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 的 发现 》:揭秘 天才 如何 产生 新思维？ (2)
卡尼曼 从未 感受 到 如此 自信
特务 司机
也 罕见 的 放下 了 自己 的 挑剔 与 攻击性
人们 常常 能 在 研讨 室外
听到 他俩 的 笑声
1970年
特沃斯基 短暂 的 去 美国 工作 了 一年
分隔 两地 的 人 依然 密切合作
各自 收集 实验 数据
虽然 也 有 美国 的 研究 人员 试图 加入
但 当卡尼曼 带 着 实验 数据
来到 美国 之后
周围 的 人 便 明白 了
这 两个 人 之间 容不下 其他人
卡尼曼 和 特沃斯基 的 思维
契合 的 像是 一个 人
他们 并肩 坐在 打字机 前 一起 写 论文
往往 到 最后
已经 分不清 哪 一句 话 是 谁 说 的
这 段 不可思议 的 快乐 合作
持续 了 近十年
他们 发表 了 影响 深远 的 前景 理论
前经 理论 到底 说 的 是 什么
他们 又 是 怎么 提出 这个 理论 的 呢
接下来 在 第二 部分 我们 就 来 仔细 说 说
在 卡尼曼 和 特沃斯基
刚 开始 共同 研究 的 时候
他们 打算 先 搞清楚
有 哪些因素 会 影响 我
们 的 判断
他们 陆续 提出 了 三个 法则
分别 是 代表性 法则
可得性 法则 以及 矛盾 与 调整 法则
指 的 是 我们 根据 过去 的 经验
在 脑海中 形成 各种 事物 的 原型
或者说 理想 型
在 做 判断 的 时候
我们 会 将 备选 与 理想 型 做 比较
举例来说
你 觉得 优秀 的 男篮 球员
有 什么样 的 特征 呢
很多 人 或许 想到 爆发力 强 的 黑人 选手
身材高大 结实
有 很 强 的 对抗 能力
这 就是 我们 心中 的 理想 型
因此
当 加索尔 和 林书豪 参与 选秀 的 时候
他们 的 能力 就 被 低估 了
因为 加索尔 年轻 时 体型 偏胖
林书豪 的 亚洲 面孔
让 人 担心 他 的 速度 与 爆发力
这 两个 候选人
和 人们 心中 的 理想 型 不 一致
所以 一 开始 并 不 被 看好
不过 他们 已经 用 实力 证明
当初 放弃 他们 的 球队
犯下 了 多 大 的 错误
可得性 法则
指 的 是
当 我们 判断 一件 事会 不会 发生 时
会 在 记忆 中
搜索 过去 发生 过 多少 类似 的 事件
如果 很 轻易 的 就 想到 了
那 我们 就 会 觉得
这个 事件 的 发生 频率 比较 高
或者 是 容易 再次发生
比如 在 出现 核电站 事故 之后
人们 会 更加 忧虑
其他 核电站 也 会 发生 事故
再 比如 一个 人 身边 有 好几 对 夫妻
与 公婆 共筑 了 几年 之后 离婚 了
那么 他 再 遇到 一对 与 公婆 同住 的 夫妻
就 会 倾向 于 认为
这 段 婚姻 失败 的 概率 也 很 高
是 毛定 与 调整 法则
毛 就是 传毛 的 毛
矛盾 与 调整 法则 指 的 是 我
们 估计 一个 数据 的 大小
或者 是 事件 发生 概率 的 高低 时
会先 在 大脑 中 预设 一个 数值
相当于 一艘船 抛下 了 毛
然后 在 这个 基础 上 进行 微调
卡尼曼 和 特沃斯基
进行 了 这样 一个 实验
他们 先让 受世者 转动 大转盘
随机 得到 1-99中 的 一个 数字
然后 询问 受世者 非洲 有 多少 个 国家
那些 赚 到 更 大 数字 的 人
估计 出 的 非洲 国家 数量 也 更 多
可见 即使 我们 内心 的 毛来 的 毫无道理
在 做 判断 的 时候
也 会 不 自主 的 受到 他 的 影响
随着 研究 的 深入
卡尼曼 和 特沃斯基
在 离清 什么 会 影响 我们 的 判断 之后
开始 进一步 研究
人类 是 如何 进行 决策 的
判断 和 决策 有 什么 不 一样 呢
卡尼曼 的 一次 亲身经历
刚巧 可以 阐释 这 一点
1974年 阿毅 冲突 时期
以色列 的 高层 官员
曾经 向 卡尼曼 和 几位 专家 寻求 意见
是否 要 接受 时任 美国 国务卿 的 基心阁
来 以色列 帮忙 调情
专家团 最后 给出 的 意见 是
基辛格 的 参与
让 阿姨 冲突 和平解决 的 可能性
提高 了10%
应该 寻求 他 的 帮助
政府 官员 看到 这个 结果 不以为然 的 说
只有 10% 那 也 没什么 大不了 的
这 让 卡尼曼 和 特沃斯基 感到 惊讶
专家团 给出 了 理性 的 判断
却没能 促使 政府 做出 理性 的 决策
面对 充满 不确定性 的 未来
是 什么 导致 了 我们 的 非理性 决策 呢
关于 不 确定 情境 下 的 决策
当时 的 经济学家 比较 认同 的 是 数学家
冯诺 一曼
和 经济学家 摩 根斯坦 的 期望 效用 理论
这个 理论
通过 理论 推导 和 数学计算
来 指导 人们 在 不 确定 情境 下
应该 怎么 计算 效用
从而 做出 理性 的 决策
假设 你 面前 有 两个 选项
一个 是 直接 得到 9万元 现金
另 一个 则 是 一张 能 兑换 20万元 的 彩票
中奖 概率 是50%
你 会 怎么 选 呢
财富 预期 效用 理论 说
9万元 现金 的 效用 就是 9万元
而 彩票 的 效用 是 20万乘 以50%
也 就是 10万元
那么
你 应该 选择 收益 更 高 的 彩票 才 合理
如果 用 数学 函数 来 表现 这个 理论 的话
那 就是 随着 中奖 概率 升高
奖金 的 预期 效用 也 应该 直线 增加
不过 卡尼曼 和 特沃斯基 的 研究 方法
不是 数学计算
而是 记录 人们 真实 的 决策 行为
在 实际 的 调查 中
面对 刚刚 这个 现金 和 彩票 的 选择 问题
更 多 的 人会 选择 现金
而 不是 预期 价值 更 高 的 彩票
这 是因为 我们 不 喜欢 冒险 吗
还是 因为 我们 遇见 到
如果 彩票 没有 中奖
自己 会 后悔 错过 了 9万元 现金 呢
卡尼曼 和 特沃斯基 准备 设计 一些 实验
验证 一下
到底 是 什么 影响 了 我们 的 决策
在 这个 过程 中
特沃斯基 忽然 提出
如果 把 赌局 里 的 条件 颠倒 一下
人们 面对 的 不是 两笔 收入
而是 两笔 损失
又 会 怎么 决策 呢
他们 立刻 想出 了 一个 实验
假如 你 之前 参与 了 一个 赌局
输 了 500元
你 可以 离开 赌桌 接受 这 500元 损失
也 可以 再赌 一次
有 50%的 可能 一共 要 损失 1,000元
50%的 可能 不 损失 钱
你 又 会 怎么 选 呢
他们 发现 这 一次
大部分 人会 选择 再赌 一次
如果 进行 期望 效用 计算
两个 选项 的 预期 损失 都 是 500元
可是 人们 却 更 喜欢 冒险 赌 一把
这个 结果
和 我们 面对 现金 和 彩票 时 的 决策
是 完全 相反 的
这个 发现 可是 史无前例 的
卡尼曼 和 特沃斯基 认为
在 面对 一笔 收益 的 时候
人类 会 厌恶 风险
所以 我们 更 喜欢 要 一小 笔 现金
而 不是 过段时间 才能 对 大奖 的 彩票
这 就是 风险 规避
但 在 面对 损失 的 时候
人类 又 会 主动 选择 风险
所以 我们 在 赌 桌上 总想 搏 一把
把 输掉 的 钱 赢回来
这 叫做 风险 偏好
卡尼曼 和 特沃斯基
有 好 几次 调整 实验设计
改变 收益 与 损失 的 概率 和 金额
结果 还 发现
我们 在 决策 时
并 不能 完全 理性 的 看待 小 概率
在 概率 特别 特别 小 的 时候
我们 的 决策 偏好 又 会 不同
人们 会 对 1/100,000可能 的 收益
抱 有 过 高 的 期待
所以 有 不少 人 愿意 承担 一点 风险
去 买 彩票
或者 是 在 微博上 转发 抽奖
另一方面
人们 又 会 对 百万分之一 可能 的 损失
心怀 担忧
于是 努力 规避 风险
为 家人 购买 高额 保险
1979年 卡尼曼 和 特沃斯基
综合 了 过去 几年 的 研究成果
正式 发表 论文
提出 了 前景 理论
这个 理论 指出
我们 在 做 决策 的 时候
会 考虑
这个 决定 给 自己 带来 的 是 收益
还是 损失
收益 是 正 的 心理 价值
损失 是 负 的 心理 价值
随着 收益 和 损失 的 金额 变高
我们 心理 上 的 快乐
痛苦 等 感觉 会 逐渐 迟钝
心理 价值 的 变化 也 显得 平缓
但是 我们 对 损失 总会 更 敏感 一些
相比 于
经济学家 提出 的 期望 效用 理论
前经 理论 强调
促使 我们 决策 的 不是 期望 效用
而是 心理 价值
面对 确定 的 收益
我们 会 变得 保守
面对 确定 的 损失
我们 会 变得 冒进
而 如果 一个 决策 可能 带来 收益
也 可能 带来 损失
因为 我们 对 损失 更 敏感
就 很 可能 会 按兵不动
在
了解 了 人类 在 收益 和 损失 情境 下 的 决
策 偏好 之后
你 有没有 想到
我们 可以 通过 改变 对 情境 的 描述
诱导 人们 做出 特定 的 决策 呢
为了 验证 这个 想法
卡尼曼 和 特沃斯基 又 设计 出 了 著名 的
亚洲 疾病 问题
这个 实验
是 假设 在 亚洲 出现 了 一种 传染病
可能 会 导致 600人 感染 后 死亡
有 答题 者 在 两种 治疗 方法 中 选择
有 67%的 可能 一个 人 也 救 不活
你 会 选择 哪种 呢
绝大部分 人 选择 了 第一种 方法
但 如果 我们 换 一个 表达方式 呢
有 67%的 可能 会 导致 600人 全部 死亡
你 又 会 选择 哪个 呢
绝大部分 人选 了 第二种 方法 救活 200人
实际上 就是 导致 另外 400人 死亡
只是 我们 在 决策 的 时候 没有 想到
损失 与 收益 是 一体 两面 的
通过 这个 实验
卡尼曼 和 特沃斯基 确定 了
我们 在 做 决策 的 时候
会 受到 情境 描述 的 影响
他们 把 他 命名 为 框架 效应
也 叫 孤立 效应
好 在 第二 部分
我们 了解 了 人类 在 判断 的 时候
会 受到 代表性
可得性 矛盾 与 调整 法则 的 影响
人类 在 做 决策 的 时候
会 受到 情境 描述 的 影响
在 面对 收益 时 我们 会 规避 风险
在 面临 损失 时
我们 又 会 偏耗 风险
卡尼曼 和 特沃斯基
基于 人们 真实 的 决策 行为
总结 而成 的 前景 理论
在 未来 几十年 对 社会 的 方方面面
产生 了 深远 的 影响
我们 就 来说 说 前景 理论 的 影响
卡尼曼 与 特沃斯基 的 研究成果
源于 他们 记录 下 的 真实 的 决策 行为
这 不同于 经济学家 在 研究室 里 的 数学
计算 和 理论 推导
是 现实 世界 的 一面镜子
他们 的 前景 理论
感染 了 对 心理学 感兴趣 的 年轻
经济学家
也 渗透 进 了 医学
法律 公共 与 政策 领域
在 这些 研究者 的 共同 推动 下
前景 理论 给 我们 的 生活 带来 了 变化
比如 我们 现在 买车 时
会 发现 油耗 统一 用 每 公里 油耗 来 表示
就是 受 他们 理论 的 影响
以前 在 美国 销售 车辆
更 流行 说 美 加仑 英里 数
2008年
心理学家 理查德 拉 里克 和 杰克 索尔
在 科学杂志 上 提出
这种 表述
会 让 我们 错误判断 汽车 的 油耗
来看 这样 一个 例子
亚当 的 旧车 每加仑 汽油 能 跑 12英里
换购 的 新车 能 跑 14英里
贝斯 的 旧车 每加仑 汽油 能 跑 30英里
换购 的 新车 能 跑 40英里
如果 他们 每年 跑 的 英里 数 差不多
那 肯定 是 贝斯 换 了 车 之后 更 省油 吧
亚当 的 新车 每加仑 汽油 多 跑 2英里
贝斯 的 新车 能 多 跑 10英里 呢
但是 我们 如果 真的 拿出 计算器 算一算
就 会 发现 如果 一年 跑 10,000英里 的话
亚当 省 了 119加仑 的 油
而 贝斯 只省 了 83加仑
每加仑 汽油 能 跑 多少 英里
是 一个 错误 的 框架
并 不能 帮助 我们 挑选 更 省油 的 汽车
2013年 开始
美国 的 新 车上 对 油耗 的 标注
统一 改为 每 公里 的 耗油量
我们 现在 在 国内 买车
也 通常 用 每 公里 油耗 这个 指标
来 考察 汽车 是否 节能
2009年 法学 教授 桑斯坦 进入 白宫
对 美国 的 民生 大忌 进行 评估 和 监控
他 在工作中
引入 了 卡尼曼 和 特沃斯基 的 研究成果
让 一些 政府 政策 推进 的 更 顺利
举例来说
你 在 考驾照 的 时候
需要 填写 一份 关于 器官 捐赠 的 表格
如果 表格 上 是 默认 不 捐赠
你 会 特意 勾选上 吗
如果 默认 是 捐赠
你 会 特意 取消 吗
许多 人 并 没有 深入 思考 过 捐赠
器官 的 问题
但 在 决策 时
他们 更 倾向 于 不 改变 默认 的 勾选
这样 就 不 需要 费心 权衡 收益 与 损失
也 不用 担心 自己 脱离 社会 主流
那么 作为 社会 政策 制定者
如果 你 希望 提高 器官 捐赠 率
该 怎么 设计 这份 表格 的 默认 选项
就 不言而喻 了
对 默认 选项 的 修改
改变 了 人们 做 决定 时 的 基本 框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