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格勒 | 美 、 德 、 以 三國 情報部 聯合行動 追補 一名 外號 “ 屠夫 ” 的 醫生 ( 歷史 上 的 今天 20190524 第 354 期 )
5 月 24 號 親愛 的 朋友 您好 我 是 江峰
1943 年 波蘭 奧斯維辛 集中營
集中營 焚屍爐 的 煙囪 中 不停 的 冒 出 滾滾 的 濃煙
一車 車的 猶太人 被 運到 了 這裡
“schnell, schnell, Schwein” ( 快點 快點 豬 )
黨衛軍 是 不停 的 催促 著 、 咒罵 著
猶太人 踉踉蹌蹌 從 悶罐車 裡 跌跌撞撞 的 下來
幾十萬 猶太人 活著 的 還是 死去 的 都 忘不了
一個 穿著 深綠色 納粹 軍服 的 瘦小 男人
他 戴 著白 手套 的 手 不停 地 揮舞 著 手杖
從 車上 下來 的 人們 被 這 隻 手杖 分成 了 左右兩個 行列
猶太人 活著 的 還是 死去 的 也 都 忘不了
這個 小 男人 有著 一雙 天空 一般 漂亮 的 眼睛
他 的 動作 幾乎 是 優雅 的
他 的 聲音 也 是 溫柔 而 堅定 的
老年人 、 孱弱 的 婦女
他會 毫不猶豫 的 用 手杖 把 他們 指向 左邊 的 隊伍
“ 你 過來 ”
他 對 一位 兩頰 潮紅 的 中年 女性 招 了 一下手
女人 渾身 顫抖 的 走 了 過來
小 男人 輕輕 的 用 手杖 頭敲 了 一下 女人 的 下巴
“ 張開嘴 你 是不是 一直 在 咳嗽 ”
女人 有些 茫然 還 一時 弄 不 清楚 這個 狀況
但是 很 明顯 面前 的 是 位 醫生
醫生 總是 可以 信任 的 對 嗎 於是 女人 點了 點頭
“ 是不是 到 了 晚上 咳嗽 的 更 厲害 ”
女人 不 自覺 地 把頭 縮進 了 圍脖 裡 絕望 的 點了 點頭
小 男人 對 她 有 禮貌 的 微笑 了 一下
這是 對 自己 做 醫生 的 眼光 的 自我欣賞
然後 他 堅定 的 用 手杖 往左邊 一揮
納粹 士兵 迅速 的 把 女人 推到 了 左邊 的 隊伍 中 去
小 男人 搖了 搖頭
“ 可惜 一個 勞動力 呀
她 應該 還是 可以 做 一些 事情 的 ”
小 男人 右邊 的 隊伍 進入 勞動營
而 左邊 的 那些 老 病弱 將 直接 進入 毒氣室
這個 小 男人 的 主要 任務 就是 挑選
經他 挑選 走上 死亡 之路 的 人 至少 有 38 萬
其中 絕大部分 是 猶太人
這個 執掌 著 生殺大權 的 人 就是 德國 納粹 軍醫 門 格勒
門 格勒 在 德國慕尼黑大學 獲得 了 人類學 博士學位 之後
從事 遺傳 生物學
他 的 論文 的 符合 了 當時 納粹 的 種族 優越 論 的 主流 思潮
因而 得到 重用
1937 年門 格勒 加入 納粹黨
1943 年 之後 他 轉入 了 奧斯維辛 集中營
除了 儘可能 多 的 消滅 不能 勞動 的 囚犯
他還 熱衷於 各種 人體 醫學 研究
為 了 達到 所謂 改良 人種 的 目的
他 曾經 在 數十萬 猶太 囚犯 身上
進行 過 多種 恐怖 的 醫學 實驗
一些 囚犯 甚至 遭到 了 活體解剖
為 了 打造 雅利安 人 的 藍色 眼睛
他 把 顏料 注入 孩子 們 沒有 麻醉 過的 眼球
伴隨 著 撕心裂肺 的 疼痛 大多數 的 孩子 眼睛 失明 瞭
門 格勒 最 感興趣 的 一項 實驗 是 對 孿生子 女 的 研究
奧斯維辛 集中營 的 囚犯 回憶 說
“ 門 格勒 醫生 總是 表現 出對 孩子 的 友善
孩子 們 喜歡 他
有時 他會給 一兩個 孩子 突然 帶 去 幾顆 糖
要 知道 糖 那 可是 非常 稀罕 的 好 東西 呀
但是 得到 糖 的 孩子 第二天
甚至 半個 小時候 就 不見 了
然後 你 知道 那 煙囪 裡 冒出來 的 煙 ~”
囚犯 們 說不下去 了
奧斯維辛 集中營 一共 有 3 千多名 雙胞胎 和 三胞胎
經過 極為 殘酷 的 各種 人體實驗
最後 只有 不到 200 名 孩子 活 了 下來
囚犯 們 把 這位 本 應該 救死扶傷 的 醫生
稱作 “ 死亡 大使 ” 和 “ 屠夫 ”
在 1944 年 之後 他 開始 大量 進行
不 打 麻藥 的 截肢 和 活摘 器官 的 實驗
他 尤其 喜歡 的 是 對 孕婦 進行 解剖 實驗
也許 是 相信
集中營 的 那 24 小時 工作 的 焚屍爐 會 燒掉 一切
還有 他 相信
納粹黨 的 需要 能給 他 一切 非人 的 罪惡 找到 藉口
門 格勒 在 集中營 的 看守 們 的 印象 中
是 一個 總是 帶著 微笑 的 醫生
就 在 盟軍 衝進 奧斯維辛 集中營 的 前 10 天
門 格勒 帶著 他 的 波蘭 猶太 情婦
假裝 是 一對 猶太人 夫婦
逃到 了門 格勒 的 家鄉 德國 的 巴伐利亞
並 安穩 的 度過 了 一年 直到 1946 年
那個 時候 紐倫堡 審判 到 了 最後 時候
奧斯維辛 集中營 的 主要 罪犯
分別 供 出了門 格勒 的 大量 罪惡
門 格勒 的 通緝令 出現 在 了 全國 各地
早 在 戰爭 結束 前 的 幾個 月
德國 納粹 就 精心策劃 了 名為 “ 老鼠 路線 ” 的 逃亡 計劃
這個 計劃 將 一些 納粹 分子 分別 送到
西班牙 、 埃及 、 黎巴嫩 和 阿根廷
門 格勒 在 納粹 地下組織 的 幫助 下
登上 了 一艘 直達 阿根廷 的 客輪
隨著 一聲 汽笛聲 他 似乎 從 人間蒸發 了
但是 他 沒有 被 忘記
捉拿 他 的 懸賞 金額 在 直線 上升
從 1 萬美元 暴漲 到 200 萬美元
各項 懸賞 的 總額 高達 400 萬美元
他成 為 世界 上 最受 追逃 者 歡迎 的 逃亡者
雖然 追查 納粹 戰犯 已經 形成 立 了 強大 的 國際 力量
但是 各國 分散 作戰 缺乏 配合 效率 不太高
幾次 追捕 門 格勒 都 沒有 成功
1985 年 各國 決定 加強 合作
西德 的 聯邦 情報局 、 以色列 的 情報機構 摩薩德
和 美國中情局 的 高級 執法 官員 舉行 了 聯席會議
其中 成立 了 一個 小組
就是 專門 商討 如何 追捕 門 格勒
1985 年 5 月 24 號 歷史 上 的 今天
三 大國 宣佈 他們 將 聯合 對 約瑟夫 門 格勒
這個 殺人 活摘 器官 的 醫生 追查 到底 並 進行 起訴
7 天后 西德 情報局 根據 確鑿 的 舉報 材料
確認 門 格勒 藏 在 巴西 的 聖保羅
但是 他 已經 在 6 年前 在 聖保羅 海灘 淹死 了
門 格勒 真的 淹死 了 嗎
30 多年 過去 了 他 是 怎樣 渡過 這些 逃亡 歲月 的 呢
門 格勒 逃 到 阿根廷 以後
在 布宜諾斯艾利斯 開 了 一家 流產 診所
他 在 集中營 大量 做過 這 一類 手術
因此 輕車熟路 收入 不錯
1959 年 西德 政府 向 阿根廷
提出 了 引渡 門 格勒 的 要求
雖然 阿根廷 的 的 胡安 • 庇隆 政府 不予理睬
但是 門 格勒 總覺 得 是 塊 心病
於是 他 跑 到 了 巴拉圭 還 得到 了 巴拉圭 的 國籍
大赦 國際 組織 發現
他 曾經 為 巴拉圭 的 軍事 獨裁政權 出謀劃策
為 他們 滅絕 印第安人 提供 了 許多 有 價值 的 方案
1960 年 門 格勒 的 的 老友
同樣 是 納粹 高級 戰犯 的 阿道夫 艾 希曼
被 以色列 的 摩薩德 特工 從 阿根廷 給抓 回 了 以色列
並被 執行 了 絞刑
這個 消息 更 讓 他 成為 了 驚弓之鳥
1961 年 的 夏天 在 一家 夜總會 裡
門 格勒 發現 一個 漂亮 的 年輕 的 黑髮 少婦
總是 目不轉睛 的 盯 著 自己 喲 豔遇 呀
他 主動 的 上前 邀請 她 跳舞
跳著 跳 著 女郎 忽然 說 “ 您 是 醫生 吧 先生 ”
“ 哦 是 您 怎麼 知道 的 ” 門 格勒 還 有些 自鳴得意 的
“ 您 好像 對 雙胞胎 很 有 研究 ”
門 格勒 愣住 了
“ 您 擅長 給 婦女 做 絕育手術 對 吧 您 是 黨衛軍 上尉 吧 ”
門 格勒 突然 發現 女郎 的 身體 微微 顫抖
她 搭 在 自己 又 肩上 的 左臂 上 的 刺字 號碼
原來 是 集中營 的 囚犯 都 會 刺 上 類似 的 編碼
門 格勒 大吃一驚
“ 不 不 不 您 認錯 人 了 我 是 瑞士人
跟 納粹 從來 沒有 關係 ”
說 著 連忙 走出 夜總會
真是 冤家路窄
這位 女郎 就是 被門 格勒 做過 絕育手術
大難不死 的 女囚 默多克
門 格勒 驚慌 得 是 徹夜未眠
迅速 的 把 跟隨 自己
那 一套 精美 的 德國 醫療器械 放進 包裹
~ 離開 了 巴拉圭 悄悄的 潛入 巴西
這會兒 他 不敢 在 大中城市 裡 露面 了
輾轉 搬 到 一家 山莊 農場 裡當 了 獸醫
之後 他 又 用 化名 隱居 起來
1979 年 2 月 門 格勒 在 海里 游泳 的 時候 中風 而 死
1985 年 6 月 有 一天
由 國際 知名 的 法醫學 、 人類學 、 放射學
和 齒 科學 、 筆記 分析 學 專家 組成 的 國際 調查組
宣佈 確認 那具 淹死 的 屍體
就是 臭名昭著 的 納粹 戰犯 門 格勒
1992 年 再次 用 最新 的 DNA 鑑定 蓋棺定論
這 的確 是門 格勒
門 格勒 死亡 的 消息 傳 出來 之後
捉拿 他 的 那筆 鉅額 賞金 被 捐贈 給了 150 位
曾經 被門 格勒 當做 試驗品 而 倖存 下來 的 受害者
2005 年 3 月 8 號
一座 為 紀念 納粹 受害者 設立 的 雕塑
立於 巴伐利亞 邦 居 恩澤 伯格 鎮的 一所 小學 校園 中
雕塑 上刻 著 許多 哭泣 和 受驚嚇 的 眼睛
提醒 人們 那 一段 充滿 恐懼 的 歷史
上面 的 銘文 寫著
“ 沒有 人 可以 將他 自己 與其 民族 的 歷史 切割
一個 人 不 應該 也 不能 讓 歷史 睡過去
否則 歷史 會 再次 重演 並且 成為 現實 的 一部分 ”
時間 到 了 2017 年 9 月
以色列 總理 內塔尼亞胡 訪問 阿根廷
阿根廷 的 總統 馬克 裡
提供 了 大量 當年 納粹 戰犯 的 資料
這個 曾經 包庇 過 納粹 戰犯 的 國家
也 開始 積極 的 配合 追凶
世界 上 再也 沒有 任何 一個 角落 包庇 曾經 的 邪惡
歷史 不能 遺忘
當年 在 紐倫堡 審判 納粹 的 罪行 的 時候
人們 說出 了 “Never Again” ( 永遠 不再 )
是 希望 反 人類 的 罪行 在 人類 社會 不再 重演
但是 大批 的將 一個 群體 、 一個 族群 集中 關押 的 罪行
這樣 的 罪惡 現在 還 沒有 結束
對 同胞 屠殺 甚至 活摘 器官 這樣 的 暴行
時至今日 還在 進行
拿 著 滴血 的 手術刀 的門 格勒 們 還在 微笑
當然 正義 的 追逃 也將 繼續
歷史 上 的 今天 追捕 門 格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