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 】馮原 ：一個 文化 測量員 的 「地理學」 - YouTube (2)
买 一些 好 的 一些 装饰 材料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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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 一贴 嘛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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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说 不 可能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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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做 这样 的 事情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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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 看到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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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 建 新房子 的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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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 一个 举动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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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 了 我们 观察 文化 发生 的 第一个 变量 YiXi.tv
我 称之为 叫 经济 变量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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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这里 呢 YiXi.tv
我 得 套用 一个 生物学 的 一个 原理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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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称之为 叫 天堂鸟 原理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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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生物学家 YiXi.tv
在 巴布亚新几内亚 观察 那个 天堂鸟 YiXi.tv
长着 绚丽 的 羽毛 的 天堂鸟 YiXi.tv
他们 发现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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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天堂鸟 必须 有 三个 条件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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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是 食物 充足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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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没有 天敌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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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 有 相对 独立 的 生存环境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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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 就 会长 出来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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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 我们 看到 YiXi.tv
在 经济 没有 越过 门槛 之前 的 时候 YiXi.tv
人们 从 实用 为主 一切 以 实用 为主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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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很难 发生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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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我们 做 第二个 假设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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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 我 是 个 亿万富翁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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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很 有钱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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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也 愿意 给 阿莲 很多 钱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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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我们 想想看 YiXi.tv
如果 阿莲 拿到 很多 钱 之后 YiXi.tv
她 会 干什么 呢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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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我 没有 这么 多钱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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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我们 可以 到 阿莲 的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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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 旁边 去 观察 一下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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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就 会 发现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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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 的 一些 新 的 小镇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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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 应合 了 第二个 变量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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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变量 我 称之为 羽毛 变量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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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看到 这个 就是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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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阿莲 家乡 旁边 大约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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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十 公里 远 的 一个 新 的 小镇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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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小镇 上面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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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地而起 的 建筑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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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 装饰 得 美轮美奂 YiXi.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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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了 那么 YiXi.tv
好 了 那么
我们 也 再 观察 一下
这些 羽毛
长 在 这些 建筑 的 什么 身上
什么 地方
它们 就 长 在 它 的 正面
侧面 是 一点 都 没有
大家 看到 这个 是 整 一条街 的 背面
这个 背面 是 一根 羽毛 都 没有
所有 的 羽毛 都 长 在 脸面 上
这点 告诉 我们 道理 就是
即便 是 经济 增长 富有 了
文化 也 必须 用 节约 的 方式 来 使用 它
所以 因此
背面 并 不 参与 到
一个 视觉 交流 的 这个 层面 上去
背面 是 一块 瓷砖 也 不 贴
这是 典型 的 正面 率 原则
我 想 问 大家 再 问 一个 问题
就是 如果
这个 小镇 不断 地 经济 增长
人们 变得 越来越 有钱
会 发生 什么样 的 现象 呢
在 这个 小 县城 旁边 另外 一个 县城
叫 广西 的 藤县
在 这个 地方
我 找到 了 第三个 变量
这个 变量 叫 代际 变量
大家 看到
普通 的 中国 县城
看起来 都 是 很 沉闷 的
那么 但是
在 这个 小 县城 里面
突然 出现 了 一个 区域
让 我 意料之外
这个 区域 中
有 很多 时尚 的 酒吧 咖啡馆
以及 比较 时尚 的 一些 消费 的 商店
这些 东西 出现 在 大城市 里面 很 正常
但 在 一个 小 县城 里面 出现
让 我 颇为 吃惊
因此 我 想
这个 现象 告诉 我们 说
新 的 代际
新 的 80 后 和 90 后
登上 了 舞台
他们 开始 自己 表演
他们 为 自己 创造 一些
新 的 消费 场所
在 这个 前提 之下
我们 认为 其实
文化 发生 了 变化
因此
换句话说 的话
像 这样 的 场所 就 使得
新 的 设计师 们
开始 介入 到 文化 发展 的 浪潮 中来 了
罗马柱 和 琉璃瓦
就 不再 是 完全 有效 的 羽毛
这个 变量 关系
跟 前面 经济 的
到 羽毛 装饰 的
再 到 文化 代际 变化 的
最后 还会 遭遇 到 第四个 变量
这个 变量 我 称之为 叫 改造 变量
我们 看到 这是
一个 非常 寻常 的 景色
来自 我 的 家乡 桂林
那么 这个 地方
其实 是 一个 非常 好 的
也 是 景色 非常 优美 的 一个 普通 的
一个 河边 河畔 景色
但是 这样 的 景色
遭遇 到 改造 的 要求 之后
就 会 发生变化 了
我们 说 改造 的 目标 是 什么 呢
改造 的 目标 就是
既有 钱
又 想要 表达 文化
那么 这个 时候 你 就 会 发现
有钱 和 文化 态度
混在 一起
使得 我们 处在 不同 的 文化 态度
和 文化 位置 上面
因此 一夜之间
这个 地方 被 拆掉 了
半年 之后
变成 了 一个 这样 的 地方
大家 看到
原来 的 景色 变成 了 一个 主题 风景
就是 广西 的 风雨 桥
再 加上 一个 从 安徽 搬 过来 的
徽州 民居 村落
把 它 合在一起
就是 改造 的 结果
所以 这一 结果 也 创造 了 这样 的 景观
我们 看到
桂林 的 著名 的 景观 里面
我们 看到 这个
后面 被 移植 了 大量 的
世界各地 的 全 中国 各地 的 景观
有 赵州桥 有 巴黎 桥
有 金门 桥
所有 这些 东西
都 是因为 文化 态度 去 改变
而 造成 的
所以 因为 我们 对 文化 有 这么 一个 认知 之后
我 想 其实
文化 不仅 是 一个 我们 追求 的 东西
其实
恐怕 我们 经常 因为 文化
而 发生 不同 的 冲突
就 这个 观察
我 想 把 大家 带到 另外 一个 故事 里面 去
就是 我们 到底
处在 一个 什么样 的
文化 态度 里面
我 想 给 大家 讲 的 故事 是
一个 名字 所 引发 的 公案
那么 这个 名字 就是 大名鼎鼎 的
这个 小蛮 腰
广州 塔
2010 年
广州 塔 落成
当时 正是 广州 要 召开 亚运会 的 期间
那么
这是 一个 广州市 的 新 地标
要 知道
这个 地标 还 没 落成 之前
它 的 名字 已经 在 民间 网 上面 大量 流传
大家 知道 这个 名字 吧
小蛮 腰
但是 它 落成 之前
广州市政府 要 为 它 取 一个 大名
那么 这个 大名 怎么 取 呢
取名字 其实
看起来 我们 每个 人 都 有 自己 的 名字
但是 要 知道
要 为 公共事务 取名字
其实 就 意味着 我们 要 去 创造 一个
公共 产品
这 不是 一件 掉以轻心 的 事情
所以 为此 广州市政府 特意
采取 了 一个 海选 的 方法
全球 海选 呢
一共 获得 了 182534 个 名字
18 万个 名字
如何 选出 一个 最佳 名字
我们 看到 康熙字典 才 有 6 万多个 汉字
18 万个 名字 等于
可以 把 这个 字 组合 两遍 三遍
最后 的 结果 怎么办 呢
最后 组成 了 一个 专家 团队
终于 把 一个 名字 选出 来
这个 名字 叫海心 塔
但是 名字 一出 舆论 大哗
民间 网络 都 不 满意
那 怎么办 呢
今天 不像 过去
过去 是 政府 拍 脑袋 就 说了算
但 今天 舆论 的 问题 非常 严重
我们 都 知道 取名 的 问题
著名 的 有 中央电视台 的 那个 「 大 裤衩 」
还有 那个
苏州 的 「 大 秋裤 」
这些 名字 对于 公共事务 的 影响
是 具有 巨大 的 影响力 的
所以 广州市政府 不能 掉以轻心
因此 最后
他 委托 中山大学
我们 中大 的 陈 校长 带队
把 我们 叫 到 一起
组成 了 一个 疑难杂症 专家组
我们 要 对 这个 塔 的 命名
对症下药
我们 得 选择 一个 名字
什么 名字 最 适合 这个 塔
我们 先 看看
这个
之前 被评 出来 的 十名
第一名 是 海心塔
为什么 人们 不 愿意 喜欢 它 呢
我们 再 看看 别的 名字
有 很多 名字 取 的 非常 有 想象力
我们 可以 看到
民间 的 名字 排 在 左面
官方 的 名字 排 在 右面
民间 的 名字 里面 最 厉害 的 名字
就是 这个 名字
叫 「 羊 巅峰 」
羊城 的 巅峰
所以 「 羊 巅峰 」 是 一个
非常 具有 想象力 的 名字
当然
这 不能 成为 大名
这是 肯定 的
广东话 来念 这个 词 的话
大家 会 觉得 有意思
我们 可以 看 这个 图像 的 对比
这个 塔是 一个 像 曲扭 的 曲线
广州 人 呢 把 这种
木柴 很难 劈 的 木柴
称为 叫 扭纹 柴
就是指 的 这个 曲线
大家 看 这 两个 之间 的 关系 还是 蛮 相像 的
小蛮 腰 嘛
大家 看到 小蛮 腰 嘛
大家 看到
因为 婀娜多姿 的 腰
那么 这个 腰 当然 还是 一个 比较 褒义 的 说法 的
但 这个 就 不怀好意 了
这个 名字 叫 针理塔
大家 看到 哈
这个 针理塔 就 把 一个 打针 的 针筒
跟 这个 广州 塔 的 形象 把 它 合在一起
所以 羊 巅峰 小蛮 腰 针理塔
YiXi.tv 所以 羊 巅峰 小蛮 腰 针理塔
所以 羊 巅峰 小蛮 腰 针理塔
这些 东西
在 网 上面 喧嚣一时
如何 来 获得 一个 大家 都 认可 的 名字
这 不是 一件 容易 的 事情
好 那么
我们 的 专家 小组 们 一 起来 讨论
如何 办 呢
当时 我们 的 中大 的 历史学家
刘志伟 老师 说
其实 啊 我 就 认为
十八万 个 名字
我们 想不出 更好 的 名字
我们 就 认为 广州 塔 就是 最好 的 名字
但是 广州市政府 当时 规定
什么 名字 都 可以 要
唯独 不能 要 广州 塔 三个 字
这个 难题 就 来 了
好 吧 我们 既然 是 疑难杂症 小组
那么 我们 就要 来 解决 疑难杂症
好 我 就 想 出 一个 方法
解决 文化 对立 的 方法
来 为 这么 一个 很难 解决 的 公共事务
找到 一个 定论
方法 就是 这样
第一 我们 得 寻找 命名 的 来源
我 说 名字 千千万万
但是 无非 四个 来源
第一 是 因形 得名
小蛮 腰 就是 因形 得名
长得 像 个 腰 嘛 它 就 叫 小蛮 腰
那么 也 有 它 的 案例 比如说
西雅图 有 一个 塔 上面 有 一根 针
所以 它 叫 天空 之针
这个 都 是 因形 得名
第二个 因地 得名
在 广州 嘛 叫 广州 塔
在 迪拜 嘛 叫 迪拜 塔
这个 很 正常
第三个
我们 可以 称 之 叫 因缘 得名
血缘 亲缘
或者说 是 地缘
比如说 上海 叫 东方明珠
这 就是 源自 于 人们 对 它 的 一个 认可
这个 认可 就是 一种 基于 地缘 和 历史 的 一个 关系
那么 在 广州 嘛
我们 可以 称之为 叫 岭南
或者 是 南粤
这个 都 是 因缘 得名 的 方法
第四个 可以
叫 因数 得名
台北 有 101 大厦
101 层
就 叫 101
广州 有 63 层
那么 有 63 层 就 叫 63 层 大厦
好 了 四个 方法 我们 看到
无论 选 哪个 都 没有 问题
但是 我们 必须 要 把 问题
看到 这个 情况
今天 已经 不再 有 一个 所谓 的 统一 的 文化
所有 的 文化 其实 都 处在 一个
对立 的 状态 下
所以 今天 我们 必须 对 文化
划出 一个 坐标
这个 坐标 呢 我们 可以
给 它 建立 一个 X 轴 和 Y 轴 的 模型
大家 看到
X 轴 是 一个 左和右
我们 把 左边 叫做 左派
把 右边 就 叫做 右派
我 先 给 大家 解释一下
什么 叫 左派 和 右派
凡是 特立独行
凡是 反抗 的 凡是 不听话 的
凡是 标榜 标新立异 的
我们 都 称之为 左派
反过来 就 很 容易 理解 了
凡是 歌功颂德 的
凡是 华丽 的
凡是 追求 有 自我 尊严 的
所有 这些 东西 我们 都 称之为 叫 右派
这样 我们 就 能 区分 这个 结构 出来
但光 有 这个 X 轴 还 不够
我们 得 建立 一个 Y 轴
这个 Y 轴 是 一个 纵向 轴
我们 看到
纵向 轴 的 上端 是 有 知识 含量 的
因此 我们 可以 称之为 叫 高雅 派
它 的 下边 我们 可以 看到 是
流行 的 或者 是 庸俗 的
或者 叫 低级 的
我们 可以 把 它 称 之 叫 大众 的 流行 派
因此 大家 看到
左和右
高雅 的 和 低俗 的
这 四个 变量 关系
就 会 形成 下面 的 关系
因此 我们 就 可以 分别 出来
不同 的 文化 态度
在 这 里面 就 分出 了
有 高雅 右派 和 低级 右派
也 有 高雅 左派 和 低级 左派
那 这样的话
我们 把 所有 的 名字
都 倒 进 这个 坐标 里 去
每 一个 名字 就 像
被 吸铁石 吸引 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