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報 — 父輩 的 足跡 與 當下 的 迷失 （ 歷史 上 的 今天 20180918 第 177 期 ） The New York Times - Fathers' Footsteps and Current Losses (Today in History 20180918 Issue 177)

9 月 18 號 朋友 們 好 我 是 江峰 美國 1971 年 從 越南 戰場 退役 的 哈佛 畢業生 美國 民間 智囊 蘭德 公司 的 高級 僱員 叫做 丹尼爾 • 艾爾斯 伯格 這天 在 他 的 辦公桌 上 擺著 厚厚的 文件 這個 艾 斯伯格 是 這個 蘭德 公司 除了 負責人 之外 唯一 可以 閱讀 這批 文件 的 人 這批 是 什麼 文件 呢 除了 明顯 的 檔案 號 日期 製作 人 的 姓名 第一個 字母 這 美國 人 叫 inisher 啊 除了 這個 inisher 之外 這批 文件 沒有 統一 的 名稱 但是 卻 標註 著 最高 機密 的 字樣 這個 是 47 卷 多達 七千 頁 的 越戰 報告 它 包括 了 決策者 的 個人 筆記 會議記錄 電話 記錄 備忘錄 還 甚至 還夾著 一張 便籤 文件 的 最後 結論 是 什麼 呢 就是 美國 之所以 深陷 越戰 是 決策者 造成 的 歷屆 的 這些 首腦 們 呢 都 是 先 讓 自己 相信 派兵 去 越南 是 對 的 然後 再 把 這樣 的 結論 呢 推給 公眾 這批 文件 是 誰 做 的 美國 國防部長 麥克納馬拉 下令 的 項目組 做 的 調研 搞 的 麥克納馬拉 他 本身 就是 越戰 的 主要 操盤手 之一 但是 就 包括 他 本人 對 這場 戰爭 也 是 越來越 感到 動搖 和 懷疑 他 就 想要 全面 弄清楚 美國 關於 越戰 的 決策 過程 可是 項目組 拿 出來 的 這份 越戰 報告 看 出來 的 結論 披露 的 真相 太 殘酷 了 連 麥克納馬拉 他 自己 都 沒有勇氣 和 能力 解決 了 但是 艾爾斯 伯格 敢 做 這個 事 他 為 了 讓 真相 公佈於世 不惜 坐牢 於是 艾爾斯 伯格 做 了 一件 出格 的 事 他 把 這些 高度 絕密 的 文件 從 公司 給 偷偷 帶 出來 了 他 找到 了 參議員 叫做 富 布萊特 的 讓 富 布萊特 向 國防部 提出 質詢 國防部 一看 你 一個 參議員 那麼 質詢 他 也 可以 不理 你 是不是 頭一 扭過去 壓根 不 理睬 艾爾斯 伯格 找 的 律師 說 咱們 向 法庭 提出 這個 訴訟 要求 要求 公開 越戰 報告 怎麼樣 法庭 說 這 不能 受理 因為 是 什麼 國家機密 的 案件 你 看 行政 這條 路 堵 上 了 司法程序 也 走 不通 在 這種 情況 下 怎麼辦 艾爾斯 伯格 只有 最後 一條 路 新聞媒體 1971 年春 他 找到 了 他 在 越南 服役 的 時候 相識 的 《 紐約時報 》 的 記者 叫做 尼爾 西漢 的 把 他 第一批 越戰 報告 的 複印件 交給 了 他 這個 尼爾 西漢 也 是 個 響噹噹 的 人物 在 當年 是 非常 有名 的 戰地記者 被稱作 無畏 三劍客 之一 他 這一看 我 的 個 老天 這還 得 了 馬上 打 報告 上去 了 《 紐約時報 》 總編 羅森塔爾 當天 就 接到 了 報告 發現 一座 金礦 趕快 增援 我們 就 想 著 艾爾斯 伯格 為 什麼 要 找 紐約時報 呢 好 我們 來看 看 這 《 紐約時報 》 到底 是 怎樣 的 一份 報紙 1851 年 的 9 月 18 號 歷史 上 的 今天 《 紐約 每日 時報 》 創刊 後來 《 每日 時報 》 改名 叫做 《 紐約時報 》 當時 賣 一 美分 一份 創始人 叫做 雷蒙德 它 的 創刊 的 時候 啊 他 是 找 了 兩個 參照 點 一個 叫做 《 紐約 論壇報 》 一個 是 《 紐約 先驅報 》 他 想 在 《 紐約 論壇報 》 這種 感情 衝動 的 這些 文章 和 《 紐約 先驅報 》 的 這種 道德 沉淪 的 亂七八糟 的 紅紅綠綠的 小 文章 兩個 極端 中間 走 一條 中間 路線 在 新聞 上 力求 客觀 報導 在 社論 上 儘量 議論 持平 《 紐約時報 》 報導 的 可靠性 是 非常 高 的 因此 往往 被 世界 上 其他 的 報紙 和 新聞社 直接 作為 新聞來源 在 美國 咱們 知道 大多數 的 公共 圖書館 裡面 你 要 去 看書 借書 他 提供 一份 《 紐約時報 》 的 索引 它 的 內涵 就是 《 紐約時報 》 對 時事 的 報導 文章 作為 一個 普遍 的 參考 1935 年 《 紐約時報 》 的 發行人 傳到 了 索爾茲伯 格 手中 索爾茲伯 格 他 不是 這個 第三代 發行人 的 兒子 他 是 他 的 女婿 就是 傳到 了 女婿 手中 了 五角大樓 的 文件 呢 就 在 這個 時候 進入 《 紐約時報 》 的 視野 的 就 這 一個 事件 幫助 《 紐約時報 》 在 那個 時代 成就 了 這麼 一份 重 誠信 對 社會 有 擔當 的 報紙 的 巔峰 好 咱們 就 看 了 《 紐約時報 》 拿到 了 這份 爆炸 內幕 的 這份 五角大樓 文件 是 怎麼 處理 的 首先 花錢 在 希爾頓酒店 租 了 幾間 套房 讓 他們 的 精英 團隊 全部 來到 首先 要 確認 文件 的 真實性 是否 可以 從 報紙 的 其他 資源 獲得 認證 是否 現在 得到 的 這份 情報 與 過去 他們 自己 的 報導 有 矛盾 之 處 怎麼 去 處理 然後 他們 要 考察 艾爾斯 伯格 確認 《 紐約時報 》 在 跟 一個 可靠 正直 的 消息來源 打交道 最後 呢 還是 一個 考量 民眾 的 知情權 國家 現實 的 安全 利益 誰 重 不過 每 一個 報人 都 在 掂量 什麼 是 更 高 的 國家 利益 報社 的 編輯 們 看法 就 不 一致 了 有 的 就 說 暫緩 發表 有 的 說 是 立刻 發表 最後 匯成 意見 交給 了 高級 副總裁 找到 了 報紙 的 發行人 索爾茲伯 格 讓 他 拍板 索爾茲伯 格一看 這個 情況 發 發 十天 的 系列 報導 每天 六個 版 這 可是 大 動作 了 1971 年 6 月 13 號的 星期天 《 紐約時報 》 開始 連載 越戰 祕密 報告 的 系列 報導 蘭德 公司 的 負責人 一 打開 報紙 傻 了 一翻 第二 版 還是 第三版 還是 連翻 六個 版 都 是 國家 最高 機密 在 報紙 上 是 通欄 大 標題 刊登 吃驚 得 幾乎 暈過去 了 整個 美國國防部 都 炸 了 鍋 了 可是 他們 什麼 也 做不了 為 啥 呢 國防部 是 主管 對外 作戰 的 國防部長 一 拍桌子 說 Sergeant 你 帶 一個班 到 《 紐約時報 》 把 誰誰誰 給我 抓 起來 那 當兵 的 都 不會 去 的 那 是 違法 的 老大 第二天 晚上 走 正常 軌道 走 正常 渠道 司法部 通知 《 紐約時報 》 了 停止 發表 歸還 祕密 報告 這個 時候 《 紐約時報 》 內部 有 一點 大家 是 非常 明確 的 你 讓 我們 告訴 我們 的 讀者 以 新聞 獨立 為 原則 的 《 紐約時報 》 屈從 司法部 的 一個 電話 沒門 司法部 於是 向 紐約 地方法院 提起 訴訟 法官 叫做 古爾芬 決定 了 暫時 對 雙方 的 對錯 不 做 任何 判斷 時間 也 來不及 了 但是 事關重大 他 發出 了 一個 法庭 禁制令 什麼 呢 判決 《 紐約時報 》 必須 暫停 發表 這 可是 美國 曆 史 上 第一次 報紙 在 法庭 的 命令 下 暫停 發表 一篇 報導 傾刻之間 法庭 不準 報導 的 報導 超過 了 報導 的 本身 成為 了 轟動 全美 的 爆炸性 新聞 這個 時候 另 一個 主角 出現 了 《 紐約時報 》 刊發 越戰 報導 的 時候 最 失望 最 傷心 的 不是 司法部 也 不是 國防部 您 知道 是 誰 嗎 《 華盛頓郵報 》 嘿嘿 老 對手 《 紐約時報 》 第一篇 報導 一 出籠 《 華盛頓郵報 》 從上到下 都 瘋 了 一樣 這 消息 哪來 的 咱們 什麼 都 不 知道 啊 《 華盛頓郵報 》 灰溜溜 的 從 美聯社 那裡 獲得 《 紐約時報 》 的 樣板 然後 抄寫 抄成 自己 的 報導 更 恥辱 的 是 他 還沒 辦法 不 這麼 做 因為 這個 新聞 呢 太 重磅 了 你 不 抄 你 《 華盛頓郵報 》 的 讀者 都 會 質問 你 哎 那個 越戰 報導 你們 怎麼 沒登 啊 所以 當時 《 華盛頓郵報 》 的 那個 執行 編輯 就 說 呀 我們 一邊 抄 一邊 哭 《 紐約時報 》 被 紐約 地方法院 決定 暫停 刊登 之後 這一下 子 讓 痛哭 中 的 《 華盛頓郵報 》 緩過 勁兒 來 了 擦乾 眼淚 找到 來源 艾爾斯 伯格 被 定位 了 但是 艾爾斯 伯格 也 同意 為 啥 呢 那邊 《 紐約時報 》 把 他 的 這個 報告 給 扣下來 他 也 不樂意 於是 他 同意 將 報告 啊 另 外交 一份 給 《 華盛頓郵報 》 這一下 子好 拿到 了 報告 直奔 總編 布萊德利 家裡 這時候 在 布萊德利 家裡 啊 全 報社 最 優秀 的 編輯 記者 在 一個 屋子 裡等 了 半天 了 報告 一來 關上門 馬上 就 忙 整理 文件 弄 出 了 初稿 布萊德利 的 大 屋子 另外 的 一個 房間 裡是 誰 呢 是 報紙 的 顧問團 律師團 他們 在 那邊 也 忙活 了 一天 為 了 避免 法律 風險 他們 決定 延遲 發表 於是 啊 派 了 他們 的 那個 法律 代表 走出 這 煙霧 繚繞 的 屋子 到 廚房 給 老闆 打電話 說 老闆 我們 定 下來 了 這個 事 啊 會 有 一些 法律 上 的 麻煩 咱們 決定 還是 暫停 了 這個 時候 正好 一個 編輯 在 那邊 整了 一天 餓 了 一天 跑 出來 到 廚房 弄點 吃 的 正好 聽見 了 這 通電話 聽 了 這個 電話 啪 ～ 一下子 炸 了 這些 媒體 精英 勃然大怒 這叫 什麼 事 啊 這是 這輩子 我 走南闖北 出生入死 聽到 的 最最 混蛋 的 主意 你 不 登 我 辭職 最後 《 華盛頓郵報 》 的 發行人 54 歲 的 董事長 凱瑟琳 • 格雷厄姆 她 是 第一位 進入 世界 五百強 的 女 企業家 呀 她 必須 做出 最後 的 決定 你 知道 報紙 送到 印刷廠 是 有 一個 截稿 時間 的 截稿 時間 快到 了 所有人 都 等 著 凱瑟琳 的 決定 要是 發表 嘿嘿 那 意味著 政府部門 可能 會 毀掉 整個 集團 咱們 這裡 說 一下 這個 《 華盛頓郵報 》 跟 《 紐約時報 》 還不太 一樣 《 紐約時報 》 就是 一家 專業 做 報紙 的 一個 媒體 《 華盛頓郵報 》 呢 它 是 一個 綜合 的 一個 大 的 媒體 集合 它 下面 有 電視 有 電臺 還有 很多 的 附屬 產業 是 個 大 的 集團公司 所以 凱瑟琳 在 這個 關鍵時刻 啊 她 要 做出 這個 決斷 她 是 非常 不 容易 的 這個 時候 她 想起 了 她 父親 的 遺訓 說 報導 儘可能 的 接近 被 確認 為 事實 的 真相 報紙 要 怎麼樣 報紙 要 像 個 紳士 一樣 的 正派 只要 對公 眾 有益 啊 報社 隨時 要 準備 為 堅持 真實 的 報導 而 犧牲 自己 的 利益 凌晨 12 點 25 分 離 截稿 時間 只 剩下 五分鐘 的 時候 凱瑟琳 對著 話筒 平靜 的 告訴 編輯 們 我們 把 它 登出來 好 嘛 這一下 子 《 華盛頓郵報 》 的 這個 大 標題 通欄 大 標題 也 出街 了 現在 輪 到 《 紐約時報 》 哭 了 不過 呀 他們 這是 感動 的 掉淚 了 為 什麼 呢 這是 老 對手 《 華盛頓郵報 》 能夠 給予 他們 的 最大 的 支持 不是 為 了 競爭 啊 是 為 了 這群 人 終生 為 之 奮鬥 的 新聞 理想 你 知道 嗎 沒有 什麼 比 冒 著 法律 風險 來 刊發 報導 更 有力 地 捍衛 新聞自由 了 《 華盛頓郵報 》 當然 官司 如影隨形 的 來 了 最終 《 紐約時報 》《 華盛頓郵報 》 兩案 合一 最高法院 1971 年 的 6 月 26 號 早上 6 點 位於 華盛頓 最高法院 大樓 前面 排 了 一千五百 人 的 長隊 全美 的 政界 法律界 新聞界 精英 盡出 都 在 這 一個 決定 歷史 走向 的 時刻 放手一搏 四天 1971 年 的 6 月 30 日 四天 之後 最高法院 首席 大法官 伯格 宣佈 9 位 大法官 以 6 比 3 的 表決 結果 position|||||| 推翻 之前 地方法院 對於 報導 的 禁制令 大法官 斯都爾 這樣 表達 自己 的 立場 他 說 沒有 一個 自由 的 獲得 了 充分 信息 的 新聞界 就 不 可能 有 脫離 矇昧 的 人民 消息 傳出 《 紐約時報 》《 華盛頓郵報 》 辦公室 裡 傳出 的 歡呼聲 在 整個 美國 迴盪 越戰 報告 後來 是 公諸於世 了 美國 國家 利益 其實 並 沒有 受到 嚴重 的 損害 相反 這個 事件 發生 半個世紀 之後 我們 都 看到 了 美國 變得 更加 強大 1992 年 《 紐約時報 》 的 掌門人 轉為 了 小 阿瑟 • 索爾茲伯 格 這是 第五代 掌門人 了 小 阿瑟 呢 比 父輩 更 追逐 利潤 他 試圖 促成 《 紐約時報 》 的 平民化 讓 各種 人群 都 能夠 接受 因此 就 涉及 到 有 叫 煽情 新聞 的 出現 了 使得 《 紐約時報 》 一度 失去 了 公眾 的 信任 在 2003 年 爆發 了 一個 事件 就是 伊拉克 大規模 殺傷 武器 的 問題 上 《 紐約時報 》 製造 假新聞 這一下 子 跌入 低谷 目前 《 紐約時報 》 的 社論 是 被 認為 經常 採取 一些 比較 偏向 自由主義 的 立場 不少 的 政治 評論員 呢 和 民主黨 的 政治 人物 關係 良好 在 政治立場 方面 《 紐約時報 》 從 1956 年 的 艾森豪威爾 總統 那 是 一位 共和黨 的 總統 以來 這個 報紙 就 一直 在 支持 民主黨 的 總統 候選人 從來 沒有 支持 過 任何 一位 共和黨 總統 候選人 2018 年 1 月 現任 的 美國 總統 唐納德 • 川普 向 《 紐約時報 》 頒發 了 他 自己 設立 的 2017 年 假 新聞獎 現在 公眾 都 說 呀 這 當下 的 媒體 包括 傳統媒體 和 很多 的 新 媒體 集體 迷失 了 就 不 知道 他們 是否 準備 再次 思考 他們 父輩 的 追求 和 足跡 呢 不過 有 一點 跟 大家 說 不 承認 還 不行 那 就是 最好 的 記者 從來不 會 出現 在 最好 的 時代 丹尼爾 • 艾爾斯 伯格 咱們 剛才 說 的 五角大樓 這個 絕密文件 的 主角 他 至今 還活 著 健在 他 回憶 他 當年 的 勇敢 呢 其實 他 說 是 來自 於 他 兒童 時期 的 一場 家庭 悲劇 那個 時候 艾爾斯 伯格 全家 搬往 丹佛 開車 的 那個 父親 呢 開車 爸爸 睡著 了 把 車給 開到 路 溝裡 結果 丹尼爾 的 母親 和 她 的 姐妹 在 這場 車禍 中 喪命 丹尼爾 從 那 一件 事情 上 深深 的 留下 了 印記 ||||||||||mark 他 從此 知道 即使 是 最親 的 人 ||closest|| 把握 方向 的 父親 也 有 可能 因為 疏忽 和 沒有 被 提醒 而 犯下 大錯 ||||||big mistake 咱們 說 那些 耳邊 只有 阿諛奉承 的 領袖 們 |||ear||flattery||| 能 更 容易 因為 缺乏 監督 而 誤入歧途 |||||||go astray 媒體 的 吶喊 其實 是 在 救人 救著 犯錯 的 政府 救著 無辜 的 人民 saving||||save||| 歷史 上 的 今天 《 紐約時報 》 創刊 未經 摧折 的 新聞 理想 |crushed||| 如同 未經 風霜 的 梅花 ||wind and frost|| 哪得 香 如許 How cou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