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 和 傳統 的 啟蒙 與 回歸 — 林語堂 （ 歷史 上 的 今天 20181010 第 193 期 ） The Enlightenment and Return of Faith and Tradition—Lin Yutang (Today in History 20181010 Issue 193) 信仰和传统的启蒙与回归—林语堂（历史上的今天20181010 第193期）

10 月 10 號 朋友 們 好 我 是 江峰 19 世紀 末期 福建省 漳州市 阪 仔鎮 有 一個 很 有名 的 人 他 是 一個 牧師 他 的 名字 叫做 林 至誠 人們 經常 可以 看到 他會 爬 到 教堂 頂上去 親自 用 那 從 美國 訂 回來 的 鋼條 把 十字架 給 升高 一點 或者 看到 他 精力充沛 的 （ 黃昏 中 ） 走 到 那些 聊天 聚在一起 的 農夫 當中 輕輕 的 喊一聲 “ 耶穌 愛 你們 ” 然後 開始 在 農夫 的 這些 嗆 人 的 煙味 中 佈道 林 牧師 是 什麼 都 懂 在 當地人 眼中 他 對 中國 外國 的 事 都 曉得 因為 又 愛 開玩笑 講 笑話 又 能 幹活 大家 很 喜歡 跟 他 相處 他 有 9 個 孩子 第 5 個 孩子 乳名 叫做 和樂 看著 孩子 教堂 頂上 說 “ 和樂 從教 堂 頂上 下來 ” 家中 的 大人 就 這麼 呼喊 然後 孩子 順著 屋頂 蹭 就劃 下來 了 從 屋頂 的 天窗 鑽進 屋子 裡 和樂 一直 記得 童 年時 在 屋頂 的 時候 他 覺得 那個 時候 他 跟 上帝 很近 他 覺得 那神 就 應該 在 他 頭頂 上面 幾寸 的 地方 老是 看護 著 他 所以 和樂 小時候 就 總 不敢 幹 一些 太 出格 的 事情 回到 屋子 裡 兄弟姐妹 在 一起 了 9 個 孩子 嘛 聽 父親 講故事 說 1900 年 那年 是 義和團 拳亂 壞 了 好多 信仰 上帝 的 人 的 性命 啊 連 神父 都 不放過 後來 八國聯軍 來 了 寡母 和 皇帝 就 往 西邊 跑 對 了 和樂 那年 你 正好 5 歲 和樂 就 記著 了 拳亂 那年 1900 年 那年 他 5 歲 哪年生 的 呢 1895 年 的 10 月 10 號 歷史 上 的 今天 就 這個 孩子 和樂 的 生日 又過 了 些 年 和樂 去 了 上海 就讀 聖約翰 大學 他 的 大名 開始 為 人 所知 超過 了 他 那個 生 了 9 個 孩子 的 牧師 爸爸 不過 他 繼承 他 爸爸 的 才華 幽默 和 動手 能力 再 後來 他 就 變得 更 有名 了 他 就是 林語堂 他 這個 網球 、 棒球 、 划船 會 什麼 都 參加 凡 聖約翰 大學 帶來 的 所有 西方 的 有 生活 方式 他 照單全收 而且 收 的 特別 好 樣樣 出色 林語堂 還 好玩 經常 去 蘇州河 釣魚 為 了 去 釣魚 還 錯過 了 幾乎 所有 的 大學生 都 要 做 的 一件 事情 複習功課 考試 你 的 得 準備 呀 他 不 準備 林語堂 自己 都 納悶 這 怎麼 每次 考試 他 都 能 得 第 2 名 不用 複習考試 他 還不 滿足 還 抱怨 的 說 總有 個 死讀書 的 蠢人 把 第 1 名 拿 了 去 畢業 之後 林語堂 去 了 北京 到 清華大學 教授 英語 到 了 北京 發現 不 一樣 了 北京 晴朗 的 這 藍色 天空 輝煌 的 廟宇 和 宮殿 西山 那 慈祥 的 臥佛 突然 把 林語堂 給 驚醒 了 這 一切 跟 他 從小 那 爬 上爬 下來 的 教堂 屋頂 怎麼 那麼 不 一樣 啊 這裡 也 有 愉快 舒適 的 人民 吶 在 小時候 在 這個 漳州 的 時候 只要 有 街頭 藝人 走過 家中 的 大人 便會 把 他 耳朵 蒙 上 把 他 一把 拽 進 屋子 裡去 了 儘管 他 早就 注意 到 他 自己 的 父親 林 至誠 一直 是 寫 得 一手 好 毛筆字 有著 深厚 的 儒家 修養 但是 呢 又 好像 怕 林語堂 他們 這 孩子 痴迷 了 心 當他 相信 神 就 在 屋頂 上方 不太遠 的 地方 的 時候 啊 中國 的 老百姓 在 幹嘛 在 崇拜 祖先 他們 崇拜 著 基督 中國 老百姓 崇拜 祖先 說 做好 人 要 上 進 不然 就 會 玷汙 了 祖宗 除了 顯微鏡 、 外科手術 和 自己 在 聖約翰 大學 的 一些 西方 的 生活 方式 之外 林語堂 就 思考 是不是 還有 另外 一種 可以 讓 人民 擁有 哲學 與 實用 生活 的 活著 的 方式 呢 就是 一種 中國 人 的 方式 林語堂 開始 思考 中國 的 基督徒 他們 在 接受 偉大 的 基督 精神 的 同時 是不是 跟 自己 的 傳統 文化 剝離 了 越離 越遠 就 像 自己 的 小時候 一樣 耳朵 被 大人 給 蒙起來 了 接下來 充滿 才華 又 有些 管不住 靈魂 的 林語堂 就 遇到 了 兩個 影響 他 的 人物 第一個 是 胡適 胡適 當初 還在 美國哥倫比亞大學 讀 研究生 的 時候 就 在 紐約 放 了 一炮 宣告 中國 新文化運動 的 開始 第二個 影響 林語堂 的 人物 是 陳獨秀 是 一個 編輯 報紙 、 信奉 共產主義 的 教授 他們 兩個 人 引導 著 中國 知識分子 跟 過去 做 分裂 當時 是 一方面 是 軍閥 們 在 北京 和 北京 的 附近 的 地區 在 交戰 炮聲 和 知識分子 思想 的 激盪 是 那個 時代 的 最強音 胡適 對於 科學 理性 的 堅持 讓 他 更 多 的 表現 得 像 一個 學者 陳獨秀 每次 都 大聲 的 吶喊 說 破除迷信 宣佈 這個 信仰 的 死亡 把 女人 的 小腳 作為 進攻 的 主要 方向 更 有些 什麼 像 一個 把 嗓子 喊 啞 了 的 戰士 林語堂 欣賞 這兩人 的 才氣 但是 這兩人 畢竟 不是 他 的 偶像 他 終究 找到 了 自己 在 中國 傳統 文化 方面 學習 的 榜樣 那 是 一個 從來不 加入 這些 吶喊 的 人 這個 人 從 柏林 、 從 愛丁堡 、 從 牛津 學成 回來 用 英文 寫作 腦子 裡 卻是 中國 的 大儒 的 身板 這 就是 林語堂 的 老鄉 辜鴻銘 當 陳獨秀 宣佈 婦女 權益 說 反對 三妻四妾 的 時候 辜鴻銘 也 沒有 跟 他 去 辯論 他 說 了 一句 話 他 說 你 曾 看過 一個 茶壺 配 四隻 茶杯 但 你 看見 過 一隻 茶杯 配 四個 茶壺 嗎 用 這個 比喻 來 比喻 陳獨秀 說 的 三妻四妾 的 不妥 辜鴻銘 他 翻譯 了 儒家 四書 中 的 三部 但 他 不 只是 忠實 的 去 翻譯 而是 注入 了 他 經典 的 哲學 理解 他用 孔子 的話 說 他 說 “ 人能 弘道 非道 弘人 ” 他用 這話 來說 什麼 呢 來說 基督徒 的 他 的 意思 是 說 無論 你 是 猶太人 你 是 中國 人 你 是 德國人 你 是 傳教士 人 還是 兵士 還是 外交官 還是 苦力 就 看 你 能不能夠 做到 仁慈 不 自私 你 做到 了 你 就是 個 基督徒 他 認為 基督教 是 進步 的 基督教 的 文化 在於 仁慈 、 體貼 他人 以人道 勝過 不人道 辜鴻銘 對於 幾個 西方 代表性 文化 和 中國 文化 的 關係 他 說 的 那個 比喻 也 可能 打動 林語堂 的 他 怎麼 說 呢 他 說 美國 要 能 學習 中國 文化 將會 獲得 深度 英國人 要是 學習 中國 文化 會 獲得 寬大 而 德國人 將會 獲得 單純 而 所有 的 美國 人 、 英國人 、 德國人 由於 學習 中國 的 文化 、 研究 中國 的 書籍 和 文字 將 得到 精細 的 心靈 的 性質 林語堂 迅速 的 打開 了 他 那 被 基督教 啟蒙 然後 又 被 中華文化 濃墨重彩 渲染 的 心靈 他 的 生活 展開 了 一次 巨大 的 旅行 林語堂 有著 紮實 的 中國 古典文學 功底 又 有 很 高 的 英文 造詣 他 的 中文 著作 多數 都 是 雜文 古典文學 修養 深厚 那 肯定 了 沒得說的 了 還 可以 讀出來 他 那種 在 文字 當中 的 真性情 筆鋒 犀利 行文 又 是 隨意 隨性 痛快淋漓 之處 讓 人 喝彩 幽默詼諧 處使 人 莞爾一笑 這個 中 文說 的 幽默 幽默 幽默 這個 詞 就是 林語堂 第一個 翻譯 出來 的 從 英語 Humor 翻譯 過來 的 他 的 文字 真情流露 處 讓 人 動容 你 說 他 這個 中文 作品 已經 那麼 牛 了 他 的 英文 作品 更 厲害 他 的 傳世之作 小說 《 京華 煙雲 》 是 用 純正 的 英文 來講 述 純粹 中國 人 的 故事 英文 的 傳記 他 有 兩本 很 有名 的 一個 是 《 武則天 傳 》 一個 是 《 蘇東坡 傳 》 用 英文 寫 武則天 多 有意思 他 有 兩本書 一個 是 《 吾國 與 吾民 》 還有 一本 是 《 生活 的 智慧 》 講的 都 是 中國 文化 傳統 那麼 他 對 中國 的 社會 現象 還有 民族 特性 的 分析 和 探討 那 叫 個 精闢 呀 事實上 當初 這 兩本書 一 出版 的 時候 在 美國 一 出版 就 登上 了 紐約時報 暢銷 圖書 排行榜 成為 一時 熱點 之後 很長 一段時間 銷量 都 居高不下 多年 後 仍然 數次 重新 印刷 出版 成為 了 華人 作家 的 作品 暢銷 於 美國 的 先例 其實 現在 咱們 說 什麼 孔子 學院 它 拿 著 當年 陳獨秀 後世 子孫 的 課本 在 上課 都 是 反 中國 文化 的 你 能 把 虔誠 的 那些 想 學好 的 外國 學生 都 教壞 了 其實 就 拿 林語堂 這 幾本書 《 吾國 與 吾民 》 這 幾本書 當 教材 那 學好 了 中文 也 呱呱叫 中華 傳統 文化 也 呱呱叫 此外 林語堂 還 通過 《 孔子 的 智慧 》 這 幾本書 呢 闡述 了 對 孔孟 老莊 的 思想 的 理解 然後 又 以 中國 民間傳說 和 古典文學 作品 為 素材 寫成 了 英文版 的 《 故事 新編 》 在 翻譯 領域 也 有所 涉獵 他 翻譯 過 《 浮生六記 》 一些 文言 作品 林語堂 在 1940 年 、1950 年 前後 隔 10 年 兩次 作為 諾貝爾文學獎 候選人 被 提名 當年 在 福建 老家 有名 的 這個 林 至誠 牧師 動手 能力 就 很強 這 一點 遺傳 也 交給 了 這個 林語堂 林語堂 他 早年 就 立志 發明 中文 打字機 咱們 知道 漢字 它 是 符號 文字 它 不是 字母 文字 所以 人們 對 製成 中文 打字機 根本 是 不 看好 的 根本 不 可能 林語堂 這 一輩子 都 在 鍥而不捨 的 研究 探索 曾經 一度 是 傾家蕩產 了 最後 終於 是 成功 發明 了 明快 中文 打字機 申請 了 美國 專利 林語堂 首創 的 那個 叫 漢字 筆畫 筆順 就是 邊旁 部首 的 概念 後來 演變成 什麼 就是 咱們 現在 通用 的 標準化 “ 部首 檢字法 ” 你 看 左邊 部首 多少 字劃 右邊 多少 字劃 對 上 找到 一個 字 就 他 這兒 來 的 他 和 另外 幾位 學者 一起 開發 了 國語 的 羅馬字 對 現行 通用 的 漢語拼音 方案 吧 對 這個 新 的 拼音 方案 的 誕生 起 了 啟發 促進 的 作用 一直 到 了 77 歲 到 那個 高齡 了 林語堂 完成 了 他 最 重要 的 作品 之一 《 當代 漢英詞典 》 一輩子 作品 多多 呀 林語堂 25 歲 的 時候 與 廖翠鳳 女士 結婚 廖翠鳳 是 生於 富裕 的 基督教 家庭 的 一位 女士 廖翠鳳 當初 就是 看上 了 林語堂 的 才華 訂婚 前 孃家人 還跟 她 說 呢 孩 啊 你 可 想 好 了 林 牧師 家 是 沒有 錢 的 結婚 之後 林語堂 做 了 一個 讓 人 費解 的 舉動 咱們 知道 這個 民國 時代 很多 奇葩 但 林語堂 這個 舉動 那算 得 上 驚世駭俗 幹什麼 結婚 之後 一把 火把 結婚證 給燒 了 他 給出 的 理由 讓 人 聽 了 覺得 意料之外 細想 呀 情理之中 他 怎麼 說 呢 他 說 這 結婚證書 只有 在 離婚 的 時候 才 用 我們 燒了 吧 這 一輩子 用不著 它 了 從此 呢 他們 恩愛 與日俱增 、 甘苦與共 不過 不 知道 是不是 也動 了 離婚 的 念頭 就是 因為 要 補辦 結婚證 看起來 比 好好 經營 婚姻 更 麻煩 那還 不如 相扶 相攜 呢 走過 了 半個世紀 的 風風雨雨 在 外面 這 林語堂 是 風度翩翩 的 學者 在家 裡就 跟 一大 小孩 似的 童心未泯 他 一大 把 年紀 了 都 70 歲 了 他 把 菸斗 給藏 起來 然後 就 喊 老婆 說 “ 鳳 啊 我 的 菸斗 不見 了 ” 廖翠鳳 就 把 手上 的 活 就 放 下來 了 就 安慰 他 說 “ 哎喲 堂 啊 慢慢 找 彆 著 急 彆 著 急 ” 安慰 他 找 半天 也 找 不著 回頭一看 林語堂 拿 著 菸斗 吸著煙 呢 煙霧 繚繞 悠然自得 1969 年 的 1 月 9 號 林語堂 與 廖翠鳳 結婚 是 50 週年 了 這 一天 林語堂 把 一枚 精緻 的 胸針 獻給 了 太太 上面 刻 了 “ 金玉 緣 ” 三個 字 還買 了 一個 手鐲 上面 刻著 情詩 寫著 同心 相 牽掛 一縷 情 依依 歲月如梭 逝 銀絲 鬢 已 稀 幽冥 倘異路 仙府 應 悽悽 若 欲 開口笑 除非 相見 時 這次 把 廖翠鳳 感動 得 淚流滿面 然而 更 讓 廖翠鳳 感動 的 是 什麼 呢 就是 丈夫 經過 了 一輩子 的 追求 思考 最終 走上 了 跟 妻子 一樣 的 信仰 基督 的 道路 林語堂 學養 豐厚 中國 文化 儒道 釋 的 精義 西方哲學 思想 在 他 胸中 大喻 貫通 中國 的 知識 文化 人 幾千年 來 咱們 知道 是 等級 、 倫理 、 實用主義 看似 謙謙君子 也 是講 這個 禮義 修身 你 讓 他 臣服 權力 權威 他 容易 你 要 他們 從 這 靈魂 上 匍匐 在 上帝 面前 然後 和 一般 的 販夫走卒 、 一群 草民 稱兄道弟 說 是 姊妹 就 難 了 他會 說 什麼 “ 你 誰 呀 你 知道 我 是 誰 嗎 ” 是不是 骨子 裡就會 竄 出來 這樣的話 林語堂 說 沒有 中國 人會 因為 慧悟 而 信 耶穌 他 原詞 用 的 是 神學 辯證 我 覺得 應該 翻譯成 這個 慧悟 更好 一些 說 沒有 中國 人會 因為 慧悟 而 信 耶穌 都 是 看 著 身邊 的 這些 基督徒 的 好 行為 而 來到 教會 的 他 認為 人類 如果 要 繼續 生存 需要 接觸 自身 以外 比 人類 偉大 的 力量 在 這個 世界 理想 崩塌 、 道德 混亂 的 時候 呢 只有 神能 拯救 眾人 所以 林語堂 說 他 獲得 宗教 走 的 是 一條 難路 可不是 難路 嗎 打小 就 在 教堂 頂上 路 現在 年紀 大 了 晚年 了 走 回 宗教 的 這條 路 真是 肺腑之言 1976 年 的 3 月 26 日 林語堂 在 香港 去世 了 他 的 家鄉 阪 仔鎮 建起 了 林語堂 紀念館 林語堂 人生 最 美好 的 一段 回憶 就 在 那裡 他 在 教堂 的 屋頂 上 頑皮 一邊 轉過 來 可以 通過 窗戶 看見 教堂 裡面 的 模樣 一邊 面對 的 是 大自然 看見 鄉村 的 河流 這 鋪滿 石頭 的 淺灘 上 農村 集市 五天 開 一次 林語堂 就 是從 這裡 出發 展開 了 他 一生 的 旅行 歷史 上 的 今天 林語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