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 商业银行 ，哪家 强 ? 分析 Bank of America, J.P. Morgan Chase, WFC, Citigroup, ERa... (2)

我们 现在 手上 最新 的 财报 是 2020 年 一季度 的

截止 到 3 月 31 号

再 回到 这张 利息 走势图

去年 一季度 大部分 的 时间 利息 是 在 2.75% 到 3%

而 今年 一季度 开始 的 时候 利息 是 2.25%

后面 几天 一下子 降到 了 0.25%

所以 比 去年 一季度 利息 低 是 明显 的

那 我们 来看 一下 一季度 的 利息收入

因为 降息 ， 利息收入 和 利息支出 都 降低 了

抵消 后 的 利息 净收入 和 去年同期 基本 保持一致

都 是 120 亿左右

乘以 4 变成 480 亿

就 刚好 和 去年 的 年收入 一致 了

从 目前 掌握 的 信息 来看

虽然 过去 三年 利息 波动性 非常 大

但是 对 美国银行 BAC 的 净 利息收入 几乎 影响 不大

所以 说 降息 或者 加息

会 影响 银行利息 收入 ， 这个 结论 是 不 成立 的

我 继续 来看 季报

另外 一大 收入 来源

noninterest income

今年 一季度 非 利息收入 是 106 亿

也 和 去年 持平

Fees and commissions 占 大头

83 亿 接近 80%

看来 银行 靠 各种 手续费 真是 大 赚 特 赚

另外 还 28 亿 的 收入 来自 market-making

这个 说 的 是 在 证券市场 上

一些 大 的 有 资质 的 机构

可以 作为 特许 交易商 和 散户 进行 交易

靠 买卖 之间 的 差价 来 赚钱

翻译成 中文 叫 做市商

有些 人 把 他们 理解 成 庄稼 ， 这 实际上 是 不 对 的

其实 我们 在 网上 做 股票交易 的 时候

看上去 是 很 简单 的 一个 过程

你 选好 要 买卖 的 股票 和 数量

再选 market order

然后 一点 trade button 立刻 就 成交 了

但是 后台 的 复杂程度 远超 我们 的 想象

今天 就 不 展开 了

你 只要 看看 银行 的 一个 季度

靠 这个 能 赚 28 亿 就 知道 这 里面 没 那么 简单

我们 看看 total revenue

227 亿

略低于 去年同期

说明 公司 在 进项 上 基本 没有 受到 什么 影响

接下来 我们 再 看看 这 一项

Provision for credit losses

信用 损失 准备金

去年 一季度 是 10 亿左右

而 今年 一季度 一下子 涨到 了 47 亿多

关于 这个 信用 损失 准备金 PCL

我 把 定义 放在 这里

对 银行 来说

PCL 是 对 未来 可能 发生 的 坏账 的 估计

它 还 并 没有 真实 发生

但 银行 根据 以往 的 经验

和 对 当前 经济 形势 的 判断

认为 这件 事 的 发生 是 大 概率 事件

所以 就 把 PCL 记入 到 收支 表里

其实 银行 的 收支 表里 一直 是 有 PCL 这 一项 的

只不过 过去 几年

每年 的 全年 统计 PCL 也 只有 30 多亿

今年 第一季度 就 有 47 亿多

远超过 往年 全年

在 其他 所有 数据 变化 不大 的 情况 下

仅靠 这 一项 就 把 税前 收入 降到 了 45 亿多

和 去年 比 起来 差不多 是 腰斩 了

现在 我们 知道 了

影响 盈利 能力 的 主要 原因 就是 这个 PCL

我们 想 知道 这次 公共卫生 事件 造成 的 停摆

以及 之后 带来 的 停工 失业

会 给 银行 带来 多大 的 冲击

我们 不妨 先看 一下 历史数据

看看 08 年次 贷 危机 前后 的 情况

接下来 的 几张 表

是 美国银行 在 次贷 危机 前后 的 收支 情况

我 把 PCL 部分 重点 标出来

我们 看到 美国银行 的 PCL

从 金融风暴 前 2005 年 的 40 亿

一路 上涨

到 2009 年 猛 窜 12 倍 涨到 480 亿 的 峰值

然后 逐年 下降

2013 年 降回到 风暴 前 的 水平 35 亿

前后 花 了 七年 的 时间

这次 美国银行 会 怎么 表现 我 不 知道

不过 这次 的 股灾 银行 股 不是 在 暴风 眼 的 位置

属于 被 波及 到 的 受害者

再 加上 政府 的 放水 救市

受伤 比 上次 小 很多

再说 480 亿 的 PCL 都 能 熬过来

这次 一季度 47 亿

乘以 4 全年 200 亿左右

就算 受伤

也 不能 算是 致命伤

而且 我 预计 这次 PCL 恢复 的 时间

也 会 比 上次 短 很多

会 和 疫苗 研发 的 时间 挂钩

也许 用 不了 两年 就 可以 恢复 到 之前 的 水平

但 这 一切 都 只是 我 的 猜想

需要 往后 多 看 几个 季度 的 财报 才能 判断 趋势

美国银行 BAC 的 营收 情况 我们 先 分析 到 这里

因为 银行 的 经营 模式 和 其他 公司 有些 不同

没有 EBITDA

资产负债 也 和 其他 行业 不 一样

所以 我们 先 把 财务 分析 放一放

先 来 看看 其他 几家 银行 的 经营 状况

接下来 我们 看 的 是 J.P. Morgan Chase

摩根 大通

摩根 大通 在 业内 也 被 称为 小摩

它 和 称为 大摩 的 摩根 史坦利 原本 是 一家 公司

摩根 史坦利 之前 是 摩根 大通 的 投资 部门

1933 年 大 萧条 期间

美国国会 通过 了 Glass Steagall 法案

禁止 公司 同时 提供 商业银行 和 投资银行 服务

于是 被 分拆 成 两家 银行

虽然 被叫 成小摩

但 J.P. Morgan 拥有 3000 亿美元 的 市值

远大于 750 亿美元 市值 的 摩根 史坦利

而且 发展 到 今天

摩根 大通 又 回到 了

既 做 商业银行 也 做 投行 业务 的 老 路上

我们 来看 一下 JPM 过去 几年 的 盈利 情况

因为 是 综合性 银行

所以 收入 里 有 一部分 来自 投行 业务

过去 几年 维持 在 75 亿左右 变化 不大

而且 投行 部分 的 收入 和 总收入 比 起来 就 小 很多 了

总体 上 还是 以 商业银行 的 身份 为主

非 利息收入 和 利息收入 过去 两年 都 在 稳定增长

这个 增长率 很 健康

而且 比 刚才 看到 的 BAC 要 好 不少

如果 你 还有 印象

BAC 过去 几年 的 几项 收入 基本上 是 持平 的

没 看出 生长 性

再 看 摩根 大通 的 税前 收入

增长率 13.5% 和 9.3% 非常 优秀

同样 也 来看 一下 PCL

过去 三年 稳定 在 50 亿左右

平均 下来 每个 季度 13 亿多

再 看 一下 最新 一季度 的 财报

降息 的 关系 利息收入 和 利息支出 都 在 下降

但是 净 利息收入 和 去年同期 一样 都 是 144 亿多

再次 说明 了 利息 变化 对 银行 来说

没有 想象 中 那么 大 的 影响

非 利息收入 略有 下降

加总 起来 total revenue 是 282 亿

略降 3%

再 来 看看 我们 最 关心 的 PCL

从 去年 一季度 的 15 亿

一下子 飙升 到 接近 83 亿

导致 了 税前 收入 降到 了 31 亿

跌幅 72%

原因 我们 都 知道 不再 分析 了

看 一下 历史

2009 年 最高峰 值 是 320 亿

而 今年 一季度 就是 83 亿

乘以 4 的话 已经 超过 历史 最高点 了

有些 夸张

从 JPM 的 历史数据 来看

我会 认为 这个 83 亿 的 PCL 是 估算 多 了

实际上 坏账 损失 很 可能 没有 那么 多

当然 还是 要 看 后面 几个 季度 的 数据 支持

我们 接下来 看看 美国 富国银行 Wells Fargo (WFC)

Wells Fargo 这 几年 可以 说 是 麻烦 缠身

一边 是 cross-selling 官司

被 指以 不当 手段 卖 多种产品 给 客户

另一边 又 传出 假 账号 丑闻

冒用 顾客 的 名义 开 了 上百万 个 假 账户

这 让 人 对 这家 公司 的 价值观 表示 怀疑

咱们 暂且 抛开 这些 价值观 判断

来 看看 公司 的 运营

首先 还是 看看 过去 几年 的 net interest income

利息收入 和 利息费用 都 在 增长

净 利息收入 略有 下降 但 变化 不大

继续 验证 了 我们 的 观点

利息 涨跌 不太能 影响 银行 的 净 利息收入

PCL 过去 三年 平均 下来 每年 是 20 多亿

不是 很 高

坏账 率低 说明 银行 在 批 贷款 的 时候 比较 谨慎

税前 收入 和 净收入 去年 降幅 都 超过 了 10%

让 人 有些 担忧

来看 一看 今年 一季度

首先 还是 净 利息收入

比 去年同期 少 了 10 亿

同期 的 PCL 比 去年 加多 了 30 亿

这 就 相差 40 亿 了

同时 非 利息收入 也 少 了 28 亿

看起来 今年 Q1 的 经营 情况 比较 糟糕

非盈利 收入 的 减少 幅度 最大 的 是 这 一项 equity securities

就是 股票投资

去年 赚 了 8 亿 今年 亏损 14 亿

非 利息 收 了 损失 大部分 都 是 这 一项 造成 的

由于 这 几项 都 比 去年 低 了 不少

算 出来 的 税前 收入 6 亿多

比 去年 一季度 跌 了 90%

这 还 不止

本来 就 薄薄的 利润

还要 先 付掉 6 亿多 的 优先股 股息

给 普通股 的 股东 只 留下 区区 4200 万 的 利润

关于 优先股 的 问题

我们 在 伯克 希尔 哈撒韦 那期

也 就是 《 为什么 股神 的 作业 不能 抄 》 那 一期 说 得 很 清楚

这里 就 不再 解释

你 只要 知道 优先股 的 分红 排序 是 在 普通股 之前 就行

这是 为什么 我 不 太 喜欢 投资 有 优先股 的 公司

另外 提 一句 美国银行 BAC 也 有 优先股

每年 优先股 的 分红 是 14 亿多美元

摩根 大通 没有 优先股

而且 看起来 是 目前 这三 家里 经营 增长 最好 的 一家

最后 再 来 看看 citigroup 花旗银行

花旗银行 是 我 知道 的

在 上次 金融危机 里 跌 得 最惨 的 银行 股

从 当时 最高点 50 多美元

跌落 不足 1 美元

跌幅 超过 98%

光 这么 说 你 可能 印象 不深

想象 一下

假如 你 看到 一只 股票 已经 跌掉 90%

以为 没有 风险 稳赚 不 赔 了 信心 满满的 杀进去

它 又 跌 了 80%

体会 一下 这种 让 你 欲哭无泪 的 感觉

股市 的 凶险 就是 这么 不讲道理

我们 看看 citigroup 的 收支

过去 5 年 净 利息收入 和 非 利息收入 基本上 就 没有 变化

波澜不惊

但 考虑 到 通货膨胀 的 因素

那么 这个 经营 就是 不进则退 了

PCL 70 几 80 亿 变化 不大

税前 收入 基本上 维持 在 230 亿 上下

除了 2017 年 因为 交税 交了 接近 300 亿

净收入 变成 负 的 以外

其他 时间 净收入 缓慢 增长

2019 年 净收入 194 亿 没有 优先股

再 来 看看 一季度

利息收入 不变

但是 非 利息收入 涨 了 不少

顺便 提 一下 Citigroup 也 是 有 投行 业务 的

非 利息收入 的 增长 主要 来自 投行 部分

但 一季度 的 PCL 也 非常 大 达到 了 70 亿

抵消 了 所有 的 增长

看 完 这 几家 银行 的 营收 情况

特别 是 一季度 财报

我们 发现 对 盈利 能力 影响 最大 的 就是 PCL

Provision of credit losses

既然 PCL 怎么 重要

我 就 整理 了 一个 PCL 和 净 利息收入 对比 的 表格

上半 部分 是 取得 过去 三年 平均值

下 半 部分 是 今年 一季度 特殊 时期

首先 我们 发现

各家 银行 的 净 利息收入 其实 是 差不多 的

J.P. Morgan 最高

其他 几家 都 是 在 460 亿左右

PCL 代表 了 坏账 的 部分

和 净 利息收入 比较

数字 越低 可以 认为 是 坏账 越低

我们 看到 Wells Fargo 的 坏账 水平 最低

批 贷款 的 时候 最 保守

而 花旗银行 的 坏账 水平 最高

应该 批 贷款 的 时候 最 奔放

当然 这个 指标 是 我 瞎编 出来 的

仅供参考 不 具备 指导意义

保守 未必 就是 好事

会 影响 到 盈利 能力

具体 的 这 几家 银行

只有 摩根 大通 过去 几年 保持 着 收入 上 稳定 的 增长

分析 银行 和 普通 公司 不太 一样

研究 银行 的 盈利 能力 还有 一个 指标

叫 efficiency ratio

这个 是 efficiency ratio 的 计算公式

分子 上 是 经营 费用

我们 当然 希望 这个 费用 越小越 好

所以 看 efficiency ratio 的 时候 数值 越小越 好

这 说明 经营 效率 越高

不过 既然 公式 是 怎么 规定 的

那 我 还是 把 这 几家 银行 的 efficiency ratio

列 在 这里 供 你 参考

最后 我 认为 比较 重要 的 一个 指标 是 市净率

Price-to-book ratio

也 就是 人们 常说 的 PB

数字 越低 代表 价值 越 被 低估

这 四家 银行 里 J.P. Morgan 的 估值 是 最高 的

市净率 1.3 倍

而 Citigroup 最低

只有 0.63

这 四家 银行 的 分析 就 到 这里 了

你 会 怎么 选 呢

欢迎 留言 告诉 我 你 的 选择

我 自己 是 有点 拿不定 主意

四家 银行 都 有 股息

Wells Fargo 的 分红 是 百分之 7 点 几

但是 不太 安全

银行 股 的 分红 是 和 盈利 紧密 关联 的

这 四家 银行 上次 金融危机 的 时候

都 减发 或者 停发 了 股息

Wells Fargo Q1 的 收入 如此 惨淡

高 分红 持续 下去 的 可能性 很小

我 其实 最 看好 的 是 J.P. Morgan

成长性 是 这 四 家里 最好 的

但 它 的 估值 也 最高

其他 三家

业务 增长 的 动力 不足

而且 美国银行 和 富国银行 都 还有 优先股

这 是 我 比较 不 喜欢 的

Citigroup

历史 上 出现 过 98% 的 跌幅

这 让 我 本能 的 就 想 离 它 远 一点

这次 的 银行 股 不太好 选择

或许 还要 再 等等 第二季度 的 财报

而且 今天 的 内容 虽然 比较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