 年 有 一份 蓋世太保 捏造 的 文件 就 放在 了 斯大林 手裡 一下子 讓 斯大林 找到 了 藉口 槍斃 了 圖哈 切夫斯基 斯大林 在 文藝界 的 宿敵 就是 剛才 說 的 肖斯塔科維奇 的 另 一位 好友 梅耶 霍爾 德 梅耶 霍爾 德 被捕 的 時候 正在 導演 一部 歌劇 他 被捕 之後 這個 歌劇 依然 排練 演出 都 沒有 人去問 發生 了 什麼 我們 的 導演 去 哪兒 了 這 就是 那個 時代 呀 斯大林 時代 專制制度 社會 可怕 的 地方 一個 人 失蹤 了 所有人 都 裝作 不 知道 其實 肖斯塔科維奇 一看 身邊 的 這 兩位 一個 權重 一位 藝術 造詣 的 兩個 人 他 的 兩個 好 朋友 都 沒 了 他 怎麼樣 他 開始 無邊無際 的 作踐 自己 他 開始 用 比 共產黨 官員 能 想到 的 更 骯髒 的 詞語 來 抹殺 自己 咱們 現在 叫 黑 黑 自己 在 被 權勢 膨脹起來 領袖 們 的 愉悅 當中 肖斯塔科維奇 找到 了 生存空間 並 開始 為 這個 世界 留下 不朽 的 作品 我們 怎麼 知道 肖斯塔科維奇 是 個 瘋僧 因為 在 他 死 後 他 的 手稿 被 偷運 到 國外 了 成為 人們 看 懂 他 的 傳記 所有 的 人 看過 他 的 傳記 以後 才 知道 這個 瘋僧 的 內心世界 才 知道 趕緊 去 把 他 的 作品 什麼 第五 交響曲 第七 交響曲 全部 翻出來 再 聽 一遍 去 感知 那 份 神祕 情緒 中 偉大 的 情結 去 感知 虛偽 的 歌頌 中 真實 的 靈魂 這部 手稿 他 傳 出來 的 這部 傳記 每 一張 上 因為 他 怕 別人 誤會 他 他 知道 別人 都 認為 他 是 一個 共產黨 的 忠實 信徒 但 他 想 告訴 大家 他 說 我 不是 我 是 怎樣 去 記錄 這個 罪惡 的 他 要 告訴 你 他 是 個 瘋僧 每 一張 都 親筆簽名 來 讓 人們 確認 他 瘋狂 的 共產主義 音樂家 內心深處 的 善惡 堅守 他 的 傳記 說 說 那個 穆拉 文斯基 穆拉 文斯基 是 他 那個 第五 交響曲 首演 的 時候 的 那個 指揮 他 說 穆拉 文斯基 根本 就 不 懂 我 的 音樂 當時 穆拉 文斯基 還去 找 了 肖斯塔科維奇 跟 他 說 哎呀 你 是 偉大 的 作曲家 我 理解 你 應該 在 這個 最後 啊 是不是 應該 把 那個 歡樂 的 情緒 再 加強 一下 肖斯塔科維奇 心裡 就 罵 你 這個 笨蛋 我 根本 就 沒 準備 要 寫 什麼 歡欣鼓舞 的 終曲 哪有什麼 可以 歡欣鼓舞 的 那裡面 的 歡心 都 是 逼出來 的 是 威脅 下 製造 出來 的 但是 有位 著名 的 也 是 藝術家 法捷耶夫 聽 出來 了 法捷耶夫 當時 在 私人 日記 寫過 他 說 第五 交響曲 的 終曲 是 無可挽回 的 悲劇 但是 領袖 們 革命家 們 沒 聽 出來 他們 認為 這是 革命 革命 的 交響曲 最後 是 歌頌 革命 其實 這 第五 交響曲 一 上來 呀 一 上來 就是 一個 尖銳 的 第一 小提琴 在 那種 痛苦 緊張 的 情緒 中 在 尋找 答案 然後 呢 是 喧囂 的 衝突 嘲諷 的 意味 開始 加深 這個 嘲諷 也 是 肖斯塔科維奇 對 自己 人生 和 對 這個 制度 的 諷刺 第三 樂章 是 整個 交響曲 最美 的 部分 她 從 抒情 的 旋律 中 轉入 無奈 的 哀嘆 最後 崇高 的 小號 表現 出 宏偉 樂觀 的 理想 一邊 是 絃樂 木管 在 撫弄 傷口 其實 就 好像 人民 在 這種 制度 下 頑強 的 生存 那種 狀態 而 另外 一邊 象徵 著 專制 力量 的 軍鼓 開始 咚咚 咚 就 開始 出現 了 銅管 也 出現 了 一步步 朝著 輝煌 邁進 最後 掙扎 的 絃樂 那個 撫平 傷口 的 絃樂 消失 了 一切 都 停止 了 這 世界 最後 只 剩下 巨大 的 定音鼓 的 那種 霸氣 空洞 的 聲音 卑微 渺小 的 個人 終於 埋葬 在 專制 挖下 的 墳墓 當中 當 歌頌 者 們 說 喲 肖斯塔科維奇 的 音樂 是 社會主義 是 偉大 的 衛國戰爭 的 豐碑 的 時候 肖斯塔科維奇 在 他 的 自傳 中 嘲笑 說 這部 作品 創作 誕生 的 時候 還沒 戰爭 呢 什麼 豐碑 我 寫 的 是 墓碑 肖斯塔科維奇 的 音樂 確實 是 可怕 的 那 是 一個 漫長 的 黑夜 中 充滿 無窮 恐懼 的 一個 時代 面對 強權 每個 弱小 的 個體 能 做 什麼 要么 在 肉體上 消滅 自己 要么 從 靈魂 上 讓 自己 消失 你 沒有 地方 訴說 你 無法 吶喊 你 甚至 無法 哭泣 你 只有 屈服 順從 可是 共產黨 幹部 偏要 擺 出 一副 我 懂得 音樂 的 架勢 寫 了 一大堆 的 關於 這些 交響曲 是 歌頌 革命 的 文章 然後 呢 還讓 肖斯塔科維奇 去 簽字 肖斯塔科維奇 拿 了 就 籤 不管 什麼樣 的 文章 都 籤 配合 宣傳 幹部 的 高 調門 自從 斯大林 那個 晚上 胃痙攣 開始 肖斯塔科維奇 就 把 自己 當做 是 個 死 人 了 當做 是 一個 這個 制度 的 人質 而 整個 國家 他 認為 就是 你 所 無處可逃 的 大 監獄 他 綁架 了 所有 的 人民 作為 他 的 人質 那麼 作為 他 除了 當 一個 瘋僧 之外 他 能 做點 啥 呢 1975 年 的 8 月 9 日 歷史 上 的 今天 肖斯塔科維奇 去世 半個世紀 前 整個 世界 就 在 等待 著 肖斯塔科維奇 成為 第二個 貝多芬 斯大林 和 他 的 繼任者 也 都 盼望 著 肖斯塔科維奇 成為 第二個 貝多芬 儘管 他們 不 懂 也 不 需要 懂 音樂 但是 他們 知道 啊 這 獨裁 專制 萬一出 了 一個 貝多芬 那 是 可以 讓 他們 的 統治 很 有些 面子 的 喲 肖斯塔科維奇 去世 兩年 後 他 的 傳記 在 美國 發表 了 一個 俄羅斯 瘋僧 讓 人們 驚訝 的 發現 這個 曾經 是 無比 順服 無比 乖覺 的 蘇聯 人民 藝術家 竟然 是 一個 戲弄 領袖 戲弄 偉大 的 蘇維埃 的 精神 流亡者 有 一件 事情 是 肖斯塔科維奇 人生 故事 中 的 一段 很 有意思 說 1960 年 蘇聯 作曲家 協會 專門 開會 吸收 肖斯塔科維奇 入黨 這個 大人物 入黨 了 作為 黨組織 來說 也 是 個 大事 那麼 開會 吧 有 不少 看熱鬧 的 人 就 來 了 他們 估計 這個 瘋僧 有 什麼 出奇 的 表現 湊個 熱鬧 肖斯塔科維奇 啊 一 開始 就 埋頭 嘟嘟囔囔 嘟嘟囔囔 的 念 著 那個 準備 好 的 稿子 相當於 是 入黨 宣誓 嘛 讀 到 最後 了 他 說 我 的 一切 成就 都 歸功於 ...... 他 把頭 抬 起來 了 這時候 人們 已經 厭倦 了 都 知道 就 該 收尾 了 都 期待 著 是 個 標準 的 套路 入黨 發言 必須 有 的 最後 幾個 字 歸功於 共產黨 和 蘇維埃政府 嘛 然而 肖斯塔科維奇 大聲 的 說 我 的 一切 成就 歸功於 我 的 父母 歷史 上 的 今天 肖斯塔科維奇 他 把 每 一個 音樂 符號 記錄 在 棺材 上 所以 所有 的 歌頌 都 有 了 死亡 的 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