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本 地震 ： 一場 動搖 人類 信仰 的 地震 （ 歷史 上 的 今天 20200216 重新 剪輯 發佈 ）

11 月 1 號 朋友 您好 我 是 江峰 16 世紀 中葉 的 一天 葡萄牙人 來到 珠江口 外 的 澳門 開始 把 這裡 當作 貿易 的 中轉地 晾晒 些 遠洋運輸 當中 被 海水 打溼 了 的 那些 貨物 後來 呢 他們 就 跟 明朝 簽訂 了 租借 協議 把 澳門 給佔 了 說 佔領 吧 這裡 有個 概念 就是 澳門 從來 就 沒有 成過 這個 葡萄牙 擁有 主權 的 殖民地 所以 它 不是 殖民地 最 多 就是 叫 自治 管理 地 澳門 的 外文 發音 有意思 它 叫 Macau 你 會 納悶 這 發音 跟 意思 和 中文 的 澳門 都 扯不上 Macau 澳門 我 告訴 你 就是 因為 那天 葡萄牙人 不 登陸 了 嘛 發現 一個 當地人 葡萄牙人 就 去 問了 說 大爺 跟 你 掃 聽 一件 事 然後 手指 著 腳下 這塊 土地 說 這叫 什麼 名字 啊 那個 大爺 是 廣東 當地人 他 也 聽不懂 葡萄牙語 啊 他 就 用 廣東話 回答 了 ~ 廣東話 的 意思 就是 誰知 道 你 說 了 些 什麼 亂七八糟 的 Macau 不 就是 亂七八糟 葡萄牙人 一聽 很 高興 好 啊 這 名字 好 啊 Macau Macau 全世界 都 用 上 了 這個 名字 Macau 你 想 這是 16 世紀 啊 五百年 前 了 葡萄牙 就 這麼 風光 跑 到 中國 來 做 貿易 了 可是 怎麼 後來 就 無聲無息 了 呢 葡萄牙 呀 它 在 歐洲 其他 國家 還在 爭論 說 地球 是圓 的 還是 平 的 時候 葡萄牙 的 特勇 擼 起 袖子 一頭 就 扎 到 無邊 的 海洋 中去 了 他們 繪製 了 近代 意義 上 的 第一張 世界地圖 他們 也 曾經 是 如此 的 輝煌 我 跟 你 說 它 曾經 跟 那個 它 的 西班牙 兄弟 準備 把 世界 是 二一添作五 一半 給 西班牙 一半 給 葡萄牙 給分 掉 的 後來 荷蘭 的 海上 馬車伕 英國 那 是 國家級 的 海盜 搞 貿易 興 起來 了 結果 這 兩個 國家 興起 了 改變 了 這個 格局 葡萄牙 自己 說實話 它 也 不爭氣 它 當時 是 黑暗 的 中世紀 在 歐洲 的 最後 堡壘 宗教 壓迫 思想 禁錮 容不得 別人 的 聲音 當然 這是 對 民族 發展 特別 有害 禁錮 思想 它 卻 同時 放開 淫慾 大家 你 只管 享樂 問 朝政 妓院 青樓 遍佈 葡萄牙 首都 里斯本 民族 的 早期 財富 積累 啊 用 在 大興土木 上 了 建 皇宮 、 建 教堂 到 了 17 世紀 中葉 國民 普遍 的 缺乏 追求 思想 頹廢 的 情況 相當嚴重 航海 時代 的 那份 開拓 冒險 的 民族 精神 消失 了 這還 沒完 1755 年 歐洲 歷史 上 最 慘烈 的 一場 地震 降落 在 里斯本 這場 地震 幾乎 帶給 了 葡萄牙 滅頂之災 但是 這條 巨大 的 天災 也 幸運 的 讓 葡萄牙 有 了 重生 的 機會 成為 有 著 現代 意義 的 文明 國家 咱們 今兒 說出 這 有趣 的 事情 1755 年 的 11 月 1 日 歷史 上 的 今天 這打 西洋 的 海風 像 往常 一樣 呼 ~ 輕輕 的 吹拂 著 里斯本 滿城 的 紅色 屋頂 我 跟 大家 說 這紅 屋頂 啊 是 天主教 教區 的 一個 重要 的 一個 特色 只不過 11 月 1 號 這 一天 呢 往日 喧囂 的 里斯本 街上 看不見 人 為 什麼 這 一天 萬聖節 呀 天主教徒 最 重要 的 節日 他們 是 一定 要 去 教堂 做 彌撒 的 祈求 天國 的 先賢 聖者 代為 祈禱 六百 年曆 史 的 聖文森特 大 教堂 座無虛席 兩邊 的 走 道 上 都 站 著人 教堂 門口 的 臺階 上 也 擠滿 了 好多 的 這些 教眾 但 無法 擠進去 就 坐在 臺階 上 準備 虔誠 聆聽 彌撒 是 九點鐘 開始 的 九點 二十分 這 主祭 神父 剛剛 結束 問候語 呯 的 一聲 他 後背 神壇 上 的 一支 大蜡燭 突然 滾到 了 地上 人們 正在 愣神 呢 突然 整個 教堂 就 像 巨浪 中 的 船舶 一樣 搖擺 起來 教堂 頂部 的 鐘 噹噹 亂響 起來 鑲嵌 在 窗戶上 的 的 威尼斯 彩色玻璃 開始 破碎 炸 開來 了 人們 開始 驚恐 有 的 往外 跑 有 的 本能 地 跪下 在 祈禱 好像 是 有點 靈 晃動 停下來 了 不過 更 多 的 人 聽到 了 一陣 從 地底下 傳 出來 的 風聲 ~~~ 緊接著 大地 再次 咆哮 教堂 的 大門 那 拱形 支柱 這 哥特式 咱們 知道 它 是 頂上 尖 旁邊 有 拱 牆 撐 著 拱牆 塌 了 下來 這下子 教堂 的 人 都 給埋 在 下面 了 求生 的 本能 讓 著 劫後餘生 的 里斯本 人 拼命 的 往 那 開闊地 跑 哪 開闊 呢 河口 的 港口 還有 皇宮 廣場 往 那兒 跑 不到 一 小時 這裡 就 被 市民 給 擠滿 了 突然 一個 人 手指 著河 口說 你們 看 海水 來 了 海嘯 地震 引起 的 海嘯 那 就 像 平地上 多 了 一座 藍色 的 高山 一樣 跟 雲層 都 連成一片 了 譁 水系 聚成 的 寒風 吹過 九尺 高 的 水牆 撲 了 過了 幾分鐘 之內 港灣 裡上 百隻 象徵 著 財富 的 船隊 地震 中 那 沒有 倒塌 的 宮殿 、 房屋 還夾著 這些 死裡 逃生 在 港口 的 這些 信徒 全給 海嘯 吞沒 了 這 海嘯 過去 奪取 生命 之後 就 退去 了 第三場 災難 降臨 了 因為 是 萬聖節 嘛 教堂 修道院 都 把 最好 的 蠟燭 都給 拿 出來 了 油燈 都 拿 出來 了 這 教堂 一塌 火舌 伸 出來 了 里斯本 兩萬多 民宅 燒了 整整 一個 禮拜 這 皇宮 的 百年 收藏 藝術品 燒光 了 15、16 世紀 葡萄牙 最 偉大 的 航海家 達 伽馬 和 其他 航海家 的 航海圖 、 航海 記錄 書籍 那 真是 寶貝 啊 全 燒光 了 大 火把 商人 們 的 賬本 借貸 、 抵押品 都 付之一炬 你 知道 嗎 這 葡萄牙 在 1697 年 的 時候 在 巴西 發現 了 黃金 巴西 不是 這的 殖民地 嘛 所以 它 每年 從 巴西 掠走 一萬七千 公斤 的 黃金 運回 葡萄牙 當時 葡萄牙 說 是 黃金時代 到來 了 成 了 具備 世界 金融中心 的 條件 但是 這場 大 火把 這個 夢想 給 燒光 了 來到 里斯本 的 銀行家 是 一無所有 這麼 慘烈 的 災難 人們 真是 要 在 想 了 究竟 發生 了 什麼 神父 說 了 這是 一場 對 里斯本 人 貪婪 淫亂 的 審判 他 意思 是 這是 天 譴 不過 這 有些 說不過去 你 知道 為 什麼 嗎 災後有 一個 景象 這裡斯本 了 很多 的 修道院 教堂 塌 了 但是 很多 的 妓院 青樓 還立 在 那兒 啊 這就 有意思 了 說 這個 葡萄牙 葡萄牙 它 天主教 的 這個 傳統 非常 的 濃重 所以 大家 都 相信 著天 譴一說 的 當時 這個 阿拉伯 不是 離 這個 里斯本 中間 就 隔 著 一個 狹窄 的 海峽 嘛 阿拉伯人 說 誇張 點 趟 著水 他 就 能 過來 所以 當時 這個 阿拉伯 伊斯蘭 的 聖徒 們 佔領 了 整個 里斯本 達 四百多年 後來 天主教 的 勢力 通過 十字軍 第二次 東征 才 把 里斯本 給 奪回來 之後 在 整個 的 葡萄牙 三百萬 人口 裡面 就 出現 了 二十多萬 的 僧侶 所以 它 的 這個 天主教 的 基礎 非常 紮實 不過 話說回來 了 說 如果 里斯本 真是 天遣 那 你 看剛 才 說 的 那個 景象 教堂 盡毀 這個 妓院 獨存 說不過去 了 再說 了 人們 就 像 這種 近乎 於 滅頂 的 懲罰 和 天遣 能 有 什麼樣 的 目的 呢 上帝 真的 是 如此 的 無情 不 慈悲 嗎 啟蒙 時代 著名 的 思想家 法國 的 伏爾泰 當時 寫 了 一首 詩歌 叫做 《 里斯本 的 災難 》 他 就 把 當時 人們 的 這種 懷疑 和 困惑 就 生動 的 表達出來 了 他 說 那 抱 在 母親 胸前 流著血 的 嬰兒 你 能 說 他 罪有應得 嗎 這裡斯本 的 這些 貪婪 奢欲 它 能比 花天酒地 的 巴黎 比 花天酒地 的 倫敦 來 的 更 厲害 嗎 還有 啟蒙 時代 德國 作家 歌德 在 他 的 《 少年 維特 的 煩惱 》 裡面 也 記錄 了 里斯本 大 地震 對 他 一生 的 影響 他 說 這 《 聖經 》 中 告訴 我 萬能 的 上帝 是 大慈大悲 的 智者 但 如果 他 把 這 “ 受之有愧 受之無愧 的 人 ” 都 葬 於 毀滅 之中 那 他 就 不是 一個 慈父 可是 對於 聖經 和 教義 瞭如指掌 的 那些 長老 們 在 看待 里斯本 的 大 地震 上 也 無法 達成 共識 當時 整個 歐洲 的 思想界 、 宗教界 都 在 激盪 當中 什麼 哲學家 、 文學家 、 政治家 大家 天天 都 在 吵 死 那麼 多人 嘛 不能 就 這麼 敷衍 過去 了 一定 要 吵出 一個 結論 來 我們 今天 坐在 這 是 很 難 想象 那個 時代 的 人 對 上帝 哪怕 是 有 一絲 的 懷疑 那 是 多麼 可怕 的 事情 啊 何況 葡萄牙 三百萬 人口 裡面 有 二十萬 神父 、 僧侶 是 那個 年代 呀 當 人們 開始 質疑 萬能 的 上帝 的 時候 一種 變化 產生 了 神權 對 人 的 禁錮 開始 瓦解 啟蒙 思想家 告訴 人們 說 理性 、 探索 、 實證 是 觀察 世界 最好 的 方式 而 不是 盲目 的 遵從 神權 和 王權 的 絕對 權威 這一 理念 最終 以 科學技術 一起 為 現代文明 社會 奠定 了 基礎 法國 資產階級 大革命 就是 這麼 來 的 這是 以後 後 話 了 咱們 不在 今天 說 了 但是 啟蒙 時代 的 思想家 和 科學家 跟 大家 說 並 不是 無神論者 他們 絕大多數 都 相信 有神論 爭論 主要 圍繞 著 是 神 創造 世界 之後 繼續 大包大攬 把 什麼 都 管上 了 還是 神 創世 之後 他 的 任務 就 完成 了 然後 把 人間 一切 交由 自然法則 去 管理 人類 必須 靠 自己 的 理性 \ 智慧 和 努力 去 發現 這些 自然法則 當時 深受 啟蒙 思想 影響 的 葡萄牙 首相 龐 巴爾 他 就 沒有 時間 參與 這些 爭論 了 他 要 做 的 事情 就是 重建 里斯本 他 乾 的 第一件 事情 的 爭議 就 很大 他 當時 下令 在 這個 災難 的 現場 下令 所有 的 屍體 迅速 的 海葬 這是 好聽 的 其實 就 往 海里 扔 啊 往 那個 船上 拉 住 港灣 去 沉掉 這個 是 很 違反 天主教 教規 的 然後 後來 通過 軍隊 強行 執行 但是 這一 命令 有效 的 避免 了 瘟疫 的 發生 救災 的 同時 這個 龐 巴爾 設計 了 一份 地震 調查表 問題 很 簡單 他 把 這個 發到 各個 教區 去 就問 什麼 呢 問 地震 持續 的 時間 房屋 倒塌 有 多少 人 死亡 這個 問卷 叫 龐 巴爾 問卷 開創 了 現代 地震學 呀 葡萄牙 教會 當時 就 反對 這個 旁 巴爾 的 重建 他們 說 這末 日來 了 別 重建 了 還 重建 幹什麼 呢 他們 代表 上帝 說話 旁 巴爾 後來 找 了 一個 機會 說服 了 這個 羅馬 教廷 放棄 了 對 葡萄牙 教會 也 就是 耶穌教 會 的 支持 旁 巴爾 才 能夠 拿 大展 手腳 去 進行 重建 龐 巴爾 開啟 了 在 這個 啟蒙 思想家 對 司法 、 對 軍隊 、 對 教育 的 改革 這 一場 大 地震 呢 給予 了 葡萄牙 走進 現代文明 的 機會 對 葡萄牙 來說 這 一天 來得 晚 了 但 至少 吧 它 還是 來 了 當時 歐洲 思想界 圍繞 著 這個 葡萄牙 大 地震 呢 展開 了 廣泛 深刻 的 爭論 和 反思 剛才 不是 說 到 了 這個 伏爾泰 說 到 了 哥德 嗎 其實 在 法國 有 一場 最 有意思 的 爭論 就是 發生 在 法國 思想家 伏爾泰 和 年輕 的 思想家 盧梭 之間 的 爭論 盧梭 在 這個 天災 中 他 看到 的 是 什麼 他 看到 的 是 更 重要 的 是 有人 為 的 因素 他 看到 了 天災 中有 社會 建構 的 成分 在 中國 古代 其實 也 有 很多 的 這個 地震 記載 中國 古人 是 身心 天人合一 的 每 一次 地震 呢 那 都 會 帶來 就 是從 皇帝 到 臣子 咱們 說 那 臣子 還有 社會 精英 的 嘛 包括 他們 的 思考 咱們 舉 個例 子 漢成帝 的 建始 三 年間 發生 了 一個 很 有意思 地震 它 是 跟 著 日時 同天 出現 地震 當時 漢成帝 就 表態 了 說 君道 得 則 草木 、 昆蟲 鹹得 其所 人君 不德 謫見 天地 災異 屢發 這 公卿 你們 就 替 我 一起 思考 叫 明目 陳 之 什麼 意思 就是 這個 國家 有德 連 這個 小 昆蟲 、 草木 都 活 的 很 自 在 你 要是 這個 國家 要是 皇帝 失 了 德 呀 那 就 不行 了 然後 說 你們 這些 當 臣子 的 你們 這些 知識分子 你們 都 得 把 這 問題 指 出來 我 到底 是 哪裡 做 的 不好 這麼 個 意思 當時 大臣 就 說 了 說 為 什麼 會 有 這個 日食 呢 日食 那 就是 典型 的 陰盛陽衰 啊 就 把 這個 自然現象 說 出來 那 反映 你 這 就是 你 後宮 女色 開 太重 您 看 這 就是 中國 古人 對待 天災 的 態度 和 做法 但是 在 中國 的 近現代 自然災害 是 越來越 多 但是 對 思想 的 討論 呢 卻是 越來越少 尤其 是 上個世紀 慘烈 的 唐山大 地震 本世紀 死亡 人 數最多 的 汶川 地震 我們 在 這個 災害 之後 很難 見到 有 知識 精英 站 出來 對 文化 層面 、 對 社會 精神 的 反思 其實 就是 很 簡單 的 問題 比如說 有 多少 不 應該 倒塌 的 房屋 倒塌 有 多少 次生 災害 是 源於 過度 開發 帶來 的 救援 機制 健全 不 健全 社會 的 善款 捐款 機制 是否 健全 還有 一個 最 簡單 的 問題 嘛 當時 要 調查 到底 死 了 多少 個 孩子 被 調查 的 人 都 會 抓 起來 的 這就 不 對 了 孟子 說 呀 說 國家 是 生於憂患 而 死於安樂 這麼 大 的 災害 都 震不醒 你們 誰知 道 明天 這樣 的 災害 會 不會 降臨 在 你 我 身上 會 不會 降臨 在 我們 的 後世 子孫 身上 歷史 上 的 今天 里斯本 大 地震 災害 降臨 你 除了 毫無意義 的 歌頌 之外 需要 兩個 簡單 的 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