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牛皮大的學校，基督教在中國創造的石門坎文明奇蹟 （歷史上的今天20190916第373期）） A big school, the miracle of Shimenkan civilization created by Christianity in China (Today in History 20190916 Issue 373))

9 月 16 號 親愛 的 朋友 您好 我 是 江峰 石 門坎 這是 一個 地名 位於 貴州 畢節地區 的 威寧縣 貧困山區 是 苗族 人 的 聚集地 這裡 是 雲貴高原 烏蒙山 區的 核心 地帶 真正 的 是 崇山峻嶺 那 汽車 在 大山 裡 行走 The real thing is the mountains and mountains that the car walks in the mountains 左邊 千尺 高仞 右邊 是 萬丈深淵 On the left is a thousand feet high, on the right is the abyss 如此 蠻荒之地 竟然 在 上個世紀 In the last century, such a savage land 成為 了 西南地區 的 文化 高地 你 說 奇 也 不奇 呢 It is not surprising that it has become a cultural highland in the southwest region. 這裡 的確 是 發生 過 奇蹟 奇蹟 是 誰 帶來 的 呢 1904 年 一個 從 英國 來 的 傳教士 名叫 伯格 理 的 帶著 假 辮子 穿著 中國 的 服裝 跟 著 獵人 來到 石 門坎 伯格 理 的 英文名字 叫做 Samuel Pollard Samuel Pollard 1864 年 出生 在 英國 一個 牧師 家庭 原來 在 倫敦 郵政 銀行 做個 小 會計 It turned out to be a small accountant at the London Post Bank 可是 他 不 願意 整天 坐在 那數 鈔票 But he doesn't want to sit there all day counting money 正好 當時 英國 循道 公會 說 招收 到 中國 的 傳教士 伯格 理 決定 投身 傳教 事業 1887 年 23 歲 的 伯格 理 來到 了 中國 他 先是 在 雲南 昭通 傳教 17 年 He first preached in Zhaotong, Yunnan for 17 years 這 17 年 只 發展 了 不到 20 個 基督徒 Less than 20 Christians have developed in these 17 years 伯格 理當 過 會計 嘛 就 在 那算 Bergere worked as an accountant, so that's it. 17 年 20 個人 一除 一年 發展 1.17 個人 17 years 20 people one year development 1.17 people 哎呀 這 好像 少了點 啊 怎麼回事 呢 Oops, this seems to be missing a bit, what's going on? 伯格 理 就 跟 最 早來 中國 的 傳教士 利瑪竇 一樣 他 想 先 跟 中國 的 儒生 就 中國 的 知識分子 打交道 給 他們 傳教 因為 他們 有 文化 、 有 影響力 呀 再 由 他們 帶著 不 就 有 更 多 人 信教 嗎 Wouldn't they bring more people to religion? 但是 中國 知識分子 有種 什麼 儒生 情結 But what kind of Confucianism complex do Chinese intellectuals have? 有 一種 莫名 的 文化 優越感 There is an inexplicable sense of cultural superiority 很難 接受 孔孟之 外 的 精神 信仰 伯格 理 這正 犯愁 的 這 17 年 了 自己 都 當上 主教 了 I've been a bishop for 17 years 還是 每天 拿 那個 鑼 ~ 一敲 Still take that gong every day~ 然後 後面 一群 小孩 跟 著 起鬨 And then a group of kids in the back followed suit. 傳 福音 咯 傳 福音 咯 Preach the Gospel Preach the Gospel 怎麼樣 才能 讓 這個 傳 福音 的 事業 有個 突破 呢 突然 這天 來 了 幾個 貴州 山裡 面來 的 苗族 獵人 Suddenly, a few Miao hunters from the mountains of Guizhou came. 他們 看見 敲鑼 的 伯格 理 拿出 了 個 雞蛋 They saw Bergley, who was beating the gong, bring out an egg. 在 伯格 理 的 眼睛 旁邊 比劃 了 一下 Gesturing next to Bergley's eyes 大聲 的 喊 找著 了 找 著 了 這 怎麼回事 啊 原來 這 幾個 獵人 有 一天 呢 What's going on? So these hunters have one day? 打 了 一隻 大 野豬 高興 地往 家裡 走 碰到 一群 彝族 人 說 I met a group of Yi people who said 這豬 是 在 他們 的 土地 上 打 的 就是 他們 的 就 把 豬給 搶走了 後來 是 一個 黃果樹 瀑布 來 的 傳教士 幫助 了 他們 Later, a missionary from Huangguoshu Waterfall helped them 給 他們 寫 了 一份 狀紙 交到 了 官府 I wrote a letter to them and handed it to the government. 官府 把 野豬 判給 了 苗族 獵人 Officials award wild boar to Hmong hunters 這些 獵人 回去 跟 山裡 的 這些 人們 一說 呀 大家 決定 說 一定 要 傳教士 過來 Everyone decided that the missionaries must come here. 讓 他 來 教 我們 認字 告訴 我們 怎麼樣 不 被 人 欺負 的 辦法 結果 他們 找到 傳教士 傳教士 說 我 嘛 就 負責 黃果樹 瀑布 這 一塊 I am in charge of the Huangguoshu Waterfall. 你們 要 找 就 到 昭通 去 那裡 有 我們 的 主教 然後 獵人 說 我們 怎麼 知道 哪個 才 是 你 的 主教 呢 你 找 啊 長 得 一雙 跟 雞蛋 那麼 大 的 藍眼睛 的 就是 他 You are looking for him with blue eyes as big as eggs 苗族 人 邀請 伯格 理到 了 他們 那裡 去 因為 當地 的 苗族 人要 讀書 認字 Because the local Miao people have to read and write 石 門坎 當地 的 知識 缺乏 到 什麼 程度 整個 部落 只有 一兩個 老人 會 加減法 所以 當地人 趕廟會 想 用 雞蛋 換些 鹽 So the locals rushed to the temple fair and wanted to exchange eggs for some salt 都 不 知道 能換 多少 每次 得 把 老人 扛 著 I don't know how much it can be replaced. Every time I have to carry the old man 年紀 大 了 嘛 走不動 了 扛 到 市場 去 完成 交易 早期 的 系統 傳教士 都 知道 在 中國 傳教 辦學 堂 是 一個 有效 的 方式 Missionary school in China is an effective way 那麼 好 辦學 、 建 教堂 要 土地 呀 伯格 理做 的 第一件 事 就是 要 買 地 您 知道 嗎 這個 苗族 人 是 當地 地位 最低 的 管理 他們 的 土司 都 是 彝族 人 財主 也 都 是 彝族 人 The chieftains who manage them are all Yi people and the wealthy are also Yi people. 所以 這個 伯格 理在 當地 長老 指引 下 跋涉 幾十 裡 So this Burger traveled dozens of miles under the guidance of local elders 找到 了 彝族 人 的 大 財主 叫做 安榮 之 安榮 之一 看 哎喲 娘 誒 高鼻子 藍眼睛 還能 說 漢語 的 洋人 稀罕 先 吃飯 喝酒 奏樂 酒足飯飽 之後 安榮 之 就 問了 說 伯 先生 您 買 地要 幹什麼 用 啊 買地 辦學 校 辦學 校 好 啊 那 你 要 買 多 大 的 地 呢 伯格 理說 了 我 只 需要 一張 牛皮 那麼 大 的 地 安榮 之說 你 既然 只要 牛皮 這麼 大 的 一塊 地方 An Rongzhi said that since you only want a piece of leather the size of a cowhide 那 我 就 送 你 了 伯格 理 回到 石 門坎 真的 找 了 一張 大水 牛皮 Bergley went back to Shimenkan and really found a big buffalo hide 用藥 水浸泡 泡到 軟 了 以後 Soak in potion until soft 用 刀把 牛皮 一條條 給切 成細絲 把 牛毛 也給 拔下來 結成 線 Pull out the cow hair and tie it into a thread 就 這樣 的 牛線 加細 牛皮 Just like this cow line and fine cowhide 圈成 了 一個 80 畝 的 一塊 地 Encircled a 80-acre plot of land 安榮 之 聽說 後 哈哈大笑 說 這個 狡猾 的 洋人 我 就 知道 他 要 耍滑頭 This sly foreigner, I knew he was going to play tricks 不過 嘛 他 要辦 學校 滑頭 就 滑頭 吧 那塊 地 送 他 了 But well, if he wants to run a school, he'll be slick, let's give him that land. 1905 年 也 就是 在 伯格 理 來到 石 門坎 的 第二年 石 門坎 學校 建成 了 第一個 教室 這 教室 花 了 五 英鎊 所以 這個 房子 叫做 五 磅房 這個 房子 既 是 教室 也 是 第一座 教堂 也 是 伯格 理 的 辦公室 和 住所 伯格 理 的 太太 是 英國 著名 的 護士 南丁格爾 的 學生 也 是 自願 到 中國 來 做 義工 的 就 在 這個 五 磅房 裡 兩個 人 每天晚上 得 把 床上 的 東西 搬 開來 才能 睡 下 也 就 是從 這個 五鎊 房 這個 小 教堂 開始 石 門坎 的 奇蹟 發生 了 那 苗族 人 他 不 像 漢人 有 那麼 多 的 優越感 漢族人 總是 心懷 教化 西方人 的 高大 念頭 The Han people always have the lofty idea of educating Westerners 反過來 又 生怕 西方 對 中國 有 什麼 影響 畏畏縮縮 這 苗族 人 在 伯格 理 教堂 建好 的 第一天 就 多達 6000 人 跑過來 要 接受 洗禮 那個 小 教堂 別說 容不下 那麼 多人 了 Don't say that little church can't hold so many people. 就連 那 浸禮 用 的 聖水 都 不夠 用 了 “ 排隊 呀 排隊 ” 伯格 理讓 大家 排隊 苗族 人 也 不 著 急 在 教堂 外 升起 篝火 邊 唱歌跳舞 邊 等待 洗禮 Raise a bonfire outside the church, sing and dance while waiting for baptism 其實 他們 並不知道 什麼 是 上帝 只 知道 也許 被 這個 雞蛋 一樣 大 眼睛 的 這 傳教士 祝福 以後 就 會 認字 了 就 會 有 文化 了 就 不會 再 被 人 欺負 了 If you can read, you will be literate, and you won't be bullied anymore. 一批批 洗禮 這 持續 了 很 多個 晚上 到 後來 都 成 了 當地 的 一個 習俗 什麼 呢 就是 在 教堂 外面 點 篝火 聚會 只不過 漸漸 的 大家 在 篝火 旁 It's just that gradually everyone is around the bonfire 開始 一起 唱 讚美 上帝 的 聖歌 那麼 經過 了 五 鎊 房 洗禮 的 苗人 是不是 就 真的 有 文化 了 呢 苗人 在 伯格 理 之前 是 沒有 文字 的 苗人 的 祖先 是 誰 呀 蚩尤 就是 那個 跟 黃帝 打仗 打敗 的 那個 他 打敗仗 以後 After he was defeated 就 被 這個 炎帝 黃帝 從 西南 邊陲 一路 往 南邊 趕 He was driven all the way from the southwest border to the south by this Yan Emperor and Yellow Emperor. 這 一直 就 追到 了 最 偏僻 的 地區 This goes all the way to the most remote areas 苗族 的 傳統 呢 都 在 他們 的 衣服 的 這個 裝飾 上 反映 出來 衣服 下面 不是 有個 三角形 嗎 Isn't there a triangle under the dress? 三角形 下面 有 一條 綠色 的 橫槓 There is a green horizontal bar under the triangle 就 表示 這個 部落 在 南遷中 渡 了 一條 黃河 It means that this tribe crossed a Yellow River during the southward migration. 有 兩條 橫槓 對 黃河 、 長江 很多 文化 符號 都 暗藏 在 衣服 的 紋飾 當中 正是 這些 衣服 的 紋飾 給了 伯格 理 靈感 讓 他 發明 了 苗文 並用 苗文 翻譯 了 聖經 Let him invent the Miao language and translate the bible in the Miao language 當時 那麼 諾大一 箇 中國 都 找 不到 有 工廠 可以 把 這個 苗文 聖經 給 製版 印刷 出來 後來 教會 的 弟兄 幫忙 跑 到 了 工業 最 發達 的 上海 開 不了 模子 怎麼辦 呢 What should I do if I can't open the mold? 最後 是 教會 聯繫 到 日本 橫濱 在 日本 橫濱 製版 完成 了 大花 苗文 的 聖經 印刷 Completed the Bible printing of Dahua Miaowen in Yokohama, Japan 現在 這個 文字 被 聯合國 稱之為 伯格 理文 或者 叫做 大花 苗文 在 這個 以石 門坎 為 中心 這個 周邊 方圓 幾百公里 範圍 之內 教會 建了 10 幾座 教堂 辦 了 120 多所 小學 用花 苗文 編了 《 烏蒙山 區 平民 識字 課本 》 "Wumeng Mountains Civilian Literacy Textbook" compiled in Hua Miaowen 搞了個 識字 課本 這個 平民 識字 課本 涵蓋 了 所有 苗 人 生活 地區 整個 烏蒙山 區的 風氣 都 變 了 咱們 知道 苗家 女性 的 那個 金銀 服飾 ~~ 很 貴重 的 一代代 攢 下來 的 It was saved from generation to generation 奶奶 的 彩禮 、 媽媽 結婚 的 彩禮 這麼 攢 下來 的 伯格 理 時代 男子 求婚 女孩子 彩禮 多 了 一項 Burgerley-era man proposes girl with an extra dowry 什麼 呢 得 要 你 把 那個 識字 課本 先 背下來 Why do you have to memorize that literacy textbook first? 光有 白銀 不夠 用 要 有 知識 要 有 涵養 Silver alone is not enough, you must have knowledge and self-discipline 所以 這 男孩子 看中 哪個 漂亮 姑娘 這著 急呀 平時 不 好好學習 現在 怎麼辦 呢 晚上 加 班點 油燈 背書 不然 吶 還娶 不了 姑娘 了 有 了 信仰 有 了 文化 這人 就 開始 變 了 原來 的 每 一個 苗寨 村頭 都 有 一個 花房 這是 個 民俗 It turns out that every Miao village has a flower house at the head, which is a folk custom. 什麼 呢 這 苗族 女孩 十三歲 、 十四歲 的 時候 就 可以 進 到 花房 去 找 男孩子 所以 經常 有 女孩 怎麼 呢 就 會 早孕 十三四歲 就 揹 著 娃 了 而且 還 怎麼樣 容易 傳染 疾病 伯格 理來 了 之後 就 規定 When Bergley came, it was stipulated 每 一個 受洗 的 基督徒 男性 22 歲 女性 20 歲 才能 結婚 伯格 理 他給 苗家 帶來 文化 影響力 很大 苗族 人 真的 是 不 像 過去 那樣 容易 受人 欺負 了 Miao people are really not as easily bullied as they used to be 苗族 人 就 管 伯格 理叫 苗王 願意 服從 他 聽從 他 The Miao people just managed Bergli and asked Miao Wang to obey him and obey him. 所以 你 想 當王 了 的 伯格 理說 讓 苗人 把 花房 燒掉 就 說 你 就是 不 信 基督教 你 也 得 講 衛生 是不是 你 要 注重 道德 倫理 呀 伯格 理在 1914 年 還在 這個 地方 建立 一支 足球隊 你 想 伯格 理是 英國人 嘛 他 在 倫敦 當小 會計 的 時候 就 喜歡 踢球 1914 年 當時 中國 大多數 人 都 不 知道 足球 為 何物 伯格 理 就 帶 著 當地人 在 半山腰 上建 了 一座 球場 半山腰 你 想 這球 一旦 一腳 踢 飛踢 高 了 直接 就 奔山 底下 去 了 Go straight to the bottom of the mountain 苗族 老人 回憶 說 可 有意思 了 The Miao old man recalled that it was interesting 當年 是 一腳 把 球 踢飛 了 撿球 怎麼辦 帶著 這個 中午飯 去 的 你 得 花 一天 時間 才能 把 球 撿回來 所以 可 有意思 了 石 門坎 足球隊 的 風格 就是 什麼 What is the style of the Shimenkan football team? 短傳 滲透 因為 他們 不敢 大腳 傳中 怕 撿球 去 後來 這個 大山 裡的 足球隊 到處 都 拿 冠軍 Later, the football team in this mountain won championships everywhere. 當時 四川 軍閥 楊森 有 一支 號稱 中國 第一 的 足球隊 結果 兩次 比賽 輸給 了 山裡 的 足球隊 楊森 一 聽到 屬下 彙報 又 輸 了 啪 一 拍桌子 As soon as Yang Sen heard the report from his subordinates, he lost again and slapped the table. 老子 的 隊伍 打仗 都 不怕 怎麼 還打 不過 這些 山裡 娃娃 說 怎麼回事 那個 時候 足球 跟 現在 不 一樣 它 是 實心 的 外 面包 的 這層 牛皮 呀 It's this layer of cowhide with a solid outer bread. 這 縫線 的 地方 很 粗糙 帶 稜 帶角 的 The stitching is rough and angular. 你 想 這 楊森 的 球隊 他 只 敢 用 腳踢 Do you think that Janssen's team only dares to kick with his feet 石 門坎 的 這些 孩子 是 被 伯格 理 這樣 的 英國 教練 帶 出來 的 It was brought out by British coaches like Bergley. 高高 跳 起 用 頭頂 球 Jump high with an overhead ball 看 得 對方 都 傻眼 了 用 頭頂 這個 重 玩意 實心 的 Seeing the other party is dumbfounded 楊森 聽過 報告 回過 味來 了 Yang Sen came back after hearing the report. 說 怪不得 打 不過 他們 原來 這石 門坎 的 足球隊 是 空軍 吶 後來 楊森 還帶 了 一些 苗族 孩子 出來 後來 他們 成 了 中國 第一個 國家隊 的 隊員 苗族 人 的 習俗 這 一輩子 洗 三次 澡 生 、 死 、 結婚 生死 兩次 還都 是 別人 給洗 的 伯格 理 就 破 了 這個 習俗 建起 了 游泳池 讓 苗族 人 學會 了 游泳 上個世紀 的 30 年代 石 門坎 這山裡面 培養出來 了 苗族 人 的 西方 醫學博士 伯格 理還建 了 麻 瘋病 院 後來 又 建立 了 平民 醫院 Burgley also built leprosy asylums and later civilian hospitals 缺醫少藥 的 烏蒙山 區 這些 醫院 發揮 了 重要 的 作用 但是 到 了 1915 年 的 9 月 石 門坎 流行 傷寒 51 歲 的 伯格 理 因為 護理 患 傷寒 症 的 學生 染上 了 疾病 歷史 上 的 今天 9 月 16 號 這天 他 去世 了 伯格 理走 了 之後 石 門坎 的 傳奇 還在 繼續 有 兩代 人 的 英國 傳教士 陸續 前來 讓 整個 花苗 皈依 基督 這一 神蹟 在 西方 傳教 史上 是 具有 非常 重要 地位 的 這個 被 稱 為 邊遠 的 山區 最為 邊緣化 的 苗族 居民區 有 了 足球場 有 了 郵電局 With football field and post office 世界 都 不 知道 貴州 的 時候 信 可以 從 歐洲 直接 寄到 石 門坎 他成 了 中國 西南 的 文化 中心 、 教育 中心 、 體育中心 和 麻風病 治療 1949 年 以後 當局 給石 門坎 扣上 了 兩頂 帽子 After 1949, the authorities put two hats on Shimenkan 第一個 帽子 基督教 的 傳播 是 帝國主義 文化 侵略 The first hat the spread of Christianity was imperialist cultural aggression 第二個 帽子 呢 說石 門坎 這 地方 有 西方 的 特務 於是 一 箇中 共建 政前 在 中國 西南地區 文明 程度 已經 達到 最高 的 山區 石 門坎 成 了 一個 階級鬥爭 最 激烈 、 最 複雜 的 地方 從 50 年代 初期 開始 基督徒 被 勒令 還俗 Christians have been reinstated since the early 1950s 外國 傳教士 被 驅趕 宗教信仰 體系 崩塌 Foreign Missionaries Driven Out, Religious Belief System Collapses 1968 年 紅衛兵 來 了 推倒 了 游泳池 的 牆 水 被 放掉 了 足球場 也 被 搗毀 硬生生 的 種上 莊稼 The football field was also destroyed and crops were planted abruptly 從 1949 年 開始 堅持 信仰 頑強 活 下來 的 基督徒 Christians who persist in their faith and survive 在 文革 期間 躲進 大山 的 山洞 裡 進行 祈禱 結果 被 民兵 包圍 屠殺 死者 裡面 還有 身懷六甲 的 孕婦 信仰 體系 的 崩塌 直接 導致 了 文化 的 退化 、 經濟 和 社會 發展 的 倒退 1989 年 調查 石 門坎 地區 10 個人 一床 棉被 88% 的 兒童 失學 10 people per quilt 88% of children are out of school 因為 貧困 而 接受 賑濟 的 家庭 達到 了 98% 2004 年 慈善會 來到 這裡 發現 石 門坎 這 人口 1 萬 4 千人 信用社 的 個人 存款 總數 22 萬 The total personal deposits of the credit unions with a population of 14,000 are 220,000 再 加上 8 萬元 的 學生 報名費 人均 不到 30 元 人民幣 Plus the 80,000 yuan student registration fee is less than 30 yuan per person 西南 貧困山區 的 建設 幾乎 是 當前 執政者 無法 解決 的 難題 唯物論者 看到 的 只有 無窮無盡 的 高山 沒有 辦法 進行 商品 流動 No way to move goods 無神論者 更 無法 理解 當年 這個 倫敦 小 會計 出身 的 傳教士 是 怎樣 把 這個 被 世界 遺忘 的 極度 貧窮 之地 建設 成 人間天堂 的 初春 的 山區 依然 很 冷 孩子 們 朗朗 的 讀書聲 “ 中國共產黨 領導 人民 推翻 三座大山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leads the people to overthrow three mountains 建立 了 新 中國 領導 人民 走向 富強 ” 就 這 聲音 強有力 的 穿透 鄉村 小學 那 沒有 玻璃 的 窗戶 Just the sound penetrated the glassless windows of the rural elementary school 散播 在 大山 的 霧 霾 中 Scattered in the haze of the mountains 人們 穿過 沒膝 高 的 草叢 走過 只 剩下 斷牆 的 游泳池 來到 伯格 理 的 墓 前 周圍 長滿 了 雜草 只有 不 知道 是 誰 留在 那裡 一小 把 黃花 在 墓碑 前 這束 野花 在 寒風 中 顫慄 歷史 上 的 今天 伯格 理 牛皮 大 的 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