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 中學 課文 讓 他 背負 罵名 幾十年 --燕京大學 校長 司徒雷登 （歷史 上 的 今天 20180802 第 144期）

今天 是 8 月 2 號 朋友 們 好 我 是 江峰 在 1946 年 的 7 月 15 號 聞一多 在 雲南大學 至 公堂 舉行 了 一場 追悼會 上 進行 了 一場 即席演講 當天 下午 呢 他 自己 呢 就 被 暗殺 了 因此 這次 演講 就 成 了 他 的 最後 一次 演講 當時 雲南大學 外語系 地下黨員 女 學生 何麗芳給 他 做 了 記錄 並 發表 了 那麼 這篇 演講詞 後來 被 選入 了 中國 大陸 的 初中語文 課本 第四冊 第四 單元 的 第 17 課 那麼 在 這 一篇 文章 發表 的 同一 冊 中學語文 課本 中 又 選 了 另外 一篇 是 毛澤東 在 1949 年 8 月 發表 的 文章 題目 叫做 《 別 了 司徒雷登 》 恰恰 是 這 篇文章 和 聞一多 的 最後 一次 演講 內容 撞車 了 毛澤東 批 司徒雷登 說 他 是 美帝國主義 的 侵略者 而 聞一多 卻說 司徒雷登 是 中國 人民 的 好 朋友 誰 說 的 對 呢 雖然 聞一多 的 作品 也 是 共產黨 需要 的 宣傳材料 但是 在 歷史 事實上 真相 只能 有 一個 呀 最後 教育部門 高層 就 找到 了 原來 聞一多 的 好友 雲南大學 校長 李廣田 說 這個 事 你 看 怎麼辦 李廣田 是 發表 少數民族 詩歌 大家 聽說 有個 名字 叫做 阿詩瑪 吧 李廣田 是 發表 這篇 詩歌 的 著名詩人 他 是 早期 的 中共 地下黨員 雖然 那個 時候 還 沒有 說 毛澤東 的話 是 一句 頂 一萬句 但是 教育 系統 早就 已經 按照 這個 思路 就是 什麼 呢 共產黨 的 領袖 的話 就是 真理 這樣 的 思路 開始 編制 教材 了 那 這樣 就 成 了 大是大非 問題 了 李廣田 毫不猶豫 決定 閹割 刪改 聞一多 的 文章 於是 半個世紀 以來 只要 是 在 大陸 接受 過 初中 教育 的 中國 人 就 都 認識 了 一個 很壞 的 美國 人 司徒雷登 而 從來 都 不 知道 有 一 箇 中國 人民 的 好 朋友 司徒雷登 了 有意思 的 是 幾乎 所有 的 中國 人 都 有 一個 想法 為 什麼 這個 很壞 的 美國 侵略者 起 了 這麼 好聽 的 一 箇 中國 名字 你 聽 司徒雷登 司徒雷登 曾經 說 他 自己 是 一 箇中 國人 更 多 於是 一個 美國 人 此言 不虛 啊 因為 早 在 1868 年 司徒雷登 的 父親 老 司徒 一個 年輕 的 美國長老會 傳教士 帶著 他 的 新婚 妻子 遠涉重洋 來到 了 中國 杭州 夫婦倆 在 杭州 傳教 長達 半個世紀 一直 到 他們 去世 兩個 人 後來 都 埋 在 了 杭州 司徒雷登 就 在 杭州 出生 他 這個 名字 英文 叫做 什麼 呢 叫做 John Leighton Stuart 所以 咱們 一聽 Leighton Stuart 實際 就是 英譯 過來 的 Stuart 是 他 的 姓 這個 姓 是 美國 弗吉尼亞州 一個 大家族 父親 這邊 有 一個 哥哥 有 本事 他 後來 起個 名字 叫 Jeb Jeb 他 是 弗吉尼亞 軍團 的 一位 將軍 母親 那邊 的 家族 光榮史 那 更 早 曾經 是 美國 獨立戰爭 之前 波士頓 暴動 的 領導人 中文 司徒 這個 姓 咱們 知道 是 個 古代 的 官名 中英文 都 有 著 傳統 和 尊貴 的 出身 所以 啊 即便 不是 一種 冥冥中 的 安排 那 也 是 因為 這個 傳教士 家族 對於 中華文化 深刻理解 才能 起出 這麼 一個 好 名字 來 事實 也 是 這樣 的 你 想 他生 在 杭州 打小 就是 跟 杭州 孩子 們 混 在 一起 一直 長 到 十一歲 他 說 得 一口 流利 的 杭州話 愛吃燒 的 入味 杭州 叫木郎 豆腐 就是 咱們 說 的 魚頭 豆腐 後來 他還 學會 了 南京 話 蘇州 話 上海 話 1887 年 他 回到 美國 那 一個月 還得 從頭 學 大 學說 你 這個 英語 還有 口音 呢 對 上海 口音 洋 青幫 大學畢業 後 他 擔任 拉丁文 希臘文 的 教師 進入 神學院 讀 神學 的 第二個 學期 他 感受 到 了 他 要 去 中國 的 召喚 他 就 跟 他 的 朋友 在 一起 交流 了 他 朋友 跟 他 說 了 Hey John 你 真的 要 打定主意 回 中國 傳教 嗎 司徒 的 剛才 說 他 英文 名叫 John John Leighton 所以 叫 John 司徒 怎麼 回答 呢 司徒 很 誠實 司徒 說 呀 他 說 我 厭惡 到 中國 你 都 不 知道 那種 感覺 咱們 知道 這個 司徒 不在 那長 到 十一歲 他 知道 那種 感覺 他 說 你 要 在 中國 的 街角 的 小 教堂 和 廟會 上 跟 那些 懶散 的 好奇 的 人群 大聲 佈道 然後 中國 老百姓 會 戲弄 你 覺得 你 是 一個 傻瓜 你 必須 忍受 人生 的 種種 煩惱 和 困苦 但是 司徒 是 這麼 想 的 他 說 但是 我們 的 信仰 就是 一位 為 了 別人 肯 犧牲 自己 的 神 他 說 我 一個 晚上 接著 一 晚上 睡 不好 覺 就是 在 反省 自己 我 是不是 真的 願意 拋棄 物質 誘惑 和 人生 享受 為 了 信仰 的 價值 去 做出 犧牲 最終 啊 司徒 決定 以 一生 來回 應 這份 召喚 就 像 他 的 父親 一樣 司徒雷登 帶著 他 的 新婚 妻子 回到 了 中國 傳教 1907 年 他 開始 在 杭州 協辦 育英 書院 和 之江 學堂 在 1919 年 的 5 月 司徒雷登 受到 了 聘請 成為 了 新 成立 的 北京 燕京大學 的 校長 司徒雷登 在 1919 年 的 春天 接手 這個 大學 的 時候 那 時候 還不叫 燕京大學 燕京大學 是 司徒雷登 把 這 學校 辦 起來 後 起 的 名 這個 大學 當時 只有 五間 教室 三排 宿舍 一間 廚房 一間 浴室 還有 一間 圖書室 我 看 比 現在 農村 希望 小學 規模 也 差不多 吧 有 一段時間 呢 北京 四郊 出現 了 一個 騎毛驢 的 洋人 到處 找 地兒 您 這有 地兒 嗎 這 就是 司徒雷登 後來 朋友 介紹 說 哎 清華大學 堂 對面 那個 地方 不錯呀 靠 著 頤和園 道路 也 非常 的 通暢 那個 地 是 誰 的 呢 一 打聽 是 山西 督軍 陳 樹藩 的 地產 司徒雷登 說 我 去 跟 他 談 上 了 西安 跟 這個 陳 樹藩 去 談 後來 這位 督軍 以 六萬 大洋 的 超低價 把 這塊 地給 讓 了 出來 得 了 六萬塊 錢 還把 其中 兩萬塊 錢 拿 出來 捐給 了 燕京大學 做 獎學金 這就 體現 出 司徒雷登 的 外交 才華 來 了 後來 他 是 來回 中國 美國 的 跑 總共 籌 了 250 萬美元 的 鉅款 這筆 鉅款 裡面 美國 的 私人 捐贈 美國 為 中國 教育 做出 的 私人 捐贈 佔 了 絕大部分 剩下 的 部分 來自 於 教會 和 中國 的 軍閥 的 個人 捐款 司徒雷登 在 辦學 理念 上 遵循 這 一句 話 就是 “ 因 真理 得 自由 以 服務 ” 來自 於 英文 叫做 Freedom through Truth for Service 這個 校訓 其實 是 耶穌 的 兩句話 構成 的 第一句 話 是 人子 來並 不是 要 受 人 的 服侍 是 要 去 服侍 人 第二句 是 你們 必須 曉得 真理 真理 叫 你們 得以 自由 啊 對 這個 校訓 司徒雷登 特別 自豪 他 知道 他 說 我 所 知道 的 大學 校訓 的 沒有 哪 一個 像 這個 一樣 對 學生 能 產生 重大 而 有力 的 影響 因為 這裡面 有 了 信仰 的 價值 這個 司徒雷登 啊 他 明確 的 說 他 說 保持 中國 的 民族 自由 還有 優秀 的 民族 文化 對 實現 太平洋 的 和平 全人類 的 進步事業 是 絕對 分不開 的 所以 司徒雷登 他 的 骨子 裡是 跟 中國 人站 在 一起 的 在 他 的 努力 之下 只用 了 十多年 的 時間 燕京大學 就 成 了 近代 中國 規模 最大 質量 最高 環境 最 優美 的 一所 高等學府 您 別 不服氣 咱們 查查 民國 時候 的 記錄 就 知道 了 他 已經 躋身於 世界 知名 大學 之 前列 這個 燕京大學 裡面 有 很多 的 名家 呀 比如說 國文 系 俞平伯 周作人 鄭振鐸 呀 歷史系 有錢 穆 鄧文如 顧頡剛 哲學系 有洪謙 馮友蘭 這都 是 很 有名 的 政治學家 還有 誰 呢 有 蕭 公權 這些 人 這 其中 拿出 任何 一位 這是 後來 咱們 說 幾十年 的 中國 學人 裡 都 是 難以 望其項背 的 還有 咱們 知道 的 很 有名 的 後來 搞 歷史 研究 的 費孝通 還有 雷潔瓊 冰心 這些 都 是 燕京大學 出來 的 大學生 啊 從 1919 年 到 1952 年 這 33 年裡面 燕京大學 培養出來 的 學生 差 兩人 就 一萬 人 為 中國 培養 了 一大批 的 高水平 人才 其中 到 後來 是 中國科學院 裡面 的 院士 裡面 有 42 人 來自 燕京大學 工程院 院士 有 11 人 來自 燕京大學 二戰 結束 後 在 美國 密蘇里 軍艦 上 不是 有個 受降儀式 嗎 中華民國 派出 這個 代表 不在 那兒 籤 這個 受降 書 嗎 有 三位 記者 現場採訪 這 三個 記者 都 是 來自 燕京大學 司徒雷登 是 被 中國 人 記住 了 對 吧 那 不是 因為 他當 了 燕京大學 的 校長 而是 因為 剛才 說 的當 美國 駐華大使 的 時候 被 中共 領袖 的 那 一篇 嘲諷 文章 中國 人 是 這麼 記住 他 的 說 到 這 一段 呢 咱們 得 看看 這 一段 的 歷史背景 是 怎麼回事 當時 司徒雷登 的 大使 任期 恰好 是 整個 國共 內戰 時期 他 是 臨危受命 杜魯門 跟 他 商量 的 說 你 能 不能 當 這個 美國 駐華大使 知道 你 各 方面 都 熟 是 中國通 義不容辭 站 出來 的 是 什麼 呢 他 是 真誠 希望 用 他 的 這個 中國通 能為 中美 之間 在 這個 錯綜複雜 的 情勢 當中 啊 找到 一個 什麼 找到 一個 有利於 中華民族 的 政治 妥協 點 他 一廂情願 的 希望 把 二戰 結束 後 的 中國 能 引向 和平 建設 的 方向 但是 他 的 努力 不 能夠 被 國共 雙方 真正 接受 為 什麼 呢 他 堅決 反對 共產主義 得罪 共產黨 他 對 國民政府 的 貪腐 極其 厭惡 對 蔣介石 直接 批評 甚至 後來 勸 蔣介石 退休 這又 引起 了 國民政府 的 不 滿意 後來 是 毛澤東 制定 了 一個 外交政策 叫 什麼 叫 打掃 乾淨 房子 再 請客 那 咱們 就 想 中華民族 是 什麼 東西 不 乾淨 要 打掃 呢 咱們 看 1949 年 夏天 劉少奇 給 斯大林 寫 了 一份 報告 他 說 美國 和 英國 在 中國 開立 了 31 所 大學 兩千多 所 中學 147 所 醫院 改造 了 知識分子 使 他們 具有 了親 西方 的 傾向 那麼 好 什麼 是 髒 的 思想 呢 就是 像 司徒雷登 畢生 所 做 的 事業 就是 毛澤東 要 清掃 的 不 乾淨 的 東西 親 西方 的 思想 親 西方 的 文化 毛澤東 實際上 同時 又 採取 了 一個 兵不厭詐 的 計策 他 告訴 司徒雷登 讓 周恩來 告訴 他 的 然後 讓 司徒雷登 轉告 杜魯門 總統 說 中共 內部 有 兩派 親蘇派 親美派 司徒雷登 一想 就 一廂情願 的 以 為 他 就 能當 美國 和 毛澤東 之間 這個 月 老 月 老 牽紅線 的 嘛 成就 雙方 好事 當時 這個 參加 談判代表 後來 這個 中共 建政 後 的 外交部長 叫 黃驊 他 就 回憶 當時 實際上 他 說 毛澤東 和 周恩來 當時 就是 一個 欺騙 政策 就是 為 了 防止 美國 的 大規模 的 武裝 干涉 來 挽救 國民黨 最後 垂垂極危 的 這個 政權 等 這個 大勢已定 了 毛澤東 馬上 就 發表 了 署名文章 在 外交 上 一邊倒 倒 向 了 共產主義 陣營 當時 這個 美國 人還 沒 反應 過來 呢 說 我們 還在 等待 承認 你們 的 新 政權 呢 別 承認 了 把 那個 當時 的 上海 的 副 總領事 還打 了 一頓 結果 還把 人給 打死 了 這下 美國 算是 明白 了 自己 又 被 涮 了 一把 了 1949 年 的 8 月 2 號 歷史 上 的 今天 美國 召回 了 司徒雷登 大使 《 別 了 司徒雷登 》 這 篇文章 就是 這麼 個 背景 寫 的 毛澤東 在 這 文章 裡 痛快 的 要 把 司徒雷登 和 他 後面 的 美帝國主義 罵 了 一通 司徒雷登 是 一萬個 不 願意 登上 了 美國 運輸機 離開 了 中國 回到 美國 的 司徒雷登 是 窮困潦倒 為 什麼 呢 您 知道 嗎 司徒雷登 啊 在 辦 燕京大學 期間 燕京大學 籌 了 250 萬 他 是 什麼 都 沒得 呀 清貧 一生 他 到 了 美國 之後 呢 因為 他 長期 是 在 中國 工作 沒有 在 美國 工作 所以 在 美國 他 又 沒有 社會保險 他 後來 不是 當 了 這個 美國 駐華大使 嗎 有 工資 對 月薪 一千美元 這 沒錯 他 又 把 其中 相當 一部分 拿 出來 捐給 了 燕京大學 作為 建校 之用 沒有 給 自己 留 任何 積蓄 這下子 回到 美國 呀 特別 的 窮困潦倒 再 加上 自己 中風 得 了 腦溢血 這個 是 非常 非常 艱苦 的 一段 生活 咱們 說 他 叫 無立錐之地 啊 棲身 在 一個 過去 的 學生 和 部屬 家裡面 在 1955 年 的 8 月 1 號 司徒雷登 就 留下 了 兩個 遺囑 一個 是 把 當年 周恩來 送給 他 的 一個 瓷彩 花瓶 退還 中國 第二個 遺囑 是 把 自己 的 遺體 火化 如果 有 可能 就 把 骨灰 安葬 於 中國 北平 的 燕京大學 墓地 他 的 妻子 呢 就是 埋葬 在 這裡 1962 年 司徒雷登 去世 燕京大學 在 五十年代 初 已經 併入 了 北大 司徒 早年 埋葬 妻子 的 這個 燕大 的 公墓 呢 後來 成 了 社區 體育 活動場所 在 1986 年 6 月 曾經 有過 一次 機會 就是 當時 的 中共中央書記處 已經 批准 了 司徒雷登 的 骨灰 呢 可以 以 燕京大學 校長 的 名義 安葬 於 原來 的 叫 燕京大學 燕園 但是 當時 來 了 一群 馬列主義 老太太 堅決 反對 為首 的 一個 上書 他們 聯名 上書 說 反對 這個 事 上書 的 就是 當年 司徒雷登 的 一個 祕書 的 遺孀 她 反對 的 主要 原因 很 簡單 因為 司徒雷登 是 毛主席 點名 批評 的 人 於是 這位 燕園 的 策劃者 司徒雷登 的 骨灰 呢 就 只能 在 大洋彼岸 寂寞 淒冷 的 繼續 等待 著 吧 這 一等 啊 又 是 啊 等 了 22 年 這時候 的 中美關係 已經 進入 新局 到 了 2008 年 國人 已經 開始 重新認識 傳教士 也 正好 2008 年 有 一個 北京 奧運會 的 一個 契機 那麼 跟 美國 之間 搞好 這個 外交關係 成為 一個 主流 那麼 司徒雷登 當年 的 和平 民主 和 他 自由主義 精神 還有 當時 他 為 中國 爭取 大量 的 美國 貸款 的 義舉 啊 開始 慢慢 的 被 人們 所 認識 2008 年 的 11 月份 司徒雷登 的 骨灰 終於 被 中國 接受 安葬 在 杭州 就是 他 出生 的 地方 所以 現在 應該 說 當下 吧 中國 也 開始 有些 人 開始 憑良心說 話 那麼 開始 重新認識 司徒雷登 了 但是 並 不是 所有 的 中國 人 尤其 是 那個 年代 讀過 《 別 了 司徒雷登 》 長大 的 中國 人 能夠 了解 全部 的 真相 一個 美國 人 在 中國 為 中華民族 做 了 50 年 的 善事 半個世紀 那麼 他 活著 為 人 服務 清貧 一生 這 已經 讓 很多 現在 這活 在 當下 的 中國 人 不 理解 了 憑 啥 為 啥 呀 那麼 他 的 死去 為 了 能夠 安葬 中國 又 苦苦 等待 了 50 年 這 恐怕 更 多 的 國人 是 無法 理解 了 其實 許多 當年 到 中國 的 傳教士 都 有 這樣 的 心志 來 中國 的 傳教士 要死 在 中國 要 埋 在 中國 因為 什麼 呢 因為 耶穌 說過 一粒 麥子 如果 不死 了 仍 是 一粒 如果 他 死 了 就 會 結出 許多 子粒 來 這 就是 修煉 人 的 心志 這是 遠離 了 神 的 人們 所 無法 參透 的 一種 境界 司徒雷登 墓 在 杭州 東北郊 安賢 陵園 這裡 是 蒼松翠柏 流水不腐 墓碑 上 刻有 燕京大學 首任 校長 這樣 字樣 還刻 著 一個 司徒雷登 微笑 的 照片 在 微笑 中 他 似乎 已經 預知 到 他 已經 回到 了 這塊 他 回不來 但 最終 還是 回來 了 的 土地 他 晚年 特別 鍾愛 這首詩 我給 大家 讀 一下 他 說 我要 這樣 死去 漫漫 時日 使命 已履 我 已 得到 酬報 心中 有 一隻 歲暮 百靈 在 歌唱 讓 我 歸依 那 寧靜 西方 像 日落 死得 燦爛 安詳 歷史 上 的 今天 司徒雷登 50 年 心繫 中原 50 年 的 魂歸 神州 不記 人間 短長 皆 因 信仰 的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