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Going Home for the Holiday?
今年 回家 過年 嗎 ？ 日子 過 得 真 快 ， 再 過 一個 多月 又 要 過年 了 。 說實話 ， 我 不 喜歡 別人 問 ： " 今年 回家 過年 嗎 ？ " 雖然 說話 的 人 不見得 真 想 知道 我 回 不 回家 ， 可 我 總 要 回答 啊 。 因為 我 的 答案 往往 是 否定 的 ， 所以 難免 有些 不好意思 說出 口 。 也許 你 會 說 ， 那 有 什麼 不好意思 的 ？ 問題 是 ， 我 已經 連 著 好幾年 沒有 回家 了 。 一年 兩年 好 說 ， 年頭兒 多 了 ， 別人 會 怎麼 想 ？ 撒謊 倒 是 容易 ， 可 叫 人 識破 也 不 好 ， 這 關係 到 個人 誠信 啊 。
再說 ， 不 回家 過年 又 有 什麼 不得了 ， 北京 的 外地人 過年 不 回家 的 太 多 了 ， 不 值得 撒謊 。 所以 我 就 會 開玩笑 說 ： " 我 回 不 回家 ， 地球 人 都 知道 啊 ， 你 還 不 知道 ？ " 否定 答案 的 後面 ， 還要 跟 個 理由 ， 比如說 火車票 不 好 買 什麼 的 。 好像 這樣 對 自己 對 別人 都 是 個 交待 ， 才 算 個 圓滿 的 對話 。 當然 ， 除了 火車票 不 好 買 ， 機票 也 實在 貴 。 坐飛機 回家 那 是 窮人 的 夢想 ， 好歹 前年 去 哈爾濱 出差 圓 了 我 一回 飛機 夢 ， 這輩子 不 坐 也 不想 了 。 上次 回家 ， 我 專門 請假 半天 去 排隊 買 火車票 。
我 當時 排 第一名 ， 可 一 開始 賣 票 ， 銷售點 的 網絡 壞 了 五分鐘 ， 結果 票 就 賣 沒 了 。 你 知道 的 ， 每天 定額 售票 ， 還 聯網 售票 ， 本來 就 沒 幾張 ， 哪 還 能 輪 到 我 。 後來 幸虧 有人 退票 ， 到 甘肅 的 車 ， 路過 我們 那裡 ， 我 想 都 沒 想 馬上 就 搶 過來 。
不 就 多 花 一百塊 錢 麼 ， 總 比 排 了 半天 隊 ， 沒有 買 到 票 要 好 。 再 後來 等 我 下車 出 站 的 時候 ， 因為 被 車站 管理人員 發現 行李 超重 ， 補 了 二十多塊 錢 行李 票 。 那 時候 可 沒 人 管 我 是不是 中途 下車 ， 你 說 冤 不 冤 ？ 小孩兒 過年 ， 大人 過 難 。
我 的 第一 難 就 難 在 車票 上 。 除了 車票 問題 ， 還有 自由 問題 。 一年到頭 的 上班 ， 難得 有 幾天 輕鬆 日子 ， 誰 不想 好好 放鬆 一下 ？ 或者 報 個 英語 培訓班 ， 多 學 點兒 東西 ？ 回到 家 ， 主要 就是 走親戚 拜年 ， 聊天 吃飯 ， 迎來送往 。 天寒地凍 的 日子 ， 忙 點兒 什麼 不 好 ？
可能 我 這個 人 太 沒有 人情味兒 了 。 實際上 我 也 知道 ， 有 很多 人 也 跟 我 一樣 想法 ， 他們 不過 是 服從 了 現實 。 今年 回家 過年 嗎 ？ 這個 問題 我 想 了 又 想 ， 答案 更 偏向 肯定 - - 因為 我 的 小 侄子 都 三歲 了 ， 還 沒有 見 過 姑姑 。 我 就是 不 知道 能 不 能 買 到 回家 的 車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