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歷史 上 的 今天 》 這個 欄目 咱們 回憶 中共 建政 70 年 我 是 江峰 1962 年 中共 歷史 上 有過 一次 7 千人 大會 因為 當時 全國 各地 餓死 很多 人嘛 餓死 人 你 得 追究責任 你 得 把 這個 事 扭轉 過來 吧 開 這麼 個會 會上 的 當時 的 國家 主席 劉少奇 說 “ 三分 天災 七分 人禍 ” 人禍 就是 中央 政策 出 了 錯誤 問題 就 來 了 到底 誰 要 負責 任 是 大 主管 劉少奇 還是 精神領袖 毛澤東 呢 後來 的 中央書記處 書記 彭真 就 說 了 大躍進 公 社辦 食堂 都 是 毛主席 批 的 毛主席 的 威望 不是 珠穆朗瑪 峰 也 得 是 泰山 拿走 幾噸 土 還是 那麼 重 這 一般 人 聽 彭真 這話 呀 就 可以 讀懂 後 半句 什麼 意思 就是 給 毛主席 提點 建議 沒 問題 但是 對於 獨裁者 來說 你 想 他 天天 聽 奉承話 奉承話 已經 聽得 麻木 了 沒 感覺 了 但是 有 那麼 一句 不 順耳 的話 對於 毛澤東 來說 那 就 不是 什麼 胸懷 夠不夠 、 聽 不 聽 得 意見 的 問題 了 殘酷 的 黨內鬥爭 從中 共 1921 年 建立 的 時候 就 開始 了 這 中共 的 黨 書記 是 死於非命 的 死亡率 最高 的 一份 職業 毛澤東 把 王明 、 博古 、 張國燾 趕下臺 用 的 都 是 這 一套 什麼 對 中國 革命 的 貢獻 是 巨大 的 但是 也 犯 了 一些 錯誤 緊接著 找 這麼 幾個 人 關於 你 這 一點 錯誤 呢 把 你給 清算 打倒 了 當年 在 延安 整風 就是 劉少奇 做 打手 上來 揭發 王明 的 錯誤 嘛 看來 這次 劉少奇 說 的 三七開 是 把 我 老毛 的 鬥爭 藝術 學會 了 去 了 然後 還讓 彭真 跳 出來 把 餓死 人 的 責任 推 我 這 於是 毛澤東 開始 反擊 由於 劉少奇 從 延安 時期 開始 就是 中共 的 重臣 毛澤東思想 的 一部分 嘛 他 自己 也 有 一大群 的 追隨者 要 打倒 他 不 容易 像 以往 一樣 發動 工人 農民 不行 了 工人 被 中共 的 官僚 集團 這些 黨內 的 當權派 嚴格 的 控制 著 農村 呢 經歷 了 大 饑荒 那 肚子 裡 一肚子氣 還沒 發出 來 呢 要 發出 來 正好 可以 衝著 偉大領袖 來 了 怎麼辦 毛澤東 的 眼光 轉到 了 年輕 學生 身上 中共 建政 後 開始 的 階級鬥爭 教育 從 朝鮮戰爭 開始 扭曲 了 近代 中國 歷史 上 對 中華民族 最 貪婪 、 最 有害 的 俄羅斯 對 中華民族 最 友善 、 幫助 最大 的 美國 把 它 兩給 顛倒 了 仇恨 教育 貫穿 始終 你 跟 他 說 中國 傳統 他 就 說 你 是 封建殘餘 要 做 高玉 寶 我要 做 白毛女 我 打 到 黃世仁 打倒 南霸天 你 跟 他 說 外國 文化 他 就 說 你 資產階級 我要 做 保爾 柯察金 拋棄 冬尼婭 年輕人 從小 就 被 教育 說 愛是 有 階級性 的 對 階級 敵人 吶 就 應該 像 殘冬 一樣 冷酷無情 中共 一 建政 就 搞 了 一個 叫 大學 科系 改革 社會學科 被拋棄了 符合 計劃經濟 要求 的 理科生 大行其道 “ 學好 數理化 走遍 天下 都 不怕 ” 嘛 人 不 需要 有 信仰 不 需要 有 哲學 思考 只要 對 社會主義 建設 有用 就行了 進入 60 年代 後 啊 連對 蘇聯 的 這 扇門 這扇 窗戶 也給 關上 了 什麼 莫斯科 餐廳 、 交誼舞 、 羅宋湯 也 成 了 修正主義 了 一代 年輕人 就 在 極度 封閉 的 環境 中 成長 起來 鬥爭 成 了 青年人 覺得 最 正常 不過 的 心理 狀態 他們 堅信 這 一代人 要 親手 去 埋葬 “ 帝修 反 ” 去 拯救 世界 2/3 的 受苦 人 在 仇恨 中 孕育 著 解放 全人類 的 所謂 歷史使命 遠離 信仰 遠離 人性 的 寬容 這 一代人 就 這麼 長大 了 種下 的 仇恨 這回 到 了 1966 年 了 毛澤東 得 看 這 仇恨 這個 時候 能 不能 發芽 呢 他 決定 放手一搏 摸透 毛澤東 心事 的 康生 在 1966 年 5 月 和 他 的 夫人 曹軼歐 授意 北京大學哲學系 的 聶元 梓 貼 出 了 大字報 矛頭 直指 北京大學黨委 和 北京市委 一看 底下 康生 把 這火 給點 著 了 毛澤東 馬上 批示 中央人民廣播電臺 全文 播發 了 這張 大字報 你 想 經歷 了 反右 、 四清運動 這 中學生 、 大學生 已經 瞭解 了 階級鬥爭 的 刀光劍影 這 思想 中 積蓄 著 一種 投入 火熱 鬥爭 生活 的 渴望 仇恨 的 種子 在 偉大領袖 的 號召 下 迅速 發芽 並且 開始 向 有毒 的 藤蔓 一樣 蔓延 所有 的 惡行 都 有 革命 的 名義 進行 那些 顫顫悠悠 謹小慎微 從 反右 運動 中活 下來 的 按照 中共 的 意圖 去 輸送 仇恨 的 這些 知識分子 們 轉眼間 就 成為 了 第一批 被 這個 仇恨 捲 過的 塵土 首先 是 北京大學 北大 的 學生 們 組織 了 “ 打狗隊 ” 對於 學生 們 來說 把 他們 原先 多少 有些 敬畏 的 教授 們 稱作 狗 那 就 成為 了 革命 的 異類 了 就 不是 人 了 嘛 那 怎麼 打擊 、 怎麼 侮辱 都 可以 了 就 像 當年 納粹 把 猶太人 叫做 豬 一樣 的 道理 而 跟 納粹 不同 有過之而無不及 的 是 什麼 納粹 基本上 它 鬥爭 殺害 的 呀 是 它們 認為 的 “ 非我族類 ” 這 中共 呢 是連 自己 的 同志 、 戰友 甚至 自己 的 丈夫 、 妻子 、 父母 、 兒女 都 可以 往死裡整 為 什麼 會 出現 這種 情況 呢 就是 中共 統治 下 每個 人 都 會 成為 被 打擊 的 對象 都 可能 被 打擊 所以 要 獲得 生存權 怎麼辦 必須 證明 自己 是 革命 的 你 證明 自己 革命 這 一點 唯一 的 辦法 就是 打擊 別人 讓 別人 成為 反革命 它們 的 教育 理念 中 從來 就 不會 有 什麼 法治 更 不會 有 什麼 公民 觀念 了 他們 經歷 了 身邊 的 一切 都 看到 了 就 像 彭德懷 那樣 的 帶著 數百萬 志願軍 跟 最大 的 反革命 美帝國主義 跟 他們 打仗 應該 彭德懷 沒 問題 了 吧 不行 今天 是 老 革命 明天 就 可以 是 老 反革命 了 造反 的 年輕人 都 見證 了 自己 的 父輩 對於 彭德懷 這樣 的 老 革命 、 老戰友 、 老 上司 都 能夠 背叛 所以 “ 革命 無罪 造反 有理 ” 就 像是 瘟疫 一樣 的 就 散播 開 了 毒害 著 人們 的 心靈 為 了 自己 活著 就 必須 讓 別人 去 死 從 北大 開始 形成 了 “ 六月 風暴 ” 在 7 月份 萬人 批鬥 大會 上 就 在 江青 的 旁邊 北京大學附屬中學 的 學生 彭小蒙 用銅 頭皮 帶 打 了 工作 組長 張承先 不 需要 解釋 為 什麼 要 批鬥 不 需要 理性 只要 你 表現 得 越 暴力 越 好 越 暴力 就 越 革命 而 這種 暴力 被 迅速 的 得到 了 讚許 毛澤東 5 天后 寫給 一 箇中 學生 組成 的 紅衛兵 的 信中 對 彭小蒙 點名 表揚 暴力 行為 得到 了 毛澤東 和 其它 文革 領導人 的 明確 支持 和 提倡 於是 全面 興起 了 暴力 終於 鬧 出人命 了 北京師範大學 附屬 女子 中學 叫 師大附中 這個 離 天門 廣場 很近 離 中南海 也 近 一 公里 遠 很多 中共 的 高級幹部 住 中南海 的 那 一批 就 把 女兒 送到 這所中 學來 讀書 毛澤東 的 兩個 女兒 文革 前 都 從 這個 中學畢業 的 劉少奇 的 女兒 劉 婷婷 、 鄧小平 的 女兒 鄧榕 就 在 文革 開始 的 時候 正好 就 在 師大 女附中 就讀 8 月 5 號 校園 裡 突然 就 傳 出來 興奮 的 喊叫 “ 鬥 校長 了 鬥 校長 了 ” 把 校長 給鬥 了 首先 是 把 校長 和 主任 給 他們 剪頭髮 、 潑墨 水 你 想 那 女孩子 拿 剪刀 就 那麼 捅 那 都 不是 去 剪頭髮 簡直 是 扎頭 黨內鬥爭 迅速 的 延展 到 了 校園 像 劉少奇 、 鄧小平 還有 很多 高幹 的 女兒 們 請 注意 這裡 說 的 是 他們 的 女兒 們 就是 那些 本 應該 是 柔弱 、 愛美 、 羞澀 的 女孩子 成為 了 最後 的 凶手 宋任窮 的 女兒 宋 彬彬 當時 還 擔任 著 學生 革命 委員會 的 領導 之一 呢 就 在 她們 這個 學生 革委會 的 領導 之下 校長 卞仲耘 被 打暈 了 之後 呢 把 她 扔進 了 學校 的 垃圾車 整整 一天 沒有 人管 一直 到 晚上 被 送 進 醫院 證明 慘死 兩個 星期 後 毛澤東 在 天安門 檢閱 和 接見 百萬 紅衛兵 登上 天安門城樓 的 那個 紅衛兵 就是 宋 彬彬 她給 毛澤東 帶上 護衛兵 袖章 毛澤東 問 她 的 名字 她 說 我 叫 宋 彬彬 毛澤東 說 是 文質彬彬 的 彬 嗎 宋 彬彬 說 是 啊 毛澤說 要 武嘛 別 文質彬彬 了 要武 動武 的 武 要武 從 宋 彬彬 改名 宋要 武 這 暴力 全面 升級 大學 開始 進入 有 組織 有 領導 的 殺戮 與 迫害 從 校園 迅速 發散 到 整個 社會 這 北京大學 和 它 的 前身 是 建立 於 1898 年 的 維新運動 當中 的 是 中國 現代化 科學 和 文明 的 代表 的 先鋒 文革 當中 它 卻 淪落 成 對 現代文明 最 暴虐 、 最 羞辱 的 場所 引導 著 整個 社會 迅速 的 墮落 值得反思 的 是 什麼 作為 北大 的 第一批 文革 受害者 就是 它 的 一些 教育者 吧 其中 包括 中文系 主任 程賢策 這個 程賢策 1951 年 的 時候 他 就 領導 北大 的 幹部 在 江西 搞 土改 當時 他 擔任 個 副團長 有 那麼 一個 村裡 有個 上海 來 的 老 裁縫 這 一輩子 攢 了 一點 錢 從 上海 來到 鄉下 買 了 一些 土地 想 養老 的 結果 被 當成 地主 給 槍決 了 當時 這個 北大 土改 團裡面 有些 幹部 就 想不通 畢竟 是 來自 中國 的 最高 學府 嘛 你 沒 有點 知識 還 有點 良心 嘛 於是 這個 程賢 策還 開導 他們 說 咱們 能 不能 憑 道德 標準 特別 是 舊道德 標準 來 對人對事 你 看 對 共產黨人 來說 道德 還能 分 新舊 他 說 要 跟 共產黨 一條心 就 得 徹底 批判 人道主義 批判 人性論 你 看 啊 就是 這種 體制 用 仇恨 教育 來 毀滅 一切 的 力量 然後 呢 自己 又 被 這種 教育 出來 的 力量 所 毀滅 這場 運動 最終 是 指向 了 劉少奇 劉少奇 我們 知道 從 延安 開始 就是 幫著 毛澤東 整風 肅反 樹立 毛澤東 的 神 一般 的 地位 到 後來 的 反右 、 四清 他 也 是 堅決 的 執行者 夫人 王光美 四清 當中 還搞 了 一個 叫 “ 桃園 經驗 ” 嘛 什麼 是 桃園 經驗 呢 就是 用 各種 酷刑 逼迫 老百姓 就範 的 經驗 結果 呢 國家 主席 劉少奇 3 年 後 慘死 在 開封 這 死訊 家人 文革 結束 之後 才 知道 的 劉少奇 的 兒子 劉源 80 年代 初 校園 民主運動 當中 當時 他還 描述 文革 中 他 的 體驗 怎麼 說 他 說 在 幾千個 暗夜裡 每 小時 我 的 心 都 在 流著血 和 淚 我 緊緊 咬 著牙 不讓 自己 變瘋 為 什麼 就是 想 看到 真理 戰勝 邪惡 的 那天 他 這話 恐怕 是 代表 了 那個 時代 幾乎 所有 的紅 二代 因為 幾乎 所有 的紅 二代 都 無一倖免 的 被 衝擊 在 被 毛澤東 利用 之後 1800 萬 城市 知識青年 特別 是 老三屆 開始 了 上山下鄉 離開 城市 離開 他們 熟悉 的 生活 和 理想 絕大多數 的紅 二代 在 農村 受 了 不少 苦 後來 他們 也 終於 能夠 當 上 工農兵 大學生 也 可以 通過 招工 回城 回到 他們 的 大 院子 來到 他們 高幹 的 家庭 來到 高幹 的 父母 身邊 然而 更 多 的 普通 中國 人 的 孩子 呢 經歷 了 更 多 的 苦難 才 回到 城市 這是 人類 歷史 上 少見 的 不 發生 在 戰爭 年代 的 人口 大 遷徙 損失 最大 的 依然 是 這個 民族 因為 在 這個 期間 大學 的 門都 關上 了 一個 民族 長達 10 年 沒有 正式 的 高等教育 整整 一代人 被 耽誤 了 深 深刻 在 他們 腦子 裡的 依然 是 當年 那 份 莫名 的 仇恨 與 偏狹 的 理想主義 當 他們 都 已經 成為 爺爺奶奶 了 紅衛兵 這份 從來 沒有 被 這個 民族 進行 認真 的 集體 反思 的 惡行 依然 在 影響 著 甚至 左右 著 今天 的 命運 就 說 剛才 說 的 那個 劉源 80 年代 他 當時 還說 呢 多黨制 與 社會主義 並不矛盾 而且 有 好處 中國 要 民主 一定 要 民主 我 願意 打衝鋒 向 封建 勢力 宣戰 與 特權 決裂 那麼 那些 紅 二代 有 多少 跟 特權 決裂 了 呢 不 知道 有 多少 紅 二代 歷經 劫難 有 著 跟 劉源 一樣 的 心聲 但是 又 有 多少 真的 跟 戕害 他們 的 極權 制度 決裂 了 呢 又 有 多少 在 這種 知識 貧乏 沒有 開放 眼界 的 環境 下 成長 為 了 新一代 的 中共 領袖 延續 著 戕害 他們 的 那份 仇恨 教育 山城 重慶 還 記得 他們 的 薄 書記 吧 唱紅 歌 消滅 異己 這薄 書記 呀 在 政治 鬥爭 後 消失 了 薄熙來 消失 了 但是 還有 更 多 的 活著 並 管理 著 這個 國家 1969 年 慌恐 不安 的 習近平 上山下鄉 來到 了 陝西 樑家 河 如今 他 當年 那個 挨 跳蚤 咬 咬 了 兩年 席子 上 都 是 血 這份 經歷 卻成 了 樑家 河 大學 問 中共 領袖 的 造神 運動 再次 開展 讓 中國 人 繼續 活在 仇恨 的 教育 當中 1971 年 毛澤東 歷經 無數 鬥爭 最後 選定 的 接班人 林彪 出逃 林彪 作為 副 統帥 呀 他 喊出來 祝 毛主席 萬壽無疆 萬壽無疆 下面 的 接著 喊 林 副 主席 永遠 健康 永遠 健康 可是 林彪 出逃 摔死 這個 事 保密 了 很 長時間 因為 沒法 交代 嘛 毛主席 最 信任 的 戰友 怎麼 又 成 反革命 了 於是 全國 人民 繼續 喊 永遠 健康 永遠 健康 一直 到 1973 年 周恩來 才 宣佈 沒有 永遠 健康 已經 是 叛逃 墜機 摔死 了 1972 年 這 一年 還有 另外 一個 讓 中國 老百姓 下巴頦 都 驚 掉 了 的 事 發生 了 那 就是 美國 總統 尼克松 訪華 最 信任 的 革命 戰友 叛變 了 最壞 的 美帝國主義 跑 來 交朋友 了 當然 了 中國 人 依然 沒有 太多 的 不 適應 因為 這 過去 的 幾十年 來 已經 有太多 的 熱烈歡迎 和 堅決 打倒 了 已經 有太多 的 顛倒是非 了 已經 有太多 “ 愛 就是 恨 恨 就是 愛 ” 的 悲歡 了 因為 已經 習慣於 拒絕 文明 所以 我們 敞開 胸懷 歌唱 仇恨 那麼 當 美帝國主義 野心 狼 來到 了 我們 身邊 我們 拿 起 了 獵槍 嗎 我們 又將 迎來 怎樣 一個 巨大 的 變化 呢 我 是 江峰 《70 年 民族 劫難 》 我們 下回 再見
江峰时刻 - 歷史上的今天, 70年民族劫難《三》: 毛澤東仇恨教育小粉紅,文革受害者習近平打造“梁家河大學問”為文革續命(歷史上的今天 20191014第37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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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 上 的 今天 》 這個 欄目
咱們 回憶 中共 建政 70 年
我 是 江峰
1962 年 中共 歷史 上 有過 一次 7 千人 大會
因為 當時 全國 各地 餓死 很多 人嘛
餓死 人 你 得 追究責任
你 得 把 這個 事 扭轉 過來 吧 開 這麼 個會
會上 的 當時 的 國家 主席 劉少奇 說
“ 三分 天災 七分 人禍 ”
人禍 就是 中央 政策 出 了 錯誤
問題 就 來 了 到底 誰 要 負責 任
是 大 主管 劉少奇 還是 精神領袖 毛澤東 呢
後來 的 中央書記處 書記 彭真 就 說 了
大躍進 公 社辦 食堂 都 是 毛主席 批 的
毛主席 的 威望 不是 珠穆朗瑪 峰 也 得 是 泰山
拿走 幾噸 土 還是 那麼 重
這 一般 人 聽 彭真 這話 呀 就 可以 讀懂 後 半句
什麼 意思 就是 給 毛主席 提點 建議 沒 問題
但是 對於 獨裁者 來說
你 想 他 天天 聽 奉承話
奉承話 已經 聽得 麻木 了 沒 感覺 了
但是 有 那麼 一句 不 順耳 的話
對於 毛澤東 來說
那 就 不是 什麼 胸懷 夠不夠 、
聽 不 聽 得 意見 的 問題 了
殘酷 的 黨內鬥爭
從中 共 1921 年 建立 的 時候 就 開始 了
這 中共 的 黨 書記
是 死於非命 的 死亡率 最高 的 一份 職業
毛澤東 把 王明 、 博古 、 張國燾 趕下臺
用 的 都 是 這 一套
什麼 對 中國 革命 的 貢獻 是 巨大 的
但是 也 犯 了 一些 錯誤
緊接著 找 這麼 幾個 人
關於 你 這 一點 錯誤 呢 把 你給 清算 打倒 了
當年 在 延安 整風
就是 劉少奇 做 打手 上來 揭發 王明 的 錯誤 嘛
看來 這次 劉少奇 說 的 三七開
是 把 我 老毛 的 鬥爭 藝術 學會 了 去 了
然後 還讓 彭真 跳 出來 把 餓死 人 的 責任 推 我 這
於是 毛澤東 開始 反擊
由於 劉少奇 從 延安 時期 開始 就是 中共 的 重臣
毛澤東思想 的 一部分 嘛
他 自己 也 有 一大群 的 追隨者
要 打倒 他 不 容易
像 以往 一樣 發動 工人 農民 不行 了
工人 被 中共 的 官僚 集團
這些 黨內 的 當權派 嚴格 的 控制 著
農村 呢 經歷 了 大 饑荒
那 肚子 裡 一肚子氣 還沒 發出 來 呢
要 發出 來 正好 可以 衝著 偉大領袖 來 了
怎麼辦 毛澤東 的 眼光 轉到 了 年輕 學生 身上
中共 建政 後 開始 的 階級鬥爭 教育
從 朝鮮戰爭 開始
扭曲 了 近代 中國 歷史 上
對 中華民族 最 貪婪 、 最 有害 的 俄羅斯
對 中華民族 最 友善 、 幫助 最大 的 美國
把 它 兩給 顛倒 了
仇恨 教育 貫穿 始終
你 跟 他 說 中國 傳統 他 就 說 你 是 封建殘餘
要 做 高玉 寶 我要 做 白毛女
我 打 到 黃世仁 打倒 南霸天
你 跟 他 說 外國 文化 他 就 說 你 資產階級
我要 做 保爾 柯察金 拋棄 冬尼婭
年輕人 從小 就 被 教育 說 愛是 有 階級性 的
對 階級 敵人 吶 就 應該 像 殘冬 一樣 冷酷無情
中共 一 建政 就 搞 了 一個 叫 大學 科系 改革
社會學科 被拋棄了
符合 計劃經濟 要求 的 理科生 大行其道
“ 學好 數理化 走遍 天下 都 不怕 ” 嘛
人 不 需要 有 信仰 不 需要 有 哲學 思考
只要 對 社會主義 建設 有用 就行了
進入 60 年代 後 啊
連對 蘇聯 的 這 扇門 這扇 窗戶 也給 關上 了
什麼 莫斯科 餐廳 、 交誼舞 、 羅宋湯
也 成 了 修正主義 了
一代 年輕人 就 在 極度 封閉 的 環境 中 成長 起來
鬥爭 成 了 青年人 覺得 最 正常 不過 的 心理 狀態
他們 堅信 這 一代人 要 親手 去 埋葬 “ 帝修 反 ”
去 拯救 世界 2/3 的 受苦 人
在 仇恨 中 孕育 著 解放 全人類 的 所謂 歷史使命
遠離 信仰 遠離 人性 的 寬容
這 一代人 就 這麼 長大 了
種下 的 仇恨 這回 到 了 1966 年 了
毛澤東 得 看 這 仇恨 這個 時候 能 不能 發芽 呢
他 決定 放手一搏
摸透 毛澤東 心事 的 康生
在 1966 年 5 月 和 他 的 夫人 曹軼歐
授意 北京大學哲學系 的 聶元 梓 貼 出 了 大字報
矛頭 直指 北京大學黨委 和 北京市委
一看 底下 康生 把 這火 給點 著 了
毛澤東 馬上 批示 中央人民廣播電臺
全文 播發 了 這張 大字報
你 想 經歷 了 反右 、 四清運動
這 中學生 、 大學生 已經
瞭解 了 階級鬥爭 的 刀光劍影
這 思想 中 積蓄 著 一種 投入 火熱 鬥爭 生活 的 渴望
仇恨 的 種子 在 偉大領袖 的 號召 下 迅速 發芽
並且 開始 向 有毒 的 藤蔓 一樣 蔓延
所有 的 惡行 都 有 革命 的 名義 進行
那些 顫顫悠悠 謹小慎微 從 反右 運動 中活 下來 的
按照 中共 的 意圖 去 輸送 仇恨 的 這些 知識分子 們
轉眼間 就 成為 了 第一批 被 這個 仇恨 捲 過的 塵土
首先 是 北京大學
北大 的 學生 們 組織 了 “ 打狗隊 ”
對於 學生 們 來說
把 他們 原先 多少 有些 敬畏 的 教授 們 稱作 狗
那 就 成為 了 革命 的 異類 了 就 不是 人 了 嘛
那 怎麼 打擊 、 怎麼 侮辱 都 可以 了
就 像 當年 納粹 把 猶太人 叫做 豬 一樣 的 道理
而 跟 納粹 不同 有過之而無不及 的 是 什麼
納粹 基本上 它 鬥爭 殺害 的 呀
是 它們 認為 的 “ 非我族類 ”
這 中共 呢 是連 自己 的 同志 、 戰友
甚至 自己 的 丈夫 、 妻子 、 父母 、 兒女
都 可以 往死裡整
為 什麼 會 出現 這種 情況 呢
就是 中共 統治 下
每個 人 都 會 成為 被 打擊 的 對象 都 可能 被 打擊
所以 要 獲得 生存權 怎麼辦
必須 證明 自己 是 革命 的
你 證明 自己 革命 這 一點 唯一 的 辦法 就是
打擊 別人 讓 別人 成為 反革命
它們 的 教育 理念 中 從來 就 不會 有 什麼 法治
更 不會 有 什麼 公民 觀念 了
他們 經歷 了 身邊 的 一切
都 看到 了 就 像 彭德懷 那樣 的
帶著 數百萬 志願軍
跟 最大 的 反革命 美帝國主義 跟 他們 打仗
應該 彭德懷 沒 問題 了 吧
不行 今天 是 老 革命 明天 就 可以 是 老 反革命 了
造反 的 年輕人 都 見證 了 自己 的 父輩
對於 彭德懷 這樣 的 老 革命 、 老戰友 、 老 上司
都 能夠 背叛
所以 “ 革命 無罪 造反 有理 ”
就 像是 瘟疫 一樣 的 就 散播 開 了
毒害 著 人們 的 心靈
為 了 自己 活著 就 必須 讓 別人 去 死
從 北大 開始 形成 了 “ 六月 風暴 ”
在 7 月份 萬人 批鬥 大會 上 就 在 江青 的 旁邊
北京大學附屬中學 的 學生 彭小蒙
用銅 頭皮 帶 打 了 工作 組長 張承先
不 需要 解釋 為 什麼 要 批鬥 不 需要 理性
只要 你 表現 得 越 暴力 越 好 越 暴力 就 越 革命
而 這種 暴力 被 迅速 的 得到 了 讚許
毛澤東 5 天后
寫給 一 箇中 學生 組成 的 紅衛兵 的 信中
對 彭小蒙 點名 表揚
暴力 行為 得到 了 毛澤東
和 其它 文革 領導人 的 明確 支持 和 提倡
於是 全面 興起 了 暴力 終於 鬧 出人命 了
北京師範大學 附屬 女子 中學 叫 師大附中
這個 離 天門 廣場 很近 離 中南海 也 近 一 公里 遠
很多 中共 的 高級幹部 住 中南海 的 那 一批
就 把 女兒 送到 這所中 學來 讀書
毛澤東 的 兩個 女兒 文革 前 都 從 這個 中學畢業 的
劉少奇 的 女兒 劉 婷婷 、 鄧小平 的 女兒 鄧榕
就 在 文革 開始 的 時候
正好 就 在 師大 女附中 就讀
8 月 5 號 校園 裡 突然 就 傳 出來 興奮 的 喊叫
“ 鬥 校長 了 鬥 校長 了 ” 把 校長 給鬥 了
首先 是 把 校長 和 主任 給 他們 剪頭髮 、 潑墨 水
你 想 那 女孩子 拿 剪刀 就 那麼 捅
那 都 不是 去 剪頭髮 簡直 是 扎頭
黨內鬥爭 迅速 的 延展 到 了 校園
像 劉少奇 、 鄧小平 還有 很多 高幹 的 女兒 們
請 注意 這裡 說 的 是 他們 的 女兒 們
就是 那些 本 應該 是 柔弱 、 愛美 、 羞澀 的 女孩子
成為 了 最後 的 凶手
宋任窮 的 女兒 宋 彬彬
當時 還 擔任 著 學生 革命 委員會 的 領導 之一 呢
就 在 她們 這個 學生 革委會 的 領導 之下
校長 卞仲耘 被 打暈 了
之後 呢 把 她 扔進 了 學校 的 垃圾車
整整 一天 沒有 人管
一直 到 晚上 被 送 進 醫院 證明 慘死
兩個 星期 後
毛澤東 在 天安門 檢閱 和 接見 百萬 紅衛兵
登上 天安門城樓 的 那個 紅衛兵 就是 宋 彬彬
她給 毛澤東 帶上 護衛兵 袖章
毛澤東 問 她 的 名字 她 說 我 叫 宋 彬彬
毛澤東 說 是 文質彬彬 的 彬 嗎
宋 彬彬 說 是 啊
毛澤說 要 武嘛
別 文質彬彬 了 要武 動武 的 武
要武 從 宋 彬彬 改名 宋要 武
這 暴力 全面 升級
大學 開始 進入 有 組織 有 領導 的 殺戮 與 迫害
從 校園 迅速 發散 到 整個 社會
這 北京大學 和 它 的 前身
是 建立 於 1898 年 的 維新運動 當中 的
是 中國 現代化 科學 和 文明 的 代表 的 先鋒
文革 當中 它 卻 淪落 成
對 現代文明 最 暴虐 、 最 羞辱 的 場所
引導 著 整個 社會 迅速 的 墮落
值得反思 的 是 什麼
作為 北大 的 第一批 文革 受害者
就是 它 的 一些 教育者 吧
其中 包括 中文系 主任 程賢策
這個 程賢策 1951 年 的 時候
他 就 領導 北大 的 幹部 在 江西 搞 土改
當時 他 擔任 個 副團長
有 那麼 一個 村裡 有個 上海 來 的 老 裁縫
這 一輩子 攢 了 一點 錢
從 上海 來到 鄉下 買 了 一些 土地 想 養老 的
結果 被 當成 地主 給 槍決 了
當時 這個 北大 土改 團裡面 有些 幹部 就 想不通
畢竟 是 來自 中國 的 最高 學府 嘛
你 沒 有點 知識 還 有點 良心 嘛
於是 這個 程賢 策還 開導 他們 說
咱們 能 不能 憑 道德 標準
特別 是 舊道德 標準 來 對人對事
你 看 對 共產黨人 來說 道德 還能 分 新舊
他 說 要 跟 共產黨 一條心
就 得 徹底 批判 人道主義 批判 人性論
你 看 啊 就是 這種 體制
用 仇恨 教育 來 毀滅 一切 的 力量
然後 呢 自己 又 被 這種 教育 出來 的 力量 所 毀滅
這場 運動 最終 是 指向 了 劉少奇
劉少奇 我們 知道
從 延安 開始 就是 幫著 毛澤東 整風 肅反
樹立 毛澤東 的 神 一般 的 地位
到 後來 的 反右 、 四清 他 也 是 堅決 的 執行者
夫人 王光美
四清 當中 還搞 了 一個 叫 “ 桃園 經驗 ” 嘛
什麼 是 桃園 經驗 呢
就是 用 各種 酷刑 逼迫 老百姓 就範 的 經驗
結果 呢 國家 主席 劉少奇 3 年 後 慘死 在 開封
這 死訊 家人 文革 結束 之後 才 知道 的
劉少奇 的 兒子 劉源
80 年代 初 校園 民主運動 當中
當時 他還 描述 文革 中 他 的 體驗 怎麼 說 他 說
在 幾千個 暗夜裡
每 小時 我 的 心 都 在 流著血 和 淚
我 緊緊 咬 著牙 不讓 自己 變瘋
為 什麼 就是 想 看到 真理 戰勝 邪惡 的 那天
他 這話
恐怕 是 代表 了 那個 時代 幾乎 所有 的紅 二代
因為 幾乎 所有 的紅 二代 都 無一倖免 的 被 衝擊
在 被 毛澤東 利用 之後
1800 萬 城市 知識青年 特別 是 老三屆
開始 了 上山下鄉 離開 城市
離開 他們 熟悉 的 生活 和 理想
絕大多數 的紅 二代 在 農村 受 了 不少 苦
後來 他們 也 終於 能夠 當 上 工農兵 大學生
也 可以 通過 招工 回城 回到 他們 的 大 院子
來到 他們 高幹 的 家庭 來到 高幹 的 父母 身邊
然而 更 多 的 普通 中國 人 的 孩子 呢
經歷 了 更 多 的 苦難 才 回到 城市
這是 人類 歷史 上 少見 的
不 發生 在 戰爭 年代 的 人口 大 遷徙
損失 最大 的 依然 是 這個 民族
因為 在 這個 期間 大學 的 門都 關上 了
一個 民族 長達 10 年 沒有 正式 的 高等教育
整整 一代人 被 耽誤 了
深 深刻 在 他們 腦子 裡的 依然 是
當年 那 份 莫名 的 仇恨 與 偏狹 的 理想主義
當 他們 都 已經 成為 爺爺奶奶 了
紅衛兵 這份 從來 沒有 被 這個 民族
進行 認真 的 集體 反思 的 惡行
依然 在 影響 著 甚至 左右 著 今天 的 命運
就 說 剛才 說 的 那個 劉源
80 年代 他 當時 還說 呢
多黨制 與 社會主義 並不矛盾 而且 有 好處
中國 要 民主 一定 要 民主
我 願意 打衝鋒 向 封建 勢力 宣戰 與 特權 決裂
那麼 那些 紅 二代 有 多少 跟 特權 決裂 了 呢
不 知道 有 多少 紅 二代 歷經 劫難
有 著 跟 劉源 一樣 的 心聲
但是 又 有 多少
真的 跟 戕害 他們 的 極權 制度 決裂 了 呢
又 有 多少 在 這種 知識 貧乏
沒有 開放 眼界 的 環境 下
成長 為 了 新一代 的 中共 領袖
延續 著 戕害 他們 的 那份 仇恨 教育
山城 重慶 還 記得 他們 的 薄 書記 吧
唱紅 歌 消滅 異己
這薄 書記 呀 在 政治 鬥爭 後 消失 了
薄熙來 消失 了
但是 還有 更 多 的 活著 並 管理 著 這個 國家
1969 年 慌恐 不安 的 習近平
上山下鄉 來到 了 陝西 樑家 河
如今 他 當年 那個 挨 跳蚤 咬 咬 了 兩年
席子 上 都 是 血
這份 經歷 卻成 了 樑家 河 大學 問
中共 領袖 的 造神 運動 再次 開展
讓 中國 人 繼續 活在 仇恨 的 教育 當中
1971 年 毛澤東 歷經 無數 鬥爭
最後 選定 的 接班人 林彪 出逃
林彪 作為 副 統帥 呀
他 喊出來 祝 毛主席 萬壽無疆 萬壽無疆
下面 的 接著 喊 林 副 主席 永遠 健康 永遠 健康
可是 林彪 出逃 摔死 這個 事 保密 了 很 長時間
因為 沒法 交代 嘛
毛主席 最 信任 的 戰友 怎麼 又 成 反革命 了
於是 全國 人民 繼續 喊 永遠 健康 永遠 健康
一直 到 1973 年 周恩來 才 宣佈
沒有 永遠 健康 已經 是 叛逃 墜機 摔死 了
1972 年 這 一年 還有 另外 一個
讓 中國 老百姓 下巴頦 都 驚 掉 了 的 事 發生 了
那 就是 美國 總統 尼克松 訪華
最 信任 的 革命 戰友 叛變 了
最壞 的 美帝國主義 跑 來 交朋友 了
當然 了 中國 人 依然 沒有 太多 的 不 適應
因為 這 過去 的 幾十年 來
已經 有太多 的 熱烈歡迎 和 堅決 打倒 了
已經 有太多 的 顛倒是非 了
已經 有太多 “ 愛 就是 恨 恨 就是 愛 ” 的 悲歡 了
因為 已經 習慣於 拒絕 文明
所以 我們 敞開 胸懷 歌唱 仇恨
那麼 當 美帝國主義 野心 狼 來到 了 我們 身邊
我們 拿 起 了 獵槍 嗎
我們 又將 迎來 怎樣 一個 巨大 的 變化 呢
我 是 江峰 《70 年 民族 劫難 》 我們 下回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