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时刻 - 歷史上的今天, 別人搬家 我搬國家 “996”的企業家看看當年的盧作孚的抱負和擔當（歷史上的今天20190429第336期）

4 月 29 日 朋友 您好 我 是 江峰 1937 年 日軍 全面 侵華 平津 陷入 日軍 手中 日軍 攻佔 了 上海 南京 即將 陷落 中華民國 國民政府 宣佈 遷都 重慶 當時 武漢 是 成為 了 抗日 的 實質 上 的 指揮中心 人和物 來不及 運進 四川 的 都 壓 在 武漢 這了 其實 蔣介石 早就 為 抗日 進行 了 大西南 建設 但是 蘇聯 通過 中共 代理人 策劃 了 西安事變 提前 了 至少 三年 把 日本 人 深深地 拖進 了 中國 戰場 蘇聯 人 這下子 踏實 了 中國 人苦 了 這點 的 民族 血脈 根本 來不及 往 四川 轉移 日本 陸軍部 判斷 武漢 匯聚 了 幾乎 全 中國 的 軍力 和 戰略物資 只要 迅速 地 拿下 武漢 中國 就 根本 沒有 再戰 的 能力 了 1938 年 4 月 29 日 歷史 上 的 今天 日軍 航空兵 組織 了 中國 戰場 規模 最大 的 一次 空襲 直奔 漢陽 兵工廠 而來 由於 國民黨 軍統 戴笠 情報 拿準 了 所以 中國空軍 與 當時 蘇聯 的 一支 航空 志願隊 早有 準備 空襲 的 這 一天 是 裕 仁天皇 的 生日 日本 空軍 本來 是 要來 給 天皇 獻禮 的 結果 這下子 獻醜 了 被 中國空軍 打 下來 21 架飛機 牙齒 打掉 了還 不敢 在 天皇 面前 哭 天皇 還被 矇 在 鼓裡 不 知道 日本 航空兵 給 自己 的 這個 大 蛋糕 被 打翻 了 繼續 召開 御前會議 天皇 說 “ 不願 再 見到 帝國 雄師百萬 受制於 中國 ” 什麼 意思 他 希望 給 國民政府 最後 致命 一擊 迫使 中國 投降 趕快 抽身 出來 武漢 上空 的 這 三次 大型 空戰 就 拉開 了 武漢 大會戰 的 序幕 蔣介石 實際上 定 下來 的 戰略 是 打 持久戰 的 保衛 大 武漢 是 個 虛招 實際上 國軍 在 消耗 敵軍 軍力 的 同時 國民政府 首要任務 就是 把 堆積 在 武漢三鎮 和 周邊 全部 的 這些 中華民族 家底 遷入 四川 就是 要 搬家 咱們 就 先 說 說 搬 這個 家 究竟 有 多難 內遷 四川 的 道路 有 兩條 一條 的 是 走 陝西 進 四川 蜀道難 難於上青天 這 一條 公路 是 艱難 狹窄 抗戰 期間 大學 的 這些 知識分子 走 的 是 這條 路進 四川 但是 你 說 運 工廠 、 運 機器 就 使不得 了 另 一條 是 通過 武漢 的 水域 和 公路 進川 從 宜昌 到 四川 這條 公路 也 不好 走 常常 是 為 了 把 對面 的 車讓 過去 自己 就 得 趴在 懸崖 邊上 半個 輪子 都 得 懸空 了 特 危險 所以 日本 人 走 了 八年 的 這條 路 它 也 攻 不 進去 長江 水運 是 唯一 選擇 但是 制約 它 的 有 兩個 因素 第一個 是 三峽 航道 狹窄 、 流急 從 上海 過來 的 船 很 牛 吧 你 再 牛 你 也 必須 在 宜昌 換乘 穿 江輪 大船 不好 用 得 用 這種 馬力 大船 窄 的 小船 才能 逆江 而 上 就 這 三峽 鬼門關 能 攔得 住 日軍 的 艦隊 也 攔住 了 國民政府 第二個 是 什麼 呢 開戰 之後 原來 負責 航運 的 外資 為主 的 航運公司 都 撤 了 一眼 望去 江面 上 沒什麼 船 了 這個 時候 蔣介石 就 叫來 了 矮個子 陳 誠 “ 日本 人 快來 了 你 把 這個 家給 搬 好 了 ” 陳 誠 愣 了 這說 的 輕鬆 啊 光 這個 宜昌 小城 所有 的 學校 和 禮堂 你 鋪 個 席子 下去 都 能當 旅店 你 把 席子 上 躺 著 的 一 叫 起來 都 是 大 知識分子 、 黨國 要員 都 在 等 著 搭船 入川 碼頭 上 物資 堆 這麼 老高 箱子 綿延 數公里 之長 你 仔細 一看 上 而 全部 都 毛筆 寫 的 特急 特急 特急 一個 比 一個 急 還有 當兵 把守 的 故宮博物院 的 國寶 呢 還有 中國 軍工 製造 行業 最 寶貴 的 那些 精密儀器 陳 誠 做出 了 一個 重要 決定 國營 公司 有 後臺 難 指使 軍隊 派別 林立 誰 也 不 聽 誰 的 乾脆 讓 民營公司 來 幹 乾脆 找 這個 人來 幹 他 把 報告 交上去 了 說 “ 這個 人有 第一線 的 經驗 他 最 瞭解 三峽 鬼門關 最 可貴 的 是 他 就是 ...” 蔣介石 扭頭 就問 “ 他 是 誰 ” “ 盧作孚 ” 盧作孚 他 出生 在 四川 重慶 家裡 窮 小學 沒 讀完 就 輟學 了 可是 他 可 了 得 非常 聰明 靠 自學 小學 沒 畢業 成 了 中學教師 又 教 語文 又 教 數學 後來 還到 教育局 當官 他 是 有 夢想 的 人 不 說當 了 公務員 就 拉倒 了 他 要 教育 救國 但是 他 發現 教育 救國 這個 夢想 沒有 錢 使 不通 所以 搞 實業 救國 於是 看中 了 三峽 航運 當時 三峽 水運 都 是 洋人 的 船 在 跑 價格 高 服務 次 還 不管 飯 盧作孚 是 一艘 70 噸 的 小船 起家 速度快 安全 還管 飯 吃 盧作孚 親自 上船 服務 “ 擔擔 麵 有 勁頭 ” 盧作孚 一下子 就 成功 了 他 是 典型 的 中國 企業 的 那種 人物 吃苦耐勞 幾乎 吃 住 都 在 船上 對 三峽 每 一個 險灘 暗礁 瞭如指掌 對 員工 非常 好 把 公司 的 船長 、 船員 當做 親人 一樣 盧作孚 先生 有 那麼 一個 口號 叫做 “ 公司 的 事情 大家 解決 大家 的 事情 公司 解決 ” 說 青年 學生 進 了 民生 公司 就 像 進 了 一個 大家庭 一樣 的 技術規範 要學 還有 呢 品德 操守 要 培訓 員工 犯 了 錯誤 怎麼辦 不 開除 不 解聘 讓 你 上岸 不讓 你 在 船上 了 給你錢 讓 你 吃喝玩樂 趣去 叫做 “ 坐冰桶 ” 這人 再 無情無義 再 沒有 良心 也 熬不過 兩個 月 回頭 找 盧先生 那裡 去 檢討 錯誤 去 請求 重新 上船 上崗 這人 經過 這樣 的 反思 和 這樣 的 彼此 信任 會 比 以前 更 用心 、 更 賣力氣 當然 了 那個 時候 的 人 跟 現在 的 人 善惡 標準 不 一樣 了 現在 給錢 給錢 真的 去 玩樂 去 了 不 回來 了 在 中國 民族 資本 企業 發展 最好 的 黃金時間 民生 公司 得到 了 充分 的 市場 自由 和 中 國民 眾的 支持 那個 時候 沒有 說 這個 企業 文化 這個 詞 盧作孚 是 用 善念 、 孝悌 仁義 贏得 人心 迅速 發展 成 了 中國 船王 這 武漢 會戰 打響 了 國民政府 委以重任 說白了 當年 發國難財 的 人 不在少數 的 別說 坐地 起價 拿個 市場價 來 做 你 都 能 成為 中國 首富 因為 你 是給 一個 國家 來 搬家 呀 盧作孚 是 個 老闆 但是 在 這 關鍵時刻 呀 還是 跟 原來 一樣 跟 民生 公司 的 大小 員工 一起 商量 “ 怎麼樣 政府 的 這個 活兒 咱們 接下來 不過 我們 這拉 的 可不是 啥 買賣 呀 拉 的 可是 中國 的 血脈 呀 ” 員工 們 一 聽 了 都 掉淚 “ 就 這麼 定 吧 ” 最終 民生 公司 收取 的 運費 僅僅 為 正常 商業 運輸 費用 的 不到 五分之一 完全 是 無償 奉獻 不過 盧作孚 手裡 當時 只有 24 艘 輪船 能 跑 武漢 會戰 就要 結束 的 8 月初 國民政府 為 了 避免出現 南京 那樣 的 大屠殺 要求 武漢 地區 50 多萬 市民 全部 都 疏散 大規模 的 難民潮 加上 物資 潮 迅速 地湧現 空中 日軍 的 轟炸 也 頻繁 起來 了 更 殘酷 的 是 還有 40 天 長江 的 枯水期 就 到 了 只有 40 天 船長 們 說 了 神仙 來 了 也 只能 拉上 14000 噸 的 物資 岸上 有 10 萬噸 那 是 兵工廠 啊 怎麼辦 不拉 不行 啊 這仗 怎麼 打 呀 小學 沒 畢業 都 能夠 當 中學老師 的 盧作孚 除了 才智 以外 還 真的 有 一種 天 降大任 於 斯人 的 能耐 呀 他 搞了個 優化 流程 怎麼 呢 根據 這個 吃水 深淺 、 馬力 大小 把 船 分成 三類 跑 航運 的 三段 怎麼 說 呢 就是 原來 是 跑 全程 容易 疲勞 嘛 現在 是 搞 接力賽 都 是 衝刺 的 速度 啊 我 這裡 跑 完 了 我 交給 下面 一程 又 組織 了 3000 條 木船 拉 普通 的 貨物 然後 拉人 的 這些 艙位 也 優化 把 臥鋪 給 取消 了 這下 可以 多拉 兩倍 的 人 當然 服務 還有 給 難民 、 給 孤兒 還是 有 吃 的 “ 擔擔 麵 有 勁頭 ” 這 很多 人 哪 是 坐 了 一趟 民生 的 船 啊 那 精氣神 都 回來 了 經過 40 天 苦戰 奇蹟 發生 了 宜昌 港口 所有 的 積壓 物質 和 人員 全都 給 運到 了 四川 到 1940 年 宜昌 被 日寇 攻陷 之前 民生 公司 運送 部隊 、 傷兵 、 難民 總計 150 萬人 貨物 100 萬噸 其中 包括 了 2 萬噸 的 空軍 器材 11 間 兵工廠 2 間 鋼廠 3 間 機器 製造廠 這些 工廠 到 了 四川 幾乎 立即 就 開始 生產 武器彈藥 源源不斷 地 送到 前線 還有 大量 的 國民政府 機關 、 科研機構 、 大學 珍貴 的 歷史文物 等 盧作孚 和 他 的 民生 公司 保住 了 中華民族 的 血脈 盧作孚 為 了 實踐 平民 教育 在 重慶 北碚 這個 地方 原來 是 個 盜匪 出沒 的 貧困 的 地方 他 把 它 變成 了 擁有 圖書館 、 醫院 、 博物館 的 城鎮 抗戰 期間 更成 了 復旦大學 、 中央大學 所在地 1949 年 中國 大陸 風雨飄搖 眾多 民族 資本家 是 紛紛 外逃 盧作孚 在 1950 年 6 月 從 香港 反而 是 回到 北京 他 組織 了 18 艘 海外 輪船 陸續 從 香港 駛回 大陸 回國 兩個 月 後 民生 公司 與 中共 交通部 簽訂 了 公私合營 協議 1952 年 三反五反 運動 展開 同年 2 月 5 號 民生 公司 的 主力 船民 鐸 號 在 鬼城 豐都 觸礁 沉沒 似乎 是 一個 很 不好 的 預兆 盧作孚 心情 很 不好 三天 後 民生 公司 召開 五反 動員大會 盧作孚 的 通訊員 一個 小夥子 叫 關懷 的 跳 上臺 去 手指 著 盧作孚 開始 批判 他 看著 這個 自己 曾經 手把手 教他 認字 、 學 文化 的 小夥子 看 他 現在 青筋 暴跳 一副 邪靈 上身 的 模樣 盧作孚 想到 了 運動 中 自己 創業 時期 的 助手 還有 一個 廠長 都 遭到 迫害 甚至 槍決 突然 感到 了 絕望 當天 晚上 盧作孚 回到 家中 說 小孩子 們 不要 進來 我要 好好 休息 進屋 之後 服用 大量 安眠藥 離開 人世 盧作孚 走 了 很多 人來 送 他 有 一個 老 船長 拉響 了 汽笛 旁邊 的 人 說 老 船長 說 “ 你 不怕 犯錯誤 啊 盧作孚 還有 歷史 問題 沒有 交代 清楚 呢 ” 老 船長 說 “ 怕 什麼 這樣 清清白白 的 人 也 走 了 出 問題 的 是 這個 時代 ” 歷史 上 的 今天 盧作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