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女子發現驚天秘密 干翻城市一把手---貝爾市腐敗案（歷史上的今天 20190717第371期）
《 歷史 上 的 今天 》 朋友 們 好 我 是 江峰
在 美國 加州 翻 人家 的 垃圾桶 是 犯法 的
不過 警察 通常 也 不 會來 跟 這撿 垃圾 的 作對
大家 過日子 嘛 都 不 容易
加州 的 洛杉磯 南部 有 一個 郊區 城市 叫做 貝爾
人口 得不到 4 萬 人均 年收入 不到 25000 美元
在 洛杉磯 數一數 88 個 城市 中 它 差不多 是 最窮 的
貝爾 市政府 前 後院 有 幾個 垃圾桶
是 那個 以 撿破爛 為生 的 中年婦女 愛麗絲 的 地盤
要 知道 都 撿 垃圾 的 地頭 不 一樣 收入 差別 還 不小 呢
可樂 罐子 價格 最高
愛麗絲 認得 一個 回收站 的 老闆 對 她還 不錯
每 一磅 鋁罐 能給 她 三毛 兩分 錢
市政府 的 官員 一 瞅 身材 發胖 的 挺 多 的
看來 他們 平時 甜 飲料 沒有 少 喝
可樂 罐子 也 會 比 別的 地方 多一些
愛麗絲 就 守 著 這 一方 寶地
每個 星期 能 保證 有 100 多美元 的 收入
2010 年 7 月初 的 一天
愛麗絲 在 跟 往常 一樣 翻動 使 政府 垃圾 的 時候
一張 電腦 打印 單 正好 貼 在 了 一個 可樂 罐子 上
愛麗絲 不經意 間 看到
那 是 一份 丟棄 的 市政 官員 的 工資單
工資單 上 的 數字 讓 撿破爛 的 愛麗絲 大吃一驚
每個 月 60000 美元
這個 洛杉磯 最窮 的 城市 的 官員 最高 工資
比 奧巴馬 總統 的 工資 高 兩倍
可 還有 一個 什麼 市議員 我 認得 不是 修車 行 的 嗎
在 市政府 也 就是 個 兼職 議員
也 有 100000 美元 的 年收入
愛麗絲 開始 憤怒 了
她 決定 暫停 自己 那個 賴以 為生 的 撿破爛 的 工作
她 找到 了 那個 回收 垃圾站 的 老闆 說
你 的 字 好 幫 我 寫 一個 標語牌
愛麗絲 舉著 這個 牌子 開始 走上 街頭
揭露 、 抗議 市政 官員 的 離奇 工資
她 的 行動 立即 感染 了 貝爾 市 的 市民
不少 人 就 舉個 牌子 出現 在
城市 邊上 的 一條 高速公路 叫 710
川流不息 的 公路 迅速
把 這座 城市居民 的 憤怒 和 追究 的 願望 給 傳遞 出去 了
引起 了 加州 的 主要 媒體 的 關注
有 兩位 記者 韋斯 和 高 特里
在 2010 年 7 月 15 日 歷史 上 的 今天
把 他們 的 報道 登在 了 洛杉磯 時報 的 頭版 上
文章 的 題目 叫做 《 一個 城市 經理 值 80 萬 嗎 》
他 披露 了
前 貝爾 市 城市 經理 裡佐 年薪 高達 787000 美元
幾乎 是 總統 奧巴馬 薪水 的 兩倍
而 那個 城市 經理助理 叫絲 貝莎 的 年薪 也 有 37 萬 6
等 於是 加州 州長 薪水 的 兩倍
警察局長 亞當斯 年薪 45 萬 7
要 比 他 的 上級 洛杉磯市 的 警察局長 貝克 還多 了 50%
你 說 這個 窮地 怎麼 養出 這麼 多富官 呢
他們 的 收入 怎麼 來 的
在 美國 這樣 一個 所謂 民主 體制 健全 的 社會
貪官 是 如何 生存 的 民眾 又 是 怎樣 被 欺騙 的 呢
這 一切 要 從 冷戰 結束 的 時候 說起
貝爾 市 曾經 是 一個 與 軍火 工業 相關 的 小 城市
這 冷戰 一 結束
幾家 生產 軍火 小 配件 的 工廠 拿 不到 訂單 關門 了
市政 收入 立即 出現 了 問題
到 了 1998 年 城市 狀況 急劇 惡化
原來 在 這開 的 一家 老 報社 都 停刊 了
於是 白領 工作崗位 也 遺失 了 不少
中 高 收入 家庭 搬走 大量 非法 移民 家庭 進入
市政管理 出現 問題 那 怎麼辦 請 高人
市政廳 急於 招聘 一位 能幹 的 市政 經理
來 改善 這個 市政 現狀
於是 羅伯特 里 佐 出現 了
要說 工作 經歷 這個 裡佐 也 是 乏善可陳
可是 他 有 個 巨大 的 優勢 便宜
別的 應聘 的 市政 經理 開價 8 萬 以上
就 他 市政 祕書 看 了 說 “ 這個 好 這個 好 “
“ 怎麼 呢 ” “7 萬 ” “ 叫 什麼 名字 ” “ 裡佐 ” “ 就 他 了 ” 握手
這 貝爾 不是 能省 一點 就 省 一點 嘛 這個 城市 狀況
誰 想 啊 他 將成 為 有史以來 最貴 的 城市 經理
裡佐一 上任 大力 精簡 市政廳 的 費用
大家 發現 貝爾 市 文件 有點 發黃
怎麼 呢 他用 回收 紙 便宜 嘛
你 打電話 超過 兩分鐘 他 就 站 在 旁邊 笑眯眯 的 看 著 你
不好意思 把 電話 掛了 吧 電話費 也 得 省
這 加州 警車 咱們 知道 是 黑白 兩色 的
它 倒好 貝爾 市 的 警車 全 灰色 的 為 什麼
一次性 噴油 漆 省錢
但是 裡佐 善於 宣傳 把 這省 下來 的 錢
給 城市公園 參加 比賽 的 這些 球隊 發獎 杯
這 居民 看 了 好 啊 省 公務員 的 錢 用 在 居民 身上
給了 他 不少 讚賞
剛才 不 說 了 嗎 貝爾 市 最大 的 報紙 不是 停業 了 嗎
貝爾 市 幾乎 沒有 當地 新聞 輿論監督 為 零
沒有 了 冥冥中 那雙 眼睛
站穩 了 腳跟 的 裡佐 開始 尋找 漏洞 了
他 發現 這座 城市 底層 勞工 為主 居民 投票率 很 低
任何 新 議案 沒有 人 關心
只要 600 張 選票 就 能 決定 一名 議員
笑眯眯 的 裡佐 這下子 喜上眉梢 了
就 像 剛才 那個 從 什麼 電話費 、 黃色 回收 紙
和 警車 油漆 錢裡 省 下 的 小 獎盃 一樣
裡佐 需要 一些 大家 喜歡 的 東西
他 就 說 了 光明前途 、 道路 曲折
用 這 理論 告訴 大家 要 搞 一個 貝爾 特色 的 建設 方案
要 把 貝爾 變成 一個 Charter City
與眾 不同 的 城市 、 特事 特辦 的 城市
因為 沒什麼 人蔘 與 他 這個 議案 很快 就 通過 了
瞞天過海 第一步 實現 了
誰 沒有 注意 到 議案 上 有 一條 是 什麼
城市 經理人 工資 不設 上限
他 開始 提出 要 把 警察局 變成 一個 盈利 機構
老 局長 不 願意 了 用手 頂 著裡 佐 胖乎乎 的 胸部 說
“ 這 不僅 讓 我 看起來 不 專業 而且 是 壞 了 良心 的 事情 ”
“ 哦 你 要 對 著 幹 是 吧 ”
裡佐 拿 出來 特事 特辦 Charter City 的 城市 議案
對不起 您 的 良心 不 符合 我 的 特色 要求 離開
裡佐 完成 了 法律 上 和 人員 上 的 準備
搶奪 就 開始 了 他 看 上 的 首先 是 地產稅
你 想 一個 本來 就 窮 的 社區
怎麼 比 別的 社區 還要 多交 地產稅 呢
你別 問為 什麼 你們 自己 同意 的 貝爾 特色
於是 裡佐 一年 就 多 掙 居民 300 萬美金
居民 輕易 放棄 你 對 市政 的 關心
你 就 只能 被 合法 的 搜刮
不僅如此 裡佐 把 老 警察局長 給開 了 嘛
新 局長 是 自己 人
每 一名 警察 都 要求 必須 每天 出去 開 十張 罰單
這臭 名聲 都 傳出去 了
別說 貨車 司機 了 連 旁邊 城市 的 居民 都 開車 繞著 走
在 加上 這 城市 非法 移民 多 很多 沒有 駕照
罰 了 一次 又 一次 甚至 拖 了車 罰款 更 多 了
於是 裡佐 的 城市 有 了 第一桶金
他 說 你 看 旁邊 有個 城市 叫 commerce
這個 商業城 它 在 城市 開 了 賭場 了
咱們 也 來 一個 馬場
城市 的確 比 原來 收入 多 了 但 非常明顯
你 這種 財路 就 培養 了 社區 不滿 、 戾 氣
和 不道德 的 風氣
裡佐 的 年薪 無 上限 這下子 讓 他 很快 就 發財 了
裡佐 的 年薪 調整 到 了 78 萬
加上 各種 巧立名目 的 收入 年收入 達到 了 150 萬美金
成為 歷史 上 最高 收入 的 市政廳 經理
而 他 的 幫 凶們 也 言 論功行賞
那個 警察局長 管 46 個 警員 年薪 45 萬
但是 每 一個 合夥人 都 想 多分 一點
但是 分 髒 永遠 是 不均 的
就 在 愛麗絲 從 垃圾桶 裡翻 出 祕密 之後
貝爾 市 的 一位 市政 議員
覺得 自己 收入 怎麼 就 比 別的 議員 少太多
就 向 洛杉磯 時報 記者 做 了 舉報
成為 這個 巨大 的 窩案 曝光 的 關鍵 證人
在 媒體 和 公眾 的 壓力 下
洛杉磯 縣 地方 檢察官 、 加州 總 檢察長 、
加州 主 審計長 、 美國司法部 都 發表 言論
要 對 貝爾 市 進行 深入 的 調查
事發 後 兩個 月 縣 的 地方 檢察官 發出 了 刑事 訴狀
警方 逮捕 了 八名 貪腐 官員
包括 城市 經理 裡佐 、 助理 城市 經理
還有 市長 赫 南德 茲
這 一樁 貪汙 窩案 得到 了 徹底 揭露 和 阻止
愛麗絲 功不可沒
你 想 一個 撿 垃圾 的 普通 美國 人
愛麗絲 對 政府 有著 清醒 的 監督 意識
有著 挺身而出 的 公民權利 意識
警惕 政府 權力
這是 美國 的 建國 理念 當中 各項 權責 制定 的 基礎
任何 社會 都 會存 官員 貪腐 這是 人性 決定 的
但是 能不能夠 有效 管制 、 能不能夠 有效 監察
就 不僅僅 需要 愛麗絲 這樣 的 公民
更 需要 一個 國家 整體 的 生存環境
你 說 美國 有 監督 中國 也 有 監督 啊
中國 揭發 官吏 的 民眾 也 很多
但是 兩個 國家 你 想一想
一個 國家 貪腐 如 過街老鼠
一個 國家 貪腐 如 什麼 漫天 蝗蟲
在 美國 許多 黑暗 中 的 罪行 得到 曝光
是 因為 媒體 深入調查 和 揭露 報道
讓 社會 得知 並 調動 了 社會輿論
中共 所謂 的 新聞媒體
它 自己 都 毫不掩飾 說 它 是 黨 的 宣傳 喉舌
那 對待 貪瀆 它 的 目的 就 不是 揭發
而是 什麼 遮掩 了 小 的 揭露 也 是 為 了 大 的 遮掩
美國 的 開國元勳 傑弗遜 曾經 說過
寧要 不 被 政府 管制 的 報紙
而 不要 不 被 報紙 監督 的 政府
貝爾 案中 的 這個 記者 韋斯 和 高 特里
是 怎麼 介入 案件 的 呢
他們 當時 正好 是 在 調查 貝爾 市 的 鄰居 Maywood
因為 他們 自己 的 財政危機
準備 裁掉 所有 的 市政府 公務員
連 警察局 都 不要 了 全部 都 外包 給 貝爾 市
他們 就 很 納悶 正在 調查 這個 事
貝爾 市 怎麼 就 會 有 這樣 的 神通
就 在 這個 時候 愛麗絲 髮 現 了 垃圾桶 裡的 祕密
所以 這是 一個 巧妙 的 安排 讓 兩個 記者 介入 了 調查
結果 他們 馬上 就 發現 了 這個 城市 的 議會 都 不 公開 的
開 完會 議會 的 這些 議員 從 後門 離開
咱們 知道 在 美國 市議會 不僅 向 公眾 開放
很多 城市 還 用 網絡 直播 的
你 開 什麼 會 、 說 什麼 議案 大家 都 馬上 知道
加州 有個 “ 公開 會議 法 ”
保證 了 民眾 參與 決定 公共事務 會議 的 權利
對 記者 來說 這 市議會 是 地方 新聞 重要 來源
對 移民 來說 這裡 是 體驗 美國 民主 的 最佳 場所
那 你 這 怎麼 就 不 開門 呢
記者 調查 就 從 索要 他們 的 公文 開始
書記員 刁難 不給
任何 公民 都 有 查看 政府 公文 的 權利
只要 這些 檔案 不 涉及 政府 和 軍方 的 祕密
你 不交 我 就 告 你
記者 肯定 會贏 貝爾 市 你 還得 承擔 律師費
結果 他 不得不 交 戲劇性 的 一幕 就 出現 了
兩名 記者 被 安排 在 貝爾 市 的 小熊 公園 見面
結果 見面 那天 一看 呼啦啦 來 一大堆 人
對方 來 的 不是 那個 約 好 的 議會 書記員
而是 城市 經理 裡佐 、 助理 警察局長
還有 市長 和 三名 議員 帶著 兩名 律師
九個 人 浩浩蕩蕩 的 拿 著 厚厚的 檔案 出現 了
見面 了 記者 直接 就問 “ 你 掙 多少錢 10 萬 20 萬 ”
“78 萬 ” “Oh Jesus Christ”
裡佐 選擇 在 這個 公園 見面
顯然 要 喚醒 當年 給 居民 發放 小 獎盃 的 美好 的 日子
說 那 時候 他還 銳意改革 、 獲得 人民 擁護
可是 哪些 壞人 會 站 在 街上 對 大家 喊 我 是 一個 壞人
或者說 我要 變成 一個 壞人 呢
兩名 記者 在 揭穿 了 貝爾 醜聞 之後
表示 自己 有 興趣 繼續 調查 洛杉磯 縣 的 每個 城市
加州 檢查 機構 也 在 配合
形成 了 一個 所謂 的 “ 貝爾 效應 ”
這裡 可以 看出 除了 公民 意識 、 輿論監督
政府 體制 是 支持 打擊 貪腐
並讓 官員 即便 有 貪腐 機會 的 時候
你 也 得 戰戰兢兢 的 關鍵因素
貝爾 效應 反映 出 美國 深厚 的 自由 傳統
這 美國 人 不會 把 官員 們 當作 太上皇 的
他們 不會 向 他們 下跪 的
他們 認為 官員 是 為 我 服務 的
自由 社會 和 專制 社會 不同 就 在於 什麼
自由 社會 將 腐敗 做 腐敗 來 懲罰
專制 社會 將 腐敗 作為 聰明 、 有 地位 的 象徵
貝爾 現在 有 了 新 的 管理 官員
事情 出 了 以後 居民 們 去 參加 市議會 的 次數 多 了 起來
這 議會 的 大門 就 一直 開著 了
白宮 給 愛麗絲 寄 了 一張 200 美元 的 支票
補償 她 為 了 揭露 政府 醜行 而 耽誤 了 撿 垃圾 的 損失
現在 愛麗絲 還是 以 撿 垃圾 為主
政府 後院 的 那 幾個 垃圾桶 始終 是 她 的 地盤
沒有 人 提出異議
歷史 上 的 今天 美國 貝爾 市 醜聞
